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9 Y: l; I$ c* r `* d+ @ 一直以来,我始终认为他不懂我,而我对他又了如指掌,因此在很多问题上我总是迁就他,让着他,按照他的想法行事。可是,如今回过头来重新咀嚼这份感情,细细品味,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直是错的。
3 ]$ R; o6 [" X- y* D- _9 L* o0 g0 b+ d- ^' u9 N3 m* d& ^
那天以后,我又恢复了常态,在他温柔热烈的爱抚下,重新找回了快感,和他鱼水承欢。
$ W! I T3 a9 \5 w% c* ^3 q; M8 O0 g: J8 v# U: l3 _7 d, _
想那时,虽然担心过,害怕过,但并没觉得这次不举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后来看过很多资料,知道这是最容易造成终生阳痿的一种典型症状,才开始后怕。如果不是因为这份强烈的爱意唤醒了我心,时日一长,或被庸医一误,后果怎样?真不敢设想!, ~$ j- }. S% a6 e. a
; y7 f3 E2 C, r. p' Y( z( N 爱的力量是无比巨大的,温暖才是心灵的最佳良药。
& J7 \1 y9 @9 k/ Z% y( e. t% H' X$ }( R ^, i# C( Y7 }
从此以后,他不再逼迫我找女朋友,也不再逼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恍惚间,我们又回到了热恋时光,如胶似漆。
9 P. o/ x+ l4 D- n/ a+ s, [- m" R+ ?2 z6 n0 ]0 Z0 g
然而,这样的时光总是不长。当那股久别重逢般的蜜意渐渐流淌成清澈的水,他隐隐的担忧就会不经意流露出来。/ R2 k8 n) J g( q/ h, p0 d7 H
. Y! O) \) Y; P' Z1 }; J, U' \
在某种程度上,我还是可以做到善解人意的,每当他露出这份担忧,并给我们设定一个期限时,我经常会安慰和劝解他。我告诉他,这份爱对于苦命的我来说,已经很奢侈了,曾经甜蜜和幸福了两年时间,我很知足,如果他到了或该走,或必须走,或不得不走的时候,我会潇洒地放开他,绝不扯他后腿。他唯一的希望是好合好散。而我唯一的希望则是他不破坏这份爱留在我心中的美好。: {7 u; k4 Y, B& w, H0 {" T9 R
* M# d2 r6 t V# e+ b4 v
拥有这份美好,我便不致贫穷后生。
, N f! _* _. R( J- f% s. L3 m7 K# F, G+ T" N& I6 S' x4 J
很多时候,我总问同一个问题,如果单论长相,比我好的人多的是,甚至到了今天,我已人老珠黄,他还像从前一样,爱我,疼我,始终如一,到底为了什么?他回答说:“你善良,总为别人着想,经常忽视了自己的立场。让人心疼。”: `4 `5 N" ]. b* b7 o
$ \7 N8 R8 \) H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善良,但我知道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甚至一生中从没刻意去坏过什么人,虽然在一些小事上经常转不过弯来,但在大是大非上,我自认能很好的把控好该有的尺度。3 S, T% q# l m* e m; T5 h
8 d" P4 y- d* @6 G. @9 H! ]
某一天,他来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P+ d; V- K$ [: l5 h
- T( E/ k- |5 p/ O4 h9 L+ p 他是一个非常深沉的人,无论心里承载着怎样的重,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 f6 n4 B: Q+ ^( r( P$ n2 @- Y2 k+ i
那天,看到他的异样,我十分小心,生怕碰触了他敏感的神经,对我发火。: B; a8 J+ e0 z: E2 _! z9 Z& c) \
5 n$ x& ^. K% l7 \% M s- B% y; l6 C
我害怕他对我发火,他发火的样子十分吓人。可那天,他没有发火。
- W6 [1 E& K: v5 X |1 u8 W- {; g$ n: S$ i% ~2 @' D% Z: H* S: i
开始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凝重地斜倚着床头躺在那里,我边洗衣服边跟他闲聊,他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回我。8 L+ w' Z/ Y' w) T
- ]1 s: m8 l& k! P0 k p) f% E
当我以最快速度搞定那些衣服,收拾停妥,便试探着拱进他的怀里。我知道,无论他有多不高兴的事,只要我劝,肯定奏效。因为,他很认可我宏观的绝不狭隘的思想方式。 g5 T K2 P' y% k; k
* s3 e W8 k, ^ k4 E0 A9 @ 在我一点点的掏挖中,他说出了自己的愁烦。
& ]6 p V3 M, M
0 k0 W7 l% @' W 然而,当他说出那个理由,我扑棱一声坐起来,陷入了短暂的无语之中。
$ l1 _6 B9 U8 j: ~2 l/ x, v' h8 r. _& [: i; o6 p
他说他想离婚,而且已经跟妻子提出了!
