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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xutta

[激情 H文] 【原创】我的BF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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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7 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中】
9 e& ~, l/ ?* {: ~# ~% O; Y妈妈的眼疾让我很着急,而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给家邮更多的钱,来回地奔波在小城和沈阳,给家里送药,照顾家庭。2 v; w% }0 I# o* G7 d3 p6 T5 ~
家又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云生这个时候和我一样,奔波在小城和沈阳,陪伴着我,我们每周都要回小城一次送药,虽然日子艰涩,但是我们的内心甜蜜而快乐。没有云生的陪伴,我不知道我会怎样。
2 _6 `; S8 t. W* b5 N! [) n小城,列车,山峦,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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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云生回到沈阳不久,我又换了一个地方住,原来的那个地方怎么都让我不快。
6 Z8 S0 `  a7 h3 |我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赚更多的钱供家用。) J4 ?5 B4 U/ I
云生和我一样,收敛了很多,我们进入了婚后生活的稳定期。- E2 ?, u' D0 p: l.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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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夏天,我和于平联系上了,问了问情况,于平说最近要来沈阳我很高兴。李俊的情况于平没有说。长春的浩子凑热闹和我说来沈阳,我算了算,何堤和他们都要毕业了,欣慰。何堤从浩子那里知道我的消息给我来电话,告诉我他要出国的消息,当时听着以为就是一说的事儿,不想他真的走了。
" w; ]' F2 m8 c3 |唯独没有高路的消息,这让我不太愉快。3 L/ M% N: K7 A5 T. T
于平和浩子前后脚的来的,我那几天忙得接待他们,大家聚会很高兴。于平至始至终没有说李俊,我的心里并不痛快,想知道李俊,但是又有了隔膜,算了吧。
' k5 B  X! x- v/ U, ~) u这次见面于平很高兴,看我生活得不错,自己精神很好,也见了云生,感觉不出什么,只是问我:“他还行?”我点头,算是回答。
' K5 F& M: p% I, y& F于平和浩子他们见了一面,大家不很熟悉,但是都是我的朋友,喝了一次酒,就算认识了,此后他们经常联系,特别后来他们做生意做到了一起,浩子开了服装店,于平也装这个生意,两个人在吉林长春开了连锁店,生意很红火,我很为他们高兴。. K5 g- d$ i) k* H- Q* H* l
朋友好了,我高兴,祝福他们生活幸福。; U! i, ]; b+ J
虽然于平一直都是直人,但是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一直都有,我们不时地联系着,浩子和他的生意做得好这和于平的为人有关系,兄弟一样地照顾着浩子,使得浩子如今的生活和事业都很好,这就是朋友。. K2 L! {3 l! O1 Y9 t/ J
写到这里我轻松了很多,姜国志总算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和云生进入了稳定的状态,家里虽然这样的情况,好在我工作上可以帮助,一切都还好了。3 ~% c1 j5 U: ]5 u& |7 o! k
其实回过头看看,这段平静期真很幸福,人都过得充实,也有时间和朋友聚会,学习上也有时间有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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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z) r6 G" I7 o这天,我在家有了时间特意烧了几个菜,给云生打了电话,晚上一起吃饭,云生很高兴。2 \' f  B  T5 i/ B1 I
华灯初上,云生下班回来,带着一束玫瑰和一个礼品盒,进屋后亲我,吻很甜蜜,低低地说:“老婆,我想你了!”我红着脸,吻着他,回答他:“我也想你。”我们拥着进了客厅,他见桌子的菜,咧嘴笑,在我的脸上又吻了一下,甜蜜和幸福一下涌上来,我深情地抱住他,说:“老公,我想了。”
  {9 y& X/ @' H2 F4 A; q云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一下抱住我,告诉我,“我也想了。”然后拥着吻着我,撕扯着我的衣服,推着我进了卧室。我们两个紧着气息,抱在一起,推推搡搡地到了床上,轰然倒下,激情如火山一样开始喷发。
6 s9 N: N' r( l. r7 U1 o云生伏在我身上大做,高高低低地,山崩海啸地地进入。我在下边如痴如醉地承受着他的爱意和狂野,如万马奔腾,云卷风疾。" i# s9 @; ?0 x
山林里百花齐放,溪水潺潺,野草葱葱。
$ l1 h( ^; Z$ s! {% Z$ ]- B酣畅淋漓地做完了爱,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倦意,缱绻地依偎在一起,交股叠躯。云生在我的耳际边轻轻吻着,回味着刚才一番的快慰,夜已经来临,两个爱着的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彼此,享受着那份无我的甜蜜。' x% j; A4 R0 g5 W) Y,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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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喝了点酒,兴致很高,谈论着一天的工作,我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听他的叙述。人什么时候能安静下来呢?一个是在悲愤忧郁之中,一个在幸福陶醉之中。
; m  f7 i' u4 W, M3 S5 d+ {' n晚间,我们搂抱在床上,云生在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我们做着,但是不是那种刻意地为了做爱而做爱,而是享受我们相爱的那种感觉,下边滑滑地,他的进入完全是一种自然的状态,他没有丝毫想要射出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就是爱的表现。我们做着,说着,爱抚着。
发表于 2010-7-17 15: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时候我劝着云生,收敛住自己的过往的过错,照顾家庭,让他体会家庭和爱人给予他的温暖。云生紧紧地抱着我,点着头答应着,我和他说:“教朋好友,是你的长处,但是我想告诉你应该有几种人不能交往。”他说:“你说吧!”8 D& U8 a( W8 N# |4 [
“第一:不孝敬父母者不交;8 ]  a& p$ C" D/ V- C) m
第二:不关心老婆孩子的人不交;
" E2 t; _  `7 |% }! ~/ F第三:不照顾自己兄弟姐妹的人不交。
7 J" s0 D9 `% S9 k自己的父母是给自己生命和拉巴自己长大的人,至亲至爱,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匹敌他们的爱,对父母呵斥、不敬。不孝,将来这个人能对你好吗?老婆孩子个自己有着血缘关系,老婆是延续你血脉的人,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的人,至亲至爱,这个人对他们都不好,能对你好吗?兄弟姐妹,一奶同胞,一个娘肠子里爬出来的,即便有千个不是万个错,这是血脉相连,是自己的至亲至爱,他能对他们不好,能对你好吗?朋友,只有类聚,如果不是因为兴趣相投,志向相向,不会走到一起。所以交朋友要看这三方面。”我的理论也许很偏颇,但是云生却记住了,在以后的很多种场合他和他的朋友强调的也是这几句话,的确他交往的人真就不和以前一样,后边即便和他有过关系的人素质和处事为人都不错。( ]0 w5 F8 m" i' u
此后,云生经常住在我这边,家里回去的时候也有,但是很少,我劝着他,回家交公粮照顾孩子,云生两边跑着。8 f5 p& q# k6 e( Z( S3 t7 Y6 H
我们的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我逐渐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也适应了沈阳和沈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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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1 A3 n8 [; d. R这年冬天,临近圣诞,学校里组织各种活动,喝酒聚餐成为各种活动中的重中之重。  D* h9 ?( [& P+ `
我从23号开始在外边喝酒一直喝到元旦,喝的胃疼,云生这个时候一直忙单位的事情,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他最忙的时候,年终的结算和报表让他无暇照顾我,回家一般倒头就睡。我们两个人似乎一下生活在真空里了。
" a+ v% s' B: J/ v  J9 o# q因为我在学校中是游走大侠,同学见到我的时候很少,基本都是在课堂上见见,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和以前寝室的同学商量着一起聚聚,和我打了招呼,我答应。1 s  x7 a) Q! t5 Y/ V. N
这天,中午刚过,我自己在家里收拾自己的行头,准备外出,云生回来,一身的雪,我过去给他打扫一下,他进来给我几张卡,告诉我:“我没有时间过去,这是我给银行办的购物卡,今天你到太原街的新世界去,我在里边定了衣服,给你和你嫂子还有孩子,你去拿回来,我不方便,另外这个你送到中国银行去,找张行,电话在里边,送卡就行了,别的都不用说。”“我没有时间呀,今天我们同学聚餐。”
! Q' ~' o! P! h“你现在就去,不用多少时间,晚了我怕耽误事。”& p9 R5 R; q$ l5 Z7 \  Q: y
云生和我一直都在攒钱,我们有计划在我毕业的时候买房子,他拿回来的钱卡一般我都保管着,这次对他来说我知道意味着这件事很重要,要不他直接找他的手下去办了。
2 y5 L( p( N( U: q2 A5 q- o我点点头,抓起手里的电话给同学打过去,告诉他们我要晚点过去,同学都知道我忙,答应了,但是得补酒。
5 @6 V8 V2 E0 T" U我急忙到了太原街新世界老店,出示购物卡,服务员拿出了一堆的东西,三件驼绒的大衣(身材不等,一看就是给我和嫂子还有孩子买的),我一看价位不菲,一件衣服两万多,咂舌,气愤,心里想晚上回来和云生要聊聊。还有几件羊毛衫,手包,裤子,鞋,都是新年礼物,合计下来将近十万。我心里极其不踏实,也不知道云生给行长的钱是多少了。这些东西我忐忑地拎着走出了新世界,看见外边车水马龙,乱哄哄的街面,我的心一样乱得要死。
# R" e/ j* X+ w! G1 ]: M管他妈的这些呢,急忙找到中行,给中行的行长打了电话过去,邀他在中行对个的KFC见面。
! T& x+ H3 d4 B: v) W- o2 [5 Z我点了水和一点吃的,在KFC里安静地等着这个贵人来。/ ?! F( o  o. a+ z2 \, O7 W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那个行长来了,说行长一定有人想这个人肥胖肥胖的,但是确实错了。我脑海里这个人就是这样,当我见到他时,简直令我吃惊,这人不到四十,精神得很。: M) I- A  e; g& _5 H
180以上的身高,外边着一个亚青色的半大大衣,里着深灰色的粗纹暗花条状毛呢西装,深蓝色挑绣小方块的领带,淡青白的丝绸的衬衣,别着红宝石领针。儒雅和斯文相伴,平和和秀气相称。- K) |9 H( \4 G0 v: ?
进来就直接奔我过来,坐到我对面和我打招呼。
, s7 v' H5 `' y% {  W9 S- \- b5 N我吃惊地看着他,他笑容可掬,和我说:“你是聪,我们见过。”; P" Z( g6 h0 c6 S  u  H) z0 p3 {
我更吃惊。( |8 d9 {7 w1 S  }. F5 a" r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都说你是个才子帅哥,一般我们这样的你是看不上眼的。”, {3 \. N% I* w. \0 l0 a
“不是,我真不认识你。”1 |: g& _. `3 V! {# L
“这样,我办公室不方便你上去,我们到对个的商贸坐坐。”他不等我回答,已经站起来,示意我一起和他走,我心里想,这都是职业病,没劲。再一想,算了我来就是送东西的,把东西给他就走,坐坐就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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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商贸酒店的大厅酒吧里的人多,就是有人都低低私语,和KFC里的喧闹不一样。背景音乐是《神秘园——新世纪》,很清爽,也很流行。! h  A8 d* n2 O
我们要了咖啡,做在软软的座位上,我把卡拿出来,递过去,行长看了一下,收好了。5 @. A/ G8 I8 S% q
“云生让你过来的?”他机警地问了一下。
& i% `! S3 R! V. @9 B( p4 ~( D* j“嗯!”我简单回答,不多话。2 n/ E$ R! L% e8 U3 l; c$ R
行长点点头,看了看我拿着的一大堆东西,问:“你购物了?”
% F  e; t8 F7 |! \& R: `. T“没有。”我还是很简单地回答。
9 D6 v% w# U. ?+ j' e* V“那这些……”他似乎意识到不应该问,但是已经问了,然后自己圆场对我说:“喝咖啡,刚磨出来的,这儿的一般,有时间到我那里,我给你磨,那才真有味道,这个对付喝吧!”& B! j8 l( s- [' u( x# Z' T
“谢谢!”
1 s, `$ Z3 K1 n9 W" {“你话不多,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接着问,我想这个人够滑。
3 L: {* \( S8 @1 ?# J“没有买,是帮他取,因为一同要到这边来,帮他办事。”我的回答是事实,但是滴水不漏,几年和云生下来还有我以前的见识,让我对这样的人,都有了戒心。* \4 I% A, ^% z0 `6 \( |
“哦!”他那张很俊朗的脸上露了笑容,很好看,也很虚伪。, G6 K- a7 c2 C1 i7 o
他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皱眉,似乎不太好喝。“云生一直在夸你好,我就想见识见识,这次见识了,不错。”他话里有话,我意识到什么,面目平静地听着他的话,心里暗自合计他的意思。“其实也没有什么,他说的话一般不要当真。”
, O" y, b* u2 P  L+ H他哈哈乐了起来,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摆着,示意我说得不对。+ E; L  a! w5 C
我也不做过多解释,听他说:“你呀,真是人精了!”
发表于 2010-7-17 15:32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我才知道,他和云生是发小的哥们,一起长大,很多云生的事情他清楚的比我还多,包括云生在外边的花花事他都清楚。
# E& z8 X1 U6 [9 t" W6 m: u, ?“没有什么,我见过你,不过你不在意,我们人微言轻,你可能不在意。见天我们有幸见面,谢谢他给我安排这样一个机会。”5 L: q/ k6 W- l) S' M3 J4 L# j$ p
他客套地和我说,我心里打鼓,什么意思?
5 j/ p4 M. K" j4 d  E; I' N1 _“有时间到我家坐吧,云生说你是学生,我看你应该到我这里来供职了。正好我这里缺人,有没有想法过来干?”
$ C5 G5 d& }9 _“我?是学生,在念书,不方便,专业也不对口!”
- I) s. g' `  u! N% f“其实我们银行正缺你这样的,云生让你来,也是希望你换个工作,这里有他的意思,你看,我都放下架子来专门接待你。”, S& _' i6 U! B8 B
“是吗?那我谢谢您了!这事,我先谢谢您,既然是他安排的,合适不合适的,您和他说吧!”我把事情直接推到云生那里。
9 ^4 T/ n. `# Q' i7 O  ]我警惕的对了,三年后,张行出事,如果不是当时我的警觉直白告诉我,我那个时候就没有办法把云生捞出来。1 ?0 U# g" b* J5 d) e0 @
“这个不用谢,回家和云生商量吧!”张行笑呵呵地说,一种很诡秘的眼神从张行的眼里露出来,很像姜国志。8 t% C! x( H" x3 N* J- ^1 x
我心里开始讨厌,面子上装的正常。; Q. Z9 H' I' L8 a) R
“云生真有福气,好了,不说了!他将手里的咖啡又呷了一口,放下,拍拍手,伸出手,和我握别。
( Y$ W0 c+ U' B; S我真没有什么要说的,也和他握手,握手的时候张行给了我一个信息,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勾了勾。
/ V, D( p. S( p6 K: V# D6 S这个我明白,联系我的意思,我装出不知道什么意思,松开手。' |) e; h7 a0 t8 R" Z
他显得有点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控制住,我们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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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贸出来,我拿出电话给云生打电话,正要打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云生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在太远街上走着,我追了过去。
) u4 M& z6 M) {. [( S( q# M云生没有看见我,径直和那个女人在街上有说有笑,俨然一对情人。我追了过去,跟着他们走了一段,停住了,心里想,我这是干什么呢?9 j9 o* _% e6 A! I8 b
我掉头就走,心情极其不好,回到家把东西放好,急忙出去赶着同学的聚餐,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中午没有吃东西,喝了没有几杯,感觉醉了。同学也都奇怪我怎么了,平常的酒量挺大的。  `* v" ]0 l; J; j6 }
闹哄哄地吃完了饭,我迷糊地到了家,给嫂子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拿走东西。
' Z$ r, J7 M) a7 o2 F% \嫂子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我身上的衣服被怎么脱掉的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云生一夜没有回来,屋子里冷冷的。
. k( V. X! |3 s! g1 t; e我拿起手机看看几点,早上六点刚过。我于是继续倒头睡去,再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这个时候嫂子在屋里转悠,我吓了一跳,问她:“你昨晚没有回去还是?”嫂子回答:“回去了,你不是让我来拿东西吗,我拿了。昨晚你怎么醉的那样,自己怎么回来的?以后少喝酒!”' ^, h8 p* q9 t
“我醉得厉害吗?”
6 Z; X0 E" r7 s/ A+ b! `“嗯!”
, D7 d5 O0 _  t9 P' y# c“我哥昨晚回家没有?”
  ^# [, U6 S" _+ i“回了,也喝多了,进屋就叫你,我告诉他在自己家,他才消停了,倒下就挺尸了。”# v. {5 k* a7 g& Y/ b$ W. Y
嫂子厉害,有个外号叫老虎,我们尊称。但是嫂子对我特别好,照顾的没有说的,我因此特别尊敬她,甚至我和云生交合的时候,都有愧疚的感觉。我深知嫂子带孩子在家不容易,因此自己也尽量做些事情,给孩子补课,送孩子上学,接孩子到我这里,买菜,给嫂子去电话,问问家里的事情需要不需要我帮忙,嫂子和我真没有什么说的,自己忙工作忙不开会给我来电话,告诉我做什么。时间久了,这些事似乎变成我分内的事,习惯会改变一个人,也会改变一个家,我在习惯中改变着,云生的家也在习惯中接受我。我做着这些,心里很高兴,因为可以切实地感受到一个家的分量在我心里,同时我做这些,算替云生做一些他没有做的义务,那种感觉让我温暖,这是爱和爱情。* B1 P) b$ J' i) I& Y8 M* J
我在这个时候懂得了爱和爱情的区别,爱是博大的,有亲情,友情,爱情。爱情是专属的,唯一的,无任何瑕疵。
: |- P9 p6 j( {- _: m5 p嫂子很感激我做的这些,我们之间的关系处得很好,孩子一口一个老叔叫着,时间久了,见不到我还想,一家子气氛融洽。$ h$ D, [7 q1 j9 g- l

; o1 @$ b% w- |9 p昨晚我一定喝的酩酊大醉,要不我怎么记不得做什么了都?我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喝醉酒后浑身沉沉的。
$ j  Q. G& p- R$ g6 }, v. T嫂子端过一杯蜂蜜水,让我喝下,然后告诉我,饭菜都好了,在锅里,起来后自己吃,说完收拾东西上班去了。
, s: j9 s: q/ K/ M6 G阳光不错,昨天一天的雪,外边通亮。我看了看外边厚厚的积雪,风扬起雪屑卷着跳跃着,风很大,外边很冷,虽然天晴了,这让我一下想到了我和云生的初始。9 P' ]( P0 V! Y4 q. |( V% n' x
云生在干什么呢?怎么没有电话。
7 a7 [6 a4 x) I! a( I肚子叫唤了,我饿了,但是胃很难受,醉酒的滋味很不舒服。我坚持着爬起来,晃着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 f9 I" l( V+ n! M5 U& w; l- i- i/ ?估计是下午三点多钟,云生的电话把我吵醒了,我抓起电话,问他什么事,他在电话里说想做了,问我在家没有,我说在,他撂下电话。
5 w2 K9 ?; s+ O% k9 Z十几分钟,云生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吃惊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云生什么也不说,脱得干净,进了被窝,把鸡巴整得大大的,扳过我的身子,把鸡巴上抹好唾液,滑溜溜顶了进去,那个急迫的样子和我们认识的时候一样,恨不得把我吃了,屄口被他的大鸡巴一下顶开,一会儿水就下来了,我浪叫着,让他不停地肏捣着,我紧紧地抱着他,唤着我要,再来,我还要,那种舒服是在心里唤出来的,我真正地爱上了这个人。5 _* e' b7 P0 u- g! \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伏在我身上做,一边问我昨天见到张行的事情,我被他压的肏的正舒服着,没一口有一口地回答说感觉还好。
$ {4 _) t3 i: ]1 z1 m等我们酣畅淋漓地做完了,天黑了下来,他拔出鸡巴,简单地洗了洗,钻进被窝,抱着我说,今晚出去吃吧,不要在家做了。; v) u6 c- L& P- U4 z
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X% `0 p% \4 @
他告诉我张行邀请我们吃饭,说是答谢。
4 K2 H+ h" p% j: z; u' W6 G我说不愿意见那个人,感觉他奇怪。云生乐了,告诉我张行是这样的人,在沈阳其实一直和云生私下有这样的关系,不过不抛头露面。
/ D/ ~' p9 M2 Y0 v: x# }我心里的疑云打开,直接问云生,他是你私下的老婆?, i8 o. l: ^  |$ |& N% q$ L+ Y2 o
云生没有隐瞒,回答我不算,但是关系十分密切,言外之意是这个关系,也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7 U3 g% X$ {9 z; s我想了想,答应了云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发表于 2010-7-17 15:34 | 显示全部楼层
晚宴,来了很多人,张行,云生,还有政府要员,这些平日里不登场的要员们,一到了这种场合,本来面目全都暴露出来。不管是省委秘书,市委组织部的还是工商的、税务的、检察院、法院和警察等等都一个德行。穿着都名贵,说话下流,面露色情,神态猥琐,端腔做架,不可一世的样子。那个省委秘书,进来看见我,眼神就直了,那种感觉恨不得马上把你吃掉,和别人打过招呼,然后和张行装腔作势地问:“不知道那位帅哥是谁?”张行巴结地说:“这是老云家的人,不是和你说过今晚来个你中意的人吗?”说完干笑几声,引着他就过来和我絮烦。这个省委的秘书有四十开外,180的大个,身体臃肿,腆着大肚子,像极了一口一下就能飞起来的气球。虽说臃肿,但是人很精神,,目光炯炯,派头十足,说话有底气,头发基本掉光了,几根稀疏哦地方由地方支持着中央。走过来,兴奋地和我握手,张行介绍:“这是小聪!”
发表于 2010-7-17 15:35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聪,久闻大名,幸会。”2 O1 l" A1 L0 S3 I
“客气!”我含蓄地回答,云生和他说:“见到了我家的宝贝了?怎么样?”
. i7 V/ H6 {8 Z0 O6 D“好,但是不是我的,是你的!”说着拍了拍云生:“好福气!”
( i$ W5 J7 E: @- G“人家的宝贝和他的名字一样,这孩子聪明?”张行说,秘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行,说:“你说他聪明还是说你呢?”
% A3 n& W1 I) F8 |/ W“我说他呗?”张行回答。" [+ ]5 n/ u- E
“能让张行说聪明的人可不多,我长见识了!这孩子我看也聪明,比你张行逊色不到哪里,你都是老帮子了,这孩子大有作为,要是在我手里调教一下,那可是人中之龙了!”秘书自诩地吹着,我恶心地差点吐到他鞋面上。* R, ?% G  n0 }  Y- m0 E
云生说:“这个,哈哈,别吹,现在是俺家人!你的意思我不行呗?”云生将话兜到自己的身上,说完哈哈大笑。
+ j$ n/ H# n3 U- Q“那可不是你不行,是你很厉害,你收到手里的人都是人尖了,我这不是嫉妒吗?”秘书自嘲地说。6 o3 H# a* u6 c6 ?3 K2 \) E7 [
“对呀!我们家的都厉害,你怎么忘记了这还有一票呢?”秘书一拍自己的油亮的脑门,哈哈大笑,张行也笑,逗的大家也笑。秘书反过来问云生,指着张行说:“那你们怎么回事?你不是两个都霸占着吧,你也太狠点了吧?都你吃香喝辣,我们连口汤都喝不上?我告诉你老云,今晚,你家这孩子归我所属,坐在我身边。”那个口气就是霸占。# ]0 r7 @  Y" @: t; Y% e5 ]! |- c
“云总不能同意!”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张行说:“我们可是三比一,你不行在这里发好你的行政命令,你给我入席去!”推着秘书进了席面。
# F; ]9 w1 Z1 M4 s9 E: S- l别人也帮忙,打着哈哈过去了。
$ P+ `1 x+ `0 h- v) H) F7 A0 x9 K+ n5 h我心里这个嘀咕----恶心,!我差点被恶心死了!9 Y6 x. p7 ^" C$ Z, X

