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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huangxl

[激情 H文] 惊险列车上的民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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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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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L# V, |7 a, y, e2 ?5 k抱了一会,我把大哥拉过来,按在凉板椅子上坐起。我说:“大哥,你坐一下,”我把电风扇对着他,“大哥你还热吧。”“不热,我都在梯子上坐了几个小时了,没得关系。”我把一双拖鞋拿给他,大哥的脚好大,前面五个脚耻都是叉开的,根本穿不进去,“嘿嘿,我的脚大,就打光脚板。”我说,“要得,这样还凉快些。”我给大哥倒了杯水,“大哥你还没有吃饭,我也没有吃,你等到起,”我再下楼去买了一点烧腊肉、花生米和馒头,我知道大哥光喝稀饭是吃不饱的。顺便买了双拖鞋和凉鞋,气喘嘘嘘地爬上楼。: Q  S, t6 X3 D1 J. r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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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要不你先洗澡嘛,我来做饭。”大哥说吃了饭再洗。等着锅里的稀饭煮的时间,我坐在大哥身边,眼睛盯着电视,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手放在腿上轻轻地搓着,有时候会看一眼大哥。大哥回头看了我一眼,把我的头按在他肩膀上。大哥说,“我们还是好兄弟,你不要多想。”“嗯,”我只是这样回答他。- d# [; X& x9 ~9 I9 R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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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饭好了,我盛了一大碗给大哥,把饭菜都放在菜几上。我穿着短裤坐在大哥对面的地板上,“大哥,你也坐地板上,这样好凉快的,要是热就把背心和长裤脱了。”大哥脸红了,“我里面没穿裤子。”我晓得我又说错话了,大哥他已经不可能象从前那样在我面前光着了,而且这里还是在城市里面。2 V0 W; f8 O* {) Q5 P

; ~6 j8 T4 `# d/ b. ?    大哥吃了一阵还是热,还是脱了背心。我看了他一眼光光的胸膛,还是那么黑那么结实那么光滑,我赶紧又低下头来喝稀饭,生怕大哥发现一样。稀饭确实太烫,我们都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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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3 w9 `8 U& c- \    我让大哥把馒头和肉都吃完,大哥还要客气,我说不吃完的话明天就坏了,大哥说那就吃完,坏了才可惜。我笑了,看着大哥慢慢的吃饭,我心里好象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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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抬头看到我一直看着他吃饭的样子,他说,“我要是住在这里两天会把你吃垮的。”我说,“稀饭馒头怎么也吃不垮的,"大哥也笑了。我问大哥,"那个口袋是不是大米。“大哥点头。因为我知道农村人送人礼物,其实没有多少东西可以送,他们只有粮食和蔬菜可以送人。大哥说,“那是新米,刚刚打出来的,好吃得很。”我笑了笑,但没有说话。我心想,大哥他的稻子都冲走了,哪里还有新米出来。我吃了他的米,他又吃什么呢?这个问题一直到睡觉时我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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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  Q7 ]5 @( q$ Y5 R' [    我去洗碗,让大哥去洗澡。他拿个布包进去了,我把门给他关上,免得他不好意思。等我洗完碗,看到他出来,上身的穿着还是那件白白的背心,下面穿着那条内裤,内裤都很旧了,薄薄的了。那是我在北京送给他的,内裤下很大一包,我也不敢看,怕他生气。看到他躺在床上,我去把电风扇搬来对着床吹,然后我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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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B2 ]' h: Z- R- s    等我爬上床,和大哥并排靠在床头上,大哥还在抽烟。我问,“大哥,那些大米哪里来的。"大哥说,“他的田被冲光了,就去帮人家收稻子,收了差不多一个月,人家给他两百斤谷子,还有些高粱和红薯,也够吃几个月的。”听到大哥靠打短工才挣到谷子,我的眼睛湿了,“大哥你还是把米背回去,我这里买得到米吃。”大哥说,“我们农村人也没什么送的,只有新米才是城里人喜欢的,你不要担心我,我有的是力气,只要有力气,就饿不到人。”" s" v* ~. ^6 b+ G% B

. Q8 X7 k# ?: F) z. {1 ^/ z    大哥还说,他们那里农闲的时候,好多人都出去打工了,有的去了附近的煤窑,听说挣的钱还多。他怕自己万一哪天也去打工,又怕我去家里找他找不到,还担心我生病了,所以一定要来看一下我,他才放心。. U. r$ u$ \' N

( J1 f7 x( q) u2 e    我很感动,紧紧拉住大哥的手,大哥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发。我把手按在大哥的胸膛上,大哥却用手把我手按住。我说,“大哥你最好不要去煤矿,那里比较危险,虽然钱多,但很幸苦。”大哥说,我们农村哪有怕吃苦的,只要能挣钱,出点力气幸苦也不怕。再说农村人不劳动就没有吃的,不象你们单位上的人,每个月都发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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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大哥Gan脆你来重庆,在火车站给别个挑东西,怎么都比在你那边要好些。”大哥说,“重庆就是远了点家里的庄稼照顾不到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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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n% e' B! Z/ X那个夜晚,我和大哥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大哥紧紧拉住我的手说:“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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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4 U) G- Y$ J/ o" |+ t    我知道大哥拉住我的手,那是什么意思,那是他给我们划了一条线,它告诉我,我不可以越过它,我只能默默地按受,这也是对大哥的一份尊重。7 Y7 {8 g$ a3 c& r8 Z5 B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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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还是睡不着,想着我们曾经在车上拥抱在一起。曾经在乡下,我们天天都可以抱在一起安然地睡觉。现在大哥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抚摸他拥抱他。偷偷看看大哥,好象也没有睡着,因为他没有发出该有的声音。7 S8 J% s; Q- Y" o4 Y/ G1 j5 e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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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地坐起来说:“大哥,我睡那头吧。”大哥只是“嗯”了一声。我调了下电风扇,然后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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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在大哥的脚的这边,眼睛却看着窗外,那外面的灯光仍然是明亮闪耀,仍然是五光十色,外面的声音仍然是车来人往般的嘈杂。重庆的夜晚,永远都是那么不平静,永远都是那样火热难耐。还好现在已经立秋了,早上和晚上总还要好一点点,夜里睡觉还要盖一下肚子。' l: i, ~: |; q

