新 版 论 坛 使 用 答 疑
搜索
查看: 1628|回复: 1

[同志言情] 大眼蛙狂想曲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8-12-26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注册/登录后可以看到图片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Register/登録メンバー/회원가입/การลงทะเบียน)

x
「什麼?長得就像卡通的那隻大眼蛙?」在電話的另一端,我想不出什麼樣的人會長的像大眼蛙。也想不出,何種特徵會讓一個人像凸起了雙眼的黏滑兩棲動物。
, }* q" {; a. C0 ?/ H" o# n# b「是嗎?有必要這麼驚訝嗎?」或許他對這個稱號已經習以為常,只是初次聽聞的我,一時間仍無法適應。 0 Q! h4 m7 |8 F2 y
& Y. f1 I1 z0 J; m& h5 i* U
第一次聽他自我介紹的時候,是兩年前的事。只是很簡單的朋友介紹,說是有個不錯的朋友,一定很適合你這種怪怪的個性。當我還在想我哪裡怪的時候,朋友已經掛上了電話。
/ @) @' _& w4 m  m  C3 ?' Z0 W
8 z9 {5 I1 x* |. t我才將電話掛上,另一通電話鈴聲又急促的響起。
: b( S2 f5 _  a" r
5 a) N4 d/ e5 L- w3 k: i$ T" g「你好!你的朋友給我你的手機號碼,說是可以認識一個不同的朋友,沒有打擾到你吧!」此時,在電話另一頭的磁性聲音,把我從剛才的個性問題給拉了回來。我暫且不去想我哪裡怪異,因為我一向無法一心二用。
# u4 ~0 s# V9 E5 \6 s6 O2 G$ X2 i! c3 f2 M" z
「打擾?哦!不!現在才晚上十一點,一般人的夜生活這時候才開始只是….你住哪呢?」
7 N" ]9 ^& }" C# ]2 H2 K6 u" H0 V/ b4 {; d1 i5 ~0 Z  j
「我現在在台北!」
, G$ _2 x, l4 x) F$ @" H, E" i
, V, ?- }" u6 ?  s「身高、體重呢?」
: T4 L9 {: u. t# I# F% l9 L* S
. I# @# q$ c5 O7 p$ _  B# b: v「一米六八、六十五公斤。」
, n, @6 Z. a6 A5 B4 {# \, g. h& N( S# t
「收入呢?」 - A; Y* @' S5 k- p: F% l
9 e  G( U( v; h: K  g  l0 b( Y
「年收入還是月收入?」在電話的另一端對我的身家調查並不感冒,老實說我喜歡問,儘管這些問題十分無意義,也讓我顯得十分粗鄙。只是這樣的我很快樂,用不著拐彎抹角到最後才問。畢竟,很多時候我並不喜歡對牛彈琴。 % e7 C5 o& ^* S

5 p+ ^: W! l  p, U「隨你高興。」 ( S( \: H8 D1 d- A  O2 V# a7 T
6 X, G) Q$ |, w& f* n( a
「年收入超過六百萬,月收入十萬塊以上吧。」此時電話另一頭的我,應該是張大嘴巴。或許,我比他更合適當青蛙的,張大的嘴巴就可以媲美了。
* t+ N! f1 a/ ~. V9 w, v/ m1 r0 `/ n8 {( \8 I# _5 ]6 H
「真的!」夾帶著有點失禮的口氣,我興奮的回應著。
# w. r: h4 X$ t9 u0 f* P- @  a
- P& i% r' U4 ^- h" s「如果說我姓錢呢?」 % D4 \7 d, J! k. h* {0 f, w