+ y: }6 Z) ^9 v; N# i8 c- ]秘书入了席面,和我坐对面。一直把眼观看我,不时地冲我乐,然后和张行嘀咕,张行面露难色,我知道他们在嘀咕我,我都奇怪了,怎么和秘书干上了!我和云生商量早点撤,云生说不行,这些人得罪不起,做生意要用这帮家伙,我这才知道云生每天在外边忙着的不容易。我不卑不亢地坐在那里,面容尽量带着微笑,言辞尽量婉转一些,我心里的那份难受云生还是看得出来,不时地用手在下边暗示我忍住。张行用眼把观我的神情,我对他微微笑着,冷得让他感觉难受,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用眼睛暗示他我能应付这帮狼,他点头,明白。
- F3 Z$ M  C4 @- h8 a* C秘书色迷迷地看我,不断地提酒,和我干杯,找话说,我心里暗骂,我见过的官比你们大多,你们在这里装孙子,于是我积极迎战。我酒喝的不多,但是秘书却多喝了三杯。别人也跟着凑热闹,张行和云生挡着酒,席间一时打了不少的酒官司。几圈下去,大家乱了起来,乱哄哄的没有主题地闲聊,无非都是些淫词艳事,一帮人乌烟瘴气。) p9 F7 K3 X! V
如果说我没有经历过这个场面,我不敢说官场上这些风俗,一个个外边都是正人君子,打着官腔的官员在这里是这个德行。其实我没有见到的事情更多,之后我见到的,让我更大跌眼镜。
发表于 2010-7-17 15:3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喝酒,一般“三中全会”。白酒红酒和啤酒,一会儿白酒和下去五瓶茅台,席面上觥筹交错,杯盘狼藉。
" `9 t7 R) g; w/ p/ v  B: m我不知道这餐谁是东家,我问了云生,云生说GCD拿钱,我知道这里谁都不是东家,即便谁是,这笔费用有人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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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S$ n$ N2 v. ~1 z4 i  E: V我起身到洗手间的时候,秘书紧紧地跟着出去,在洗手间堵着我,看我,想要抱我,我打着哈哈躲了过去。秘书显得有些尴尬,我笑着,哈哈着搀扶他,算躲了过去,一起回到席面上,别人看着我们,就有说三道四的,我直白地说,就是有了关系也是名正言顺,所有人都是媒人,惹的那些人不得已又端着酒杯喝了一杯,给足了秘书面子,让他的老脸瞬时红光满面,不再纠缠我。我心里这个痛快,看着这些男盗女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明白今晚的聚会是他们内部的一次不小的party。同志,暗涌在社会的每一块区域。
3 Q2 F! m6 Z: p  p/ H; N+ Y* p7 e4 }
晚宴结束的时候,来了一帮小伙儿,进来的小伙儿都不错,也帅气。其中秘书的小伙儿最骚,进来就腻歪在秘书的腿上,叫着亲爹,整得那帮人一个个更没有样,都搂着自己的伴亲嘴咂舌,一递一口地喝酒,那场面如同群交,嗲声四起。8 q, t" w% }+ h* v
有的人见我规矩地坐在一边,叫着让我脱了露露,云生和张行叫着版,让他们的伴或他自己脱了,这帮老奸巨猾的家伙当然不会这样做,这个官司不了了之。秘书的伴腻歪着秘书说:“我说你今天怎么跑来了,是不是看这位帅哥?”说着用手指我,秘书说:“我?没有那个福气,你没有看见人家有人保护着呀?什么眼神,你这个眼神就看我吧!人家可是大观园里的宝玉,你顶多就是丽香院的香玉吧,卖货,他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小伙儿听他这么说不太高兴,说:“我卖了就不好了,他不卖就比我高一等了呗?”
) l, @" c# G# s; s* ^“人家是待价而沽,懂吗?你得讲价,价位还不一定够!”说着在他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掐的小伙儿嗷地一蹿,双腿跨着坐到秘书的腿上,双手揽着秘书的脖子说:“亲爹,不许这么说我!疼呀!”我看不惯这样,但是也不好发作,不理会算了,不言语。小伙儿的话刺激的别人更放肆,他们哈哈大乐,骂着小伙儿骚样贱样。
0 j2 c& M3 w% j; _3 h& j) ]小伙儿回头看了看我,我用眼神冷静地对视一下,看了云生。张行知道我实在不想在这里呆了,就招呼大家到楼上去玩,因为开了房,打牌或干活都行,呼啦啦一帮人起身离开了席面。吆三喝四地咋呼地上了楼上。, @( H; ~+ c0 A
云生和我告辞张行,张行将我们送到门口,外边风很大,我才想起小伙儿进屋的时候嘶嘶哈哈的样子,忘记了外边很凉,给云生围好了围脖,帮他系上扣子。张行和云生握手,云生攥着他的手说:“你进去吧,外边凉着呢,别冻着了,我们就走了。这帮家伙还不定到几点呢,够你受的!心疼你也没有用,每年都得遭一次罪。”张行很感动,“有你一句话就够了,咱们一家人!”; U, `: |. `/ D/ e9 p% h- h8 o- ~
说完张行握着我的手说:“云生没看错人,不错!有机会咱们聊!”  e: B) K. D, k* T8 \) ]9 H
我们看着张行进去,云生要提车过来,我告诉他,不提了,你喝了酒,咱们走回去吧,家也不远,正好可以溜溜。' q" N1 |1 d7 ^: W4 j2 `, @
云生也高兴有这样的清净,一个晚上的闹哄,他确实也想安静一下,于是我们两个人牵着手,在寂静的大街上慢慢走着。& o. }( X8 |& Q+ l6 T4 S/ y* N
脚下的积雪被踩的嘎吱嘎吱地响,晕黄的街灯将温暖的光洒在冷冰冰的街面上。风缠着雪屑傲慢地在空中低舞,吹的光秃秃的树枝呜呜地直响。街道上不时地跑过几辆晚班的出租,在我们跟前滴滴摁着喇叭,看我们有没有要走的意思。几家还没有关门的小吃门口招牌灯忽明忽暗,推开的门将里边的热气带出来,呼啦啦地将灯光淹没掉,忽明忽暗的灯光里钻出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酒鬼摇曳地走在街上,不怕被冻着,敞着怀,唱着小曲。
* k- ^! {  j! C% k  C* V晚间在外边摆摊的馄饨和烧烤摊,萎缩在一个建筑的边上,被风吹着,帐篷里边灯火通明,里边坐着几桌下晚班经过这里吃几口东西的人。
8 F* X2 X& v8 B% K9 B$ W我和云生默默地走,一声不语,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走路的时候不说话,但是我们彼此的交流都在心里,他看着我的脚,我看着他的步伐,整齐划一。他的手紧紧地拉着我,一刻不曾松开,忘记了这是在街上,有人可以看见。这一刻我们有了心灵的沟通,他将我一个晚上的委屈和他自己的委屈埋在了心里,用无声安慰我和他自己,只有我们要回去的那个家,才是我们俩可以驻守幸福和希望的所在,那是最安心最安全的地方。
  m2 A, G$ G# Q# I' t4 z& k6 w+ b7 _0 R
原来故乡我们之所以留恋,是因为那里有我们可以歇脚、可以享受幸福、可以找到安全的家,因此我们才日日思念。原来回家的重要是因为我们可以在那里安歇,可以被保护不被欺凌,家很重要。
' O% X  A3 G" b/ L9 @+ Y  i我因着这个晚上体会到沈阳,沈阳给我的创伤和给我的安全,一个家的概念;体会到一个给我爱的人的全部。
3 b$ C1 t+ f+ J' n2 i2 o如果说我经历那么多的爱情而疯狂过,不如说因为我现在沐浴着爱而温暖着,虽然在天寒地冻之间行走,这一刻,我不感觉寒冷,我第一次在沈阳感觉到了温暖,并且不在孤独。【中】
发表于 2010-7-17 15: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部】
, ?  H" Q4 Z7 Q$ H& _" {凯凯确实没有能力再勾搭云生,云生也不搭理他,他很伤心也很懊恼,没有什么事自己一个人闲逛,有几次在小城的街上看到云生,云生理都没有理他,自己很没趣。2 w: W5 |: h/ o) ?
谁知道天假人意,凯凯去了清河沟姐姐家,却在这里收到了意外。事情很凑巧,云生带着电器到清河沟开分店,必须住在那个偏僻的地方,这样郭峰就没有过来,在外边住身边没有个人晚上开火是不行的,云生被欲火烧的点了就能着,憋得要死。没有想到,凯凯这个时候冒了出来,云生这才有一搭无一搭地和他说了几句话,这让凯凯很吃惊也兴奋起来,于是自己经常颠颠地跑到云生的店里看这看那,谁知道云生却有几天不在,气得凯凯阎王爷都见过了,以为云生又玩他,这天自己忍着性子进了店,和云生撞了个满怀,还让门把额头撞个包,凯凯更气得不行,想和云生理论,云生笑眯眯地看着他问他有没有事,一肚子的委屈就这样烟消云散,晚上就被云生干了个云山雾罩,不知所终。
" t8 t# u+ m* p  v8 u凯凯被云生这晚开了包,自己委屈地哭了,摸着后庭,被干得大大的,想自己以前总干别人,今晚被干成这样,心里恼云生。云生本来对凯凯没有什么好印象,干了凯凯后,发现凯凯的后庭是个初开的花蕊,心里就有几分喜欢,甚至想好好待见他,不能像以前薄情寡义。对于郭峰自己心里多少有点厌弃,郭峰毕竟背着自己在外边和别人搞,他也清楚只要自己不在小城或不在郭峰身边,郭峰就不能安闲。凯凯趴在床上,用手摸着后庭,那个样子很委屈,这让云生好笑也觉得可爱,自己伸手摸过去,那个地方滑溜溜地,眼子被撑开大大的,息肉外翻着,云生的鸡巴又有了感觉,翻身上去,纵了鸡巴,伴着刚才自己的射出的精液,扑哧地一下肏了进去,凯凯以往只知道这样三番五次地干别人,不知道这天晚上被云生肏得不成人样,在下边咧嘴叫着疼,云生走惯这路的人,他才不惯下边的人怎么个德行,肏开之后就不这样了,会赶求着让他肏呢。所以任凭凯凯在下边怎么交换,鸡巴插进的速率和深度一点没有缓解的意思,凯凯只有顽强地忍受着,云生在上边上手就干了几十次,凯凯的后边流了不少的水出来。" j! \- A& b; P+ D$ B
郭峰并不知道云生和凯凯交合,晚间寂寞地去找颜春,颜春不在,寂寞难耐。$ l( e3 s4 w1 a+ ?2 O/ Y3 B, [0 |
云生更为可恶的是,晚上干着凯凯,想起来了郭峰,和凯凯商量回小城一起干郭峰,这正中凯凯下怀,凯凯只要提起郭峰,恨之入骨,正找不到机会整郭峰,这次正好。说来也巧,两个人正做着,电话响了,云生推着凯凯下了床,一边肏着凯凯一边接电话,电话的那边传来了郭峰的声音。郭峰在电话里说想云生了,凯凯这边听得一清二楚,在同志圈里混久的人他太知道什么叫争风吃醋,于是在这边浪叫起来,声音那个骚就没有办法形容,郭峰也听明白了,问云生和谁干事,云生肏着凯凯,气喘吁吁的,再加上有意思要回小城一起干郭峰,借劲儿说正干凯凯呢。凯凯也大叫着郭峰的名字,浪叫着爽死了,后边使劲地夹着云生的鸡巴,云生被夹得哎呦哎呦地叫,这边郭峰气的摔了电话。云生于是继续干凯凯,凯凯的计谋也因此得逞,他和云生的小城之欢才真正开始。" v- h: {$ ~6 Z4 w
可云生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和他认识的时候,凯凯和我之前的关系是那样。之后我们说起这个人的时候,我们都惊讶,这个世界太小,小到原本不相识的人在某一个地反某一个区域因为缘分而相识。
& t' D0 b9 i$ R云生和凯凯不久回到了小城,做为被牺牲的郭峰,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一种被玩弄被抛弃的感觉让他不能自拔,甚至想到自杀。
) V8 T: g& N4 P# D6 K凯凯成了笑到最后的人。
) ?  L) y+ V% M凯凯想郭峰的计划被无限期地搁浅了,云生却和郭峰打了一笔不小的官司。
  d8 H' C" c/ ~7 ^0 I; H' l/ W! f这段很麻烦,我也懒得写,简单的介绍一下吧:* U1 X/ n: g  R

% b6 ?, i' ?8 m5 @$ M云生离开小城之前郭峰被人刺死,郭峰的弟弟分别和凯凯,云生好过。凯凯追求云生的时候,云生一直都没有动他,云生在外边可劲地肏别人,就是不肏他,包括颜春都被他干了,凯凯都没有得手,最后云生干了凯凯,凯凯就像奴隶一样天天伺候着云生,直到云生离开小城。等云生再回小城的时候,凯凯背着云生在当地找了高大林,被高大林已经干了半年了,凯凯还对云生说自己守身如玉,云生乐了,高大林是云生去小城不久就认识的人,干了老倪不就肏了高大林,肏了季柄坤,他们彼此都秘密联系,因为高大林、季柄坤是当地的实力人物,和姜国志一样。云生和他们的关系密切,在外边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凯凯知道高大林也是因为云生,所以才有了接触,高大林的鸡巴很大,不过给云生做了伴,对外都是主动型的。云生知道凯凯撒谎,坚决地分了手,一来云生要彻底离开小城,二来凯凯的背叛和以前的人品都使得云生必须这样做。云生不久才带着郭成离开了小城到沈阳做买卖,一年之后郭成发了财回到小城,这也算云生对郭峰的死有个交代,后来郭成成家。在他们乱套的这段时间我在小城的一隅发奋读书,思念着高路。我认识云生的时候,云生还穿着郭成给他买的羊毛马甲坎肩。' H: D1 j4 [' ?. G# D
云生之所以那么照顾郭成是因为郭峰的死,郭峰被刺死和云生有些关系,老伊是个地痞的老婆,小城的大地痞,云生把老伊给干了,地痞们找云生的麻烦,老伊出头解决,后来云生和老伊到了看守所看了地痞,地痞默许了他们的关系。但是郭峰不让云生在接触了老伊,郭峰就和老伊较劲,马仔知道了郭峰和老伊别扭,找机会收拾郭峰,郭峰武警出身打了起来,不曾想后边挨了刀子,正好在心脏上,人就废了。郭峰的死让云生受到了刺激,逐渐收敛这些关系,和老伊慢慢断了关系,很快回沈阳去了。
" _# e! d& O$ t那个时候云生基本半个月回家一次,看看老爹和自己的媳妇和孩子,所有的工资都拿回家,云生就这点好,只要是工资,一分不少地交给嫂子。嫂子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确实不容易,直到我到了沈阳,我们认识后她将她的不容易和我聊了个透彻。0 D, _+ u" x; S) d. x9 c
云生可能都忘记了这些过往的事了。云生离开小城,回到沈阳,没有多久我到了沈阳,在某个时间地点认识,开始我们的生活轨迹。小城的过往都成了流水,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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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E0 r7 v6 ~7 j. l如今我们两个人连着手在街上漫步,谁能想到这样的风花雪夜的背后隐藏了多少个人的故事,一个字,乱。
3 [( x3 V. N6 Y: u/ d" K我们以前乱得可以,乱出了温暖和真情,乱的云生事业蒸蒸日上,心乱,性乱,但是有一点不乱,钱不乱。7 }0 ?. a; w% N& S" m
谁知道这个好日子没有多久,就被我在太原街上见到的那个风骚的女人全都打乱了。任凭我怎么阻挠,云生如同吃错了药一样,着魔了。
1 [8 J% D& J6 f0 Q我和嫂子整日都浸泡在烦恼了担忧之中。; H+ D- z( E6 \- i; i
这样的日子直到2008年9月26日,云生的父亲病故才算了结。7 ^+ N. ]% O. l0 t

( |. T; J9 [! n" V' b云生和我过着日子,我安心地工作学习,赚钱养家。手里的积蓄多了,日子相对来说变得充裕起来,古人说得好,温饱思淫欲,没有错。当人的物质条件都满足的时候,没事干的人闲下来就不想走好道了。: i) h/ K" c% T3 B2 x2 Y
我对云生由原来的戒备到把握尺度到完全相信,三个过度,当我过度完事之后,云生和我已经非常默契了,我太相信这个男人,只要他说一件事,我就相信,正是基于我的信任,云生才放纵起来,放纵到最后在外边做出了十分出格的事来——勾搭上一对夫妻。( W6 ^1 p6 m( u* Z: V: u
他勾搭的正是我在太原街上见到的女人,并且把那个女人的老公也给上勾上了,而且把那个男的介绍给了张行,至此两口子和他们关的系好得都可以穿一条裤子,当时我完全不知,每天还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  F+ q/ }. c; S0 I/ q! y7 J& Y8 N$ a
突然一天,一个如同晴天霹雳的电话将我的幸福瞬间打得细碎。我突然掉进了万丈深渊,我和嫂子的生活也因此掉进了泥潭,实质今日也没有完全拔出脚来。
; P( w$ ]! p; j4 g3 t5 \) k9 K' O这天半夜,云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半夜的电话,一般都有急事,云生赶忙起来接电话,看了手机号,悄悄地背着接,但是还是让我听见了。我一下惊醒过来,坐在床上等云生接完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云生看我的脸色知道我是知道电话里的内容了,于是坐在床上和我老实地坦白了。我很郁闷,但是云生的坦白让我的警惕放松下来,以为没有大事,接完电话的云生性欲格外高了,拉过我来一边和我做着爱一边仔细地和我描述他怎么干那两贱人,我全当笑话听了过去。; W  z7 f3 Y! X# E: P
在我的心里云生不过就是和这两口子玩玩而已,此时的我已经麻木地认识到同志之中不出轨才有问题了。# L) y+ v" p2 ~7 P/ T

  X7 s2 q5 t! Z" {/ e% G( h元旦之后,云生和两个贱人到我这边打麻将,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们也知道我和云生关系,大家彼此没有什么隔阂,打过几圈麻将,云生就要做那个事情,那个男的和他老婆说了几句什么话,自己去洗手间了。云生把那个女人揽在怀里,掐着她的乳房,摸着她的裆,几下把裤子脱了,在后边顶了进去,那个女的浪得就叫。' x- H/ c; @8 \' u* W/ j: K
我不知道云生为什么这样做,后来知道这两个人就喜欢这样,云生给那个女人的老公安排了工作,也给了那个女人不少的钱,他玩得似乎理所当然。
, A5 m1 b) F' S; _我从那天一个晚上的party知道云生在社会上不容易,也理解他,被利用也利用别人,他干这两口子有他的道理。, s/ M/ t7 f/ _4 ]" i, J8 x- ?
真是这样,被我猜到了。
& k( D  s& c( \" R& m3 ^- d云生利用这两口子掏地沟,发了一笔不小的财,两口子给云生卖命地干了一个冬天,云生由此将自己的事业扩大了。不久他自己的公司做起来,云生奔波在北京沈阳深圳之间,忽视了我也忽视了家庭。我和嫂子也将一半的心思放到他的身上,其实我们错了,当自己的注意力转移的时候,自我一定没有了,那个时候我失去了自我。一旦失去了自我,人如同行尸走肉。现如今我反思我的过往,点点滴滴,转眼已经过去,岁月已经把我催老了,我在这条路上走远了许多,蹉跎岁月。" k* u. t$ q7 J7 A& M6 \
这两口子扳着云生,确实好起来了,虽然失去了性尊严,但是赢得了家庭转机,赢得了活下去的机会,维持住了家庭,而且由此崛起。
8 D9 w2 p! |/ r, X他们是上个世纪末中国下岗狂潮的牺牲品,成为沈阳铁西首批下岗职工,下岗狂潮将两个人卷了进去,使得两个人一下子不知怎么办才好,好在自己想到了办法,不管这个办法好坏,但是毕竟用自己的劳动获得,虽然劳动的方式我不敢接受,但是活下来的信念还是值得同情。+ ^! q1 ~4 z% q4 y4 B
那个时候,沈阳铁西区瞬时成了中国最大的度假村,下岗人数之多,后果之可怕只有经历过的人知道。原来每天早上自行车上班大潮,一夜之间没有了,满街的荒凉,满目的疮痍。
  \7 u) O8 A, k# G' [8 ^  A. G当时所有的下岗职工都同样面临失业、吃饭、孩子就读、家庭解体、再就业这些问题,生老病死似乎无暇考虑,如果遇到生老病死,多数凭天由命,情形悲惨。家庭矛盾空前的突然激化是那个时候的特点,很多家庭在这个时候纷纷解体,每个人本来面目霎时暴露无遗,女人为了生存或在丈夫的怂恿下,可能到舞厅做陪舞做三陪,出卖肉体,赚几十块钱养家糊口,甚至出卖了灵魂杀亲夫灭亲子,跟人跑掉。男人有的到外面打零工,开出租或着坑蒙拐骗偷,还有的将家里的积蓄席卷一空跑掉了,留下苦命的老婆孩子老爹老娘在家哭天喊地,孩子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无人照料,甚至流浪街头,以至一大部分孩子未成年也干起了出卖色相的行当,不分男孩女孩。一些安分守己的人推着倒骑驴躲避着城管的围追堵截,偷偷摸摸地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这些既没有钱也没有势的老实巴交的工人,一家几代人蜷缩在破烂不堪的旧楼里勉强度日。冬天无法取暖,夏日闷热难捱,铁西区整个成了平民窟。原来朝气蓬勃成片的厂区空无一人,死寂一般。* K0 \# U& Y+ X7 X4 @& T8 q8 ]
铁西区的颜色灰蒙蒙,铁西区的人的心灰蒙蒙。
+ c  }7 H5 j+ M1 {# O. Q铁西区的人廉价地出卖着自己的所有,我不知道云生是怎么认识的他们,但是认识了他们之后,这两口子的真诚还是可圈可点的,出了依靠性来换取自己的生存,他们在别的事情上还是做到了尽心尽力。
8 S  s- s1 V7 _2 c+ l4 R" d以云生的头脑,他们之间的合作很愉快,生意确实做得不错。. |1 k. n$ S/ m" b9 N* {" y* G9 E8 Q

# a# x5 i* v0 ^女人浪叫着,云生干得欢实。男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光着身子,看见自己的老婆如此风骚,走过来和云生激吻,云生摸着他的屁眼,把鸡巴从他老婆的屄里拔出来,顶了进去,男人啊地叫了声,邹眉头,忍耐着,他老婆蹲下去,给他品咂着阳具。" n" m: Z; G1 E' s1 N, M! a6 C4 |
这段我真不知道如何写下去,其实写出来也好也不好,但是确实是当时我碰到的现实。) k7 Z6 ^, }; u* F
我清楚这才是淫乱,一种无奈的淫乱。/ L* x+ _9 w( h7 _1 G& [

# w, p# l: S4 Y% m0 U8 J晚间两口子没有走,和我们住到一起。
3 R, |( h  }2 K+ \女人叫孔梅,男人叫单志强,女人很标志,男人也很俊朗,其实是一对不错的两口子。
4 |) F! ?# a6 H  i别的不做多了介绍。6 G+ @* C$ C* E1 ?9 w% U
单志强和张行认识后,一直和张行好着,女人很可怜也无奈。看着自己的老公在外边被这样霸占着,为了生存无可奈何。云生和她似乎走得更近,孔梅把很多话都和云生说了,说的时候也是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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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1 W5 K- A* U; G, C" o- e- z不久云生把孔梅调到自己的身边做会计,男人被张行安排到了铁路,直到张行出事,孔梅和单志强都有了正式的工作,算有个不错的结果。( c8 F& ]4 a! w6 a$ O0 b