* W  w& f% Z' S( y    听着外面的声音,看着灯光印在天花板上不停的闪动,在一阵阵的火热和喧嚣中,不知什么时候,我和大哥都睡着了。, C, c0 S- R7 Z: h

/ E; ]( L* s1 Y4 d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我回过头,看着大哥的一双脚,那双大脚底下都是厚厚的老茧,脚背上都是粗粗的青筋,骨节是那么的突出和粗大,就是这双脚走过了多少的田坎,走过了多少的泥泞。它去过北京,在那火热的建筑工地上推过多少的水泥,在乡间的路上担负过多少的重担。看着看着,我想把它抱在怀里,想用我的心去温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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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地抚摸着大哥的脚,眼睛也有些湿。大哥你就留下,在重庆吧,在这个世界上你只有我一个亲近的人了。让我们永远相伴好吗,让我们相互温暖好吗,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1 h2 u4 J2 S+ F. a/ n3 E

5 F" K# J7 r  X% _' |8 g    大哥可能醒了,但他没有动,他知道我在抚摸他的脚。过了一会,我还是慢慢坐起来,静静地看了看大哥,他眼睛正盯着我微微的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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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Z+ T4 B5 Y0 [- Y: D* b    我说:“大哥,昨晚睡好了没有?”' U- `' x/ H5 S/ _, s$ I

- |* \2 I+ }' n  }1 z    大哥坐也起来,“睡好了。我一会要回去了,兄弟,这段时间,你就不要来找我了,我怕你跑那么远的路,白跑还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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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8 C4 ~9 g    “那你会去哪里?”我急着问。$ O3 I) Z8 E3 l6 F4 u' Q; a7 @9 ~1 t

8 }! {6 b9 Y. B0 y( P. b4 \! }2 x4 \    “反正就在离家不太远的地方吧,找个事情来做,多少也挣点钱。农忙都过了,在家事情少了很多,别人都出去找活Gan,我也不能呆在家里。”大哥说。" g# M' }1 x, X4 T5 g, W0 h

' N0 ]1 p& W) J4 I/ J5 i    我拉过他的手问:“那你什么时候才会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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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i" y  J0 |4 n    大哥也握着我说:“我会在空的时候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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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j& T0 `" S4 d7 F+ d    “那我会想你的。”大哥看我眼睛都湿湿的样子,把我抱住,拍着我的背,“兄弟,大哥知道你会记得我,担心我,我没有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 W9 u) L$ J7 p2 S

% o8 p! a( D, a4 j    我的头轻轻靠在大哥肩上,脸在他脸上轻轻地磨着,“大哥,你到了哪里,一定要给我个信,好不好?”我的手摸着大哥光滑的背,泪水静静地滴到大哥的肩上。大哥知道我哭了,手在我光光的背抚摸着,好久好久没有说话。象哄孩子,也象安慰着自己的亲人一样。“我会来看你的,也许下次来就不走了,就和你呆在一起。”看到我笑了,大哥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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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y( n4 a4 ]6 a- d    过了好久,大哥才放开我,我知道大哥他是爱我的,只是他还不知道是不是要这样爱下去,或者怎么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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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0 ?% k& B9 V$ d  q- t    大哥说,“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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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m9 K5 ~1 Q+ h% _+ A0 i& i8 [    我们起床,洗脸。我赶紧在锅里煮了两个鸡蛋,还在电饭煲中做了一锅稀饭,把锅盖稍微盖了一下。% D2 t1 F& s) E7 Q%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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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在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写好我自己的收信地址和名字,还贴上邮票,揣在上衣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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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 _5 {( I3 n/ X  w" K, W    大哥静静地站在窗口前抽烟,眼睛看着外面,脸上很平静。看着大哥宽厚的背还是光着,那种要拥有的想法很强烈,同时又感觉好象将要永远失去他了,我禁不住上前抱住他,让他的身体和我最后一次靠在一起,让我们的心再贴在一起。大哥没有怎么动,让我抱着。我们静静的看着外面,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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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 H& l; ?5 F    重庆的早上,人们起得还是早,因为夏天天气热,下午下班都早。我们一起看着窗口下的车来人往。静静的看着。6 @* e+ G  W5 S( t

  a0 C+ e; S' o: S+ k  J! V    我的胸膛贴着他的背,那里还是那样的温暖,我的手抱着他的胸前,那里还是那样的光滑,就象当初我们在火车上一样。我说“大哥,我们在车上的时候这样,要是永远都这样就好了。”" w% T/ I6 @3 B' ], p9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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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也说:“我也想,就是不知道这样好不好。”然后对我笑了笑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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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X& F# ^9 C. o% f- ^% _4 R大哥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在那里滑动,我笑了,大哥也笑了。但我知道,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脸在他脸上磨了几下,大哥也回头磨着我的脸。5 h% Q6 W$ ?5 X

, t" D* k, Z/ e2 m    过了一会,大哥轻轻拉开我的手,转过身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兄弟,我们吃饭吧,然后我还要赶车哈。”脸上笑了一笑。  z" f- N. X4 v/ f