1 Z4 o8 o: w* c# Q9 }) e. @$ H* i! S8 N+ M
我怎能不惊?
( s" k4 L1 p# u5 v" ?9 r. k7 ]/ O2 H: y+ H) H' N
结合近两年的了解,以及那天他更为细致的解说中,我知道他的婚姻虽然无爱,但还算美满。
, @4 h7 x8 B& F0 n9 G1 {4 ^! i* i. t- j3 Q" D. C
他妻子是个国营企业的小干部,出身十分平常,除了有点抠门儿,人还算淳朴,持家有方,但却没什么主意,对他很是依赖。
& J4 W& ^9 S% }+ o: v+ a; d- j% n1 S8 E, Y% B0 Q
他是个完全的同志,对于女人的好看赖看毫无知觉。他二十出头的时候,经人介绍,认识了这个女人,听朋友和亲戚都说她长的还可以,接触过一段,发现她也挺单纯,于是两人结了婚。, Y$ V9 ]/ X$ ^ n
3 P! {6 P7 z' M6 J7 K( K% T7 a% l+ J
结婚后,两个人之间尽管没有爱,但那时的他年轻力壮,又不像现在有这么多同志可认识,他也还能和她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并有了儿子。/ O+ i0 m7 B E @5 J
( Z- Z' L- g x2 N) @+ X5 r
他妻子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不像我这么细心,而且他对妻子从没像对我这么粘缠,即使ML也是直奔主题的时候居多,加之他的脾气和气场,另外这么多年,尽管他的人品和长相让他收获了太多女性的追逐,但他从没在生活问题上出过错,因此他妻子对他始终敬畏有加,不敢轻易过问他的私生活。也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我敢一次次触碰他的底线。
# v8 p- `$ m+ r: q+ _3 `# n/ |, w# {- ~9 R
生活中,他对妻子不满意的地方不是一点两点,偶尔也会向我表露出来,比如说他想把去年买的没来得及穿的衣服送给小舅子,或者过年过节多给老丈母娘一些钱,他妻子都会不大高兴。
& ^- g, Z" `( K5 l4 C6 ~) Y0 d2 w' P( s Y. r. X
他常说妻子不识大体,就连对待自己家人都这么抠门,对待别人更是不够仁善。8 e( d. H l0 A1 F! H7 }4 F
0 d6 C& r! N1 P% m 这时我就会半调侃半戏谑着劝他,我说:“这毕竟只是小事,不足以反映一个人的品质问题。再说,就像你这么爱帮助别人,能使十二分力气都不带使十分,又爱这么周济别人,出手大方,不计后果,如果不是你媳妇把的严,估计你家现在已经四壁空墙,就连裤子也穿不上了。”1 ^! @% ~6 P3 @! b( G v/ x, B: d
0 m3 W/ m0 k1 n 每当我说完这些话,他都会笑得很淫邪,把我抓进怀里,抱着心疼。
8 q- z" N; K! W. S7 p/ }, t5 y# V: u- S6 c0 {% `
他很懂我的心。
. g# B( c' ~- A% ^" Z) C- A. W" B
" z6 @/ ^ |/ \( ] 其实,我知道他只是一时吐露不快。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彼此之间难免会有看不惯的时候。对他而言,这个世界上,能说这些话的人,怕是只有我了。而我,每当他说出自己妻子的不好,我总是帮着他妻子说话,尽管我从没见过他妻子,甚至有时候也觉得他妻子有些不近人情,但我绝不会以落井下石来抬高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3 p) i. u' I; N0 l+ b* q
9 k. n5 } {1 @! i& C* Y 这些年,我一直很感激他的妻子,感激她把他照顾的这么好,把家管得那么严。不然,以他那种慷慨得什么都能舍的性格,真真令人堪忧。! g9 S$ B2 x, h; V3 g/ Z
5 S9 I. s( n8 _" R- C0 b0 N; l
而且,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他妻子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个不幸的可怜人。我的心里有歉疚,尽管当时表现的还不是很强烈。
2 |2 i: k9 h6 y8 y) R! @
0 s+ z$ G9 D5 K+ }, j: h 说实话,那天当他说出离婚的时候,我的心里不是没有一点幻想。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是希望他离婚的,那个人肯定是我。! w8 v4 ^! h) m) |1 s* ~6 G
4 D `) z3 ~# k$ w3 `
谁不想跟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夜夜独守空房,寂寞空虚冷的滋味,真不是一般人都能忍受得了的。
8 [9 p. M7 F# X4 l+ T& F
' O3 e0 S- B8 F% D8 C E 然而,这是大事,我不能以个人的一己私欲为转移,去教唆他,支持他,鼓动他,希图将他占为己有。我甚至不能再沉默了。
5 E; `1 z. t3 _5 `% F1 [: M4 h$ B! |
1 ]5 H1 x `5 I2 N 那天,当我认清事实,我给他深刻剖析了很多。
& R: ?# n' o. ]/ D
) t. a- N( B \8 |; z8 T8 P 如果他离婚,首先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就不复存在了。这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儿子心里会留下永远的阴影,一个破裂的家庭对于正处成长期的青少年来说,很多时候足以毁其一生的前程。: j4 y$ l) I7 e$ |0 C
6 X+ S) L( I6 S+ z; a
而且,他一旦离了婚,没有了家的束缚,心就会更无顾忌地靠近我,尽管他说离婚绝不是因为我,让我别做梦,但我知道,他是嘴硬,他想离婚的原因中,我占了很大的比重,就算没有我,他也绝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保守,因此他的身份很可能就会曝光,那些一直尊敬他仰视他的人会怎么看?那些一直羡慕他嫉妒他的人又会怎么说?