. b% B0 \' k5 i* D3 ]% u. h" ~1 O. `/ L「你姓錢!」我在電話另一頭叫了起來,這種嗜錢如命的個性,一輩子也改不了。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大也最可悲的致命傷。 - S0 W+ E# }* h, L" f
/ W* C; Q" l1 S; s2 L6 b: m
在持續興奮中的兩個小時裡,我知道他的名字。一個氣宇軒昂的名字。"錢世宇"在台灣大學念博士班,他會有這樣巨大的經濟來源,源始於他開的補習班。雖然在這之後,我們開始聊一些人生哲學之類的東西。不過,大抵我想要表示的東西應該是,我喜歡成功的人,有能力的人。這並不代表我對平庸,或者是在這之下的人沒有感覺。我有的,我感到可悲。 . @' z3 n& t2 V9 J  q9 h$ r
# x3 V6 _0 f  Z+ o' C1 z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所謂朋友的關係,開始了我和大眼蛙的一段幻想曲。
8 p; a5 W) W6 ^* B( l
: r6 Q; L3 u3 X9 F* h  W很多東西,在人的感官認知裡十分虛無,舉凡信任、譬如承諾、又如同愛情。所以在相戀的兩個人,總是喜歡互殘,把對方的心一塊塊的割下來,或者刨成一片片。 5 {5 N8 D8 Y: s) t4 T* p( U7 y

' T: ]# c" S: Q. T' P! N% k' U在血肉模糊中,才見到所謂悲愴後的平復。我不是這類型的膜拜者,我是創建者。可以想見的是我身上的傷口,怵目驚心。而我卻十分沈迷於究極痛苦後,才能釋放自己的心。
1 i0 M5 P# F7 o: A% h7 X
, ?; o) D4 B2 i2 [" L$ t「你交往過多少人呢?」這是在我聽見大眼蛙的問題,之前不是我沒有問過,只是我想聽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不同。看著全身曬成巧克力色的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或許是臉型的關係才被稱為大眼蛙吧!只是,他如果是青蛙,也是很健壯、很帥的那隻。
& D* v4 j1 Q$ Z7 M( R0 f! t! R
「三個吧!」
' |$ @# L0 D2 e* Z) a
0 P6 r6 Y3 L% E# W# o# U4 m$ j1 \) l「嗯!」我們不會去問的是他其他的光榮戰史,一個成功的人,自然有他的輝煌戰史。這些東西,用不著去詢問。在他的眼神中,有著狩獵者的野性。我並沒有這一類的東西,因為,狩獵與被狩獵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境,自然也不用太過於相似。 . K$ m' ^2 v6 J
, y1 \, z. n3 m7 }
我們在以愛為名的前提下,享受了對方的身體。性,它不是愛的全部,但是卻是不可或缺的那一部。我從不會想要精神式的戀愛,虛幻的東西,總像玫瑰泡沫,容易破碎。
/ @+ ]9 G- s, {  \+ }' I0 t+ |' t1 i; a0 Z' Q
隔天,我去上班工作,他便在我的住處睡了一天。也是應該睡一天,因為即將天明時,他才睡去。因為,當兩人互相因為牽動而驚醒時,精力旺盛的我們又再度的溫存。
! k6 G# G2 h: n# S5 _8 T3 y( O$ i3 ?8 Y, P' l/ S( W
下班時,見他買了些東西,正在床上打盹。我抱著他,
: a' {6 m  Y- l$ R$ R  G6 v$ E: E. a5 ~+ \
懶洋洋的沒想說些什麼。因為,很多東西,在電話中都說過了,那麼見面的時候,便用不著說太多的話。我只是吻著他,享受著兩個人的感覺,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8 F6 }5 `6 |  ?& G

! b& p4 i# }. F" K4 s; T「晚上想做什麼?」 ! a9 K' c  l' q) u% S) O8 q

7 K, W3 n, E1 i: k4 _3 h「做愛吧!」我笑了起來,我只是想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兩個人擁在一起。只是,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在吃了不少東西後,又發洩了不少體力。6 u7 x/ w+ P3 r8 H1 y
- A) O& H3 d8 e: b$ |$ s5 N
隔天,他回去了。就這樣,一切好像有些不同。我好像掛念著那隻大眼蛙,好像,沈淪了。
# Q7 e& ~# P: p7 d$ b" R' ~* O' C5 j5 I) f
就這樣過了幾天,又到了假日。在每天的通電中,我們維持著一段長距離的感情。
' g* @$ R! D# D
7 o& V3 e% K; c+ G「週末去哪?你不是這禮拜週休?」大眼蛙在運動完時打電話給我。在閃著燈光的手機裡,傳來另一頭的關懷問候。我記得大眼蛙說的話:「我相信錢買不到愛情,只是可以創造愛情。」我享受著物質的供給,喜歡著這樣的他,不單是性愛的契合,也是因為(相愛的理由,源自於最後的分手。)我享受著感官的愉悅,每一分鐘。 " M3 I9 Z) A% O, U, R- `% Q

