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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又来操过我几次，每次都很勇猛。不过后来熟悉了，他就越来越正经了，还正正经经地介绍我和袁佑认识。- F. C7 b- C2 ?# o+ E9 s. W- D
看来是不好意思对哥们下手了。狱警袁佑说他就这德性，装得一本正经。随后又感叹，反倒是一个犯罪份子能够坚守原则和道德底线。你做得到吗？于寅老师？. O7 x$ M4 T! k% x& y
) K" w: b" g! K$ E; x5 Y) W老林老婆待产了，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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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伍建的性事越来越少，看着他舒舒服服地看书，我感觉心里很踏实。伍建说得没错，共处的氛围，就是“家”。我们都是没有家的“孤儿”，不论父母给我们的家是温暖还是无爱，都让我们畏惧，都不是我们的家。不敢回家，没有心灵的家园。 e& K$ w7 n; i- A5 L
我突然想到，这个淡淡的、安静的、临时的家，恐怕比彻骨的爱情更加可遇不可求，更加罕有而且珍奇。7 S. |8 F9 p, H J4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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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建依然对性事不主动。我尝试着让他做攻，但在进去的时刻，他被操时都一直坚挺的阴茎软了下来。他的神情黯然，情绪低落。他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低落，更加沉默地躺在我的身边。) }8 m; Y9 a; g% g!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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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4 \, C- w% X3 u春节以后，我开始相亲。
, Y. x" l! j/ e$ h奔走在残冬的污秽街头，乙醇汽油不充分燃烧喷出的尾气，墨玉一般漆黑光滑的街道。残雪混合着高浓度的融雪剂，如冰似土，辣椒孜然一般热情撒满黑色的煤灰。8 u( C1 l7 P, d
我们依偎在一起，满布重口味调料，横陈上帝面前。等待咀嚼。8 w3 l% X. p9 `
亲，好评！
' n1 `& M: Q3 G/ k/ N0 B, s你的泪水没有去向。在你刚刚成年的时候，他们退出了，再没有踪影。; T) Z: C* x8 n! I) d! y3 E# S- z
2 m: d, w/ c2 J5 [" z灰色的天地之间，衣着光鲜的我心神不宁地穿行，等候另一个，再一个，下一个……同样衣着光鲜的女子，迈着不同仪态的步子，款款走来。7 Y0 o6 R$ T( E; U" F,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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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年龄越来越大，身体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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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2 @( Y0 M) b" Z1 v
8 T1 H t1 J7 O5 g& ~1 U你知道吗？
+ `4 k) u8 a2 U年关！同志的年关！
; K+ @8 ]( P& j" f3 S+ O8 r; X* A良心的拷问——无声的拷问！面对祖宗和神佛的拷问！. T+ ~2 W1 E$ k* ?/ F$ B% v
几乎每天都在燃烧的黄裱纸。高香。墙上铺满盖严的年画，鸳鸯龙凤或者胖胖的刘海招财的童子。众目睽睽之下拜年的孩童。老人欲盖弥彰的叹息。匆忙拭去眼泪告诉你是不小心香灰迷了眼。然后是笑容，面对归乡游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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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t! V- _: Z面对伟大，我们变得猥琐。3 G! F! g# x/ L: `/ B/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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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存在，曾是他们的幸福和骄傲，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伤害，无止境的，没有希望治愈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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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林渊以后，我的内心第一次不设防地体会到为人夫为人父的巨大幸福。我开始渴望，渴望自己的家庭，渴望有一个人，为他负责，为他付出……就像我和伍建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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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3 H% P! a6 P' Y* B" {伍建！伍建！这孩子，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呢？我们临时的“家”能够持续多久呢？我常常呆呆地看着他出神。
6 H8 N' V( \6 @! d3 X: z! M) d, e这个“家”是临时的，我知道。他也知道。留恋，但是做着随时背井离乡再次漂泊的准备。
4 [/ E* E4 R# f: a- Q我们都是不能放下行装的旅人，一刻不停，漫无目的，游走。游走。是沙漠还是荒原，放眼四顾，哪一个方向都不是前方，也不是退路。无穷无尽的焦灼和刺痛。
2 f: d; s* P7 ]眼前的“家”更像海市蜃楼，有水，有绿洲，不肯移步离开，但一直背着行囊，不敢脱下鞋子。随时准备离开。8 ~# J. k9 O3 C- h; f: m) _1 y9 _: g$ ^
; Z [" @! i( n S0 @, X0 s——哥，你看什么呢？
6 e. R$ l1 W3 n! B我啊了一声，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将视线从他光洁的额头移开。: e* b9 G% g6 A2 [* d' _
——哥，是相亲不顺利吗。慢慢来啊。
' Y4 R* T6 h7 c s在他诚恳的眼神中，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难道你不知道同志相亲的纠结吗？他可能真的不懂。
+ o. u8 e; T) _: }/ ~2 n! R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难道他是直的？去去去，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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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C S9 a/ K- _! [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残冬，积雪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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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建，你也该找对象了。这么帅的小伙子，肯定迷死不少姑娘。
3 j Z- |- N6 _4 g我调整好心态，转回身开着他的玩笑。
3 q3 a3 R* ^7 G0 N6 a——哥你净瞎说。( O: U1 q) Q+ W6 B# S0 u+ ?& k
伍建的脸红了，但是神态阴郁了下来。我知道自己失言了。也许是不小心触到了他的禁区。3 v" Z( n, j% i: D3 I+ ~1 I: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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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确实没有进展。那么多姑娘，靠谱的没几个。即使有，要么是人家看不上我，要么是我觉得不合适。
7 H) ?2 L/ V# z7 F- N! [: k可真的遇到好的，我又心生愧疚，不忍欺骗。只好找借口推掉。那些介绍人抓狂一般，但是百折不挠。他们觉得我开始见面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U8 [2 D' X6 o+ c/ E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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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觉得压抑。难过。透不过气来的鱼。/ B$ V, r# Z& L; U
我常常呆呆地看着伍建，看着他专注读书、看电视的样子，小小的满足感在青春的眉眼间流光溢彩。" M, J9 A+ W8 i, S0 `- h e
他也不小了。( v1 q5 F( m0 H7 ^7 g$ J& J6 W
我一直奇怪，尽管饱经风霜，为什么看上去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是他随遇而安，敞开心扉迎接任何磨难的从容吗？是他深谙事世，又单纯无瑕的心灵吗？. q x, t- c# o6 D9 Y5 M
将来呢？他如何娶妻生子？他没有来自家庭和朋友的压力，但是，会不会有一天他也无法抵挡内心深处对一家三口温暖生活的热切盼望呢？游子，总要回来的。可是，怎么回来呢？, {0 @( S- N' I' u
(待续) |
发表于 2013-12-15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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