# D- Z$ K1 m$ ?- V8 z  B1 y    我说好。然后把饭端出来,把鸡蛋冰了一下,递给大哥。大哥埋头吃饭,因为我一直都看着他。他偶尔抬头时,也对我笑笑,脸却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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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饭,我们一起要出门时,我让大哥把米背回去,大哥不让。我翻箱倒柜地找了好多的旧衣服,也有些新衣服,给大哥装了一大包,大哥和我身高差不多,所以我不担心他穿上不合适,而且他比我身材标准好多呢。还有那双凉鞋,我拿出来,要给大哥穿上。大哥说他不要,我说你不要,我也不要你的米。大哥就笑了,把包接过去背在身上,把鞋子也穿上。大哥上身是背心,下面是凉鞋。我说:“哥,你看,这样不是很凉快吗?还很帅喔。”大哥笑了,然后拉着我出门了。我们都在心里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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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在大街上,象两个亲兄弟一样,有时我会拉着他的胳膊,有时候他也会抱着我的肩膀,我们两个好象刚刚开始的那样,心里很平静,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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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g2 g7 c% v7 |) @    在街上,我还给大哥买了中午要在车上吃的面包和水,都塞到他的包里。2 i  M3 ^# V% R8 }4 e

# R0 N9 S- x: P/ n    重庆早上的汽车还是很挤,因为上班大家都早。我们从家到火车站还要坐上十多分钟。车来了,人很多,我们最后一个挤上车,我们只能站在门口。大哥的比我站得高,我的头刚好在他胸部,我就靠在上面,那个地方是我曾经最喜欢的地方,我抬头看看大哥,他只是对我笑,顺便把包挡在我的头边,好让别人不要看到,我也笑了,大哥其实不仅爱我,还很聪明。我就抱着他腰,屁股顶要车门上,胸膛上还能感觉到他那里的软软的包。随着车的摇晃,我们的身体也一起摇晃着。我能听到大哥心脏的跳动,是那么的有力,还那么的温暖。我真想就这样让时间凝固,好让我和大哥永远不再分开。% P1 H' t* ]8 E& S; J# e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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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到了火车站,我要给大哥买了车票,他不让,我们车两个在重庆火车站广场上,拉来拉去的。我只好对他讲,“把昨天来的票给我怠,我是可以报帐的。”大哥说:“真的吗?”我说:“是的。”6 Z3 T+ S* c% ]+ `* Q: j

6 F" s2 Q. m; p$ o7 f- C    大哥慢慢掏出车票,这才让我去排队买票,他站在后面等着。我站在那里不停回头看他,他在那里轻轻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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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 ^* s, Y3 q8 K8 r' u    我把票塞到他手上,还拿出一百元给他,大哥就知道笑。“报帐可以报这么多吗?那我天天来看你,嘿嘿。”我们都笑了。我拉着大哥,去候车室,我们坐在一起,这里今天还早,虽然人多但还有空位。我头靠他肩上,他说:“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我说:“嗯。”大哥就抱着我的头:“眯一下吧。”( A; m2 n. \7 |* i: I( |2 X

: O; [  n, R# e# L- o- m. g    开始进站了,我们都站起来,看到人群好挤,我说:“别挤过去了,反正我们有票,还有座位。”看到人少了我们才进去。站台上人很多,重庆的火车多得很,这趟还没走,那趟又来了。' c, x% O3 w4 S4 [) ?; O%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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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站在站台上,等着那些人都上去了才上。利用这个时间,我把信封拿出来,告诉大哥:“到了新的地方,就在下面的这个位置上,写上你那个地方的地址,比如叫什么什么县,什么什么厂,我就知道你在哪里了。有时间我还会去看你的。”然后我给他放进裤子口袋里。$ S' d) ?4 u( P  P$ L

/ c) S' B! i1 S  h, h" Y4 Z    大哥说:“好的。”然后紧紧拉着我的手,我看到大哥眼睛里有泪光,“兄弟,你对大哥太好了,大哥会记得你的。”然后抱住我。3 H( C' |" j$ s

  [: }* z( R, w) V9 o3 I) y! X    我们在站台上抱着,我们都不想分开,好象一旦分开,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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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c& }" Z0 v& J& l7 ~. z1 O    我说:“大哥,你一定要记得,有个兄弟在这里,不要忘了。”大哥说他记得到的。手在我背上不停地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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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v! C9 t: ~- `8 X    把大哥送上车,看着他会好了。我就站在他的窗口下,一直笑着看他,大哥在里面说,“你回去吧。火车一下就要开了。”火车启动然后慢慢的开走了,大哥还在窗口看着我,脸上仍然微笑着,我笑着向他挥挥手,一直到看到火车走远了。我在心里不停地说,大哥啊,你要一路平安,要到了新的地方赶紧给我回信,要永远记得有个兄弟还在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啊。我的眼睛又开始模糊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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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8 v8 \# l* |! b在焦急与等待中渡过了三十多天,终于收到大哥的来信,这时天气都凉了好多。看着那封信,里面没有纸,只有信封上的地址,字迹还歪歪扭扭。我知道了大哥的去处后,在地图上找到那个地方,原来离大哥的家还有好远。可是煤矿给人的感觉很可怕,以前就听说那里容易出事情。这又让我为大哥担心起来。3 W6 D  D. G4 d#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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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啊,我的大哥,象他这样的人,不去建筑工地,又能去哪里呢。人的一生都有好多的无奈,有好多的无法选择,特别是在那个时代,许多人去了广东,去了北京,无非都是去建筑工地和生产线加工厂,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在大哥的家乡,煤矿是用人最多的地方,那也是他们最容易选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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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L* _. \$ c! P    后来我问过一些同事,他们告诉我,煤矿十分危险,经常出事,不是瓦斯爆炸就是顶板垮塌,还有其它无法预料的事故,比如机车把人挤到石壁上,或者通风差闷死人的事情经常发生。重庆的煤矿是瓦斯最重的,煤炭还含有很重的硫磺,就是冬天取暖的煤会让人喘不过气来。人家告诉我,煤矿不出事故的几乎没有,一般好多煤矿一秀至少会出现五两次事故,听说车家还专门给规定了死亡的指标,就是每个煤矿谲诈死多少人的意思。差的煤矿一年出现四五次事故也很正常。听了这些话,让我好难受,大哥随时都有可能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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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8 V  e8 G* C) k  L. w    在这种复杂的担心中,我等待着,希望大哥一切顺利,命运的幸运之神会照顾他。但我还是在想,在春节前一定去看看他,让他别在那里Gan了。6 M" i/ o$ _" z" S' k& N