& N5 @* l; w; P+ q7 z! k「淡水吧!我喜歡海。」
8 j( m  B& a' n9 C6 H
1 t* o2 R* N3 O; V7 z在台北市往淡水的車程裡,我安穩的沈睡著,我發覺了一種禁忌的感覺在發酵。不是愛上大眼蛙,而是我在他身上發現了一種名叫(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危險,因為眷戀或發現自己愛上了對方,幾乎是把一段感情劃上了終點。只是感覺是直接的,我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H% M) H- n" u0 Y
: |" x! `! N) c6 N3 r  v$ O
就在無是結果下,我還是抉擇沈淪於慾望的陷阱裡。幸福的不是修行時,苦行的痛楚。而是在荒誕乖張墮落於迷濛的自瀆。. u: i/ @# k0 U

% q8 c  F9 d6 l1 q「這是什麼?」在淡水的海產店,通常為了講究生鮮,往往都把補來的海些放在大型的水族箱中,只是此時,在水族箱中,有著許多巨大而向異形的怪物。身上的薄膜,加上外凸的眼珠,巨大的身體前是怪異的觸角。這樣的東西,我在看異形的電影時,時常出現,只是,這東西居然是我平時熟悉的盤中飧。
" u" V1 _' q2 k! ?+ t: A# V* s2 m3 B7 c+ o" M! v% `1 h
「不就是花枝嗎?」大眼蛙對我的怪叫不以為然,更顯得我的大驚小怪。只是在那之後,我就不曾吃過花枝。也許吃素的人也許是看了不少噁心的場面,就矢志茹素了。當然,那天除了花枝,我還是吃了不少牠的海洋伙伴。
( E/ n8 N- V$ @6 E0 W9 _: m: a9 z6 o, b$ {
在強烈的海風下,兩人並肩走在似乎沒有盡頭的海岸線。 ( a( U5 j+ D5 i, @6 K  |, b  F/ q8 a

, i; p/ d9 E  {我若有所思的沈沒,他也不曾開口打破這份凝靜。
9 D9 `$ O( L# ?- N0 L$ {# X/ e3 e' P6 V& N2 n" v. D, n
「你!知!道!嗎?大!眼!蛙!在!狂!風!中!就!算!是!稀!鬆!平!常!的!一!句!話!也!顯!得!十!分!悲!壯!」突然的,在海風中,我向他大聲嘶吼著,想表達一份感情。一份擁有就有自覺失去的感覺。 7 R% {+ e; x& z3 |; A, j" e9 g
% E9 r7 K( v5 }4 o
「所!以!呢!」
  Q9 P: a; v8 ~) }) A/ f' p& v5 S; ?6 B% ~; B
「我!愛!你!」我輕輕的為這段感情掛上句點,因為生命裡許多事物都逃不出一個輪迴。得到、失去,不過是一線之間,也是早已預見。
$ @) ]( I1 t4 E9 A- `5 N# {* |
; F5 N: }" p# p0 j  \大眼蛙微笑不語!兩個人都瞭解,在觸碰了某一層面的禁忌後,結果往往無法挽回。 6 _9 ^1 _( q' j7 j/ k3 f
& v) V; n: s, [! h1 [, p
我相信相處是相愛的必要經過,只指相處後結果大抵是最後分手。& s0 y* U$ R: v) t
" R* c7 a3 t1 J5 Y: y  W
在一起的生活很簡單,不外乎吃、玩、性。如果相愛的兩個人是搭乘愛情摩天輪的遊客,那麼終點是不遠的一刻。
+ w: X, c! h% [8 ]% l4 f$ T) @) `% Q2 l$ I  o1 I( {
我一直相信,人只有兩種類型:動物、植物。人都會受傷,也有感覺,只是程度的不同。只是傷害的力道太大,我幾乎無法區分在此時,我是屬於哪類型,有什麼不同,畢竟都是毀滅。
1 k  f- j5 m9 A" @9 B- b5 A: w: P8 q; o
我們瘋狂的購物,瘋狂的遊玩,包括無時無刻的交歡。也許在人煙稀少的蔚藍海岸、也許在燈紅酒綠的人群中。像是互相毀滅一般渴求對方的身體,包括當時仍存在的感情。
/ w8 \' L1 d5 X8 L. }- N9 B4 S/ U# i! p, t
大眼蛙的父親病了,瘦了。一個他從來不在意的人,老了。在病床前垂危老朽,用著虛弱的口氣,要他完成人生的最終大事。一個從未低頭、意氣風發的將軍,掩住肩上星耀光芒,他低頭了,也可以說大眼蛙低頭了。 . K1 c( t0 [, f' A7 Y8 r2 r

