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z) s( K+ J3 G6 y
第二天,天亮了,大哥起来,可能是做饭。我迷糊了一阵,穿好衣服,背上包,准备离开大哥的家。大哥看我起来了,端着一碗红薯稀饭让我吃饭,我说我不想吃了,就出了门。大哥跑上来拉住我的手,说了一句话,兄弟,大哥对不起你,我们不该那样的,说着大哥的眼睛也红红的。我的泪水哗的流了出来,想再抱抱大哥,但我克制住了,我转身要走,大哥硬把两个玉米棒子塞到我手里。并拍拍我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
1 V1 \5 }* n6 |; F- s! j3 x/ v/ r; n6 P* O# Z
我慢慢的朝那条,我曾经来过几回的机耕道上走,走在田埂上,那是条多么弯曲的路啊,我想回头去看大哥,大哥还站在院子边上没有,可我没有,等我走上机耕道,我还是回头去看了,大哥还在那里,可是当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总是转过身去。那个背景是那么的熟习,又是那么的生疏。我不知道今后我还能不能重新拥抱他。) O' d0 m3 S% \) L
6 q+ G4 u- i0 U- V" |; v 在那条道路上,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好多地方还有积水。我脑袋晕的,不知道深钱,走了一身的泥巴,鞋子裤脚都是。我心里好象有个称托,脚步很重很重,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泪,又饥又渴。那条路啊,我不知道走了多久还到不了尽头。
# i7 M' N+ n# H7 s4 a& x( y# F# H: F9 S
等我到了公路边,已经是太Yang当顶了,我差点没有虚脱。坐在树下靠着,等着汽车路过。我当时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至今还记得。那是个炎热难受的的Ri子。
. H, r, r9 i0 I4 [) Q
: P8 |: U( K# q/ f( H$ o- c7 S 我实在渴得厉害,就在公路边上的小溪里,喝了一点水,那水一点没有大哥家井水甜,喝在肚子里咕咕的响。7 N( ~, m* e! f1 ]$ [$ E$ m; f
1 H6 i, P1 I$ { \0 l1 ~, x 等了好久好久,也许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汽车才来。等我坐上车的时候,车里好热,就是吹进来的风也是热的,热得我依然流着汗水,水都打湿了我的衣服和裤子,尽管这么热,我还是睡过去了,随着汽车在山路上的摇晃,暂时忘记了心里的烦恼和忧伤。: z! g, z9 [' |
0 Y \+ r, K# i% Z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大声喊,到了,到了,小伙子,该下车了,司机把我摇醒。我睁开迷糊着眼睛,踉跄着走下车。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我肚子里好饿。我去了路边的小店买了一袋饼Gan和两个面包,还有两瓶水,狼吞虎咽地一下全都塞到肚子里。肚子里却开始咕咕叫,还有些不舒服。. E8 P) }* W) V
' d' x) ?& R$ j" L$ K1 K- B/ P7 i 等到了火车站候车室,我都不敢再睡了,忍着等火车来,这里的火车过路的很多,几是从贵Yang方向来了都会停。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才上了车。
) e( Q4 `$ |9 ~4 e1 _$ I; G
: b% f2 `# K7 A2 }# ]8 ^ 坐在车箱里,依然还是那么的热,那时的火车根本没有空调的,无论是快车还是慢车,就是个别的快车上有,那也顶不住车上人多的热量。我坐的是个普通快车里热得很,只是比外面稍微好些地。坐在车里看着对面的人,想起我和大哥在列车上的相识,我又心里难受,就是这样的车箱,就是这样的环境,那时的大哥是那么的无助和亲切,我们是那么的亲热,想到帮助照应,我的眼泪又慢慢流出来了。
) ]0 c3 y4 e* A
2 `+ j* g8 d: n2 ~ 也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6 G+ t# b3 }' ?8 V$ K8 Q O# `0 `4 \, m l5 W% X# M1 I8 x
到了家,我肚子好痛,在厕所里好久,拉得我都站不起来了,两只眼睛直冒金星。+ o: X( D5 ~& ~$ B) x( b
4 |) o7 u, L" n9 Q, @# E 重庆的天气还是那么的热,我躺在椅子上,不想动,把电风扇对着自己,也不管现在身上还是那么多的泥巴,晕乎乎的睡过去了。
; U; ~3 x1 q( g q6 ~. ?1 _9 e; B! ]
不知道过了好久,肚子痛才起来,已经是半夜了。这才想起洗澡。那一天我不知道怎么过来了,又是拉肚子又是发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