# |! \( @6 W. r% ]: f    在我不没有去看他的时候,不幸终于发生了。那天还不到中午电视上,报道一个煤矿事故,我一看那地方名字如此熟习,那不就是大哥呆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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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不到请假,只给小李说了声,让他代我请假,就匆匆去了车站。等我好不容易到了那里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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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煤矿在一条河边上的一个山脚下,两边都是山,中间有个进口。井口的广场上探照灯雪亮,现场的人说是矿井穿水了,矿车都被冲到了河边,一个个被冲得稀烂,钢轨则被冲得象卷曲的麻花一样,到处都是,广场上到处一片狼藉。到处是黑压压的人群,救护队在抢救,亲人们在等待。每当一个人被从山洞中抬出时,人群就一蜂而上,巴不得早点看到自己的亲人出来。但是如果看到自己的亲人已经没有救了时,他们就会哭天抢地的大声哭泣。被抬出来的人个个都是衣服破烂,全身流着黑水,那是他们的衣服上流下来的,还是他们本身肉体上就是黑的,我不知道。. d7 Z/ k6 t#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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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伤员被抬出时,痛得嗷嗷直叫。重伤的他们已经昏迷,听说是窒息造成的。还有的被淹死了,直接抬出来就是一具尸体。轻度受伤的就一直在叫唤,可能躲避洪水时,碰到哪里了。直到汽车走远了,哭声和痛叫声才慢慢平静下来。我在旁边也随着他们的悲伤一起流泪,好象每个人都是我的大哥一样。* l& O# i5 z3 E, k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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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了调度室反复查看,大哥的下井挂牌还在墙上,他一定是在井下作业。直到晚上12点,也没有看到他出来。我不放心,还是不断的问那个了解伤员情况的人员,他在统计核对名单。一看才知道大哥在我来之前已经送走了。那人说,他还没有死,好象还活着。我才稍稍放了一点心。爬上送伤员的车,我们去了医院。医院在县城好几十里路,车子却是那种拉土石的小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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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J# l0 x    车箱中间躺着伤员或者是尸体,我们则站在四周,扶着车箱边沿。站在车上,夜晚风吹在身上很冷很冷,不仅身上冷,心里也很冷。风把我的眼泪也吹Gan了,我也不知道哭了,只是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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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啊,你的命运为什么这么悲惨,要是呆在家里,或者重庆,也不会这样。如果你残废了,哪个又来关心你。你连亲人都没有一个,难道让你一个人躺在床上,然后……我不敢想了,脑子也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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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B$ m3 w, n/ Y6 \* h  U' k    到了医院,迫不及待地跑上楼去找,在一个病房,大哥躺在那里,眼睛闭着,鼻子里插着管子。" ^  U5 J/ c2 q$ g4 Y9 h

" {  Y7 d. c& f0 D. Y* C$ n; Z0 N    医生告诉我,他是差点窒息了,有些昏迷,脚上有一处伤,但没有伤到骨头。我即惊喜又悲伤,一直坐在大哥床前,看着他睡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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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别人告诉我,这次是一次较大的穿水事故,就是把老窑子的水打穿了。水一下全部涌出来,如海啸一样,将沿途的一切夷为平地或者冲个精光,要是直接冲到人身上,那人一定是尸骨无存。大哥他们只是被积水堵在了巷道里,如果没有了空气,时间长了就容易窒息。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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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焦急与等待中渡过了三十多天,终于收到大哥的来信,这时天气都凉了好多。看着那封信,里面没有纸,只有信封上的地址,字迹还歪歪扭扭。我知道了大哥的去处后,在地图上找到那个地方,原来离大哥的家还有好远。可是煤矿给人的感觉很可怕,以前就听说那里容易出事情。这又让我为大哥担心起来。0 |3 O6 v% T0 e* K  E

/ S( b8 i- X: U2 M6 t    大哥啊,我的大哥,象他这样的人,不去建筑工地,又能去哪里呢。人的一生都有好多的无奈,有好多的无法选择,特别是在那个时代,许多人去了广东,去了北京,无非都是去建筑工地和生产线加工厂,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在大哥的家乡,煤矿是用人最多的地方,那也是他们最容易选择的地方。1 |; O* z  Q  {# `! s.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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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问过一些同事,他们告诉我,煤矿十分危险,经常出事,不是瓦斯爆炸就是顶板垮塌,还有其它无法预料的事故,比如机车把人挤到石壁上,或者通风差闷死人的事情经常发生。重庆的煤矿是瓦斯最重的,煤炭还含有很重的硫磺,就是冬天取暖的煤会让人喘不过气来。人家告诉我,煤矿不出事故的几乎没有,一般好多煤矿一秀至少会出现五两次事故,听说车家还专门给规定了死亡的指标,就是每个煤矿谲诈死多少人的意思。差的煤矿一年出现四五次事故也很正常。听了这些话,让我好难受,大哥随时都有可能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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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0 S6 L( {( V: R) G5 Y) M0 G) a    在这种复杂的担心中,我等待着,希望大哥一切顺利,命运的幸运之神会照顾他。但我还是在想,在春节前一定去看看他,让他别在那里Gan了。4 V- K( z) d' V( J" M