0 |) `! _% J  y" _6 |6 t7 _* t' I云生做的这个事情引起我和嫂子的担心,嫂子察觉他们的不轨,提醒云生,云生并没有在意。那个时候生意红火,云生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收手就忘记了。
' Q4 W( ~9 n  F  h# b这年的春节前,单志强一家请吃饭,我和嫂子过去,云生已经早早地到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做了那个才到了酒店,张行随即也赶到了,嫂子不知道张行和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我的事情,只猜测孔梅和云生的事情。所以当天并不开心,喝酒的时候孔梅和嫂子闲聊,嫂子提醒她一些,孔梅很警觉,后来孔梅告诉云生嫂子注意上她了,云生为此和嫂子回家大吵了一架。嫂子气得半死,找我询问,我不能将实情告诉她,因为家很重要,这个家不仅仅是她的,也是我的。) }- U/ R% n3 n" p( A2 }
嫂子疑心更重,逼迫的云生决定离开沈阳一段,南下深圳。不久云生去了深圳,我被搁浅在沈阳。  X; B/ \  w0 {3 U
云生到了深圳很长时间没有回沈阳,嫂子带着孩子在家,日子过得艰难,孩子还小,我接送孩子,照顾孩子,代替云生履行着父亲一样的职责,孩子对我开始过于依赖。云生只有电话不时地打过来,问问平安,我们的婚姻这个时候亮了红灯。
: p2 ~9 W9 m, H/ @7 @, f% ]4 Y! S孔梅被云生调到了深圳,听说在那边怀孕又把孩子打掉了。我相信这个事情,云生能干出来。单志强和张行则好得不能分帮。1 H7 M1 L/ J: U8 s
突然有一天云生来电话说特别想我,我非常吃惊。) b4 U+ U% x' K- ^
他很久没有说这句话,因为我们之间彼此太熟悉,性生活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不在是以前的翻闪蹈海,平静似水已经。: a  W2 E8 ], S2 g- k
我莫名着他的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到了晚间,云生突然又来了电话,问我在不在家,我回答我在家,几分钟后,云生开门出现在我面前。: {* [6 n- k' n; Y; n* h
云生的突然出现令我激动,我们拥抱在一起,他激动地吻着我,吻了好久。久旷的身子,突然被性欲点燃,我太需要他的身子,我们二话不说,急忙跑到床上干了起来,那种久违的感觉,还似结婚之初,云生在上边浅抽深送地干着我,让我爽得嗷嗷大叫,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好多指痕,我的后边被干的一塌糊涂。
6 u& Y: l# ~9 [  @我收着外翻的肛门,在地上给云生忙活着吃的东西,云生悄悄地下了床,跑到我的身后,将鸡巴整得大大的,又顶了进去,我只好撅着身子,让他在我后边扑哧扑哧地没完没了地干,我很奇怪,他难道在外边没有做?4 f$ q- G: @; i7 A5 M7 p5 B4 ~
好不容易讲究把饭食整好,云生狼吞虎咽地吃完后,桌子也不收拾,拉着我,继续上床干我,一个晚上,云生都在迷离状态下,纵着鸡巴,肏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睡一会儿玩一会儿的。3 o3 s  g- m- B
我没有过多地问关于孔梅的事情,云生也没有讲深圳的事情。
% I( B4 Q4 u/ O8 Z第二天早上,云生醒了,我还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他在我的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将我整醒了,我翻了身,嘴里嘟囔着:“烦人!”继续睡过去,云生则自己起来,跑到洗手间洗浴,等我醒来的时候,云生在电脑桌前忙活,正忙活着写东西。& P# I/ C+ f# L/ a) l5 V6 @+ H" Z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问他几点了,他有一句无一句地回到已经十二点了,我看了看外边的天,外边下着小雨。
  D: W( O# b% ~7 h* B/ M“今天不回老大那边去了?”
9 O" f7 `4 x) t" d! @4 H8 w“不回去了,这次回来就是看你。”. m0 z9 v# T% {) {$ Y' [2 f6 C
我脸上露出不高兴,说:“回来怎么不看看老大和孩子呢?”( Y0 P* r  H# V1 _8 m- H5 A1 L3 X
“回来其实就是一天的时间,老大要到深圳去,明天过去,我不想她知道我回来了。”  x# [: s) X/ \5 p- w5 g- k
“她们过去?我怎么不知道?”
2 u* d/ m# t- y0 R( s' v+ _“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
/ W. F3 A9 ]/ Z# o1 s“我还不知道什么?”
- n5 ~( g; x) \( I" X“你别磨牙,快起来。”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写他的东西,我光着身子跑到他后边,抱着他,在他的颈项上吻,告诉他:“我想你肏我了!”# [; y% z$ D4 {2 f( i2 ]
“好,我整完这点东西的!”
/ R2 e$ }9 @9 `8 q" o我哪里知道这次回来云生是要和我说分手的,他在给我写信,而且他这次回来肏我,他的本意肏最后一次,但是事与愿违,接下发生的事情,让云生对我再也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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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写完东西,和我又做了一次,我们畅美地躺着说话,云生抱着我,和我说:“聪,我和想说个事。”0 R: K8 x! S) k
“你说吧!”/ ^4 o5 ~  q( q& N' }4 C
“咱们分开吧?”+ A; `, L4 j/ R& N1 _
我以为我听错了?什么意思?不是在说胡话吧?0 k0 `" S% X$ u7 b2 V% b
“你说什么?”我以为听错了,问云生,仔细地问云生。# _/ P( @) h* e% S( n
“我们分手吧!”
3 R* E* f7 |2 j/ K. ]( R“分手?你说的是分手吗?”我再问。
: u/ t, L' n6 U“对!”
# F3 R6 i. Y4 Q我看不见云生的脸,不知道他什么表情,我听得见他心跳的咚咚的。我耳朵也听清楚了他的话。7 {  N9 G) E, ]2 \
我一时茫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既然说分手,一定有原因。( C4 j! J2 c. H8 p; U4 b+ Z/ M
我坐了起来,继续问:“为什么?理由!”我此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R, f( j: `/ Q* h# f5 G& W( ^
“因为我不能没有家?”, M! K4 V0 ~( ~, ?5 x
“难道我耽误你照顾家了?我们在一起我破坏你的家庭了?”+ T/ ^$ v+ S5 Y
云生没有回答,他的不回答让我开始气愤,这不是凭白无故地找茬吗?! B$ k  ]  E+ v9 e2 N( \8 u$ \
“你什么意思到底?我怎么了?”" v  k& S# g0 Y* t
“聪,你别激动,我说的话是真的,我想好好地照顾家?”3 L8 F+ U' M8 |  S* f6 ^/ u
家,你云生什么时候照顾家了?你走了都是我在照顾家,难道因为我你就照顾不了家?这显然是借口,我完全愤怒了,噔地站起来,和云生吼道:“别想,你玩够了吧?”( w# Z0 H8 e  p( ~
云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不卑不亢地说:“不同意我也离!”; X: v3 i8 |. d
我的泪瞬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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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W/ A- {9 Q7 T( Z1 x  j半夜十分,云生还是走了,这个镜头和电影《蓝宇》里陈悍东对蓝宇说分手一样。云生一样嘱咐我有病要吃药,自己做什么要多想着自己,别忘记吃饭,遇到困难的时候想着给他打电话或找嫂子。还有就是给我存了一笔钱,告诉我急用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虽然不多,但是还可以应付急用,另外把学业完成。我们两个人存好的私房钱全都给我了,家里用钱,老人有病,他都照顾不上了,我看出他一样难受,我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泪如同流水,悄悄地滑落。
7 \) o4 I# X8 \( S6 W. h7 d  c我伏在窗台看着云生一个人孤单地在街上走着,街灯拉长了他的背影,那个背影好长好长,我失声痛哭。
发表于 2010-7-17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BF们————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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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胃疼折磨醒了,我没有胃病,至此我做下胃疼的毛病,伤心引发的。我起来找药,因为没有胃病,家里不会备药。找了去疼片缓解一下,天亮后去药店买药。云生给我留的信我撕掉了,没有看,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 s* B* q; o4 {: ~: F$ @; V
我睁着眼,躺在床上,任由胃部难受,睡意全无,满脑子都在想,云生为什么?
4 o7 F7 @+ P2 T* M; v3 K  s云生没有回家,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我问过他,他说自己在外边走了一个晚上,那夜是他有生以来最烦闷的一夜,我相信。
" X# [8 V. E1 x云生是第二天早上飞回了深圳。
: c: i) P; H7 o$ E4 s# r我在沈阳却一病不起,差点见了阎王,嫂子和孩子去了深圳,我们也断了联系。1 k" \3 n4 J- H+ E; J- I% C$ s* L
我把手机号换掉,换了住处。家里来电话,父亲的病情开始不稳定。内忧外患一时让我备受打击。7 X8 Q3 a, L4 x3 U; ]- ^" g8 o

% h3 D1 ?  m) w/ r/ [. F5 Y: f3 ]骡子总在我最要命的时候出现,骚包的骡子因为在圈子里带孩子卖,被局子盯上了,整天东躲西藏。事情也是凑巧,云生走后的第三天,我胃疼得不行了,扶着墙,在街上蹒跚地一步一步地往家蹭。5 G8 P) H* _" ]5 o, C) I
骡子在我后边看我,上来看着我说:“真是聪呀!我以为我眼花了?你这是怎么了?”5 d) ]3 _3 `3 d' w& z, }$ Q$ P
“我胃疼!”我一听是他的声音,感觉看到了救星,骡子赶忙搀扶我说,“怎么不打个车呢?”
; J- F) |3 {3 h/ X0 ~“就在这,几步就到!”骡子看我往前边的楼一指,说:“走,我和你回楼!”
* f! `& Q% L6 M8 t, X5 K- I回到楼上,骡子把我安排好躺下,给我用温水冲了药,给我灌下。才坐下来,然后拿起手机给宝哥打了电话,宝哥在电话的那边听我这边这样,急了,问他:“云生呢?云生跑哪里去了?”骡子也不知道,我也没有说。骡子说:“没有见到他呀!”
2 c8 Y, _, I0 W# e2 p晚上宝哥过来,我见到宝哥,不自觉地泪就下来了。宝哥看着我,站着难受,问我怎么了,我简单地说了我和云生的事,他也感觉莫名。骡子气得要死,发火要找云生,宝哥说:“你别添乱。我给他去电话。”" F* o% n- _9 p' z. |6 G( p( z# e8 A
宝哥要了去云生的电话,出去打了,好半天回来,拉长了脸,郁闷地回来,只跟我说了句:“弟,分就分了吧!”别的没有说,扔了三百块钱给骡子,然后就走了。我更一头雾水,不知道这里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突然起了变故。
3 Z8 `. a1 p7 u; V. K骡子送宝哥出去,也是好半天回来,回来后笑呵呵地逗我,“这好了,你自己了,要不要我陪你!”/ a4 x; w6 t0 [
我哪有心思和他逗呀!委屈得要死,心里难受得不知道该做什么,话都不知道怎么说。1 [: r; v& X( v# S# y
骡子换了话题,嘚嘚说自己的事情,我坐起来,和他说:“骡子,明天咱们搬家!”6 y9 S4 }( I/ M. D
我在沈阳住过四个地方,十三纬路一处,彩电塔两处,三好街一处,最后的一次就是现在我和骡子住的地方。& i( l% O5 S$ q3 f6 w" w
骡子第二天找到了租房,几天后我们搬了过去。这个时候我病得全没有人样,骡子白天晚上地伺候我,我发着高烧,他用酒给我搓着身子,降温。宝哥知道后,带着老穆一起过来,送我进了医院,进了医院当晚我就被送到抢救室抢救。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总算捡了一条命。宝哥和老穆到了医院给我请假,辅导员还问了云生怎么没有过来,宝哥说他去了深圳,自己是云生的下属,给了云生打了电话,云生告诉导员情况(这些都是我好了之后知道的),导员将我的住院的事情告之系里、学院。我的住院开销后来被保险公司报销了90%。* \; K: V0 g( q+ P1 a
那次身体出问题我都很奇怪,医院查不毛病,但是我高烧就是不退,整烧了21天之多。
% i& Z. q9 _; {& c最后宝哥急了,不住院回家,自己到外边给我整了鲫鱼,兑上黄酒喝了,吃了银翘解毒片,我突然感觉浑身好受了,汗也出来了,浑身恶臭。半夜的时候高烧下去了,我起来和骡子说:“骡子,我饿了!”
: e5 n2 N- I0 r+ }0 U0 D+ K1 [0 `" s骡子拍大腿,说:“肏,你终于说饿了!”+ n9 j7 _% h9 m% H' b; b
骡子高兴地到厨房给我做了疙瘩汤,软软的让我喝了。3 u/ T; t: m2 c* {$ b4 V8 m
毕竟年轻,我没有几天精神健旺起来,骚包的骡子高兴。
, \) K2 l9 [9 i( I6 r5 y骡子自己那个时候做着卖碟片的生意,生意不错,总有人买。我那个时候看了不少的同志A片,看到后来都看麻木了。骡子乐我,说:“肏啦,以前的聪没有了!”
6 N" B5 S0 J3 q6 m2 }# V8 k0 k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我堕落了!
: z( O5 L" J0 D3 g' I- M5 i真的堕落了我!# _6 M$ i, e: h- H6 f
我和骡子说,“骡子,我想被干了!帮我找人吧!”! o* N! A7 f- Q
骚包的骡子找人不费劲,几次追问我是不是真的!; N0 F6 v- d* j+ i* v. q4 D
我回答的坚决,是真的,而且告诉他,我只要最好的,最优秀的。
, ]4 L2 Y: g. X% i. P$ @骡子起初不给我找,我自己就出去挂人,到公园到浴池,骡子将我的情况告诉了宝哥,宝哥一句话都不说,低着头,叹着气说:“云生把聪给毁了!如其聪这样,你就给他找几个好的吧,由着他放纵吧,他心里苦着呢,过一阵子能好,别让他再出点什么事,这孩子我喜欢!”. P  ]1 k% }$ Q: A0 s1 y; I
宝哥过来看我,抱着我说:“兄弟,哥知道你苦,想玩就好好玩,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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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Q8 l  \7 X8 I7 O: M骡子给我找了好多人过来,我们就如同牲畜一样交媾,我有的时候上午和这个玩,下午再和那个玩,晚上还逗着骡子。) K0 k9 k0 v' f6 T% w$ G
骡子一次没有和我有过关系,骡子至始至终地说:“聪,你就是再下贱,你在我心里都是尊神!你这是糟践自己呢!”, v, ]5 Q7 u" j4 R2 g/ j5 R
他说的我心里那个难受,我暗自滴泪。0 ?+ Q  j% U$ m; K: d
那段日子过的百无聊赖,系里似乎感觉到我不太对劲,导员找我谈话,毕竟我马上就要进入大四了,我们的导员也要走了,这个时候她打开心扉和我交换了意见,我第一次感觉到老师的温暖。我在她的面前哭出了声,她安慰我说:“你以前的不容易我第一次知道,当时为什么不说。聪,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执着,说白了就是太倔了!”* k; y: f0 B2 H2 s& C
倔强,是我的本性,我无法改变这个我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个性。: F0 {$ z. c* B' C6 \* n0 @
宁愿玉碎不愿瓦全。' t- d2 N$ |5 X" s8 y+ s9 f* A

# L% j: Z8 i3 y- P8 {* C骡子最后还是看不下去我的疯狂,不久他在局子里的事情他也摆平了,他开始和我细细地交谈,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疯癫一样的人内心的那种细腻和平静。2 Q5 H' f# L: R8 _7 ]
一天骡子和我说:“聪,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
' j, b. g! H2 v, W4 y: R“什么?”
4 g6 n8 R/ _# H“我喜欢你的真率和自己对自己的负责!”7 ^) T; @0 O5 w: P
“滚犊子,别给我戴高帽,肏!你每天在外边浪就对自己不负责了?”
% `% u, t( V9 I; t/ g3 V“我正是对自己负责才在外边浪!”
, Y7 d: n" f9 H“肏,什么逻辑!”1 K3 J' E( {0 H
“我没有什么牵挂,我不用情在一个人身上,也就是我谁都不爱,因为我爱他们没有用,因为他们不会去真心爱我!”. S6 P: a2 R: ]8 q9 c
“对,就他妈的没有真心爱我的。”4 G/ m  s' T* F3 g
“你不对,有,云生爱你!凯凯爱你,还有你说的高路!他们都爱你,不过是有的时候在某种情况你们出了问题,虽然都昙花一现了,但是这种爱是真的!”
4 ]# s, c1 Q3 Q“别胡咧咧!我知道你懂得多,装屁!”2 J2 I) Q# ^+ r( Y4 Y
我不愿意他提起我以前的往事,更不愿意他提起云生。: _* f8 }. m; y8 [$ y" `" w+ W" c
“聪,云生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是我告诉你,云生不是你这辈子的唯一的终点站,他现在不抛弃你,将来你俩也得分手,不过时间的长短。结婚的人,他唯一能在心里记住的是他老婆孩子,你的活再好,就是他泄欲的工具。这点你要清楚,玩这个别认真。”, }* b- h) ~' k, Q$ x: m# Z; v
“哦?”
- P  h2 d( m; a3 K2 O" I我吃惊他的逻辑,是呀!玩这个能认真吗?我是不是太认真了!这个时候我开始反思我的过错和我的放荡。( i) }# i: M$ J# G' G7 b6 T6 v
骡子的一席话让如梦初醒。
2 u# M7 i; B. J. u2 r4 ~' Z后来的几天我突然地安静下来,人也木讷起来,吓得骡子总不时地叫我一声,看我是不是还有气,还活着。
' G( T* s: P; B2 {) Y- N  ^一个礼拜后,我和骡子说:“骡子,我好了!真的!”/ ]5 b1 C- g* _# S
骡子看了我,见我眼睛里的光芒,知道我真的好了,用拳头擂我,说:“聪,你活过来啦!”
  p  W" P; f# i$ n阴霾在心里没有挥去,但是我需要坚强,因为我是人,我的父母和我的家人需要我坚强地活下去,爱情可以没有,但是亲情必须延续。【本章完】
发表于 2010-7-17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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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3 D) g7 T0 e* ^9 d4 Y我突然换了一个人,整日工作。
) `" Z; Z6 q# N' E8 @7 T我沉默地让骡子害怕,他有的时候会突然冒出一句话,问我想不想找人陪陪,我冲他灿烂地一笑。
5 ~. I) @' r, f- E* H8 B( D. V骡子后来告诉我,我的那种笑让他看的心疼,特别难看,那笑的背后有太多的内容,他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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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m1 c3 K- W+ J% Y+ E嫂子半年后回来到学校来找我,我没有在,问过新来的导员有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导员说没有,问过同学,同学也说不知道,我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其实我就在他们的身边,不过不想去触动那个我不愿意触动的世界。
8 b1 j! V5 n. O9 _) h* x时间来到大四那年的初秋,随即我们到全国各地考察,走了近两个月,这更让嫂子找不到我。而此时,父亲的病情十分严重,家里为了我的学业,一直不肯打扰我,我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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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R0 j% L) b6 {0 M+ `5 m$ Z在出去考察前,我不得不奢侈地买了照相机,Canon的,那个时候同学的手里有了数码摄像和数码相机,我没有那么多钱,即便有钱,也要留出来,我还是和以往一样,不舍得花掉一分没有用钱。我买相机主要是把我走过的地方,我看到的好看的美景照下来,洗好后拿回家给父亲看看。+ y, b  {3 G& F- e; X
我也因此每到一个地方给家去个电话,电话的那端回答总是冷冰冰的,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才知道,当时的父亲已经在生死边缘了,家里都悬着心,根本不在意我的电话。
  S6 R2 N. l3 q$ b6 t/ T* v这是我的遗憾。5 N1 U9 T+ B# w5 _6 |' \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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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西晋祠,我们抽签,我和几个同学都抽到上上签,大家高兴,我心里还想我的上上签是什么?
0 I% N- `* q6 ^$ K我的上上签,是遇到了高路,父亲的过世,我又一次面临家庭给我的重担。. S6 S; x+ F0 a$ D5 Q. }. z

! F- x! j9 ?: T6 K; D  ~6 E那天淫雨霏霏,女同学出来穿得少,男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们套上,我们其实也很冷,但是玩的高兴也就不在意了,我仔细地拍了不少的照片。1 e4 K4 o. g$ V, G) e/ A
我虽然压抑着,但是此时我还是认真快乐,享受难得的那份自由。我给同学拍照,给自己拍照,给风景拍照,徜徉在湖光山色之中。我和同学玩得尽兴,这也是我从学校搬出来后,第一次很同学近距离地接触,同学们突然惊讶地发现,以前在学校的我和他们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我很开心,有很多被误解的东西一下释然。1 d4 U  v0 e6 m. }
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里我碰到了从深圳过来旅游的高路。这是我们分开第一次见面,而且那真是巧合,巧合得令我吃惊。6 e/ a, d( A  U8 O8 n- d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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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母殿里,我端详着那些宋朝的呼之即出活灵活现的泥塑人像,,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一个劲地拍。突然我听到了一个我熟悉但是久远的声音,站在我身后,而且极其关心地说:“这个角度不如那个角度好。”
: p1 n- P0 E/ x" i" t我猛地回过头,那张大眼睛,看到一张我曾经抚摸过无数次,亲吻过无数次,我日思夜想的脸,这张脸我太熟悉了。我大张着嘴,大睁着眼,激动地浑身战栗。
# h% U% t( c- c, v* {9 c0 ?9 F" z4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是你吗?”
/ W& ]0 [$ i5 t  a  s4 Z3 w“是我,聪,别激动!”, V# P  z" X  {3 B3 s5 |# @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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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同学在我跟前,我会一下子抱住他,使劲地亲他——我的高路。7 _1 [; {2 s( r8 S1 Q

) u! R+ T6 @, |  Q" P/ x% c1 E我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他赶忙制止我,暗示我有同学。5 Z: Y$ Q: j5 K6 o
还是那么心细,还是那样照顾你在先。7 i" l8 h. A# M  _

8 L! h) }' f. w$ ?+ b我不知道他怎么出现的,为什么在这里出现,而且出现的这样及时。
5 x$ E/ {5 S( w  t+ W$ `他兴奋,我看得出来,那种眼神告诉我,他关心我,看我的神态是在审视我过得如何?% u# W2 F; \) I- i3 U
我心里埋着的那份爱突然复活了,立刻热血沸腾。. i$ q3 m) B& k: C/ U& w
我强烈地希望他抱我一下,他就像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这个时候抱住我,然后安慰我:“等等,我们回去说。”我明白他的心,我的心一下柔软得像流淌的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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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细雨霏霏,我心里的雨也一样。! o) G, J5 G9 t  ]6 _0 y% }; y(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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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路就那样关爱地看着我,看着我,眼睛里都是关心。+ s& `# U- i1 q0 r8 |; K$ @

* \& ?7 ?( Y: o. {/ K" t我的心思全在高路身上,和同学打了招呼,坐车回了市区,一起到了他住下的酒店,同学嘱咐我把手机开着,他们怕我出了意外,我在高路这里出了意外那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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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路还和以前一样,进屋就跑到洗手间放开热水,让我洗澡暖身子。外边确实很冷,我这个时候才感觉身体已经凉透了。
0 `" C, t# T. [. @% ~9 v" z& a高路很有意思,给我烧了水,沏茶,一如过去。
) L9 y4 ~9 U4 M) ]2 Q  l我洗完澡出来,高路已经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都是崭新的,递给我换上,给酒店打了电话,把我脱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了。
# M7 s2 n% U/ j; a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我心里嘀咕。
1 Y$ e+ F) [, l2 N“你知道我要到山西?”我问他,“这里有问题!”
& g( |6 N- r! m“没有,我不知道,碰上了,这些是给自己买的!”他轻描淡写。9 x: v6 K3 P) g: R
“哦?”我回答的含糊,我不相信。) e+ e8 H  N3 d) p% o" a5 v! L
他走到一旁,拿起报纸坐在椅子上看,眼睛不看我,表情沉静,没有激动。+ K# b2 i% `7 Q8 Q9 g
这就是高路,我日思夜想的高路,我走过去,拿掉他手里的报纸,坐在他腿上,双手按住他的肩,仔细地端详着他,眉毛眼睛还是那样。
5 W" F) a- V9 S! |! k" k“你干什么?”他显得紧张,有些惶恐。
4 k. |% D2 c6 w- P“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我压迫着他,脸凑前,鼻子顶着他的鼻子要亲他。他躲避着,然后说:“聪,你坐过去,别这样,我们不是以前了。”
9 @; M3 P- F% ~-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我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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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S  v2 y% K8 q“就是偶然碰上,我不知道你来山西。”7 [& q$ W- V: A! {. U: M
“真的巧呀!”我的话里有话,他还是安静。. U$ k0 ^# k% `2 u7 l, Y# ?% b
“你饿了吧,我知道你吃不惯山西的东西,我叫了外卖,一会儿送过来,吃点东西再说话。”
% G; m3 ?" W7 C- A“不饿!但是我饿!想吃你!”我恶狠狠地说。
3 A' n, j: _9 n3 Y1 Z' r& b% o+ a! h. Z7 ?高路躲避着,和我说:“聪,别闹!一会儿有人来,看见不好!”- _, `0 N8 [9 b
“谁?”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骡子来了。& M( z' S! |0 [% S0 x. f7 X1 X
骡子和高路怎么联系上的?4 R/ a* e$ W; D
一会儿门铃响了,高路起身,对我说:“外卖!”开门,进来一个我很熟悉的人,我大叫:“骡子!”! B5 x9 k$ b% v, |" m4 `
我立刻看高路,看骡子。
& g# A& g! _* Z; N: |  A4 f“怎么了?”我问,“你们怎么联系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瞒着我,骡子?”
( a" v$ r8 {6 V6 o% B$ @. T骡子没有回答,他不回答就是默认了。0 p6 L& G7 \& l9 O3 [3 [
他们怎么联系的我不知道,但是其中一定有关系,以前他们在长春就认识,这个我知道,他们一定在这些年有联系。
# d7 I; f. P$ [# n& M, g我在心里恨骡子,骡子低头不语。4 y2 U8 \! b4 P0 ^6 `
高路这个时候和我开始说话:“聪,明天我们去深圳,今天这些都是特意安排的,把你接过来,就是要和你商量去深圳的事情,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E8 p: H9 S2 |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我问他:“谁安排的?”
9 o9 W* E6 R) w/ [% M“别管谁安排的,我就问你,你不希望一个家毁了是不是?”
9 @4 U0 U: `" T5 `2 y5 |0 A1 `' p“什么意思?”
$ @( Q' C! f2 f( z. V9 m“云生现在很需要你,嫂子也回沈阳找你,她没有找到你,现在你和骡子还有我到深圳,你得出现,不然云生出大事!”
4 ^# o  b" r$ p7 ^0 t- S我怎么都想不清楚他们怎么知道云生的那么多事情,后来我才知道高路在我念书的时候一直都在关注我,甚至我挨饿的时候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出现,因为他希望我走上正路,但是,事与愿违。这是他的遗憾,他这次出现帮我,帮云生,目的想把遗憾补上。& i* j2 b. {9 _1 X3 y, d
他的想法很好,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对,这一年我们帮了云生,三年后云生还是因为这个事情,几乎倾家荡产,高路为此后悔,我和高路的遗憾也真的有了结果。6 J$ \  Y1 W( }- N& B+ u- v/ v
写到这里我心里那个疼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6 H! T: }& K8 `& ]% M
我不在多说,也不想多问,他们安排的有道理的事情就相信他们,云生的事情我清楚,那个女人一定让他举步维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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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和同学说了我去深圳,到返校的时候我会回去。9 x" I8 c6 b% j( G6 ~0 t
第二天,我们坐飞机飞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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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4 e6 y' Q1 @. _& D云生在深圳的机场接的我们,骡子看见云生很气愤,我看见云生的时候很陌生,但是在云生的旁边站着宝哥。
7 B6 o* B) M2 l! `云生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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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车过了关,车上谁都不说话,只有车嗤嗤往前开的声音。车里低沉得很。' b: y# w/ ]' Q% u, u. y  q) a
高路紧紧把着我的手,我手冰凉,高路不时提醒我。
9 [6 R" _. l, V, }1 V. i开到地方,我们下了车,到了云生的公司,云生嘱咐厨子安排饭食。
# T& k1 ]  F  S! L. W我们没有心思喝酒,简单吃了口,直接奔主题。2 x1 \, F4 q. O
宝哥和云生交流过意见,意见是,孔梅怎么办?孔梅留下的遗患怎么办?
. o/ v. N, X# T% j. R) i* Q孔梅怎么了?, f0 C+ j9 r& @1 s# |8 S; I
孔梅留下什么遗患了?5 y1 e) |) S# z/ _+ D( U- G
孔梅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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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R. N& C+ i' a. E云生脸色难看。: D: u  U7 k/ c4 I" j
宝哥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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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4 u& y  A- C; M3 S云生不说话,我清楚他怎么了。于是我说:“让我和他谈!”0 U' B' v& `  X+ }
宝哥看了看我,拉我到一边说:“聪,哥不指望你和他破镜重圆,是哥通过关系找到了高路,我知道你爱他,你别问了。哥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就不会到深圳来,我们在沈阳就可以在一起。这次来,哥希望给你一个交代,你的过去的BF,现任的BF,和你将来的BF都在,你将来的BF可能是我或骡子,我们都想好了,就看云生了!哥不希望我兄弟死去活来,另外云生现在有困难,你和他单独谈,看看他的想法,哥成全你。”+ g3 @' B% J2 r/ ]1 z& L
我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当时就抽泣得不行,我心里这半年多的委屈一下喷涌而出。7 m, l. k% t( I4 Y& B- a+ i+ r
高路和骡子还有云生看着我抽泣的背影,都难受地低下了头,骡子狠狠地敲了一下椅子对云生说:“你差点害死了聪!”) I' M3 A7 A7 u9 o7 V# z
高路看了看云生,看了看骡子,转过头,唏嘘不已。' a2 ^9 e+ [& a7 `