* J# ]. J' e4 X3 P w4 E4 Z% X- c# y: D4 k* _, |
他一直生活在优越里,他的自信来源于别人对他的尊重和认可,如果一旦身份破露,别人就会蔑视他,瞧不起他,甚至厌恶他,那时的他,还会是他吗?我不敢想。
5 ^9 b d* B& `# o# r
- N3 \: `% O1 N2 f: m7 ~ 我只希望他不改变,一直是那个霸气、锋利、从容、大气的他,无法想象他失去所有以后,整天郁郁寡欢,痛苦的可怜样子。尽管他博大,尽管他宽厚,尽管他可以主宰自己的未来,但我确信,他一定承受不来这份世俗难允的取向为他带来的灾难。那时,他除了我,将一无所有。他还会感到应有的快乐和幸福?
. ~$ M" j; U9 x8 n+ y J( Q1 {4 L5 X1 }3 X
那一天,我说了很多,面面俱到。他没像往常一样总是抢我的话,就那么睁着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说。; J4 f/ b' x- [9 [4 u, L# s
8 \2 M2 d6 O4 L! v8 c 我说:“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终究成不了你的什么,会离你而去。你的妻子不一样,跟你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相濡以沫,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就算没有爱情,这么多年也已成为了亲人,等到老了,她才是可以搀扶你可以照顾你的伴……”2 Z! B7 n0 k# l( |$ ^6 N
/ x$ q3 m/ n4 R# M8 r
说出这些话,我已是泪眼朦胧了。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想成为他老了的那个伴,搀扶他,照顾他,报答他对我的好。这个影像,无数次出现在我的幻象里,是那么的美好。然而,现实终究不是梦想。我比谁都懂。就算走过了十年又能如何?最终的结果,我也只能是站在一个孤单的角落,默默遥望着他家的方向,为他祈祷,为他祝福。
: p D# o9 U: ^- @& I/ z: N. s3 `9 O# P3 G' c, L7 R! v" n. [
无论我们如何抗争,如何呐喊,冥冥中的神依旧冷酷着脸,仿佛就连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对男男之爱表示无能为力,给不出一个未来。 Z" q/ @2 h7 J
) d2 z) a% ?; G0 m" |
那天,他很动容,也很震惊。他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些话,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 B$ Y% F/ K' k0 `1 p$ f7 c4 q/ @) z: \ b6 ?( ~
那一刻,我的心好疼。我是多么希望他离婚,希望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啊!可是,我却不得不去阻挠他,说出违心的话。
* A5 Q9 j. W( m" {0 @6 Q w% ]) O9 R
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经过深思熟虑不会轻易下了决定,我说的这些话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能从我嘴里听到这些话,他深受安慰,心疼地抱着我,接受了我的建议。/ l# F6 O7 ^# T" w: O5 x7 z
" Q, U9 u( S8 O( W* i 他说:“不离婚也行,就是晚上睡觉实在太难受了!”
! F) l7 `% ^# g, o
, F; C, T1 E2 ~2 H0 Y/ w2 V 我说:“有什么难受的,这么些年都过了。”8 j: ]" Z; X8 F8 B) ]
, ]& J! l; ?- R 他叹了口气,说:“以前是没有你。现在,我都将近一年没和她行房了。”- E& W' ]" }: p- ]1 d$ q
7 t0 Q% x) `/ w# K7 U" F' e “你说什么?‘一年’没和她行房了?”2 d- r8 ~ |, p3 R9 h( c
: Z: j0 ]& k* g7 K2 W' f 我猛地坐起来,张大了眼睛,惊愣得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