) O0 L, v8 j5 I$ I    在我不没有去看他的时候,不幸终于发生了。那天还不到中午电视上,报道一个煤矿事故,我一看那地方名字如此熟习,那不就是大哥呆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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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不到请假,只给小李说了声,让他代我请假,就匆匆去了车站。等我好不容易到了那里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 Q6 ?0 S& J8 ]4 \7 v

# _' k" o$ Q2 x( @0 ^3 s0 B    那个煤矿在一条河边上的一个山脚下,两边都是山,中间有个进口。井口的广场上探照灯雪亮,现场的人说是矿井穿水了,矿车都被冲到了河边,一个个被冲得稀烂,钢轨则被冲得象卷曲的麻花一样,到处都是,广场上到处一片狼藉。到处是黑压压的人群,救护队在抢救,亲人们在等待。每当一个人被从山洞中抬出时,人群就一蜂而上,巴不得早点看到自己的亲人出来。但是如果看到自己的亲人已经没有救了时,他们就会哭天抢地的大声哭泣。被抬出来的人个个都是衣服破烂,全身流着黑水,那是他们的衣服上流下来的,还是他们本身肉体上就是黑的,我不知道。; v+ {& v: y& `1 y# ^9 c' t* r

$ h1 w1 ~; W; o4 u    有的伤员被抬出时,痛得嗷嗷直叫。重伤的他们已经昏迷,听说是窒息造成的。还有的被淹死了,直接抬出来就是一具尸体。轻度受伤的就一直在叫唤,可能躲避洪水时,碰到哪里了。直到汽车走远了,哭声和痛叫声才慢慢平静下来。我在旁边也随着他们的悲伤一起流泪,好象每个人都是我的大哥一样。5 Z7 Q3 E! ^* C1 ^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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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了调度室反复查看,大哥的下井挂牌还在墙上,他一定是在井下作业。直到晚上12点,也没有看到他出来。我不放心,还是不断的问那个了解伤员情况的人员,他在统计核对名单。一看才知道大哥在我来之前已经送走了。那人说,他还没有死,好象还活着。我才稍稍放了一点心。爬上送伤员的车,我们去了医院。医院在县城好几十里路,车子却是那种拉土石的小货车。  ]7 g+ r$ G- l$ n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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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箱中间躺着伤员或者是尸体,我们则站在四周,扶着车箱边沿。站在车上,夜晚风吹在身上很冷很冷,不仅身上冷,心里也很冷。风把我的眼泪也吹Gan了,我也不知道哭了,只是心里难受。  f, g9 w) e+ z* N8 N&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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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啊,你的命运为什么这么悲惨,要是呆在家里,或者重庆,也不会这样。如果你残废了,哪个又来关心你。你连亲人都没有一个,难道让你一个人躺在床上,然后……我不敢想了,脑子也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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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医院,迫不及待地跑上楼去找,在一个病房,大哥躺在那里,眼睛闭着,鼻子里插着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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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7 e( b) u5 r0 \, v    医生告诉我,他是差点窒息了,有些昏迷,脚上有一处伤,但没有伤到骨头。我即惊喜又悲伤,一直坐在大哥床前,看着他睡着的样子。# y" p1 V(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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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别人告诉我,这次是一次较大的穿水事故,就是把老窑子的水打穿了。水一下全部涌出来,如海啸一样,将沿途的一切夷为平地或者冲个精光,要是直接冲到人身上,那人一定是尸骨无存。大哥他们只是被积水堵在了巷道里,如果没有了空气,时间长了就容易窒息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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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大哥的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头,摸着我的脸,为我擦去鼻子上的鼻涕。我轻轻转过头,看到大哥正看着我,眼睛里是湿润的。我身上盖着被子的一角,那是大哥给我盖上的,那一定是他看到我流鼻涕,知道我身上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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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说,“你冷了吧,上来盖到起,不要感冒了。”大哥艰难地挪动了身子,好让我上去。8 Y. @1 o* @/ [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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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来,伸了下腰,背都好酸,爬了这么久。我说:“不了,大哥,我怕把你的伤挤到起。”大哥拉着我的手不放,他的手还是那么有劲。“上来,别犟了,来。”大哥撩起被子。1 |* J: N1 Y$ C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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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上半身爬在床上,屁股在床的边沿上,两腿掉在下面。大哥用手搂着我屁股,往上拉。我说:“就这样,可以了。”- o4 _/ p2 k4 E8 T6 G

% J" N# D. y  B    这时天快要开始亮了。我爬在大哥身边,头放在他胸膛上,眼睛看着他。“哥,你没事吧。还有哪里痛不?”9 p* d: d9 h7 Q2 p$ }% x0 b

3 g& r% D' V- o* H    “就是身上还没有劲的样子,脚上有些痛。”大哥摸着我的头发,还摸着我的脸。“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M, _( L3 r: l# \# V2 b4 I* }