1 V0 `' y9 o$ w* X+ a- U+ q& o在房间里,云生告诉我孔梅因为怀孕敲诈他的事情,宝哥过来安排人把孔梅的事情处理了,那天宝哥打电话给云生,云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宝哥恐怕我再受打击,告诉骡子照顾我,自己到了深圳。
# n9 o  ?1 @- L' X9 j另外孔梅和两个湖南的人将云生的资金转移到别的户头上,云生也和我说了。3 k4 y& H; K8 ]6 J7 B2 l  M8 v
我吃惊也紧张,早忘了和他分手难过,紧张他的打算。公司现在因为资金问题,很难。! N9 V1 {, b- P9 {1 X+ _" O
我知道情况后,明白云生的当时的想法,问他:“嫂子都知道不?”
' q/ i+ l0 Y' m9 m“知道!”
& ~5 H- l2 d* B2 m6 r$ x“你打算怎么办?”5 p3 P, _& n/ Z, \$ c5 K1 |. ^- y
“我在想办法,银行的贷款要到期了,必须在下个月还上然后贷款,但是钱被转移。”; F5 n# r. b) C0 [3 q
“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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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l- u& v4 u, D我出去看了看高路,高路就知道我有话说,问我:“怎么了?”4 R0 o2 f: w1 J2 X/ W, S
“路路,你老爸现在的势力还可以用吗?”2 c! u5 E. N# C$ d% I2 z
“可以!”
5 u; e% d5 U6 f0 Z0 r: j% f“这个账号能冻结吗?”3 r+ @# K* `# N, g
“能!”高路接过去一个账号,看了看说:“这个账号的马上冻结!对吧?”
9 a7 ]& E2 L# j; a; R: ?“嗯!”
5 M: ^# V4 u, M“宝哥,孔梅在沈阳是不是?”( _7 l/ j$ Z2 Y4 d2 ]
“是!我已经安排好了!”: U+ ~- O$ [' J9 E  w
“好的!”我点了头,对宝哥说:“我现在不能离开他,云生需要我!”
" Y3 M, v: T, k( y6 i' |9 u宝哥笑了,看了看骡子和高路,他们都会意一笑。- C; f# {6 u8 P* V* G
云生走出房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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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哥,我求你一件事情,能不能把你的关系发动一下?”
  H6 b+ J& L; z/ A" p“说吧,深圳这边的关系你都知道,找关系对吧。”宝哥就知道我要做什么,笑呵呵地说:“干什么,需要钱呢!”8 v, a! D7 Q* K' {; \  V
“哥,我有钱!”0 Y+ U) z% _% A9 O% t
“这我就放心了!”' @, r% I7 p7 R9 v# O% Q# y
云生知道我做什么,我将我们几个人的能力都估计好了,和云生商量追回资金,冻结账户,申请倒闭,重新注册公司。
& l: T+ c, U2 B走到这步只能这样了。6 E: k) H9 m9 T! v4 P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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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高路找人冻结了孔梅移动资金的账户,宝哥在上边打点着将钱追回。
- s4 T6 y7 h# H) ^1 B云生一边申请倒闭,一边重新注册公司,找事务所来做评估。' B9 _4 P, B- b- M* W
我将我的钱拿出来一部分,高路又通过他老爸的渠道为云生融资,很快资金到位,云生死里逃生,公司开始运营。
  r# k  m, Z3 K& |高路真帮了大忙,随后他帮着又找了几个人,他们一起参股,合伙做了买卖,这样云生就不用那么紧张,公司有了董事局。
/ E7 V' s, V1 C4 u9 \我也放松下来,和高路在深圳有说有笑地谈起我们以前的事情,高路摸着我的手,说:“聪,好好的,别太苦自己了!”* J/ p$ R; R' u% R  p( W2 d
他的话让我感动,高路就是这样,话不多,但是句句都在你的心窝里,让你温暖,让你感激。; W( L9 h2 Z7 b/ T0 j
云生感激高路,高路冷冷地说:“云总,不是因为聪,我们玩不到一起去。聪是我一辈子的爱人,我爱他,如同爱我自己,希望他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再伤害他,他实在,跟定谁,他不会改变。希望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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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1 }$ {& m孔梅,我们给她一笔钱,算是把她开了,以为至此完事,遗患还没有结束,04年4.26我们搬进新家的当天,云生合资的老总给云生打来电话,因为税金问题,税务局在查税,账本都查封了,其中云生以前的税上有问题,云生一拍大腿,大叫。原来孔梅在当时报税上出了问题,他一直都没有处理,这次他损失大了,面临着进大狱的危险。我们于是又急忙补税找人,总算把这关过了,高路在这中间起了重要作用,没有他,云生现在什么样我就不敢说了。
' ^# ]5 F& P8 w( v) S4 _# a孔梅后来在沈阳犯事,被判刑。北京奥运会开幕当天被放了出来,这个阴毒的女人,回到家后把自己的老公耍了,自己带着钱离开了沈阳。& A, A2 v3 {7 u7 E* \! {
下岗之初,孔梅是值得可怜的,他和云生和张行他们之间的过节可以解释。但是后来她的贪婪和狠毒,让人又憎恶。
1 Y4 V9 _3 g  w; Y2 l0 V& _人是不是随着环境和需求的变化也变得让人不敢琢磨了。
& B4 t7 i6 W1 F. t. C2 j都说同志不好,但是异性上你敢说坚牢?
" R2 ]$ Q3 I# f/ i. O& O社会如此现实,人如此现实,难道是一个情字就把这些都摆平的吗?# [, f" ]9 D$ x+ c

) y9 z& z9 u. a我仍旧爱着高路,高路虽然后来远离我的生活,我们彼此的那种关心和爱至今仍有。) z/ C- r+ n& L+ ^
有一种爱,走得很近,你每天都可以触摸,都可以体味,但是经历不了风吹雨打。有一种爱走得很远,虽然你触摸不到,天各一方,但是在心里熠熠生辉,一旦有一天暴露在阳光下,他美丽耀眼,可以经历暴风骤雨。
, Y( I; l" M: u' P, x我和高路的爱就是后者,和云生的爱是前者。
8 f5 H) k& x! j8 x' y爱情是需要考验的。! C; q/ S5 @6 X5 x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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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仅仅挽救的是云生公司,也挽救了云生的家。
7 O; O5 p: x" h$ S嫂子回到沈阳后万念俱焚,因为云生的过分,她和云生提出离婚,云生勉强答应。我在电话里劝着嫂子,说不管怎么这都是孩子的父亲,你不希望孩子将来缺爹少娘吧?善良的嫂子在电话那边嚎啕大哭,述说跟着云生的辛酸和不易,近十年家里的遭遇和境况,自己带着孩子的艰难。虽然他在外边风光,但是家里的她度日如年。我也流了泪,理解她的那个难处。嫂子知道我在帮云生,心里感激,说回沈阳找不到我的那种无奈,我叹了口气。有些话我怎么和她说,我说不出口。
* L" p) f7 g& s4 j; O8 N, X* i2 p两个月后我回到沈阳,见到嫂子,嫂子清瘦。
3 y) A2 ?: A; X. h  F我们两个人坐下来吃饭,嫂子问我:“聪,你告诉嫂子,你和你哥什么关系?”- m# X+ o% E/ r
我哑言,想了半天说:“兄弟呀!”
1 H& \4 e! k( v0 @“不是,你是他老婆!对吧?”嫂子极其平静地说。
  A% ^$ Y1 {0 S; E0 \“你?”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心里难受得不行,低下头。* x* J( f! p! V& O5 q% ^6 w: E% I0 n" B
嫂子看着我,泪流了出来,说:“嫂子不怪你,嫂子也不难受,嫂子谢谢你,没有你,没有这个家,没有这个家,就没有你嫂子和孩子了。”7 g4 G8 ^+ z! X8 N: a
“嫂子……”我无言以对,我感谢她宽容,这就是中国女性,她善良,隐忍。, u3 e4 t! J2 T1 C
“嫂子知道你为云生做了多少,也知道你们一直在一起,我不说我的婚姻的失败,他认识你,是他的幸运,这不是你过错,是他的问题。”
  ^) |2 s* O, o( d2 t# c. \“嫂子,我一直都不想伤害这个家和你。”我辩解到。) E# v8 C- E& j3 m
“你没有伤害我和这个家,因为你的介入,他改变很多,我感觉到了,你对我们做得够多了,你如同孩子的父亲,孩子对你亲近胜过他的父亲。”. f5 l2 ^' J" Q/ N' J' ^/ `' i
我流出了泪,那泪说不出为谁,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难过。
: ~% V& m, o/ N7 R% A3 o婚姻,利益的综合体,当所有面对它的时候,各种嘴脸会暴露出来,有因为钱而散伙的,有因为私欲而分崩离析的,家不像家,人不似人。. k. b1 {, z6 C9 _% p2 n. Z4 B
嫂子,宽容地接纳了我的存在,也宽容了云生的所作所为,一个字——爱,爱孩子,爱这个家,这个家的一切为了孩子,孩子是最高的利益,孩子是无辜的。【未完待续】2 J7 f7 e- h# T! T, i" a- K( S, R: P

5 ^  j0 O0 r% m6 G. n9 d! ^我不得不面对一切现实的东西,这些现实中的东西如此真实残酷。
3 [* \( u8 k3 `/ X, L* Y! C嫂子在夕阳下的一抹微笑,让我体谅出一个女人的辛酸。我们何尝不是这样的无奈呢?生命中的一声叹息。同志无罪,女人无罪,那么被伤害到的又是谁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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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黯然着我的心情,和嫂子相安无事,那段日子别扭,别扭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h5 O' y3 Z  H3 K  o& |/ J
云生依旧在深圳,我和嫂子似乎忘记了他的点滴,关于他,那段是我们的真空,云生也似乎要摆脱我们一样。孔梅给他的打击是巨大的,虽然他在那个恐惧中爬了出来,他不再接触女人,但是在外边更疯狂地和男人做着,有一种虐待自己和虐待别人的情节。我和嫂子都知道他这样,但是我们默默承受着,嫂子承受的是一个家,我承受的是他的生命。那个时候我们要撤掉,这个人就会永远消失在地球上了。
2 ~' c6 L$ N$ v8 g' d% @9 I% y' ?  H生命有的时候不能承受之轻,脆弱的弱不禁风。
) s$ O/ S( ~. b/ I* U. R7 ]9 b我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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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路知道我心里的凄苦,爱着我,守着我,看护着我。他也同样无奈,我在他的脸上明显能看出来的无奈,他一天天消瘦,一天天忧郁。我的不快乐深深地影响着他,我的情感徘徊在他和云生之间。
5 K. i0 g& a5 F! P( y$ h* l云生虽然知道这一切,大胆放心地放纵着我和高路的交往,而我和高路柏拉图式地牵挂着,这个有着细腻心思的男人,不肯越雷池一步。我们就像老唱片一样进行着古老的乏味的单调的马拉松式的爱情,彼此折磨着,揣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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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Q+ J7 N: H我焦躁,忧郁,不安。被这样的生活状态折磨地要死。
0 I7 w! M( I7 s# N有的时候酗酒,抽烟,整夜不睡觉,只等到天边一抹亮。宣泄情欲,宣泄情感,宣泄压抑。
$ N" O: x( N: o2 n5 z5 P  B  B我终于挺不过去了,想到了自杀,自杀是我那个时候唯一的选择。
: _8 `/ l" u3 b* T0 I" P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站在高处会想我因为死掉而飞翔,因为飞翔而解脱。死是一种解脱,对,真是的吗?
4 H  o. N- ?5 |' h: A3 g) q站在河边,会想,一池清水可以清洗我罪恶的灵魂,因为爱我冤孽深重。
' \( h8 n: u  O& H# r: q我绝对不会吃药去死,我选择死的办法不会那么龌龊,因为我是自然而生,也要自然而死。我错觉地胡思乱想,生活在错觉之中。% _- X, N( |, _, J
高路警觉着,忐忑不安,给云生打电话,气恼之极。. A; Z6 _- }. i
云生说着自己的道理,放心着我,由我胡闹。
# ]# N; b* s6 y" H0 d8 T2 c2 n9 p我不是胡闹,死亡离我一步之遥,如果不是因为见到我的父亲,我决定结束我的生命。! P. _  _5 R, g3 `4 g( r

$ S4 J  ]- P& D$ `父亲病重,我不得不回家,看病重的父亲。, D6 A' i! `0 L/ e8 I
父亲此时头发全白了,眼窝深陷,骨瘦如柴,他已经病入膏肓。
; u8 f: Q' z5 P2 I( F. E$ F1 \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如同寒冷的冬日。我心里的阴霾又回到了三年前,精神上和生活上的压力让我随时崩溃。! `' p2 `8 C: y! E6 o! ?
父亲见到我,含泪握着我的手,仔细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似乎意识到他的生命即将终结,那些要说的话要嘱咐的话都在他的眼里。
, t8 w* L9 g5 F; ]0 U我落下了泪,默默无语,用尽所有可以安慰他的话,宽慰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生命,而这个生命是我的至亲至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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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0 m4 M6 k- A9 z1 V我没有理由结束我的生命,因为我的生命是父亲给我的,他给我生命,寄托了他所有的希望。' B" i0 m& O6 Y5 {

$ i% U( K: q6 a% C那么这个希望是什么,一种责任。; W1 b9 D+ {7 `  e* l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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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人是有责任的。不管在什么位置上,也不管这个位置在什么时刻有了偏差,但是在生命的某段一定要回归到原点,这就是生命位置,这就是责任给予的安排。
- a- s6 b$ p  G$ b父亲有父亲的职责,他对于孩子的看护和寄托,必将在一定的时候回归,我突然意识到云生为什么那样了,云生是没有了自己的目标。& D% Q* K+ F1 [- b* m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通过与父亲的交流我认识到云生此时的苦恼,他还需要我,我的家人需要我,我应该清醒,而且必须清醒。2 d0 Z4 k# y$ L7 L9 D/ p  X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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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高兴,谁不在生活中碰撞,甚至头破血流,这些都无关紧要,主要的是我要清楚我自己的位置。
7 r  b+ A  a5 `/ m$ i我首先必须是个好儿子,照顾好我的母亲;我也应该是个好弟弟好哥哥,照顾好的兄弟姐妹;其次,我应该是个好人,爱我爱的人,关心爱我的人不应该让他们烦恼,应该让他们感动,感动生命和生活的精彩,烦恼也好愉快也好,这都是生命中生活里的精彩一笔,这才是我要的位置。0 g- s  e: \- e9 T$ X- u
云生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空间,我不需要干涉太多,我不能说因为爱他,他是我的爱人,我要去侵夺他的空间,那里有他的自由,爱不是掠夺,而是给予。
, R3 i3 d1 T, L- H! b9 H1 E高路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没有权利影响他的生活,他应该幸福,不能因我而毁掉自己的位置。我不能毁掉自己,也无权利毁掉他人。9 u6 F( j' I! D) r# I% e
我亲爱的父亲,用自己的生命在最后的关头挽救了我,用无声的方式教育着我。# B3 {/ J& |; d6 v) h/ K, ]" _
我突然猛醒,爱原来如此庞大和渊博。
$ ~$ x6 k" W. q" |3 k5 |是呀,一辈子有几个人懂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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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似乎还记得这个家,在不关注我的时候他却关注这个家。我到家才知道,他和沈阳的北京的朋友打招呼,将同仁堂的药邮过来,羚羊角,麝香,安宫丸包括十分难淘换的犀牛角等,这些名贵的药也不能挽救我父亲的生命。
. k0 I3 U9 }; k$ c# y/ ]! W这些我都不知道,等回家后妈妈和我说,但是父亲的病情严重到了无药可救。云生给汇了好多钱过来,这些钱母亲一分没动,我回家告诉我这些款子,我错愕。
0 g6 k/ u% C: U3 |+ f高路和我一起回家,看到父亲的这个病情十分紧张,母亲第一次见到高路,出去表示感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家里那个时候的紧张程度使得高路很难在这个时候和我暧昧。
  ~# Q3 {5 O. U9 d' z' d8 W" f我虽然懂了云生,但是不懂了高路。
3 _9 u: V4 r' Q% S: v晚上睡觉,高路抱着我,亲我,但是就是不允许我摸他一下,我愤怒,他笑,还精神恋爱地抱着我。直到我在以后的许多年,我才明白高路的爱多深刻,爱他,就不要伤害他,而是将这份爱收好——我因此在今天要谢谢他。
5 b& l* U2 R7 B, w6 O1 s  P0 t- u; F& X高路将我的心永远地抓在了手里,这是高明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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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和姐夫赶了回来,姐姐学医的,简单地看了看父亲的病情,和我们做了交代,父亲能挺过去今年春节就可以了。母亲的泪一下就下来,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但是,我失去父亲之后我知道了母亲的痛,这痛云生在06年再次尝到。母亲的眼泪感染了我们,我们都啜泣起来,一种生离死别的味道。对于生离死别我在这个时候真的体会到,而且有着刻骨的体会,因此我面对孤独的时候,感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死别。* H2 p; [7 d! y9 n1 v9 t& Q) W
母亲还是很坚强,对我们说:“和你爸过了一辈子,既然他已经要油尽灯灭了,最后这段我要好好照顾他。你们多帮家里,关于钱物,你们能出多少出多少,你们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我要照顾好你爸爸的最后一段路程。”: D( K. g7 f! n9 Y$ x
母亲说到做到,父亲病重沉疴,卧床不起,母亲整日整夜陪伴着他,父亲因为疼痛,喊叫大骂,母亲隐忍着。
0 K& q4 [9 a4 \& J5 B$ s' ]( D父亲临终前,母亲竟然几个月身不脱衣,脚不住闲看护着父亲。4 {0 m# {  f$ L: V# N% S6 y
时间在2002年5月28日,我在沈阳紧张地写我的毕业论文,云生的电话打过来,“聪,我说你不要紧张,爸爸危险,你现在穿衣服,回家。那边报病危。”
8 L, t  s9 X1 Z9 Y) R那天也奇怪,家里的座机停机,手机也停机,知道中午时候我想起来打电话,抓起电话哪个电话都打不通,原来都欠费了。而就在此时,父亲给我打电话,似乎要和我说说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想说的话都没有说,一个小时后他撒手人寰,留下嗷嗷哀号的母亲,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当时。我急忙出去缴费,刚刚回到家做在电脑前继续写我的论文,云生电话就打了进来。
) ^: t7 U" `, c/ S: P" c我瞬间懵在那里,站起来,在地上转了半个小时才想起来拿什么东西。3 i* c: P) |5 V& ?, g- t
我将钱准备好,然后其余的不需要了,出门,对必须出门,打车。坐火车吧!不行,火车太晚了!飞机,算了,真有就好了!( S9 s; |( _' u% D
我出门叫了出租打车往家赶,然后抓电话给家打过去,家里乱了一锅粥,姐姐没有感到,哥哥没有到家,我也在路上。家里去的有邻居,叔叔和舅舅,而且因为贫穷他们在那里看笑话,我给母亲指令,一切等我和姐姐回去。
) }( E' c) ^) v8 d% R- a云生这个时候的电话已经给妈妈打了过去,高路在深圳坐第一班航班起飞了,云生已经让他把所有要准备的东西带好,高路往回赶。8 v1 l  ]& S+ y9 G5 d" i  O

) \7 k5 M4 t$ f( g& T9 N1 i2 }我赶到家不久高路就赶到了,我们那个时候没有眼泪,有着一颗坚强的心。
, T: i* D7 m' q1 S! N  K高路回来我心一下就安定下来,高路将所有的问题一下都解决了。首先我们拢了一下账面上的事情,所有的花销以及要用多少钱,以及要来多少礼金等等,高路一并整理出来。我安排所有的人事,谁该做什么做什么,姐姐姐夫还有哥哥都各行其职。我们几个人完全把事顶了下来,忙活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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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道到来的亲戚朋友路路都安排到酒店里,吃住有专人招呼,我们拿出心思干别的。忙,就是忙,不知道怎么个忙法了,路路两个眼睛通红,整夜不睡觉,晚间陪我守灵,我们默默地看着对方,在父亲的灵前,爱,再次点燃。路路会用眼睛告诉我,聪,有我,你不孤单。1 d' ~9 K' G) u; m; P( `

" `/ v$ [9 a/ ~+ |* e: W2 U( g起灵的那天,我扶着父亲的棺椁,痛不欲生。昏死在路路的怀里,到了墓地。路路搀扶着我,那个时刻,我觉得这辈子的路就这样走下去好了,爱,其实是另外一种心境,高尚而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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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 W% `' t, m* V我和路路在家住到烧过五期离开老家,回到学校已经要交论文答辩了。我没有心思写下去我的论文,路路坐在电脑前,一个字一个字给我敲出来,我有的时候抱着他,亲着他,看着他打字。路路用头贴着我的脸,那种爱在心里都温暖,如果没有路路的这段陪伴,我相信我大学没有办法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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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总算熬到了毕业,毕业前的论文答辩,系主任抓住了最后的机会整我。临出门的时候,路路和嫂子都告诉我,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大学毕业前的最关键的一天,遇到什么压力都要挺住,记住你的父亲。
0 p3 U$ z# y6 H; ]2 q# l我记住:记住你的父亲。3 v- l' Y& u2 u
答辩变成了批判我的论文演说现场,这篇货真价实的论文被说成了一文不名的假货(当时剽窃已经开始了,很多人开始抄袭为能事),我忍着,再忍着。关于建筑的认识,我相信他们和我不在一个层次了,中国的大学校园里到处充斥着这帮不学无术的家伙,丑陋而卖弄着自己的权威,误人子弟。
2 ]9 T$ d* u( ~7 v我现在不想描述那些丑陋的嘴脸,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为他们费笔墨和心思,对于垃圾我从来不屑。8 F" Z# R  b( {

8 e  \5 t! `5 i1 ]当我铁着脸回到家的时候,路路在路口等着我,关切地看着我。他太想知道我的表现,我看见他,突然乐了:“我毕业了!”# ~5 A; l! E2 y( ]% m- o
我毕业了,终于毕业了,当最后的成绩不管怎么样,我在魔爪里爬了出来。
/ A6 u/ V6 C% y" J3 B6 C高路忘情地把我抱起来,在街口转着,叫着,幸福的泪水瞬时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0 r# o' E1 x3 w. a( K2 ?: C
我低低在高路的耳边说:“路路,我爱你!”$ v: ^* D: L) E& L& g
我说的爱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这种爱超过了情人之间的爱,是发自对他一辈子的真爱。路路仰头大笑,面对蓝天白云,他笑的灿烂,笑的自豪,笑的清脆和纯洁。他轻轻吻了我,说:“回家吧!”& e2 ^8 l% z3 S- l7 D
我们拥着往家走,这路真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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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0 L: `5 W; Y6 P6 j妈妈一直在父亲的过世的阴影下摆脱不出来,就在我毕业的时候她身体特别不好。家里的姐姐一直在照顾妈妈,为了不影响我毕业前的情绪,关于妈妈的身体状况没有告知我。
( r  Y( m$ m, K4 W- @路路似乎意识到家里的事情,劝我在工作前回家,上班不着急。8 G5 V  z0 T, w5 P9 h: j1 ]" k; k
我听了他的话,但是打法他回深圳,他说不急。其实他着急,那边来了好多次电话催他回去,为我他耽误自己的生意。
  z4 R6 u' c1 @( X5 b路路还是被我强行地送上了飞机,飞回了深圳,我要不送他走,他死活都会陪着我,谁知道后边会有那样的事情,要不我绝对不会让他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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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 |' L* I& R# x9 |我到学校拿回了毕业证和学位证,难过的在校园里嚎啕大哭,将我四年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W8 H7 r) j. h6 K+ }5 i9 A