/ ?; m- q# w. B我從來不去想,是因為錢世宇父親的關係,亦是那份已經走到終點的斷線維繫。我只是相信美好的回憶才能陪伴一生,至死不渝的伴侶。我只是感激,在茫茫的人海中,能有一人給我一種特殊的感覺,一種名為舒服的愛。 7 k: S! {( u+ H* m+ b4 x

* w" Y2 f. i+ l/ D1 |& l這樣不就夠了,畢竟兩個人在某些層面上相契合過,不就難能可貴了。 5 K9 I8 P/ j6 {1 I! m( _/ ^% |

& d) n) t5 e/ l1 F! u: C) w* G6 e「徐若!」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全名,因為我告訴他。
# `' [% k9 m( H7 ~1 `0 s; n* V; u8 Y, H9 b. P+ `7 U5 N
這個名字,終其一生都不能用。不為了什麼,就像是灰姑娘的玻璃鞋一般,說出口時,不是王子找到仙度蕾拉的時候,而是玻璃鞋在王子見到另一位更完美的女子時,心碎的墬落。 6 z. P0 P+ z/ |' o8 L2 i* r; |
  S. m" S! Q: s% l- M, H
「我在聽!」很多事情並不一定要點明,只是生硬的撕裂傷口,是我一向慣性的自虐衝動。
2 G' q3 N" W0 [; H% p; L. [) I; Y
% q) |' u/ X4 B7 {! H- x! t7 ?" [「你想要什麼?或者要我做什麼?」我微笑的看著他,我並不想索求些什麼,我不是絲蘿,流淚不是我專屬的動作。 2 m. S9 X. W( X0 h4 h& @
$ K3 d3 z' T0 w; h, S
「你能給我什麼?離開你,是一開始就預知的結果,我也該找到自己的結果。」也許….也許我並沒有那樣的堅強,只是,我不能不放手。那夜,我們狂烈的渴求彼此!我在他沈睡後,看著他深鎖的眉頭,徐若,這人之前永遠不在你生命中,之後也不會有。
3 [1 f- n5 J3 ~) j- x. \  k4 s* f: ?) c4 r' p& y2 @/ B
「徐先生,和太太一起來逛街啊!」一個甜軟的招呼聲,讓我抱著孩子玩耍的身子,緩緩回過。我見到的事自己妻子的同事,以及她身旁的男子,那曾是大眼蛙的男子。在招呼聲中,我沈默了,就連孩子玩笑時用力扯著頭髮的痛,也失去了原有的感受。 # J* h4 ?- ~4 g8 j! Y8 D
# S  ]  k( \1 i
「很漂亮的小孩!」錢世宇摟著他的妻子,向我微笑,我也笑了起來。此時,我才瞭解佛陀的拈華微笑,只是很簡單的心神領會,更是面對現實抉擇後的默默接受。 0 P) z6 v' I# x! s1 s$ s0 c$ M

/ ^2 S3 G+ c! Q7 z3 X! f: t* [* K6 t「該走了!」錢世宇催促著身旁的女子離去,我也抱緊了女兒、妻子。在道別後我不再回首,大眼蛙的幻想,像是交集後的兩條直線,之前不曾擁有,也就無須掛念心中。
发表于 2008-12-27 00:24 | 显示全部楼层
zhe ge 。。。。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搜 同

GMT+8, 2025-6-8 04:54 , Processed in 0.011914 second(s), 9 queries , Gzip On, MemCache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