6 G% x! x4 B8 H( Y3 k    我说:“你在哪里我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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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 \7 c5 v: J    大哥的嘴巴不断亲着我的头发,手放在我背上,在那里抚摸着。我则轻轻搂着他的腰。“哥,咱们不在那里Gan了,好不好?太危险了。听说有的人不是淹死,就是闷死了,你这回是捡了条命,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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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眼睛里好多的泪水,慢慢的流下来,我用手轻轻地给他抹去。“哥,听说你有了危险,我的心都差点跳出来了。真的,要是你不在了,我都不晓得怎么活下去了。”我的眼泪也跟着流出来了。“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我是说很喜欢很喜欢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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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嗯”了一声,“知道。”大哥在我脸上亲着,“兄弟,哥就是怕给你添麻烦。”哥他想说的意思是,要是人家知道,那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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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 t* {5 Z9 h6 B6 ^; J  E    可我想对他说的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人家哪里会知道。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人家哪里会来管你。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只是手在大哥肚子上轻轻摸着,就象当初我们在火车上那样。5 [, A6 H. M* ?/ |

& J3 @2 i+ P0 M5 b    大哥也没说话,只是脸在我头上轻轻磨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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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过了几天,大哥才告诉我,当时他都觉得会死了,水那么大,里面空气都没有,都快闷晕了,他看到有几个先晕死了,觉得自己也完了。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还想着他的兄弟。9 E( ~- y1 u. u( Q" a# w# s8 \

  }9 g7 }, E+ v, X7 u+ a3 q    我们就这样抱着,默默地抱着,我的眼泪无声地滴到大哥的胸膛上,大哥的眼泪也滴在我的头发上。此时的我们心是那么的近,身体也是那么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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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地对大哥说,“大哥,你知道吗?我喜欢你。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抬起一点头看着大哥,大哥也看着我,我在大哥的下巴亲着。大哥弯下头,亲着我的嘴巴,我用舌头舔着他的嘴,大哥则把我的手,轻轻的按住,从他的肚子慢慢的滑到下面,去到他的那里。9 k6 f. E% u# m, t5 E( K4 l) l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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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撤出了防线,让我悲喜交加。我轻轻的抚摸着大哥,那里软软的,热热的,大哥的手也在我手背上轻轻着抚摸,嘴巴也轻轻的亲着我的脸。) `5 `& r6 r. M1 X#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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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对大哥说,“就让我睡会。就这样睡。和你一起睡。”大哥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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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R6 t5 C8 S    我抱着大哥,大哥的身子已经很暖和,我一会就睡着了。大哥轻轻地抱着我,我们就象是在北京那样,温暖在一起。. ~/ F: B, w8 J8 p

4 ]% n' q/ i' o# m    这时天都亮了,走道上,病房里还是静静的,熟睡的人们还都没有醒来。窗外的的鸟儿开始了鸣叫,我已经听不到了,只在幸福的被窝里抱着心爱的人,幸福的睡着了。/ [7 `# f- D' Z6 x0 _1 l

! @# A1 v7 d4 z; p, l& h1 q    一阵嘈杂的声音,把我惊醒,一大帮医生护士来到病房,开始查房了。一个老医生过来,要给大哥检查,“你看这哥俩多亲热,还抱着睡。”我赶紧坐起来,笑着看老医生,他揭开大哥上面的被子,在大哥的胸膛上听得很仔细,还用手敲了敲,然后站起身来说,“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休息两天就差不多了。”然后老医生给大哥盖好上身,揭开脚上的被子,我赶紧捂住大哥腿上的被子,生怕人家看到大哥还是一丝不挂的样子。这么多人,还男的女的一大帮,我可不愿意让别人把大哥看光光。3 C/ B( @9 f1 V5 U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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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医生对我笑了笑,“你是他弟弟?”“嗯。”我回答。老医生对我笑了笑,检查了一下大哥的脚,“脚上的伤也不太严重,没伤到骨头。放心吧,很快就好了。”老医生还在我头上拍了拍,“小弟弟,长得真可爱,你要好好照顾喔,不要感染就没有问题。”“谢谢,老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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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Q: X想起大哥还没有吃饭,我起来,脸都没洗,就到外面去买吃的。外面的风很大,吹身上还是很冷。街上还有卖馒头包子的,我买了馒头稀饭,还有鸡蛋豆浆,包子都是肉的。我要让我的大哥多吃点,早点恢复健康,早点把脚上的伤养好。我还顺便买了毛巾和香皂,牙膏牙刷卫生纸,特别是买条大的四角内裤,我可不想让医生护士把大哥的屁股宝贝都看光了,想到这里我就偷偷笑了,一大包提着回来。9 t2 `8 F3 f2 N3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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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看我拿这么多东西,他笑了,“这么多,吃得完吗?”3 g" d7 I7 s4 W$ o