1 x& Q; P" K: I$ ?0 m回家,我的父亲没有了,孤单单地老妈一个人看到我潸然泪下,她脸色蜡黄,形容憔悴,我看见她如此的样子,心底那种无奈只能发出我的一声叹息。
3 r6 \+ j3 {' a5 m1 l3 p4 u& Q伴,失去哪个都会使得另一个伤心欲绝。  c/ E8 j% j2 n5 L1 L% K' R& I
这是一种情感利益的缺失。  K- |3 u3 \' _

/ F1 n' b$ `( I5 ?3 o4 P我黯然地望着窗外,望着窗外茁壮的生命,它们曾在风雨中一年又一年地成长,如今,有的长成参天大树,有的鲜艳明媚,这就是生命,有荣光也有衰败,没有什么不在这个规律里成长,一样茂盛一样淘汰。- v8 Z+ Z* T% x: r& f/ A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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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q% W; I) L! D# b; q/ M9 h上班之前,我在家照顾着母亲,路路不时打电话回来,他在深圳悬着心,替我担心着,替妈担心着。
: y& s* J$ ~4 Q" G5 i再次有机会这么长时间在小城陪同家人,算是幸福。% l4 I% Z; v2 m# n3 F; l
妈妈不会很快从父亲的离世阴影下走出来,好在这是个坚强的老人,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很顽强,让我不安的心有些慰藉。# y5 d, r% L# f" Q- {4 E! a/ c# M
这段时间我和母亲温故着家中过往的时光,那是一本厚厚的书,里边有甜蜜,里边有辛酸。母亲淡然,也落泪,我淡然也落泪。/ {  f/ [6 T1 Z( i
那段时间家里飘散着我为母亲熬药的药香。9 N5 T; l( C# A  ^. z
母亲斜靠在床上,目光审视着我,在我的身上找寻着我父亲的影子,会说一些我不记得的小时候的故事,让我知道我婴儿时期的那段幸福,说到高兴处,母亲会乐出声,阳光里,那个笑容慈祥安定温暖。
. B% s1 B+ ~* |- ~: Q- f八月十五,母亲置办了一桌酒席,哥哥和姐姐都回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圆月高悬,夜色如水,母亲说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也一样,你们的父亲过世之后我一直很想他,但是没有办法,我还得好好活着,照顾我的孩子,我的孙子,维护好这个家,你们都是我的儿女,以前你父亲在世有他管,现在他不在,什么事我管。孩子忙,没有时间回来,这个不用你们担心,你老妈能把自己看顾好的,你们都好好干自己的工作,有妈在这个家在,没有妈在,你们就都不用回老窝了,各自有窝,各自照顾好自己的窝。只是我的老儿子,妈等着你结婚。好了,你爸走就走了,他走了是他命短,咱们今天好好过中秋,这个家还一样。”母亲说的铿锵有力,让我们悲凉也宽慰。一家人在举杯端盏,喝酒庆祝,祝母亲身体健康,祝家庭顺和,祝兄弟姐妹幸福。父亲的走,并没有让这个家分崩离析,反而更加彼此珍惜和照顾。/ d6 f6 _  }8 |% K0 ~" n

' l# b7 f# E* w$ n' U( I9 \我总算可以安心地回沈阳了,了无牵挂。中秋那天路路来了电话,我告诉他家里的气氛很好,他高兴,他将电话举起,让我听他那边,里边热闹的能把地球掀翻了,我这边高兴,泪水悄悄地流出。+ k, C& ~1 A: @$ F: k
似乎一下子我的生活进入了平静期,幸福和安逸。
2 w. O: ?. [4 B- A其实真是这样,工作很好,我因为工作了,不能经常跑来跑去,但是弹性工作,我还是有很多时间,因此这个时候安心下来写了《半个情人》,回忆那段情感深渊。. n+ T" a) D1 e/ A( r
是,那段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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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学里教书真很愉快,事情简单,我只需要备课,看书。我突然沉寂下来,一个人可以很长久地坐在我的书桌前悄悄地看上几个小时的书,安静,只能屋子里钟表滴答滴答地声音,偶尔我可以咳嗽几声。那段看书是我至今记忆最深的时光,心思都在书里,自己一个人静,对别的事情也少关心,心胸也豁达开朗,日子甜蜜,这是一个人的甜蜜。不时会和老妈在电话里聊天,她在电话那边也安逸。路路总是在我上下班的时候来个电话问候,他忙,我也忙,但是彼此牵挂。* F" J" u3 h0 p* u0 w- b
嫂子经常带着畇畇过来给我整些好吃的,我们这个家也挺好,云生给我的电话是偶尔,给嫂子也一样,我们不在意,只要他好,比什么都好。' h1 v  K' Y2 ]: Z- ~1 k% l. j
云生的生意真很好,真忙,路路告诉我云生比我想象的要忙,我说忙就好,忙起来比闲着强,但是路路没有说他别的事情,不说,其实我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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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年对于我来说,大起大落,我在年尾的时候总算安逸下来。春节前我去了深圳,和路路在深圳我们的窝里好好地呆了一个冬天,路路让我去找云生,我没有去,云生知道我来了,过来几次,我懒得上街,云生和我做了不紧不慢的事情,路路都知道,生气不说,但是面上看不出来。
: U/ @- \: [' I: `" P$ m$ P03年的春节,我们一同回了东北,各自回家过年,年后我们飞回深圳,俩人一起在沈阳上了飞机,路路原本可以在长春上飞机,因为我坚持要在沈阳走,他就知道我要去云生那边给云生的老人和姐姐拜年,他也没有坚持,于是我们约定在沈阳桃仙见面。! [: b( j1 W7 i+ C( n$ o- c8 r
我给云生家人拜年,见了嫂子和畇畇,给孩子压岁钱。云生还是那样,不冷不热,我懒得理他,到时间去了桃仙。- Y2 ^, e) L7 q+ {0 t
路路这个时候抱着一个可爱的QQ妹在候机厅等我,看见我,乐得哈哈的,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他推了我一下,把QQ妹给我,算礼物。我在QQ妹的脸上吻了一下,路路看着乐的前仰后合。+ ^3 l  G$ S/ r& N* |$ x' {# H! M
深圳一片春意,春节期间大街小巷充斥着节日的气氛,不时响起爆竹声。! S6 g0 }) s# L% H: b
路路带着我回他父母那边,拜了年,送了礼物我们回自己的住处。
' ?& X2 W0 {4 j; B接下来,路路忙得要命,我安静地在深圳呆着,司机有的时候把我带到公司,到公司我的任务帮他处理文件和人事,路路的生意也火热起来。
, L$ N) H) [# J春节后路路的订单下来了,因为在北京有关系,签单很顺利,路路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人显得疲惫、憔悴,我整天担心着他,不时地嘱咐他,。们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地叮嘱对方,注意安全,下飞机来电话,开车小心什么的。路路心细,这些都一一做到,只要飞机着陆,第一个时间电话打到我的手机里,让我安心,即便再晚,也一定把消息告诉我。  H( W4 i$ K- e- h8 K. _
路路的父亲看着路路这样忙碌,心疼,准备给路路找个女人。路路坚决拒绝,和家里说自己有了对象,他父亲让他领回去看看,路路生气。, S( l! w2 ?9 F- P, ^6 j
老人的想法很简单,希望自己的孩子早点成家有个人照顾,逼迫着他结婚,路路说,现在聪在照顾我呢。
7 {6 a" g: Y+ Y路路的父母没有说什么,有一天打电话过来,我正好在公司找人事部的经理谈人事上的事情,来电显示是路路家,我接起来,电话里,路路父亲和我说:“聪吗?”
/ V1 J- M/ x- D- S# ^! h“您好,叔叔,是我!”* G0 d% y7 ^* ?7 U& w  W  Y9 ^
“你现在忙不忙?”  R1 e7 I( v1 f1 ?% M3 \$ w
“哦!我在公司呢,您说吧什么事情?”
/ ~- Y. k! |; f. @“你阿姨想请你过来喝晚茶,有时间吗?”
2 G6 E7 ?) m, O& y7 a“有,路路今天不在,我自己过去吗?”
1 ^5 J, O6 g) b6 z1 ]4 z“是,你自己来。”
3 B0 P0 i1 f& K. o+ P人事部经理看我的表情严肃,不知道什么事情,我对他笑,然后和电话里说:“您还有什么吩咐?”& q/ `* z9 h- `" c% M
“没有了,我们晚间等你,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们!”/ Z: Q5 B' `( M
“没有什么,随便就行。”
# P3 s6 u( @$ j9 K  ]! r8 ^“那好,我们就等你过来,路上不要着急,让司机慢点开,注意安全。”7 p1 U# E! K/ m0 J1 |! O, j& J* L
“谢谢叔叔!”) Q- f+ ?( b9 r
邀请我单独过去,有什么事情,我一时摸不到头脑,家里不是有事?我思虑半天,再看人事经理,他面目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我将他递过来的文件看了看说,先放下,我处理完通知他,然后让他回去工作。
  C9 ^# O9 u8 L我想不通,经理走了出去,我给路路去电话,路路接起电话,我将情况简单地说了,路路说:“这样,你撂吧。”( u2 \! ^8 ]: v9 C4 h% A& \" j

9 L. J8 t4 t. i. H) h晚间我过去,门房把我让到了书房,我奇怪。0 }4 _4 c! u0 {9 [8 L
我坐下不久,门房将茶水和点心还有水果一应俱全地端上,又问我喝不喝咖啡,我说这里有茶就可以。门房退了出去,屋子里安静下来,我坐在沙发上想什么事情。- }2 G9 [5 T* x# ^9 N
一会儿路路的父母进来,阿姨很高兴,面带笑容。叔叔也很高兴,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
3 z9 R4 {8 I$ p阿姨说话:“聪,你和路路在外边住着,阿姨不太放心,路路的哥哥在国外,我们身边没有个人也不行,我们打算让你和路路回来住?”  v$ ~' X& j0 T. p+ D
“这个••••••?”
/ m. B1 z" Q* v) J4 J( P2 f“你阿姨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们呢,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想你也回来住,路路已经同意了。”
% ?9 e  r  k9 r1 D2 F7 f7 `“哦••••••?”
( g& j. z* V* ?. W' Z/ H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的话一定有所指,回家来的意思是什么?
! h" l# l, P1 b% @1 k% Z+ B% A* ?# y7 f“阿姨,你知道,我的工作在沈阳,和路路一直要好,我到深圳来时间短,这个只要路路回来就行了,不用牵涉到我吧?”+ A9 H* w# t4 s
“傻孩子,路路能离开你吗?”阿姨说着,神情并没有以前那样开朗。
+ z3 s( O/ d: f% U* S2 u我突然明白他们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了。不用说了,我都清楚了,我会离开路路,不用你们说。9 h! b" s: M7 b
“哦,这样,那我劝劝他,好吧。”我回答的很干脆,路路妈的脸上开始有笑容,坐到我身边,对我说:“谁养孩子都不容易,做父母的都不希望孩子在外边受罪,就像你妈妈,也希望你好不是吗?”+ m+ m) B3 w! @! a
“是,这个我知道,父母不易。”阿姨,你不用和我绕弯子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心里清楚,我心里想着,嘴上回答着。
0 B! d1 s7 a/ N8 \“今天让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亲自劝回来高路。”阿姨的话里透着一股狠劲,有一种暗示,你必须得离开高路。4 r0 g/ Y; c$ L( _
“好,我答应你。”我回答的很有底气。你们不要以为我和高路相爱耽误他娶妻生子,你儿子和我现在你儿子和我现在的关系,我能处理好,我经历的还少吗,你说的话我都知道,您知道吗? - q' K; C2 y5 P1 A& i: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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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聪这孩子就是懂事呀,叔叔和阿姨给你备了礼物,专门给你的,这个你必须收下,不许不收的呀。”路路爸爸高调地唱和。
8 ]; i/ v# k. Q我没有看他们给我备什么,因为高路我都没有了,我要你们这些破东西有用吗?难道我和高路在一起就是为了你们的这些东西和财富,有很多东西不是金钱和财富可以衡量的,我气愤也郁闷,但是面如春风(春寒料峭,即便春风吹开桃花,寒冷还是没有过去)。: m* r" F$ s6 ^8 K! M3 U' J# o
当我们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备好,我没有心情吃这顿饭,打算告辞,我正打算告辞,门厅的门开了,路路一身夏装的打扮开门进了家门。
3 u6 w6 f: S; F0 I) C登时,路路的父母僵在那里,路路特别高兴地说:“我回来了,聪回来我知道。张婶,把我拿回来的东西拿进来,给聪的那份放到冰柜里。”) }1 q# u, G$ V9 {' g
说着他进了客厅,“不是说今晚请客吗?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饿了!”4 U0 ^, ], Z/ o! z
“好好,吃饭去!”路路妈马上反应过来,迎着儿子过去,然后又看了看路路:“你这身行头是不是该换换再吃饭?”
. a9 @, z3 A9 d; X- r* P“换什么换,吃完饭我和聪回我们家换,这有我的衣服吗?”高路调侃着,然后揶揄地和我说:“是吧,亲爱的聪!”在叫我亲爱的同时,我瞥见路路妈的脸色变了。. ]% i1 l, o2 C; i; Y1 H7 W: y6 o
我低下头,脸没有红,心里温暖,但是有种苦涩!心里想,这个时候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而且一点招呼都不打,而且一改以往的沉稳,直呼亲爱的。
) |& @/ {7 b8 U“你怎么乱叫呢?还亲爱的,能随便把兄弟叫亲爱的吗?现在的小年青就是比我们开放,以后可别乱叫,叫得人浑身不自在。”路路妈数落着路路。路路满不在乎地说:“老太太,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您就省点力气吧,都什么年代了,你当我们是你们呢?”说着,过来一搂我的肩膀,对他父母说:“今天这顿饭,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什么都不用说,说了也是白说,要是想我们在家好好吃这顿饭,咱们别把话扯远了,聪明人不办糊涂事。”路路显而易见是有备而来的,他是要把话挑明。
2 }; V0 S# i/ z, _. Q* X( l我顿时手足无措,路路妈一定想我和路路通了电话,路路回来我们商量好了,我用眼睛看了看路路妈,她显然有些愤怒,但是又不好发作。
4 D4 ]6 a3 `$ b9 o. {# y但是,这个表情在一瞬间就消失了,显然他不想别人看出来她的变化,为维护自己的面子,还有维护路路爸爸的面子,她以最快的速度转变。5 D/ r4 ]! q- W% P7 s' O" J" L) i
“谁说什么了?你回来乱说话,我们就是想请聪吃饭,这不也是我儿子吗?”路路妈的转变真快,快的我接受不了。/ Z/ m9 T7 G" s$ t" U0 h
“你这个小猴崽子,什么话都你说?”路路爸显然不满意,但是话不好明说,真要是挑开了,谁都下不了台。5 c+ k9 x7 `' r- ?
吃饭的时候,我们装模作样地喝了点酒,餐桌上话都很少,安静,内心都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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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客厅坐下,张婶把沏好的茶端过来,每人一杯,路路说:“张婶,您老糊涂了吧,我饭后不喝茶的,我喝水就行。”路路很少这样说下人,张婶显然也不知道,错愕在那里。路路说:“不好意思,张婶,给我杯水就行,就是白水,不要添任何东西,这年头,喝水都喝不好呢,简单点最好。”路路的话里有话,他点给他的父母听。
. f3 i3 I8 Z/ J* T9 r张婶不好意思地笑了要端走,路路说:“把这个茶给聪,聪可是第一次吃我们家的茶!既然吃了我们家的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您给他吧。”1 b/ G* [! G* x0 Y
张婶把茶端过来了,我这手里两杯茶。
# \" N7 R: r% W: R9 h“路,你闹什么?”路路妈不太满意,路路说:“没有闹呀,我实话实说,你这老太太最不想知道的也是最想要的我都告诉你了吗?”路路的一句话直接说中了他妈妈的心思。
& v/ ~' }; ^  q( c, j“你!”路路妈将要说出的话强咽了回去,路路告诉我说:“聪,喝吧!放心喝了咱们走!”! [9 X% b' Z4 [$ L" ]
一种羞辱猛然涌上心头,我脸瞬间红了起来。路路是为我回来挡驾,也是向他父母说明我们关系来了。+ V" U( h# f! f" d
他父母的态度我知道。
% f/ l) k4 h1 w$ }3 U我安静地将茶放到茶几上,慢条斯理地说:“我告辞了!”$ w' h5 q3 x0 d- W# |( S7 m
此时我想我无需多说,气氛已经到了这样我能说什么?$ ]9 V3 ]$ ~# X0 s9 t+ W#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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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站起身来,经过高路的身边,看了他一眼,那眼里都是无奈,走到门厅,对高路说:“车,我用一次,让司机送我回酒店!”" E2 c' v+ W; @; Z5 ^+ Q

0 m) A2 u8 |, B4 p$ M高路摆摆手,示意我走,脸色和眼神都让我觉得难看。9 h. {) B1 s% {- x& r!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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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茶,我没有吃,但是我明白了高路对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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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酒店,没有给路路去电话,路路也没有给我来电话,我们心有灵犀,都知道对方想什么。
4 z1 d; O2 N1 o' T9 g我自己在酒店里,思量着这件事怎么处理,我想路路是有办法的,如果他不来电话我就装什么都不知道。1 J( G+ }; p4 U; r1 W
等路路的电话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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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很久没有电话给我,他父母那边也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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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开始荒芜,如果和路路的情缘到此结束,我必须马上离开深圳,回东北。
9 u/ j% ?9 V$ ], `# d路路依旧没有电话,路路家也悄无声息。( A5 z" [/ W3 ?

- d2 X% w8 e+ D5 ?4 w# @路路真的以这样方式暗示我让我走开,可能。$ `  @4 F) _( e6 w: T. H; [& P
我于是收拾东西,订机票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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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要回东北的前天晚上,路路妈到我住的酒店来了,我打开房门,把她迎了进来。8 b4 I6 ?0 `7 T8 h. e
阿姨说:“坐坐就走,知道你明天的飞机。自己回去保重,好好工作,别的不要多想,我们家路路心实,对谁好一根肠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劝不了他,还得你劝。”
. ~+ f( j5 C7 F! x/ `“阿姨,你没有必要说这个,路路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我联系了!”我撇清着说。1 q, }8 W1 O% e9 m3 e  I
路路妈突然哭出了声,眼泪大滴大滴流了出来:“聪呀,你是好孩子,阿姨求你了!”3 [9 J8 T8 l- J! m
路路妈突然大声地哭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为难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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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和你实话实说吧,我们找不到路路了,以为你能知道,你要是知道路路在哪里,求你了,聪,告诉阿姨!”说完路路妈放声大哭,应该用嚎啕。3 r5 z: T! v7 X
我把她让进房间里,沏好茶,安慰她,告诉她我真不知道。
5 I; O% `' {6 X# e9 _- S; f7 b. h路路妈更加不信,最后甚至骂我害了她儿子,我气愤但是不做辩解,还是低语说:“我和路路要好,您已经知道,路路,我要是找到他,我劝他!”
3 h, K' i# @( |+ }2 m5 R% [/ Z我心里突然难过得要死,是呀,哪个孩子不是爹妈生养,哪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呀?. z4 x" C! S1 Q
我真想这样说,但是又怕刺激老人:
9 J/ A* V% R9 {; f3 O  Y' H, M阿姨呀,您不知道呀——路路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分开,路路真会死掉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办法忘记我,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他回来我选择,但是如果我的离开,使得他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我选择留下。如果我的离开能改变现状,将来他不仅仅会让知道有一个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聪这样的人出现,你的痛苦会更大,我的离开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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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E: g. ?6 a! t7 y' K* N“我知道,您别说了!不用为难!路路我了解!”我每一句都停顿一次,说的心颤,心疼,尽量把每句每子说清楚,我心里的痛,一阵一阵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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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r/ p' T4 `5 q# S2 L路路妈突然拿出两个小礼物盒,递给我说:“这是阿姨给你们买的,一对,你留下一个吧,算是个念想!”语气非常快,似乎我一下子就可以把他的儿子找到,而且和他儿子一下子就能断绝关系。她的心我能理解,难道非得这样吗?5 C+ k3 C( p1 w# u! C8 \: F4 A
我推开礼物,态度坚决,语气沉重。7 V5 I8 ~4 T8 j. l/ Z8 ]1 j4 u
“阿姨,您多虑了,有些东西不用您这样,我知道该怎么做。想一个人,在心里,形式上的就免了吧!路路我帮您找,劝他回去,我答应你,我做到。”我拒绝了这个念想,我和路路分开了三年多,我们都想着对方,难道因为一个礼物就胜过我们彼此的思念和恩爱。
" b4 }3 y: t) Y7 [& i# b阿姨再次流了眼泪,听了我的话,似乎明白也似乎要到了答案,收起眼泪,将头高高抬去,把东西放下,对我说:“这是你说的,我等路路回来,我走了!”于是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而她带来的这个东西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S: f% \" e! ]$ \. |" a
我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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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深圳,心情没有太多伤悲,当晚,云生到我住的酒店干了我一次,干我的时候他还乐,问我和高路怎么样,我说好,很好,关于其他我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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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3 f4 {- ?" i' _! W我和云生关系当时仅仅限于做爱吧。6 m: M" s" v% u/ A2 f+ A9 m
确实这样,和他做爱很爽,这是唯一路路不能给我的,其余路路都给予我了。3 Q) T1 R; J# @(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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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云生开车送我到了机场,自己返回市区,下车前,在车上又干了我一次,干得我上了飞机一直难受。我喜欢他的性爱,真的喜欢,特别喜欢他的性具,和他做爱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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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阳我一直没有路路的消息,给他去电话,电话一直关机状态,我惦记着他,但是并不焦躁,说不定这小子在什么地方猫着,只是不想我们发现他。/ D- j' K' K  ~2 ]1 ?
路路妈妈来了几次电话,路路的公司他父亲过去帮他料理,已经乱了起来。
+ }) T, m0 d( c* n3 W6 S路路极其着急,路路家已经快撑不住了,这个时候我在沈阳忙着我的教学。8 m9 N7 G, E2 w!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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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深圳回来的时候,在广州和香港都发生了非典疫情。疫情初期,大家没有认识疫情的可怕,我也同样。新闻媒体报道出来也没有引起重视。三月底,我的课上完,理应回深圳,云生告诉我先不要回去,那边有疫情,我惦记着路路的情况和路路的公司,还是坐飞机飞了过去。云生这次到了机场接我,深圳还不错,没有人满大街带口罩的可怕,有个把人带,人们显然还在无所谓的状态里。
! {" U/ w! F- J+ `/ \云生把我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将车停好,随即干我。他显然最近没有干别人,鸡巴翘起老高,粗壮伟岸,按着我就肏。
; x/ ?# E; K% o' z. l; d, w, d7 {我们做完了爱,随后到酒店,酒店是高路和我一直都定好的,回去的时候云生看了看说,“路路好像回来过?”3 v# d" d' B% [4 T# z. d
“没有!他没有回来!”因为放在脚垫下的东西还在,那是我们留言的秘密。他一直都没有回来。3 q: L# ?, h: L/ D  B, }
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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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q) C% n6 h0 `" Q' G  Q我决定去找路路的父母弄清楚到底怎么了,前提我以什么身份出现。后来一想,不管以什么身份出现,我先去公司,公司乱起来,我先把公司的情况整明白了。  s4 S9 b5 F0 M
进了公司,看见路路爸爸在,打了招呼。
0 ]; p+ Q6 K" @路路爸爸见了我,两个眼睛冒火,气愤之余又似乎见了救命的稻草。
9 X* |3 W* o& C: @2 v, G' v我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在公司又不好说什么,直接和他说:“您回去休息,一切现在必须听我的,我今天上午要开会,然后我给您电话。”
9 _3 h% h5 Y% q6 s老人蹒跚着走了,回头看我时,满眼的无奈和委屈,眼角润湿。! B8 B# U& ~$ X' t/ Y7 T
公司的人见了我还是一样,以为我去调整工作,因为我的出现别人紧张,不知道谁要被调整出去,当时深圳的活不是很好找。
7 W0 V* j9 U: k3 A3 G我急忙告诉下边的经理助理将一个上午的安排说了,首先财务工作汇报,然后找销售和策划部。于是我转身到路路的办公室去,我一进去,秘书马上招待我,而且和我说:“高总走的时候说你能过来,来了就让您到他的办公室。”
5 W2 P7 Y& r5 R+ K# n我问:“为什么?”
9 m( F( }% {! F2 D6 d) e" c& E“他也没有说为什么,他告诉的我的?”6 p) C6 Z7 P3 [2 B
“你没有把情况和高总的父亲说?”! D* b$ B2 z( R6 j  y4 d- M% X! Y
“高总的父亲知道,我们都说了,老爷子只是说等你回来吧!”! O$ n; k3 Z! L) L1 e+ o
“高总还有什么话没有?”& ]- e: d% u" i; ]2 q% N4 l
“他只是说你回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0 D% E( P5 A# `2 ^/ M
我自忖,我回来我能知道什么?3 [7 n- l, I0 E! ~8 e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高路和他父母的暗战开始了,而且这次必须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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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N6 V5 _1 l7 |6 H2 u% _3 h- Y我打发了人出去,自己坐在他的椅子上,想为什么他让我到他的办公室来,这里边有问题。我在办公室里左转右转地不知所以然。于是我抓起电话,问秘书:“高总到底去了哪里?”秘书说:“高总说只要你来了,就到这里,你就明白了!”7 n- g: Q; z$ T8 N5 V
“我明白了?我明白什么了?”我问她,她在电话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5 o5 Q$ y2 l5 ^5 B3 u  i4 v. Z我撂下电话,兀自坐在靠椅上,看着桌台上高路的照片,他冲着我呲牙咧嘴地笑,我盯着它看,也冲他瞪眼睛,做鬼脸。8 P4 _5 E9 n! B7 V4 `- p
我顺手将照片拿起,仔细地端详把玩,看了一会儿,转着看后边,发现照片的后边有一排字,划痕,放在阳光下看,是一排数字,再仔细卡看看,一个电话号码,后边三个字还写着三个字——打给我。0 {; A7 ^, n9 Z0 M: y- g# B
这是告诉我给他去电话吗?8 q3 R' N( ?' }# e
我记下号码,按照号码打过去,电话居然接通了。
7 r2 K7 B! v, q  e" z过了很久那边响起声音,询问找谁?我回答找高路,那边再问我是谁?回答我是聪,那边说:“怎么才来电话,都等你两个月了,你打这个电话吧!”接着又告诉我一个电话号码。
3 `6 @: P/ }" U( G3 l我奇怪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纳闷。0 g* q& a. X4 b- k
打过去电话,好长时间那边才响起路路慵懒的声音。
  Z! @% Z  _3 x% O# ^7 b& b9 K- I& [6 `0 O当我听到路路的声音的时候,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急忙问:“你怎么了?”路路说:“我等了好长时间了,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4 b, x$ }; C- ^! A6 @: l
“你这个蠢家伙,我现在问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 U( F$ e7 i" P“我住在深圳的对面呢,香港,笨呐你!”
, @0 Q& O  K7 ~5 s( F/ `4 |9 e1 T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去了香港,对了,他说过的呀!照片上的傻笑的路路就是在香港照的吗!6 H8 |  J) L1 |
“你还住在阿姑家是不是?”
  W5 j: }% q7 `: ?! ^* {“不是了,我住在你看到的照片后边的的那个酒店里!我要在阿姑家住不早就被发现了,蠢猪!”: Z! H& `! K: _& j
我晕死了,这个臭家伙!我真想大骂他一顿。" C$ ]/ t- F) y
“你马上回来,香港疫情爆发了,今天我就去蛇口接你。”
4 ?' ~$ U/ M. n0 Z) r/ x7 Y“算了吧,你省省吧,我生意都不想做了,我回去干什么?面对他们。对了我办了去新西兰的手续,给你也办了,我们一起走!”0 z& a( N& Q% g
“公司的情况很糟糕,你知道不知道呀?你是不是将流动资金抽走了?”* P6 j4 R! V5 ~6 L, H
“是,我就不想做了!”: y& d6 \" ^' U( D
“你这个家伙!你是不是想要老人的命吗?”0 c0 T% ~5 B" K6 ^- P
“是他们想要我的命!”
6 D" j4 [8 L" q; Z% ?“高路,你听着,你不能决定我,你必须回来面对现实,不面对现实我们不可能有未来。你要去新西兰可以,我不行,我还有家人、工作,我不能靠你养活我。”我真没有想到高路这样,我以为他只是出去转转,这次他和家里一定矛盾极其深了,不然他不能不要他的生意,也不能不要他的家人。1 H, @" \* H* Y* Q
爱情真的可怕,可怕到六亲不认了!2 N) ~  S/ E/ W" {
我气愤,我质问着高路我处朋友的原则,高路无语,突然突然在电话那边嚎啕大哭,哭的欲罢不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是心里委屈的发泄,我呆了。难道我错了吗?我又错在哪里了?就是因为爱,我得让他牺牲他的父母来爱我,他的父母将来怎么办?我能要这样的爱吗?我其实心痛,刀搅一样,我一下想到路妈妈婆娑的眼睛,愁苦的脸,我也一下想到我老母亲脸,那是老人呀,我们能伤他们吗?我们没有这个权利呀,我掉下了眼泪,好言相劝着他,安慰着他,说我想他,特别想他,路路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 y) v0 B7 y- t' c1 P
我想不想路路,想,真想,那是一种刻骨铭心地想。3 p  }5 `/ \, T: p3 z0 G8 K
什么最苦,相思最苦,你摸不到,够不着,在心里,莫名地烦恼。
4 q+ h0 O. R# {路路是个会调整心态的人,接到我的电话,他激动了,他知道自己爱着的人总算找到了他,他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抛弃他。( [; T. g$ P% i, D6 k
我在电话里和他说:“路,妈妈知道了咱们的事情,知道就知道了,那毕竟    是妈妈,他需要你回来,爸爸需要你回来,我也需要你回来。我们爱你。我可以不回家,不见老人,但是你不能不见他们,因为你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的儿子,就要做到当儿子的责任。我等你回来,如果你还爱我,这些委屈,我愿意承受,将来老人会理解的。”我说着我的泪无声地流了出来。阳光可以如此明媚,世界可以如此美丽,爱人的心可以如此真诚。7 g- [! H! M9 \9 q6 w' G: f$ C
我没有过多地深问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那是痛,谁都不愿意面对的痛。) e8 C# T+ V1 E
路路在电话那边的抽噎我还是听出来了,我又说:“有你足够,即便和你在一起一天,能享受你给我的爱,我已经知足,我的委屈没有你给我的爱多,回来,好宝!”路路抽噎得更激烈,断断续续地说:“聪,你这样太委屈了!”
! l8 {2 J8 ]( M4 r. b9 ?, o# U“路路,别这样,和你在一起,委屈都值得,因为我爱你!爱你就是委屈也甜!”我的泪再次下来,我因为高路感动,感动这个给我深爱的人,感动这个在心里装下你的人,你就是他的世界,我爱他。8 E) A5 e8 R' J9 ^/ L6 r
“路路,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从心里掏出来说,说完我泪眼滂沱。/ z2 o3 C* n1 y6 b. j2 {9 D! f6 B