/ {* L# b/ ~# b) |$ n4 f    我说,“你不是胃口大吗?一次能吃八个馒头,多吃点,早点出院。”我有点夸张,大哥就笑了。我把吃的先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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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Z  \% k& D6 B    我先把自己脸洗Gan净了,然后打了些热水,把盆放在地上,要给大哥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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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R, T1 ^, G5 m4 D- y  A( J7 L    “大哥,我给你先洗脸,然后吃饭。”我把大哥抱起来坐着,在大哥脸上擦着,“大哥,昨天晚上,我还给你洗过,你看又好多的汗和油。”大哥脸上都是香皂泡泡,我轻轻擦着那眼角皱纹里的黑颜色。大哥眼睛眯着,嘴巴却笑着,那厚厚的嘴唇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耳朵根子和头发也擦了一遍,昨天晚上太匆忙,没洗Gan净。还把他的手擦Gan净,一会好让他拿着馒头。# P4 A9 u3 }1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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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喂着大哥吃稀饭,他象个听话的孩子,大口大口地吃。旁边的人看到说,“你这个弟弟,好会照顾人喔。”大哥脸上都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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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R% w7 I4 ?5 S+ J    我让大哥先吃馒头,因为想起一会护士可能会来打针,我得在她来之前,先给大哥套上内裤,这是件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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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大哥,你先拿着馒头吃,我给你穿上裤子,不要让人家看到你还光着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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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M) _" J3 A0 ^  A1 }    我在大哥的脚下,抬起他的脚,轻轻的套上,到了大腿那里,我看到大哥的屁股和蛋蛋了,大哥他脸红得很,我说:“大哥,这里还没有人,只有我才看得到。”我脑袋都快钻到被子里面了,大哥的屁股和蛋蛋很漂亮,屁股园园的,蛋蛋象个大大的黑桃,我悄悄地摸了一下,暖和得很,大哥他用脚踢我肚子,我一边笑一边让大哥抬高屁股,才把裤衩套上,嘿嘿嘿。8 ]- c6 Q9 q) x- H! q0 U

0 n! j: m) ?) D    “好了。现在放心了,别个都看不到了哈。”我看到大哥脸还红着,眼睛里却是湿的。我走过去,爬在大哥耳朵边上说,“大哥,你还脸红啊,昨天晚上,我都给你洗过屁股和蛋蛋了,早就看过了。”大哥那只手抱着我的头,按在他肩上,他亲着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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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 ~) l" S; T# H0 ]3 S# t    “你硬是我的好兄弟。”大哥的声音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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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h8 ~8 M7 w    我手伸到被子里,摸着大哥的胸膛,悄悄地说,“哥,我们早就是兄弟了。你的,就是我的,就是这里也是我的。”我摸了一下他肚子上的毛毛,大哥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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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v+ j+ X+ p, f$ }    “小坏蛋。”大哥揪我耳朵,还嘿嘿笑。“我会被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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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 }4 u7 v6 x: Y7 e8 x" a    “早就吃过了,那天还在你屁股咬了一大口呢。”我哈哈的笑,大哥也笑。旁边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这时护士进来打针了,我赶紧起来,帮助护士揭开一点点被子,只露出大哥的腰部和一小半屁股,其实就只是腰下面一点点,护士一边推针一边揉着,我感觉她好象老想占我们的便宜似的。我说,“差不多了,我来揉。”我想把她快点赶走。嘿嘿,我们的东西,不能让人家占了便宜。7 H, n% s. f' M2 i6 Y# s

8 {  q8 ?3 t, T    护士还要给大哥换掉瓶里面的药,我也帮着把大哥手放好,还换了热水瓶子。这样大哥的手,就不会因为输入进去的药是凉的不舒服了。. C3 `8 [- x1 o9 P6 X0 H$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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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n完这些,我想睡会,大哥说他想尿尿。我去洗Gan净尿壶,放在床上,把大哥的内裤扒下一些,拿着他的宝贝,“尿吧。”. a8 V, l& l) y7 `, D! j2 G

7 q) ?$ I% ^& \" e; R. }7 o    大哥的宝贝都给尿憋得直直的好大,他半天不出,我说,“快点吧,都摸过好几次了,还怕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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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R; z/ r; w' {$ V' L( Q) r    一股尿冲出,象个水龙头,哗哗的象泉水叮咚,溅了我一手,尿壶差点都满了,大哥一晚上都没有尿,现在好多好多。我把他的棒子甩了一下,想弄Gan净,敲到盆上咚的一声,大哥叫了声唉哟。我就笑了。病房里的人听到我们笑,也都笑了。“这两兄弟,好亲热
发表于 2010-9-18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全篇,很感动,这样的感情是向往的,也曾经拥有过。。。。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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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7 c( O) Z  n2 I) `2 m去卫生间洗Gan净尿盆,路过那几个病房,看到几个伤员也和大哥一样,鼻子插着管子,医生护士还在给他们做检查,我在那里听了一会,好象在说事故医疗费什么的,有几个手里拿着包的人也在,我想他们可能是在说什么费用的问题吧,就仔细的听,我不想大哥也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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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m3 \- |2 q" n    那些人看上去,一个个的长得胖胖的,穿着打扮和普通有人些不一样,即不象病人也不象家属。我想可能是政府的人和煤矿上的管理人员。4 x- A+ m. ?' [1 b

8 D/ D, I9 Y, g, Y, ?8 W# v! F    回来以后,我就爬在大哥身边,想睡了一会,可是刚才那些人的讲话让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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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R3 T3 ?# n& {1 N0 u3 {    那时不像现在,一个矿工死了,还要赔偿40万,那时顶多也就几千元就打发了一个死者家属。一个伤员可能更少,象大哥这样的到底怎么赔偿,我在心里想着。那时的二三千元,只相当于一个工厂工人,一年或者两年的工资那样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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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k' J1 r' C. W( V5 ?    我决定去看看,我也有权力去问问,大哥是我的亲人,去问了,他们去了会议室,怕把这里的病人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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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旁边听,家属和他们吵得厉害,声音都很大,有的还在哭,实在让人恼火得很。1 U2 a7 a6 Y/ ?1 T# J, Q