+ Y2 {, d% l# J: h; r7 d爱需要很多吗?爱需要媒介吗?爱需要阳光沙滩去映照气氛吗?爱还需要语言吗?+ D: `+ A+ R/ H  ~8 a1 g% ]
爱是什么,是你和他之间的心,这心融在了一起,分不开,他的血肉流淌在你身上。
6 ]1 g1 H9 J6 s我爱他,三字成谶,于是一切的荒凉和凄苦,甜蜜和幸福都愿意相伴厮守。! r  V  S5 @; C  D  U' ]
爱,是沙漠旅行的海市蜃楼,永远是美好的,永远牵引着因为饥渴而前行的人。因有了希望,有了目标,脚下的步伐不曾停止。在它的牵引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奔着那个幸福的福祉前进。; Q( b" V8 t- k: F9 H2 Z1 s4 i
这条路上可见白骨累累,可见尸横遍野。一个个因着爱倒下的前行者和放弃者,随处可见,他们要么呻吟要么愁苦,要么斥责,要么愤怒,因为他们一路的辛苦,一路的荒凉。% z, B% A/ }$ M3 ?& H
爱是炼狱,在炼狱中成长,在炼狱中涅槃。
发表于 2010-7-17 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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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终于说:“聪,我爱你,等我,我回去。”
4 _& H, ^. C7 C; m" b我如同听见了春雷,干旱的土地逢着甘霖,在电话这边泪水肆意滂沱。; E6 M+ C, F7 Z. _0 E+ d*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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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我和高路在酒店里拥着吻着,抱着亲着。谁都不肯将这一刻丢掉,似乎这个时刻凝固最好。
  @+ R: t: C% g: _0 ~- X路路抚摸我的头,抚摸我的脸,亲着我的脸颊,鼻子和眼睛,将我流下来的泪都吻在他的唇上。我们十指紧扣,胸贴着胸,嘴对着嘴,眼里多是对方。9 I! p% h- z; g+ {8 D0 L
我们激情着,将自己高高翘起的武器奉献给对方,也将自己柔软给了对方,我们一遍一遍地温习着那个方式,直到累得筋疲力尽,动弹不得。
6 e6 v- g' e0 L! p  d& \路路躺在那里,突然问我:“你和云生还有吗?”; z8 e/ O8 p) G* S1 W
“有,还有…..”
$ A: b6 b- O( y9 E路路沉默半晌,转过头说:“你知道我爱你,一直这样,云生和你的故事我不想看了,看了这么久,看的心都碎了。”
+ J1 Y' Y' t) e( H& l路路说的是真心的,不仅仅是他心碎了,我也一样。那种鸡肋一样的爱情真的难受。
2 i  C% e4 b4 g: E5 }+ |3 @$ R路路拥着我,见我眼里流出来泪,轻轻地吻我,说:“和谁在一起都是累,是吧?我本想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我们自己的家,嗨!”
& c3 X, _3 }  I* ~; R/ \( |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急忙用嘴堵住他的嘴,含混地说:“这就足够了!”" z- @* }" Z+ V$ |5 G3 K* R- v
我将我的爱和我的吻一同给了路路,而我坚定地相信,不管是云生还是路路,他们的爱是真的,特别是路路,他的爱,是可以永恒的。! T- L( T. l5 D: L$ }7 _# k; x
我突然有了信心,也在心里有了一种憧憬。3 k) p1 W8 ?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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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说:“聪,和我再回家去一次,就一次。”
# C% E7 p+ m: N“你准备好了吗?”我问。我心里问的时候已经清楚我要做什么,面对所有的一切,我不在是赌气,不怕任何人的叱责,我没有惧怕和羞恼。+ a& s( a' G5 G0 T+ ]
“不需要准备,因为一切都是自然。你还要准备吗?”
/ c) e1 t% D# n7 m; j( J/ x是呀,需要准备吗?爱不是准备出来的,是自然。4 q8 f1 v. N! I4 p* H- F+ v
爱可以面对所有的利益,但是所有的利益不允许你准备,因为那也是自然。8 Y6 V- W3 g2 `  {$ m( U, q6 e
“你不准备,我准备什么?”我突然乐了,那刻我觉得路路成熟了。8 Y6 A. Y9 D) L2 A8 _*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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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下来,我们下了车,两个帅气的小伙子看起来阳光,明媚。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健康,强壮。
) O2 [3 t/ R1 p" L/ r路路着银灰色暗调粗纹的西装,配着米色的洒淡兰紫色花点的领带,水色紫蓝内装,缀着宝石领针,别着一款流畅的烫金嵌宝石的胸针。他不喜欢带项链和手表,因此身上无格外装饰品,简捷明快,整个装束映衬身材峻拔,做派儒雅,英姿飒爽。+ e+ j; S6 }  ?# Z, m
我外着软软的短身棕色皮夹克,这是他给我从香港带回来的,款式一样简捷。内着肉色暗花白底的丝麻衬衣,围着亚青色的灰绦围脖,这是一种软软的舒贴在身上的围脖,不张扬。紧身牛仔裤,配橙黄色路伴皮鞋。休闲不失活泼。- a" J1 p& l9 e9 j4 R
路妈妈老早知道我们要回来,告诉了门房,在门口候着。我们的车进了街口,门房就和里边打了招呼,路妈妈急忙跑了出来,等我们下来了车,路妈妈迎了过来,一把攥住路路和我的手,激动得浑身颤抖,我扶着她的肩,说:“这不回来了吗?”0 a7 S. ~$ A* L: y
路妈妈点头,她明白我的一句这不回来里边的所有的意思。路爸爸站在门廊,等着我们,张望着我们,路路无语,用眼睛看了妈妈,示意进屋。路爸爸在门口点了烟,目光深邃而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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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 Z. p- y8 ^7 |我们到了客厅,张婶同样端了茶过来,给路路的是一杯水,习惯依旧。我们几个还是无话。
, j) Y: s# R# Q+ k/ O这次路爸爸开口说了话。
4 Z0 ?2 t2 l+ {# ~“路路和我们做了交代,我们心知肚明,既然是一家人,什么都不说,回家来吃个团员饭,我多了一个儿子。”9 U& X: z; c, x- n6 x+ C' l/ m
路妈妈眼睛婆娑,泛起了泪花,路爸爸看见忙说:“今天高兴,老伙计,不许在孩子面前掉眼泪。今晚你们住在家里,不能走,今晚在家陪我和妈妈,是不是聪。”路爸爸看我,脸上露出笑容,这种凄苦的笑容我清楚,那是一种无奈和大义---他接受了我和路路的事实。
$ \0 n3 O3 A0 h; c' R9 {2 r1 e7 ]然后他又说:“按照规矩,聪,你要给我们敬茶的,这个规矩你应该能接受吧。”
1 X/ _, F- m, A, |# b路妈妈看着我,泪流了出来,我眼圈红了,路路眼圈红了,同样路爸爸眼圈也红了。7 e( U$ z9 b# O  ^+ H4 N7 g% H
路路和我一同跪了下来,将张婶端上来的茶敬了上去,爸爸妈妈含着泪接过来。我和路路一同叫了爸爸妈妈,然后磕了头,两个老人含着泪,将我们搀扶起来。
& I: q2 Y- P$ p1 k1 k2 m! r3 V真是悲悲切切。
3 O" b3 v* S. l$ n' D  ~路妈妈从自己的手上退下来一个戒指,带在我手上,含着泪,哽咽了半天说:“你是我们高家的儿子,要好好和路路在一起,相互照顾,让我们放心。”我点着头,叫了声:“妈!”
. _1 B, p. }" m$ }7 c. B路爸爸说:“行了,别和孩子墨迹了。把红包给他们吧!”
0 d* n) O4 D  n& w% z4 q6 b' v5 h0 o4 r# {路妈妈从兜里掏出了红包,给我和路路一家一份,路妈妈说:“聪,我们给路路攒的积蓄都交给你了,你们好好过日子。”言语恳切。- o4 R7 l0 y7 t: w
我看了看路路,路路点头,示意我接下来。! ~# H# `% r$ F; z  g7 y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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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我们愉快,没有那些悲切,一家人坐在一起高兴,爸爸高兴多喝了几杯,路路陪着爸爸也喝了几盅。妈妈和我看着都高兴,路路的哥哥来了电话,听我们回了家,专门让我接了电话,在电话里说:“聪呀,家里欢迎你,做好我们家的媳妇呀!”我羞红了脸,回答他:“嗯,放心吧!”) M/ t/ I+ F- l/ y2 N

. @1 X; z9 S  T* ~, K* I晚上,我们住到了爸妈给我收拾好的屋子,屋子干净整洁,在墙上挂着一个烫金的壁挂,壁挂里有一个囍字。* o- B2 ~2 D' i
我明白,这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洞房,我和路路相互看,那种心里的波澜,在两个人的内心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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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8 q1 q9 \. ?: x路路显然是累了,晚上睡觉睡得沉沉的。我完全没有睡意,穿了睡衣,走到客厅,看见两个老人在,过去坐下。" s6 c/ R$ t2 q3 K: U' K
路爸爸招呼我坐到他的身边,路爸爸用眼睛把看我半天,叹了口气说:“聪,为难你了!”: ?' J! ~& H0 w( Y% p
“哦!我知道,路路回来就好,你们接下来的打算我估计到了。”我接着从口袋里将路妈给我的钱还给了她,路妈坚持要我收下,我固执地还是将钱给了她。然后退下手上的戒指,妈妈制止住我,含着泪说:“我们可以理解你们,但是外边理解不了,我们两个儿子,一个在国外,一个这个样,如果老天肯要我这个命,我都可以给他,让我的儿子不这样。真是没有办法!”说完,老泪纵横。
( P  |5 }2 C& m; x% \+ b爸爸拍了拍妈妈肩,“不是说好了吗,孩子们都回来了就好。聪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不用和他说太多,反让他难做了,咱们的路路你还不知道,他认准的,一条道跑到黑。”
  S, s! G+ ]/ N' ~“聪呀,我们真是没有法子了,你在他身边他能安稳些,我们虽然嘴上不说,我们心里认了你了。你好好规劝着他,走一条正路,就是下辈子做牛做马,我和你爸爸都乐意,我们全家都谢谢你了!”
; j* `* b  U9 _6 e: q% x# z妈妈的话说得我心如刀割,我颔首,眼里满是泪水。6 Y( b+ k' ~/ O7 \6 a. N
爸爸的眼圈红了,叹了口气,那种在心里叹出的苍凉和凄惶,我听得出来。1 `$ Q" a) J; X,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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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说了话:“咱们别这样,都是为了路路好,你们的心我其实在心里知道,我的爸妈和你们一样,我会让他走正路,我们在一起那些时间不是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你们都是过来人,知道感情不是写写说说就完事的。我尽力而为,好吧!”. W; `8 S8 ]; }$ e/ i% _: F$ `
路路妈妈一把抓住我的手,热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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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的担心,高家的态度是不得已才做出来,高路完全不知情。
/ w; u# p0 x% y" J我没有必要告诉他,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9 R, c+ e" p+ P- X3 u0 I这戏我是主角-------唯一的主角。* T: N) b( E* D* X

0 T" P2 d* F" c9 t+ i我们一如既往地爱着,闲暇之余,多数出没在商场,酒吧、酒店、餐馆,至于说游乐场和迪吧、舞厅,我们也经常光顾,不过路路生性喜静,所以去的时候多数都是喝高了------关于同志场所,我们出没得实在太有限,因为出现过,挺招眼,路路和我就停止了这个场所的出入。$ F( n+ Y5 q/ G& S  q2 v' B) x
说实在的那段时间是我们最浪漫最温馨的时刻,无论天气如何,我们都会感到高兴,细雨中我们会撑着伞在雨中漫步,即便外边闪电惊雷,我们也会驾着车,在路上找个地方停下来亲吻。天气阻挡不了我们甜蜜的爱情,用路路的话讲,我把你丢了,我现在找回来了,我再不能把你丢了,因此他就像看着自己的眼睛一样看着我,呵护着我。我们那种甜蜜,真不是我现在能用语言就可以表述出来的,我们通常会在逛街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十指相扣,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的行为过格,甚至路路会一瞬间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吻一下,痒痒的,甜甜的。我从来不知道耳鬓厮磨是什么意思,但是当我们在街上走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是这个词的意思,两个高高大大的帅气的男孩子,走在深圳的街上,完全是一道风景,魅力着美丽,美丽着魅力,同时也是另类。
, [0 L" f# [* |也许有人会侧目,我们不知道,因为那个世界是我们的。7 n# V" q* F5 C( u3 X8 h; l
我们忘情在自己的爱情世界。
' q8 S4 L8 E. [* f语言,不多,我们用肢体撞击着对方的心灵,感悟着对方的深情。晚上我们会深情地拥吻,然后不顾一切地脱掉衣服,紧紧抱住对方,义无反顾地进入对方的身体,挤压着对方。然后大喘着气,宣泄着那膨胀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情爱。性爱只是我们爱着对方的一种方式,是我们告诉对方爱的切入点。
! m, y! S5 N; A$ Q' D5 B我们没完没了地做爱,亲吻,翻滚,通宵达旦。) Z+ w$ q- V; O- Y* c, w( \
路路将所有的时间给了我,除去必须的工作。如果要外出,必须和我一起走,不然他难受的似乎马上就可以窒息。6 q! m9 f) K. g  k5 ~. U# L( [
我小心地呵护着这段情感,呵护着这个男人,爱他如同爱自己的一切。同时我心里的那种隐隐的痛有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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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2 J, s2 C# h. K7 _9 d. s路路那段时间给我买不少的首饰,能买的他都买来,让我戴上,我嘎嘎大笑,说我戴不住这些东西,将那些东西收起。他生气,因为我有什么,他就有什么,那些精巧的钻戒,翡翠,玉石,金银都不能代表他爱我的心,这些坚硬的东西,却实实在在地划破了我的心,让我的心每次都在滴血,我的心是软的,他的父母我该怎么办呀?
% Y2 {7 M& [# ?, S" R路路有一天突然问我:“聪,你为什么不戴?”
. }4 M3 s# i  e- V" I“那些东西都是冰冷的,坚硬的,你没有看见我们的心都是柔软的,温暖的吗?”  `# ?. K# i. G
他怔住了,半天没有说话。0 x) ]" o3 R( N, V
“原来你不喜欢这些东西?那妈妈的戒指你怎么还戴在手上?”
- G9 a) z+ X+ {+ t  A, F* i“因为这是妈妈!妈妈爱儿子的心!”
6 Q8 M* U# p6 T: F3 r“那它也是硬的!”
" b$ T9 }. t. e) j! K( a“是的,它是硬的,但是为了儿子,它必须是坚硬的,或是因为坚强她不许有硬请起来!”
3 Z/ G/ E7 B( e“这就是你说的刚强——……”
7 b' r3 _2 U* g, }9 u4 D5 W“许是吧!因为母爱有很多种,柔软的我们见多了,刚强的我们见得不多!”/ K* v- W( N  k. F9 ]3 K/ `/ s
许是我的话让路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几天都不是很兴奋,但是还是快乐。
0 e- n$ A1 U% P6 o; ]- q期间他提出了几次回家看看爸爸妈妈,我们一同回去。
* Y8 O* p: o1 M; b. M" @: K两位老人看见我们很高兴,张罗饭食,我们一家人吃得兴致极高。3 ^7 T; a" g* C( e7 k, ?, p) \
妈妈的脸上有了光彩,我看着在心里高兴。
5 g3 @* f6 E" N' y1 K; _饭后,爸爸将路路叫到书房,妈妈和我攀谈,无非就是那些家务事,也顺便问我什么时候回东北。
  F% G2 H9 U% x6 G0 f; J0 p0 M我做了回答,妈妈高兴,然后说:“路路那天打了电话回来,说自己错了,因为你们的事情伤到了我们。”
8 f8 U1 l" G/ M' _“哦?他没有和我说呀?这是不是有改观呢?”
- {& j) n: ^% ~  v' l“有,他还说了,要自己生养一个孩子!”  J+ _" ]: Q7 x9 h4 S
“哦!真的!”我吃惊,但是高兴,这个路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呢?我急忙问妈妈:“他说找对象没有?”
/ h% U- B" y4 ]" g“没有,他说不找,准备找那种借胎生养的,我们也想了,不管怎么样,他要是给我留个后,你们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你要是也能给我们养个孙子,我们也要!”
" M  r/ _: p' \6 T: {“真的呀,妈妈!”我当时兴奋地跳起来,拉着妈妈的手,大声地说:“这真是个好主意!行!我们俩努力!”
, d7 v! m6 G- T, x# d“这不,你爸爸找他谈去了。聪,我真得谢谢你,你怎么劝他的?”
4 I* `- F! N2 C! m$ [8 m$ K“妈,没有什么!我就说了一句话,我说父母的心都是软的,有的时候为了儿女不得不刚强起来,变硬!他就懂了!”* j  G% C( a$ m! o& ^
妈妈听到这话,眼圈红了起来,那种难处我感觉到了,随后她笑了,用手摸着我的手,爱抚地说:“路路没有看错你。好好和他一起吧!”6 F+ o; u2 x& B/ D/ J

4 h$ W, W- G, @: r6 W& Y这句话,如同阴霾的天空露出了阳光,那种久违的明亮在我心里,登时将所有的荒芜扫荡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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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一点时间我和路路就会徜徉在深圳的大街小巷,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给路路哥哥和嫂子还有孩子置办了过年的所有的东西,大包小裹地往家拿,路路妈心情极其好,看着我们如此和谐整天将笑容挂在脸上。当然我们同样给两位老人也置办了东西,路爸爸嘴上说不要见到东西乐的嘴都闭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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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5 @' ?5 ^. [我们找了时间和云生碰了面,商议什么时候回东北,云生见我们如此恩爱心情并不好,路路和我还是感觉到了。
- c# C7 I0 }/ n$ ?9 B晚上回到我和路路的住处,商议着怎么宽慰云生。' x2 O$ N+ W7 ~; W0 ?. x

. u. U' u$ J6 A心细的路路突然冒出:“人活着就给别人多做点事情,别等到死了,招人恨或连个念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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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说的突兀,让我预感不好,马上说,什么死呀活呀的,你少说这个,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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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1 o8 E$ A5 U. \; w* F+ Z路路一向都尊重我,急忙说:“哦!不说了,呸呸呸!”其实后来再想想他的这句话是话里有话,不仅仅是暗示自己,也暗示了云生的另一场灾祸和我的未来。( E! _$ h2 f2 j) t( _3 |4 ]

0 m/ H  F5 [. z; p5 u5 m4 A这些事情的出现真是有预兆的,我,太粗心了。5 v$ y" [" ]* ]0 Z8 M" A; B

0 \( c! m$ ^( G" S/ G0 v8 _9 b往往事情都是祸不单行。! i7 {5 w2 _9 u3 E5 c& O,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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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03年在经历着情感的波折之中和愉快之中度过,非典并没有把我们怎么样,我期间回过东北几次,因为工作。同时那年我赚钱赚到了发疯,大笔大笔的外快也赚得来,到年底的时候我很殷实。( Z( x2 t* `" J3 y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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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好梦不长。$ e& Q7 `; }7 g. J$ q

$ d" a/ m/ x9 m2 |1 T6 V( m" R时间很快就来到了04年,其实那年的春节前后就有很多不好的预兆出现,我们谁都不注意。& \% v! Z# g! o# j+ F6 `
路路突然要回东北,也许是我之前要回东北的缘故引得他动了这个念头,我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他也没有缘由地要回东北来。而此时在深圳的云生,税款问题初露倪端,他到处找关系,日子过得极其不轻松,也许是因为我和路路的关系,他在意识中不想再找我们,也因此埋下了后来所有的灾难,哪怕当时他和我言语一声,都不可能出现那么大的问题,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孔梅留下的遗患一触即发。+ y4 V+ ^/ r8 [; N
宝哥在沈阳突然失业,然后出了一次很大的车祸,好在人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骡子给我们来了电话,我和路路说我必须先回东北,路路同意,如果没有宝哥的事情也许我可能顾及到云生的事情,我从深圳颠簸着回到了沈阳,看在床上躺着的如木乃伊一样的宝哥,心里七上八下。
: n6 V  e8 Z4 [' E( |1 P/ ]宝哥的车祸是所有灾祸的第一件,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都匪夷所思。/ k; c* j% H! m/ c1 j'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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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来过电话问到宝哥的情况,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在电话里感觉到他的语气不好,问他怎么了,他只是说,似乎以前的税款被查,我问他以前的税款有问题没有,他说在看帐,税务局已经下来查账了,但是还是明显感觉他轻松,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 X: J5 F$ V. C路路在我离开深圳直接去了美国,那边的生意需要他过去谈。我和云生说需要帮忙吗?云生说什么事吗,不需要。" U2 t+ G- C) [+ W* ]. P. E
因为以前他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并不在意,以为他能应付。
0 Q+ n! E  j" D0 A  Z% k% L% f我和骡子还有宝哥新近认识的BF一起照料着病中的宝哥,宝哥在逐渐康复。9 r7 j" p( U) n% V! x% n/ k
骡子和宝哥的BF两个人见我劳累,和我说了不用经常过来,该忙什么忙什么,宝哥也这样说,因此我就抽出身子来整理路路的公司的事情,然后飞回深圳,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年末。
+ ?; H7 ^, H. }- T5 r. w: I中国人的习惯是年末的时候忙家里的事情,路路和我紧忙着家的事情,没有去关注云生的情况。云生的情况在年前也真的出现了真空状态,因为税务局的小官员答应云生可以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其实后边的反作用力的厉害真是始料不及。9 x. ]8 h. k5 X/ ], I1 Q#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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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来到了春节。  ^1 Y$ s6 a3 S  i
我们都各自回了东北,路路这次回长春回家看看爷爷奶奶,说再不回去就看不到了,我以为他说的是老人,岁数大了,没有想到这句话成了谶语。* Y# q+ ?' A8 f8 {+ V! G6 o
初七,因为我在沈阳的桃仙走,他要在长春走,我们走不到一起,所以直接飞深圳。我们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谁都不曾想到,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我安心,放心他一个人走。就是因为这样的安心,才出了后边的事情。' ^% {0 F. L/ j/ 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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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之后,我坐飞机直接回深圳,路路安排好了司机在机场接我。) U# \6 t5 d  m4 t  I' k6 X/ X( m

+ _' L' w( {3 |0 B7 i下飞机的时候我给路路打了电话,路路接电话,说在回家的路上,我有点不是滋味,心想你怎么不来接我呢,在深圳就应该来接我呀!4 m! G3 \  F" h/ C5 V
这个时候,路路在我的生活中完全是主要的,我对他有着依恋。* @- m( `* T# P8 y- q$ d
我郁闷地出了闸,司机在门口接我,司机让我上车。在车上我们闲聊着,问问这边的情况,因为明天初八,各个公司开业,今天都忙,路路要和几家公司的老总见见面,我这才知道他忙,于是开心起来,让司机放着歌,我们悠闲地往家走,我还顺手给路路打了电话。路路嘱咐我路上小心,说了一句爱你,在电话那边开心地笑,那个甜蜜,能感觉出他幸福,还说了回来要我好好地爱他,那个得意。我满脸地高兴,司机知道路路和我的关系,看着我笑了笑,摇头,不明白。
6 ]! W' @) g7 [路上堵了车,我们停了下来,司机说前边可能肇事了,我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我们等等吧。7 D% _" ]! N& z% {. B
因为塞车很久,司机跑到前边去看。一会儿我的电话响起来,司机让我关好车门去前边,我急忙挂断电话,跑到前边。
% ?" L5 e) H  P5 N1 [* _- D不看则以,一看吓了一跳,看见路路和一个受伤的人在路边,整个车子的前边被撞得稀里哗啦。
% U: X! H- |! }2 m3 m1 C受伤的一定是司机,我慌忙跑过去,脸色大变。9 L( N9 L' }! \2 h
路路看见我,还是露出了笑脸。( I  Y% _% u4 O* u/ V7 {) M
一场虚惊。
: F; A/ L2 a5 m就在我们通完电话的那一瞬间出的车祸。
2 |7 a/ Q" x) d9 O6 T/ t路路挂断电话的同时,相向而来的一辆车着魔一样地驶向这边,司机左转右转地避着,在车子撞过来的一瞬间,他们躲了过去,但是前边的水泥护栏还是撞到车前脸,那个那个着魔的车子擦着他们的车身过去,直接滚到了旁边的水沟里。# Z) U& d% l! b/ j
路路躲过了这个灾难。# O& p2 z- Z' ]8 R  ^

1 ~- J4 A3 x# p0 Z2 `. l5 y0 }( y# j惊魂未定的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已经到了初八。路路所有的计划都改变了,我问路路不是见老总吗,路路说他们就是在关外要见的,正好这个时候我下飞机。
0 Z& Y" w( e5 G0 E事情就这样巧合。
% L; R- F- W/ ^+ N  Y$ B我们到了酒店马上给爸妈去电话,爸妈还不知道路路的事情,但是感觉到出什么事情,我急忙遮掩,说我们出去玩了,今晚就不回家住了。老太太在电话了把我说了:“怎么也得回来看看我们呀!春节就你没有回来,明天你回来给我赔茶!”/ ^5 X+ _5 a$ g  Q
路路在电话里直接说,老太太,我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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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抽着烟,坐在阳台上看我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冲我呶呶嘴说:“老婆,和你说个事行不行?”6 k3 t: v2 n9 ]
我用白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说:“你说!”- Y5 @8 D8 }1 s5 N7 O. d
“我打算开条线再!”) w- @: d* q* T3 z* r- M, P
“在哪里?”1 U; }5 I, U3 W, a; ^. ]8 I
“内蒙到包头!”
6 W- g5 u: \. Y  _( v“哦?你怎么想的?”: G: p# p- n, @8 ]5 O) H! R
“现在经济很景气,那边的货源很充足,价位很好。”! }% U* L9 |1 |7 L  x! ^: X) p
“做生意的事情我不懂,你就做就行了,我能帮你料理后边的事情。”说着我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路路嘎嘎地乐了,然后拥着我说:“只要老婆同意就行!”3 w" Q% ~, q) y6 P2 d8 V# y# D

7 e7 |5 T- f, [- X: w* K5 v我按着他的肩,对他说:“今天紧张了吧?”
; \) }! g3 B5 Y0 B( u“是呢,也不知道怎么了?”) ]5 p/ k5 F( K7 |/ f
“谁知道呢?不行明天找个大仙看看吧?”
  ?# `. Q' k  C7 I“吓死人呀你?找大仙,还找神仙呢?”
% c% u/ F; U0 a  L2 C“你别不相信!”! E) x. j* y# G. K0 {! Z
“你是不是希望我……”路路赶忙把话头停住,用嘴堵住我的嘴,狂热地吻我。
* ^4 I4 X+ u4 D2 Z我们激情澎湃,路路的鸡巴瞬时大起来,我紧紧把他攥在手里,然后跪下去,疯狂地允吸起来,路路狂叫一声,然后抱起来我,拥着我到了床上。" c5 l/ y( }1 P5 T# F3 u9 C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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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阳具在的后穴进进出出已经很久了,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愉快忘我地做爱了。+ `/ o  Q2 v; [9 X, r
我后边已经泛滥成河,每次插入都能听到水乳交融地发出的愉快的鸣响,他进得从容,我吸得幸福。2 E+ b2 Q, ]& d5 H; C- q
他的阴茎红紫、粗大,坚挺,在我的身体里搅拌。左晃右晃,将我的眼子整得大大的,像小孩子的嘴,我跪在前边明显感觉后边松松的,那个翻开的状态使得我惊悚,我大叫着,喊着老公,我要生了,真如同生孩子一样的感觉,我完全洞开。路路兴奋而狂热,蹲骑在我的屁股上一下比一下地快地投入,嘴里不停地说:“我和云生谁好?谁肏的好?我爱死你了,老婆!快给我生一个,我要我们的儿子。”
  D% A! l$ E5 C4 J9 w$ y8 `* [我眼泪流了出来,汗也下来了,浑身湿淋淋地,身体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床上到处湿漉漉地不成样子,我们从床上做到了地上,再从地上做到浴室,让后在马桶上我跪着,路路高昂着自己的鸡巴,在我身体里翻云覆雨。3 _& |7 [" L$ H
路路感觉到我的哭泣,看见我脸上汗和泪搅拌在一起,抓过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扭过来,在我的嘴上狂吻说:“哭,大声地哭,以后不许在让他肏你,再肏你,我就把你的屄肏烂,肏坏,让你再也不能玩了!”然后他发狠地使劲地肏我,后边那种被垂子撞击的感觉和擂动让我整个失控,我嗷嗷地叫着,哀号着,呜咽着。4 u3 d) y& p% c0 K
路路再次顶着我进了浴室,将花洒的阀门打来,水倾斜而下,我们在热腾腾的水里交媾着,像极了两条缠绕着的蛇,在水里翻腾着,扑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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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V2 B& t/ p; C; g当一缕晨曦透过帘幕,射进我们的房间,我醒了。
; T3 S& Y9 s  \  D, _9 X; P我侧着身仔细地看着高路好看的脸,那长长的睫毛,在晨曦中挂着一丝灰尘,眼脸下的眼球在不停地转动,他在做梦。
0 H; G& s) [. ]. ]# v- A鼻子呼出的气息,嗅起来那么熟悉,鼻头渗出的微微的汗珠,在晨曦下闪着晶莹的光,绒绒的汗毛在光芒下均匀地泛着白光,映衬着白皙的皮肤晶莹剔透。! E3 j- a8 I/ M: c
嘴唇更加红韵,棱角分明,想熟透的樱桃,似乎含在嘴里可以融化。& B+ V  j! }" f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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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翻身,嘴里嘟囔着:“起得这么早?”显然他还没有完全醒来,嘴里的话含混不清。
6 a& G9 A) ^* n1 d% B我用嘴蹭着他的脸,随即在他好看的嘴上一吻,其实不是吻,是含住,咬着,流水一样顺手抓住他的下边,紧紧地抱着他,也嘟囔着说:“我要吃掉你。”; X4 S4 N9 @/ [- T$ i" u
“吃吧,把我吃到你肚子里,永远不要把我吐出来。”他舒适地偎在我的怀里,在我的身子里咕慵,懒散地缩成个球的样子,蹭着我,嘴里依旧含混着说:“坏人吃掉我吧!”然后,头靠在我的胸前,用他硬硬的头发不停地摩擦我的胸,痒痒的让我想笑。! y9 m3 m4 ?& I' J, P& b
“你使坏,是吧?”, Z) X+ T& f: f
“没有,怎么敢呀?”他睁开眼睛,朦胧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柔情,“我用眼睛夹你,你感觉到了吗?”5 v. _# Z( [) S
“嗯?你还敢夹我?”
) A6 R  G+ ^$ F“嗯,用眼睛把你夹住,你跑不了!”! J$ P; _8 ?8 L7 @+ ?7 K% `
我把他旋即翻过去,用身体把他压在我的身子下边,然后做肏他的动作,他在下边呻吟着,装出愉快的样子。9 r9 i+ U* b! y7 w# q( b4 I
我在他的耳边低语,我想进去。
- k  c8 s* C9 E6 s1 ^他嘿嘿地笑,点着头:“说你是坏人不错吧,早上起来就折腾我。”
  [( R2 U: \8 R5 I
" L: j( o2 ?6 t: k路路就是这样的人,完全没有了昨晚报复的那个心态,当我笔直地进入他身体里的时候,他的身子还是软软地,没有一点骨头一样,流水一样地柔软,使得我不忍心去破坏,我就那样一点点蠕动,一点点再蠕动。
2 G' X6 [9 Y9 y6 {. p: s我们完全不是做爱,完全是在感受着一种情感。; L6 N; w; F2 O
下边逐渐湿滑,开始有了韵律,路路开始呼吸急促,脸上泛起红韵,回过头来寻找我的嘴,在我的嘴里吐着他的芬芳,那个我熟悉的气息。  o. h# Q+ s% B9 |

% Z3 D5 E/ R, J  C1 C等我们再次慵懒地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分,妈妈的电话如果不把我们吵醒,我们还不知道要睡到几点。4 O2 O) W) b5 o5 B( H/ ]

. E. p" C( d: c7 @: v/ o   “聪,你爸爸生气了,这都几点了,你们还不过来,公司那边你们不去了?”
- w! \, \3 w0 Z$ c$ x  [5 b   “妈!这就起床,天呀!”我大叫起来,妈妈在电话那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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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可爱的时候真可爱,笑咧咧地说:“告诉妈,今天我们晚起,公司下午三点开业!我都安排好了,不知道我们两口子想享受二人世界,他们享受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行我们享受一天呀?”& [0 z+ l* ?$ I" e) d
妈妈显然听到了,告诉我:“你告诉你的路路,小心他老子打他,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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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们赶到了公司,燃了爆竹,发了红包,开了门脸,敬了神,然后直接回了家。9 `) m+ n3 ^: b3 I
家里人都等着我们,还是一顿海吃。. I1 r# q0 E' j3 U7 |0 \6 d
路路把妈妈叫到了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什么,然后冲着我咧嘴笑,妈妈脸上都是笑容,乐得前仰后合。( B6 T* c, T! x4 K% w2 E
路爸这个时候从另外一个房间经过,路妈招手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路爸爸脸上瞬间变得兴奋,也用眼睛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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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三个人一同走过来,妈妈拉着我的手说:“聪儿,你要当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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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了,看了看路路,点了头,登时脸红了起来。4 p/ Z1 A0 v1 P$ ^
路路有了自己的孩子,正如我和妈妈交代的一样(其实他们说的事情是我和路妈妈说的路路的借胎生子的事情,经过试管试验已经成功,对方怀上了,高家为这个准备了一笔钱,等着抱孙子回来。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路路提前和我说过了,我的怂恿安排下路路做的这个决定,这个计划现在成功了,所以高家看我是这个意思,我完全意识到了。),我也同样有了自己的孩子。/ c' \0 y8 t/ z  X* v) t% h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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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麻利地从我身边起来,急忙进了屋子,拿出一个卡,递给我,说:“这次不许你再退了,上次也许是那样的情况,这次妈妈是真心。”" g/ p( f. m6 ?+ b
我看了路路一眼,路路点头让我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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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U- Y! ~7 J  Z$ i! q初十一大早,云生就被叫走了,税务局那边把事情做了交代,让云生仔细想想在前边那个公司倒闭的时候到底有多少税务问题不清楚,云生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认为倒闭的公司的税务还能有问题吗?' t+ W7 T) P- H" J# _(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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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们约了他出来,他一脸的倦容,路路就问他:“云总,你有什么事情?”
) g" [4 F7 Q; {- T4 [; V“没有什么事情。”云生满脸的不高兴,努力地做出高兴。; L5 `6 i: ^; g/ }9 V$ w6 t. J
“不对,你有什么事情现在说,我们一起解决。”( ^8 L; A4 O/ z- c% s. A4 s( _

8 S' K+ Y+ d  |- z. R+ [云生看了看我,我心里想,不会是税务上的事情?
5 e6 p) J: z0 f! e# M我张口问他他否认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要说的,点了东西,吃了,喝了,散了。我的心惴惴不安,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和路路说:“云生是不是账面的问题,你有时间和各个方面打听一下,以备不时之需吧。”. A, J, Z. C* E% J+ _0 F" ~

5 N4 ?" J3 t* Z. N; `& ?% G6 `心细的路路于是打听,真的做了准备,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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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 K1 t, U- F- w- k9 a  ?% c' y骡子突然给我来了电话。我吓了一跳,骡子在电话里哭着和我说宝哥没了。# A4 \* C8 G* }4 e  j# T
我当时跌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冷。
, u$ u) {8 c' ]8 f6 b( f路路看我大惊失色的样子,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滚着眼泪说:“宝哥没了!”9 X9 J+ w) Y9 a' Q$ c
当天我们坐飞机直奔沈阳。宝哥死于败血症,破伤风,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0 [1 ^# e( g" Y' @
骡子见到我,抱着我呜呜地哭,说自己一时没有照顾好他,让他没了。我安抚着他,宝哥的BF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踪影,嗨!什么是真情呀,那个孩子见人不成了早就撤了,其实后来都是骡子在照顾宝哥,宝哥生前的那点积蓄也都没有了,临走的时候正好把自己的钱花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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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在我的身边照顾着我,我们一同到了太平间见了宝哥的遗容,那个风流倜傥,潇洒英俊的宝哥,已经永远不在了。6 X1 Z) {; ~1 F( J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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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事情就这样真奇怪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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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9 O0 ]2 z8 f0 L. j* A+ u处理完宝哥的事情,我整个消瘦下来,想起那些我不能忘记的岁月和艰难,想他的好。自己蜷缩在酒店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郁郁寡欢地呆好久,悄无声息。路路知道我难过,也劝不了我,在那边看着我,任由我一个人安静,他有的时候只能抱着我,两个人呆呆地坐在一起,久久的,一直到华灯初上或到太阳升起。' Q" p9 M! _, A) o

) ^" }; M7 L  n$ h5 }3 b- \那年的春天,沈阳的雪多得很,白天什么都没有预兆地到了夜里可能飘落一场大雪,厚厚地将这个春天的气息一下给萧杀住,春天一下就没有了,不等花开,也不等绿意。
, I2 M% w8 d6 T  e路路说:“聪,我们在沈阳安个家吧,你回来也不能总住在外边。”4 J" j; W( A( t% p
这就是命,我没有想到,这是他给我安排的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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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Q, W2 g' l& X; m, K2 j我点头答应,他给云生打了电话,询问云生沈阳的房子哪里比较方便住,云生听着说:“在中街附近很好,交通也方便?怎么要买房子,要买的时候告诉我,我们一起买呀!”7 _. h2 o( d9 }#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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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的房价在整个中国都是火的,沈阳也一样,我们当然不缺这个钱。
  A* r' ^9 j1 x- \, R于是两个人商议着就把房子买了,云生也买了一套。这些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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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r. m4 m, `! _, l0 m$ P6 Y我回了深圳,路路却在沈阳呆了很久才回来。不过之前把我所有的相关的证件要了去,说注册一个公司要用,用我的名字注册,他的确是注册了一个公司,用我的名字,而且存进去一大笔钱,这个就是后来云生东山再起的资本,我当时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安排,这些冥冥之中的事情,先如今我想起来都难过的要死。& U' b! b4 |6 P0 ^& W$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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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定格在2004年的4月26日中午12:3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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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0 n7 D1 n  Z( n& N* W8 h当我在新家的时候,看见装饰一新的新家的时候,那种心情不能用语言来说了,偏巧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云生来了电话,说自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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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j6 c* a+ Z# d% ^我们急忙问是什么事情的时候,高路直接说:“税!他的税款出了问题了!”, o" o9 p: z) o( ?% e- b
我惊讶,瞠目,问路路到底怎么了?5 J1 \# P" y  X5 A1 N
路路说这个事情已经调查了快一年了,早在之前人家就盯上了云生,云生自己不注意,在一家公司上市的时候,对方的一个财会是卧底,就在云生的公司里,这个人将以前的账目往来和税收问题已经反映给税务那边了,等我过去斡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但是把事情已经压到最底了,云生只需要拿钱。7 r, @8 c+ l; a  a/ M7 f- n
我问需要多少?7 ?' m8 W4 Y  T$ J5 T
路路说,需要50万现金,5月2号就要拿出来,这是一笔人情费。
( i- J7 U. t, ?" v: a' Q那么这件事情就可以结束了呗?% }+ M4 J% m9 [: l" y' A
是的,可以结束了。
3 f" Z: r: v2 g: ]( o4 d$ o那他的公司怎么办?还可以继续?& A0 k9 ?6 ~( C8 C$ k, @( {
可以,但是云生必须要出去避避,关于公司,可以给别人打理,他可以撤股。2 n6 P) K1 ]! ^! |* l3 Z
他的公司上市的事情也就不行了呗?+ [9 ]- Q1 @4 I; z2 `7 t% v5 f& x
是的,他上市干什么,不知道孔梅的事情吗?不上市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本身同行是冤家,他这个道理不懂,本来他就树大招风,整他的人不仅仅是一家,希望他垮掉的也不仅仅是整他的那家公司。他想垄断能行吗?  R; o2 V: j9 f

- x6 o# R/ C! {' e路路的话我再明白不过了,云生不进去就是白捡,这是下了死手了,拿50万,那是白捡着给他路子,没有路路他死定了!我心里凉了个透,这个祸害冤家,我什么时候欠来的他呢?4 r) f! W) d5 A. d2 H5 ?
我一下子想到我们那次聚会时候的我的反应,以备不时之需,这次这话应验了。. B2 M+ B5 U% ^0 C
而这次是在宝哥走了,路路再次出头摆平这件事情。' G5 n- x6 y0 O7 C, ]. E3 `3 i

4 [& A% j* D+ g+ N1 \我这才想起手里还攥着云生的电话,赶忙和他说:“你手里有没有那些现金?”+ _7 E, o# [, F; A- }% d/ v
云生为难,因为拿出很大一笔钱买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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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8 a3 k5 W7 q9 u! r8 }8 h: b我看着高路,怒火从心头涌起:“你明明知道他这样,为什么不和我早点说,为什么还让他买房子?他这样是要死人的,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能请神不能送神的人,他现在一定是崩溃了,不然他不能给我打电话,他进去了嫂子和畇畇怎么办?”/ V" E9 Q$ V+ N; {% }' M0 z
高路看着我,看着我因为气愤变形的脸,缓缓地说:“我要不这样,他这点钱都拿不回来,董事会的那些人今天早上已经冻结了他的账户,他的钱我都给转移出来,你不知道,这个房子是一部分,那些钱都在你的户口里,我已经替他准备好了!”3 d) ~/ c' e) R
我的天呀!我无语,看着路路不知道说什么,我虽然和云生没有关系了,在我心里还是那种牵挂,路路都替我想到了。
" w2 l3 X9 T4 c8 B/ S我的愤怒我的牵挂,我的爱人,我的心。* y! r) Y0 s1 d+ ]
我突然无语地留出泪来,看着高路,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 h/ r  i/ ]' T# m: G( K  Q
云生在电话那边显然知道了我们的安排,突然在电话里说:“聪,我有罪!”; ^0 r$ U( z  x7 s' S! H
这句道歉一下子让我想到了姜国志,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所有的过错,所有的不是还来得及吗?
; J1 V$ @* }/ c0 v我抓着电话,在电话这边说:“你去死吧?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地过几天好日子,我和你在一起不成,难到我不和你在一起我还要为你活着吗?你是我的业障呀?”
' U, q* s' s; H, |  W云生在电话的另一端显然很激动,唏嘘不已。* `: N8 p8 o9 W  g$ S+ K: @
“今天26号,2号交钱,那个时候正好都放假,你在那里唏嘘什么样,你死人呀?还不去路路的公司找财务,等死呀?”
$ P! A9 j- X9 {& ^& s# [/ j! A“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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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挂断,无声!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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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静静地坐在那里,路路挨在我身边,用胳膊搂着我。
8 |6 ^- I# ^. N6 j浑身开始发抖,突然间开始感觉恐怖,转过身子,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路路,对路路说:“路路,你的公司没有事情吧?我们明天回深圳!”
# \8 \" g9 D1 @( p- G2 x他安抚着我,“没有事,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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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机票定好了,我们必须走了!”$ V; F2 n. V$ `4 T2 {
路路还是没有改掉以前的做事方法,在无声地做完了一起事情之后把结果告诉了我,我们抓紧回了深圳,在五一之前一定要把云生整走,那个地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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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嫂子和我通话,她知道了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气愤,电话里边声音都不对劲,我安慰着她,告诉她我飞深圳,两天就回来,而且把云生完好地给她带回来。- Q- }7 p5 `- q! o7 i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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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起飞的时候,我这才明白过来,路路的所有的安排,最终他是给云生一个归宿,如果云生在新房子那边住不得,人家来查下来的时候,他可以住到我这个新房子里来。1 x# E# S9 P1 q$ y5 Y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两家的装修是那样的相同,高路把能想到的全想到了。( }! ^8 B, [1 s9 M
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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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后,司机已经在闸口处等了很久了,路路问司机云总接出来没有,司机点头,然后又问,东西准备好没有,司机也点了头。, l5 o$ T( R0 @% {9 z/ i1 d6 E