. d7 [( ^- p8 e6 i$ Z    我听不下去了,我就问,我大哥怎么办,他们说,先医好了再说,我说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他们都不想听,好象我们会诈上他们一样,其实他们才是坏人,不把人命当回事情。& P, K/ Y" n0 d#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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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还是先看看别的家属的情况再说吧,毕竟人家的伤才比较重。我就回来了,也没跟大哥说,怕他担心影响养伤。% M( ~9 P6 ]6 J5 k! E$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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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大哥,一会就吃午饭了,我先去看看。吃了饭我还想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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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去了一会,给小李打了电话,问他给我请假没有,我告诉他可能要请一周,我大哥他受伤了,小李说请了,就是没说这么长时间,他再去请一下。+ ?: S- u0 j. E6 x# b: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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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外面买了饭菜,我不喜欢医院的东西,他们吃的就那几样,都是大锅炒的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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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后,我想睡,困得很,爬在大哥身上抱着睡,一睡就到了天黑了。我头放在大哥要手臂上,手却跑到了大哥的裤裆里,那里静静的软软的,却是热热的。嘿嘿,怎么会这样,手会自动跑到那里去,难道那里是磁铁,我的脸好红,感觉有些发烫,看看大哥,没什么动静,只是他那手还轻轻摸着我的头,摸着我的背,就象是在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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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7 b7 a( t    我再看看病房的人,人家哪里会注意到这里,他们都痛得只知道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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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d, w2 r3 ?5 w    这个地方太好了,被子下面的温度好温暖,大哥的身体好暖和,我都不想起来,就想这样睡到天长地久,永远抱着我的大哥睡。& f; w( o8 _5 |8 n- n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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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在那里草丛中摸到个大虫子,软软的热热的,我轻轻捏了下虫子的头,大哥身体打了个激凌.大哥打我的手,“小坏蛋,”然后并没有拿出我的手。我捧着大哥的脸,“哥,要是这样我们永远在一起,是不是很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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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X) N  n4 h- j    大哥笑了,“安是安逸,就是肚子饿得很,人要不吃饭那才安逸,都不要上班Gan活了,是不是?”4 I. E$ a5 m6 q+ P/ K2 j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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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去打饭,你等等哈,把你喂饱了再睡,那就好热火了。”我穿上衣服出去买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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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5 Y- l9 `1 B    吃了饭,我去那些病房问他们,赔偿到底给了多少,那些家属一个个的很沮丧,有的还气愤得很,“什么赔偿,根本就是不想给钱。”说着有的人叹气,有的人愤怒,他们问我大哥的伤有多严重,我说只是伤了肉,没伤到骨头里,“那你们得不到多少了,这些人心都很黑。”
+ ^3 o; }1 U% z- N; @2 N! S
, I4 k" s: _. s0 C$ C, A) j. ?& w    我闷闷不乐地回来,好像我的大哥给人卖了命,也不值什么钱似的,心里很不高兴。大哥在我心里是世界上最值钱的,那些人就知道剥削劳动人民,要是我当了官,把这些小煤窑都给他关了,免得好多的家庭妻离子散的,有的人还终生残疾,永远生活在贫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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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4 F  g) _  y; t6 q    看着Yang台外面的车来车往的,夜里的灯在那里闪着,病房里有时传来伤心的哭声,那声音好象刀子一样。在我心里扎着,风吹到脸上好冷好冷,天上的星星好像也不见了,它是不是不想看着我们的伤心。大哥要是真的残疾了,那他下半辈子,不是也象那些重伤员一样永远躺在床上,然后生疮腐烂直到他们慢慢的死去。我感觉到,那些可怜的伤员和他们的家属是多么的无助,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好在我的大哥,他还没到那种地步,但是我不想他再在那里卖命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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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我和大哥呆了十天,大哥也能下地走路了,胸膛的那种废气没造成多大的影响,看来已经没什么了,留下的问题是大哥腿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需要注意卫生别感染,也不可以Gan重体力活,也许再过一两周就可以换掉纱布了。0 A  ]. [7 f% p- k$ {# @

% A& @  ^! K  [5 ~( t- {    赔偿的事情看来也不是很好,许多家属都不满意,我们更是少得可怜,最后我们只好带了些药和得到的几百元钱,离开了那里。要想在那些人身上得到更多一些,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本来就是靠剥削劳动人民赚钱的,我和他们吵过好多次也不怎么管用。, v+ |5 p& ]7 I8 u: N, h-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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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扶着大哥走出了医院,大哥他现在能自己走了,这才是我最放心的事情。我们决定先去我那里,因为我会照顾大哥的,大哥开始也愿意和我一起了,他只是怕麻烦我才有些迟疑。- J2 Y- i, z5 D4 {1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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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的伤口缝了十来针,走路的时候特别是下台阶的时候,会有些痛。我也怕他把伤口撑开了,要背他下台阶,他说他没问题,用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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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X- k  R! H7 N    撑着两条胳膊走,那样就不觉得痛,只要那只脚不着地就可以了。我只好跟在他后面,背着东西走,其实我知道,大哥他是怕把我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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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 D% F1 D2 y; g: [    这个时节,快要到春节了,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商家到处都很热闹,我们买了一点水和吃的,就去了火车站,车站的人也很多,都没有坐的地方,我们在站台上的边上,坐在地上,大哥他好累,不习惯用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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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大哥,我给他按按腿,一定累得很吧。”我们一边按着腿一边等着车,车来了人们开始挤,等他们挤完了,我们才上去,没有位置,我们就坐在洗脸台上。0 D0 a* s$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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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这个地方好哈,你看,这里有个池子,你要是想尿,就尿在池子里,不会像去北京那样,把JJ抻到窗户外面去了,也不会撒到我脸上了,是不是?”我笑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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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他脸都红了,“我那时,不是急了吗?再说车上都是男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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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要是车窗掉下来了,剪掉你JJ,那我是不是要去拉紧急停车,然后下车去帮你找?”我站在大哥面前,摸着他的腿,眼睛看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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