2 O9 Y; [. w# i3 P9 h5 p( I我们上了车,见云生在车里坐着,高路这才放了心,于是告诉司机开另一辆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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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开着车子进了市区,到了一个小区的门口,打了电话,里边出来了人,路路将那个人招呼到一边,然后将手里的手提箱递了过去,随即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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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V- n- a) {$ c8 L+ a0 A我们没有目的地在深圳的大街上转悠,路路开到海边,找个位置停下车,专心地看着远处的海,一身无语。
1 R  r$ y6 d- f9 t8 e2 M海风轻拂,海水拍打着岸边,海鸟低鸣着在空中划翔。! l- _! |' i4 C: L, e  B
云生此时没有语言,呆呆地坐在那里,我知道高路在等消息,刚才送出去的是他给云生拿出的那个50万现金,他此时平静,内心却不知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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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在一个多小时后响了,对方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注意看着路路的表情,似乎为难也似乎喜悦,然后点头,最后说谢谢了,然后说回来看他,当面请酒之类的话。
( y/ i" A6 d1 I* B$ H7 P- ~& w% e不多会儿,他呆呆地站在海岸边好久,转过身子,招呼云生,云生过去,俩人就顺着海边走远,估计走了半个多小时,转了回来,云生脸上已经没有了晦气,但是并没有光彩。
8 {% j# u2 s: H4 E; t我估计是事情办好了,路路走到我身边,这个时候他突然紧紧地抱着,泪流了出来。低语在我耳边说:“我想宝哥了!”
' K4 F3 X* n/ I6 c1 D. S我清楚他的这句话的分量,像当初一样,两个人联手把云生的事情摆平,宝哥拿舵,这次都由他自己来处理。" t2 b7 Z3 X& b& O4 }5 F
云生拍了拍他的肩,我们三个人在海边同时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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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请不要伤害。
+ Y0 ]. @# _2 N% ~! V; o9 Y" x2 W9 t在一条路上行走,; i! R/ e* A7 ~: L
我们接踵,每一个人的脚印。# s9 O& x0 p-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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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当时想说的话,也是今天想说的话,我们诋毁我们相互仇视,却不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关键的时候我们伸手挽救着我们生命当中脆弱的情感。  M7 {/ }5 y- w! S

$ n' B0 I! T* X2 H, `* U骡子在沈阳张罗接待我们,从宝哥过世之后他整个换了一个人,有了正事。也许几年的打拼自己有了些许底垫钱,自己做了小生意,在五爱市场自己张罗了个床子,在广州和深圳上货,这边路路帮他张罗,生意不错,自己也想安稳下来。当我们把事情处理好了,回到沈阳没有冒失地回云生和我的住处而是直接去了骡子的家。5 q1 ~$ B) u, Y" F  A; Y
骡子笑,我也笑,他这里已经成了我们的避难场所了,谁有困难都会到这里落脚。, O  N4 R6 u) n
骡子看见云生,两个人熟悉也陌生,将以前的很多话都勾起来,两个人唠的热火朝天,唏嘘不已,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交流和沟通多么深刻,当然话题中把凯凯带了出来。云生看了看我,我轻轻地一笑,还是关切地问了句凯凯怎么样?骡子说也有很久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好像找了个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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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路住了几日就走了,我留下来照顾云生,我没有和嫂子沟通,路路临走的时候嘱咐我抓紧带云生去延边,那边有个工作等着他。
/ R: ?& b7 ]' K当火车在早上七点半到了延边后,我完全震惊,这个城市,我说什么好?和出国没有什么两样,这边说的都是朝鲜语,我们基本听不懂。9 R: \$ Z4 m& a0 F0 m: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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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要去的地方是延边州龙井市里边的一个山沟小镇子里的小部落——油页岩石采矿,云生和那边的主事联系了一下,那边的主事告诉他在延边州等两日再过来,车子两天后接他,随后又说后天坐车到另外一个城镇,车子在那里接他。
9 c2 m, q; T2 N/ @' f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这个时候延边下起来雨,因为是春天刚过,这个高寒地带还很冷,我牵着云生的手在延边给他买衣服和准备,以及那些能吃能带的所有生活用品。云生在这个时候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坚强和成熟了,不是我当时认识他那个时候,幼稚和贪玩,似乎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很多不足了。7 Z; @& {. Q# u
晚饭后,我们顺着江边走,云生和我说:“其实,我何尝不想好呢?你和路路这样我很伤心,我心里一直装着你呢,对不起,老婆!放心吧,我跌倒了我能再爬起来,这次我想明白了。”
0 p; C; l9 l0 m* S“我不知道路路为什么让你到这里来,既然他安排了你来,一定有他的想法,这里的情况我还不清楚,到底怎么样,怎么个艰苦,我都不知道,你来这里,如同剜了我的心。”我唏嘘地说着,云生抓着我的手说,这些我都知道,他嘱咐过了,过了这阵子风头就好了。4 W! G0 @9 s  s8 ]. d

8 q) n% k2 m6 I; `- V8 f0 t一天后,云生坐着泥浆挂满的车子走了,外边还下着雨,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厅的房间里,牵挂着他,也牵挂着路路,等晚上那趟开往沈阳的列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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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在卧铺上睡觉,完全没有睡意,当云生的车离开的瞬间,我整个要崩塌下来。云生坚持不要我送他进山,他不想让我看见那个艰苦的地方,也不想我为此难过和不安,他的用心良苦,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着在沈阳的畇畇和嫂子,想着高路和他,心里七上八下。7 O/ k% T; {* w;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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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晨曦初露的早上,我一脸困倦地下了火车,骡子在我的面前晃动,我直接奔了过去,扑到他的坏了,他搂住我,说:“你是个神,我知道你能挺过来。”1 Z, b% b' |- a: ~/ _* b

( a. [# {0 F+ Z, B" [我回到骡子的住处大睡,睡了整整一天,其实我是发了高烧,说了一天的混话,骡子左右不离地照看我,期间路路和云生来了几次电话都是骡子接的。
  e8 ~5 n5 m. p: _! w, T$ ]+ |等我脱胎换骨地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坚持着下了床,骡子正在厨房忙活着给我整吃的。, i0 P2 l1 b4 p+ J$ T9 z3 G3 [5 Z
我穿着裤头,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他,说:“骡子,你别整了,我吃不下去!”1 G3 T- \& F$ U5 V8 l4 t
“吃不下去也要吃,你这样要不行的,想想你哥,他要是在能不让我照顾你,你要他和你说话?”1 ?9 T0 k& j! o' v% g; d
我突然哇地哭了起来,骡子急忙转过来抱着我说:“好聪,知道你难过,我们不能失去一个再失去一个,我快承受不了了,不是你一个人要崩塌了,是整个这些人要崩塌了。你还记的不记得,你那次和我说,你已经好,眼睛里露出的光芒,让我从那以后就知道再有多大的难处你都能挺过来,你不是为你自己活着,你是为这些人,爱你的人活着。”
+ r! b' Z5 {  g骡子的话突然让我清醒,我擦了泪,破涕为笑。和他说:“嗯!这也不是过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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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3 j6 r: a7 F9 @! [' x等云生再来电话的时候我接到了,我问他里边的情况,他说里边的情况不错,条件艰苦是艰苦,人员都好,对他很好,住的和吃的都很好,就是没有娱乐,晚上到了八点就一篇漆黑了,走路要靠手电筒。5 K" |& z) i2 D9 X- ]/ T8 l
再次来电话我有详细地问了他,他说真的人员很好,对他不错。我这才真的放了心,条件艰苦就艰苦吧,那个风流的他是该在这样的环境里历练历练了。/ G7 b- |4 ~% L0 h7 m0 D
可爱的路路回到了深圳压服住这个税款的事情,我们只能等时间,那边的消息利好。路路和我通了几次电话,我和他说我先不回去,在这边照顾一下嫂子和畇畇,因为欠款的事情,嫂子这边紧张。路路说给我户口里的钱可以用了,我说以后再说吧。/ ^4 k0 \2 c2 {1 c/ a7 L, w; |

7 [' E" k7 j2 ]0 U2 y云生并没有彻底的输掉,深圳那边路路开始介入到云生的公司,将一些不利因素整改。这些都是我没有回深圳的时候他处理,很快,云生的公司开始步入正规,但是云生还是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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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和畇畇有了切实的保障后,我在沈阳将工作也做好了,离开沈阳,回到深圳,这次骡子和我一起,他到这里要进货,同时看看路路。' p" t2 b. l2 k$ g' @* H- G  {1 }- r# J

- T# B- u  J3 d" I% ^# y1 n云生虽然此时在延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还是牵挂着他,骡子和我在飞机上聊着的时候说,
* c/ v1 H+ w* [, N9 l“你和云生现在是什么关系?”
3 |9 b/ t$ k" y7 B; C6 {* u“半个情人吧!”: M! b) S8 h. v: x' w4 @
“半个情人?”4 m% A4 q3 a1 y; @" Q# m1 D' e
“是的,半个情人,呵呵,怎么不对吗?”
. i# e5 p( ?( \) x4 e2 I“对,你和路路呢?”
! D& S: |4 }' {6 x3 S“路路,是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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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子是见证我和高路最后恩爱在一起的人,当看见高路阳光一样的笑脸的时候,我们的愉快全都在脸上。路路忘我地在众目睽睽下紧紧地拥抱我回到深圳,而且那样坚定地相信我们能一直走到老,骡子在那里看得激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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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T  F7 R6 M0 N随后骡子不断地在深圳和沈阳两地奔波,有的时候我在深圳给他抓货上货,高路也颇有心得地说:“以后是不是咱们也这样玩玩?”
" B' B( C/ O% Z# L1 _! v“玩玩?你没有看骡子多辛苦呀?”* v' L; A. _( f2 r- I- E
“这些人呀,就应该辛苦点了,以前好吃懒做,不辛苦谁养活他,感觉撅着屁股就能有百般享受就行了?”
7 q- W7 L4 q  j- o& y0 Q我打了他,说:“我是不是撅惯了?”
5 l/ w! H# b+ J0 V- F“你不是,你是太有头脑了,你撅和他撅完全不一样?”
, s+ z" n1 _3 u) P4 A“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挨肏呀?”
& B& m5 x4 Q: X“难道我不挨肏吗?”
2 ]8 @0 q/ Y1 ^/ q1 g“你滚远点,现在怎么这样脸皮厚呢?”
; I- |( K' u: s“厚脸皮是和老婆学的,哈哈!”
5 P+ g2 ?8 m% b: p7 N路路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的话我还是很佩服的,这些话粗浅或粗鲁,但是说的句句在理。路路是那种不会把事情随便说出来的人,说出来的话都是他在脑子里走过的。+ k, v. x. l/ ]: l8 F& T- h# g
我佩服他,也喜欢听他这样讲。其实真是没有什么,越是不入耳的话,越是这样实在和现实。
; A8 c( g# e( N$ `! i2 J8 `6 A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云生的事情逐渐有了转机,那边放弃了诉讼,云生的牢狱之灾也过去了。
, q/ R$ }6 C  I3 q$ u* A7 z! k; j2 c9 o这天路路高兴地和我说完,我抱着他,使劲地亲他,整的他大喊痛,我才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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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_" y6 D- R& V6 a# P  o晚间,我们翻江倒海地做爱。
$ m, k' l0 H5 e, Y% u路路将自己的鸡巴整得大大的在我身体里肆虐横行,浅抽深送,带的里边的水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屄口翻着,鸡巴龟头在弦口上濡妍摇摆,摩擦着不肯进去,然后又急忙插几下再拔出来晃动,咕叽咕叽地攮几下。我星目圆睁,嚷求着他,好好肏我。他咧着嘴,嘿嘿地坏笑。我说:“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的?”他在我的屄里晃动着说:“呵呵,好呀,那现在我先收拾你。”' D" A5 j/ L  }1 [0 T: u2 u
说完他使劲地肏捣起来,噗嗤半天,把我的腿大劈开,低着头看着鸡巴在我的穴里出出进进。
. e2 q3 E- S8 W' Z) J我们做爱一直都那么和谐,因为爱着对方,那种心和心的交融完全在性爱里得到了升华。
: M! n: s. ^3 w2 z' ^我在下边享受着,那是愉快地,用手摸到他的阳具在我的后边震动的屁股一颤一颤,听着声音一浪一浪的,幸福和兴奋全都在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爆发。( u! @. D" h9 r3 y" c" c
当我将我的武器推进路路的后穴的时候,路路也是这样,在下边呻吟,张着嘴,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不时地将自己的后臀用手扒开,让我的阳具进入地更充分,更完全,他使劲地叫,“老婆,在进去一些,我要!”+ j8 l; r2 [. F  _4 j6 T( R
这种表情让我想到了种马,我那些过去的日子,我将自己的所有的气力使出来,全身心地投入到我们轰轰烈烈的爱的方程战略中。  o# F, T( q; }
我们就这样一次次地翻云覆雨,一次次在爱中占领再占领每个高地,直到达到那个可以领略到最美风光的高地,一切享受尽收眼底的所有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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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为什么痴迷性爱的时候,我回答他,那不是性爱,而是爱的表达。
1 l9 C. H9 t& B. m性不是单纯的,如果性,只是为了它,爱没有,性在于交媾,那不是性爱的最高境界。) P2 r- b; p- |$ _1 R( x
性爱的前提是因为喜悦对方,而作为一边必须表达的方式才采取的必须的行动和肢体语言。
( ]9 D2 w' e9 f我们欣赏性的目的,是爱在支配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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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路路在这样一段难忘的时间里留恋,爱到了极致。
, J! m$ X/ v, j4 P- s物极必反,我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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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云生从那个艰苦的地方终于回到了沈阳,可以自由地来回在沈阳转动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失时机给自己的再次起飞做了准备,正好畇畇开始参加中考,懂事的孩子没有让嫂子和云生费事就顺利地考取了重点高中,直至后来顺利地考取了大学。
* u, h$ `- g2 k( H% _. j( F( i时间来到2004年11月17日,云生去哈尔滨工作,这是高路为他安排的最后一件事情,他的转行,所有的路子铺好了,他的公司在深圳已经完全有目标地经营下去了。在哈尔滨呆到05年的五一后转到了北戴河,开始他的再次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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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T+ A/ h! t/ {# G6 C春华秋实,整个春天和夏天的事情都这样过去了,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也可以平静地过一个冬天,在十一放打假的时候我回沈阳见到了嫂子和畇畇,畇畇看见我,高兴万分,孩子长大了,一个大小伙子了,高挑的身材已经比云生高很多了,那份当年云生的俊朗已经出现倪端。* Z# w  \7 L1 s& ^8 G- R
嫂子和云生看见我回去分外高兴,我们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畇畇刚考上高中军训回来,在太阳下受训使得孩子黑瘦,但是很健康,这个时候,北戴河那边来的消息,意识有意象和云生合作,我的回来给云生带来好消息,那边很快就可以将资金解冻了。
$ g' Z( u1 N. V) [# l路路在电话里告诉了云生,也和云生攀谈起来,云生满脸的幸福,脸上流光溢彩。9 L- [3 s- e  l$ d8 z

. `* l* ^& A/ [( l8 q5 w3 {我祝福云生,嫂子也高兴,畇畇在边上听着家里安稳了,自然也兴奋,一家人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个高兴,我提议,让所有的亲属过来聚聚吧,这个提议立刻被响应,很快二姐和老姐还有二哥,大哥、大姐全家都赶了过来。一时家里的人满满的。
/ B" n+ a2 E: S4 y9 q4 k2 t1 k0 u大家坐在一起玩牌打扑克,小孩子们上网。0 d7 K  ^0 ~9 q% I: C* h$ T
其实一家子其乐融融真很高兴。从此似乎云生家找到了这样的聚会方式,有时间他们就要聚聚,特别是在07年老父亲走之后,他们兄弟姊妹在一起这样聚成了家常便饭,云生也在此感受到一个家的欢乐,在外边逐渐收敛了自己的行为,除去必要的应酬,就是回家。* w! a% H8 f% d

1 ]9 K- {4 w4 o$ U' L就当我们都很高兴的时候,我回到深圳的第四天,高路要去内蒙,时间定格在2004年11月11日,光棍节。这时我们已经不在酒店住了,路路买了一个四十几平的小房子,离爸爸妈妈家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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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D% d) I+ Z6 K早上路路早早起了床,前一天晚上我已经把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他反常地起来,嘴里说自己心不安,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睡不着,我安慰他,是不是什么东西落了还是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好,路路说就感觉好多事情他不放心,这次走了放心不下家里和我。
' A% k  e2 X6 f& P4 q1 z我笑说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w( L3 a& i, E3 R0 l% P
他说不是,他走到阳台上望着爸妈住的方位看了半天,点了一棵烟,然后说自己不在家让我多回家去看看。1 d; A! V% h) `8 U$ f, i9 D
我心里只是记得妈妈的话,估计他可能要当爹了,心情复杂,谁知道这是他和我的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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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J* ?7 {  P/ T" A- @前一天晚上妈妈过来看我们,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收好,我还不解,妈妈说这是路路在春天给她的钱,因为我在沈阳忙那边的事情,一直没有空给我,让我收下。
( o; E% Q  z  j妈妈给我钱的时候说,路路的孩子要来了,你不得准备准备呀?我算了一下时间,是呀,这不快了吗?从03年的年末张罗这个事情的时候,到现在路路要的这个孩子也就在这几天要出生了呀!
% s4 _5 ?/ ?) @" p9 y9 m6 H妈妈张嘴大大地点头,似乎说是的是的。
/ N  E; \( r9 W" Y" R+ h+ z我和路路谁都没有在意。1 u, J# }9 t! ?$ K) G& J6 r
妈妈走了之后我和路路说了,路路说其实那边也通知我了,我忙忘记了。$ c( U3 _# g. o5 b( G% U
我说那我去吧,路路点头,没有说什么。我办事他一直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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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抽完烟,倒头又躺在我的怀里,亲了亲我,说:“老公走了,不许想我,知道吗?”
. ]4 e6 W- Y( W& G9 z2 L7 }7 O4 C“知道了!”我困唧唧地说。
3 `+ s2 ]/ L2 P) J% r% T- q! F“知道什么呢?”路路不满地说,情绪不对,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是有反应,突然惊醒,说:“路,你要是这次不舒服就不要过去了,顶多我们不做这个单了,这趟线我们不要了。”
" h# v$ R. H2 |  N. m8 r“说什么呢?这趟线多不容易跑下来它,我还给我儿子赚奶粉钱呢?”
) z& k# _( y4 Z6 @* A" r他坚持地说,那天我要是坚持我自己,说什么也不让他走就对了,谁知道这话到了嘴边就没有说。
# Z% X* c, j% y' T' {他在早上九点半还是出了门,走的时候在我的嘴边亲了一下,还是那句:“我不在,回家看看爸妈。家就交给你了!”6 [8 Q& ?+ e+ V! w, p2 }7 x( ]; A
“婆婆妈妈的!都说几遍了,你不絮烦呀?”他使劲地抱了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又亲,在依依不舍地走了。
) Z; G" j* B  g4 i5 j+ _到了机场,他打来电话,告诉我云生事情处理好了,云生可以运作了。
0 n. R* k" k- l. j我高兴,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云生的事情完结。2 j) X% G1 h) s( A7 h) Z
我给云生去了电话,云生随即第二天开始运筹他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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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d% S5 a+ w8 ^2 b11月20日晚上,我和路路通话,说孕妇今天有动静了,妈妈已经把产妇送到医院了,那边已经雇人照顾了,孩子明天应该就要出生了,路路高兴,在电话里大声说我要当爹了,然后和我说他明天去上海,把订单做好就回去。我还问为什么去上海做订单,他说在上海周围有很多羊毛混纺企业在做,这次做就是这笔生意。! M: `* Z3 t! {

# E$ g- }/ j2 `4 T4 H! ?7 {) u2004年11月21日8时21分,由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飞往上海市的MU5210航班庞巴迪CRJ200,在起飞后不久坠入机场附近南海公园的湖里。包括47名乘客、6名机组人员在内的机上53人全部罹难,路路就在其中,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产妇诞下一个和路路一样的男孩子,路路升天之日就是这个孩子的诞生之时。! f; p( f* `1 f) H6 `6 u3 }% m
一个小时后,我突然在医院的大厅的电视里看到这条新闻,心里一惊,怀疑听错了耳朵,不会是路路的那天航班吧?' Y8 f3 f: Q# q$ t. K1 q7 K
事实就是那天航班,不久我们接到电话,妈妈和爸爸当时就昏厥过去,我真的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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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从美国回来,和我一起去了包头,处理了路路的后事,当我们带着路路的骨灰回到东北老家下葬的时候,我面对群山,千呼万唤我的路路,唤山山不应,唤水水不答。
( |* N9 E0 L0 k! ]我一次次哭倒在路路的坟头不知该怎么办?- B4 U  {) Q, p8 t" i) G5 h
他所有的嘱咐和那些话都在这个时候使我惊醒,原来你要走呀?2 r2 a) z7 c. b% \( \4 u3 h

/ }; J9 I* ]! E4 f0 S7 i$ [/ c  e我恨他,恨他将我一个人丢下,恨他给我那么多美好和快乐,恨他给我那么多安慰和关注。+ e: Z& p  e& q1 `) `
我爱他,现在我只能空对着这一抔黄土,一掬黄花,他是我的爱人吗?难道你也要做的我的半个情人诀别我吗?
0 ^) N! D! I( m5 n哥哥和嫂子见我如此,难过的一次次地劝说我,然后一次次把我拥到怀里,喊我的名字叫路路,我们三个人在路路的坟前一次次伤心欲绝。
% p" Q5 W  J6 g& P, R( q7 S3 \2 {我们在东北老家哀哀欲绝地呆到三七之后回了深圳,我见到了爸妈,哭死了过去,妈妈抱着我,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揪心地痛哭,扯断了我肝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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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我们的住处,里边飘散着路路的气息,我抓起他的衣服,嗅闻着那个我熟悉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将衣服抱在怀里,在地板上打着滚地哭号。
' d. J6 U; g) J2 Y: D) m1 e# K1 v路路,我的路路,路路啊••••••$ E" Q, L% C.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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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写到这里我实在写不下去了,我都不知道我那些日子怎么过去的,后来还是妈妈将我劝好了,妈妈说,你还有个儿子你要照料呢,你怎么忘记了,路路没有走呢,他回来了。) P7 {5 R1 z$ O1 F, j. w) q
我回到家看了那个幼小的孩子,和路路长得一模一样,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妈妈给我擦拭,自己却流着泪。
& ?+ {  h: U; C* b5 ^如今我的儿子已经可以叫爸爸了,上幼儿园了,特别那双眼睛,如同路路一样清澈明亮。,每次我看见他如同看见路路在我的身边,我一遍遍亲吻着他,喊着他的名字——路聪。
6 C: U; a! v; k0 }2 J妈妈不时地过来看看我们,抱着孙子跟我说话,让我再找个人,我跟她说:“妈,找什么找,你厌烦我了?”8 h6 v/ Q% K% h! M" U: n* I" A9 w
“哪有的事呢,等路聪大了的点的,我还想你教我孙子画画呢!”
$ r# h+ \$ F3 @& W7 J这时候,我们三代人会互相对着笑。$ F! \# \' e2 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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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这样,有所得必有所失,我得到太多,失去也太多,最终,我一生的爱人给我留下了他最宝贵的财富,他的生命,一直陪伴着我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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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现在的结局很不错,孩子上了大学,嫂子很满意,回到沈阳的时候我会去看看,一家其乐融融。他的事业还在一步步走。没有了高路帮助,他现在做什么事情都不再像以前那样。他也明白一个道理了,平平淡淡才是真,因此也做的安稳,不求大富大贵,只要丰衣足食,人有了满足感就好,其余都不重要。我每次回到沈阳,我们之间的攀谈会更多,更有意味地谈话,风花雪夜给我的教训太多,没有满足就要起波折。5 ~! W) M4 R* y/ k& P

" U9 Z7 ^, X4 B% P( y; j1 Y骡子是属于不满足的,在自己的生意红火了几日,宝哥和路路逝去之后,自己败坏了家当,最后干老本行,下了大狱,出来后出家当和尚。有一次我带着儿子到山上玩看见了他,骡子躲着我,我打招呼,他低着头,我走近前去,和他聊了很多,最后骡子说了一句:“聪,我现在不错,这也是我的孽缘,现在我伺候着佛主,他保佑着我,我比在五爱街上做生意好多了,钱有很多,你不够找我要,别忘记了,我这还是避难的地方。”
! y' s7 }) i; n' d2 [我乐,招呼路聪和他打招呼。路聪过来看见他脑门很亮,用手在他的头上摸到:“你不长头发吗?”" Y5 N6 c# u% f% ^8 X' w9 l
“长,我剃头了?”
* e6 j$ r; v: l7 E8 U7 Y“你一定是不听话,被爸爸说了?”
2 U0 d' a" X0 `7 W- K“是不听话,被爸爸说了,他让我剃头,记住以后不许再犯错误!”# W/ r7 i# x) B$ x# j% @
“哦!那你就不要犯错误了,你的头发就能长了!”! M4 l1 W: J0 p  N4 Y) S% d5 \. j
“好呀!”骡子在路聪的脸上摸着,那手里的关爱和抚摸路路一样。
, U! c' m5 D: n路聪突然转过头和我说:“如果他爸爸我要他了,爸爸,我们要他吧,他多可怜,一个人没有人管。”2 R- e- G. K3 s7 l2 x9 _  Q
我突然见骡子的脸上留下了晶莹的泪花。2 l+ ]' T2 K. e, d+ ~: t9 o
我和骡子心里登时惊颤,瞠目在那里。
2 y2 E1 G! F% Y/ Q! p如果我们没有人管,我们的家在哪里?【全文完】/ g' n4 ?; p9 o/ g&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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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些事替楼主发帖,貌似还有后续,请大家继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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