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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附近的面馆吃了碗热汤面还是觉得冷,头发昏。勉强回到家,看到门缝里塞着一张字条。打开一看是宁宇写的,“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电话关机,家也没人,我担心你,见字速回电。”. ?7 M5 t# l$ {! z; `' K( S( a,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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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便条,心里一股暖意。好歹朋友一场,我的属性没有把他吓跑,还回来找我,这份善良让人感动。尤其是在我对人生是否需要停止的抉择面前,这一行简短的文字是沁人心脾的暖流,在冰冷的心田里融进了一缕早春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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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 t& Z' s9 \进屋简单的洗漱,盖了两个被窝睡着了。睡梦中听到一阵阵砸门的声音。起床披了件衣服去开门。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宁宇挥舞在半空中的拳头。他看见我,第一句就是:“你干嘛呢,跑哪去了,看到我掖这的纸条没?” & c2 L2 }. E* a) N- A
9 X/ s4 j) a/ A* t; a我怔怔的看着他没回答。3 g* S7 j! D( D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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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高了嗓门接着说:“看到了干嘛不给我打电话,我找你两天了你知不知道?我很着急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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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4 }& R5 ]我瞪着眼睛听着他焦急的叫嚷,他没有嫌弃我是个异类,还会在意我的生活,我不是一个人孤独地在这座冰冷的城市生存,还有这样一个善良的朋友关心我。自己这两天遭受的委屈和挫败一下子涌上心头,我迈步走近他,扑在了他的怀里。我好累,我想要一个拥抱,像王硕给我的拥抱,深情又温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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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宇好像还要说什么,又好像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缓缓的抱住了我。然后低头平心静气的问我:“你怎么不给我回电话?这两天去哪了?我来你家好几趟,你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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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8 O' h, W- A; k, N; T不等我回答,他双臂抱紧我往屋里一带,回手把门关上说:“屋里这么暖和,非要开着门在门口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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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 Q7 s% |7 g% i% `, Z他试着推开我,发现推不动,就调皮地说:“你这是怎么了,抱着我不放,是不是太想我了?几天不见如隔三秋?羽绒服这么凉,你想抱,我脱了给你抱。”他无奈地拍了拍我的背。# T. [5 B) s# Q+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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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说话,只那么任性的抱着,好像那样才能让自己感觉到踏实。直到心情平复了一些,才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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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脱外套,一边说:“你倒是舒服,窗帘拉着,被窝盖着,自己闷屋里睡大觉。可把我急够呛,我还想,要是今天还找不到你,我就报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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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发上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家,那么使劲的敲门。跟要拆了这房子似的。”2 r: W& B+ v2 a2 c0 G; \
) M4 Y9 R0 N2 p% U! b+ v“这还不简单,我一看纸条没了,就知道你在家,至少你回来过。”他得意地说。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聪明。8 y1 Z% v0 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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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外套走过来坐我身边,一把搂住我说:“哥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找不着你,我就去问阮松,她说你被停职了。咱们弟兄,我是最清楚你自尊心强,怕你受不了这刺激,到处找你。你倒好,一个人躲屋里睡觉不理我。你说你是不是不够意思。”+ ]4 y% S, m2 ^+ E6 q6 E* I%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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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知道我这几天的遭遇,先是对那俩歹徒一顿臭骂,说如果被他知道,非往死里打这俩孙子。骂完后,又责备我为什么不去找他。我说怕打扰他上课。他就怪我没拿他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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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这两天不顺,他问我饿了没,想吃什么。我从下午睡到晚上,一点儿胃口也没有,还觉得冷。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我好像有点发烧。家里没有体温计,让我去床上躺着,给我盖暖和了,自己跑回家拿了体温计和退烧药,又从楼下的饭馆买了稀粥包子回来。4 F/ P4 U: I6 h!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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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睡下后,我仍觉得有点冷,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个被窝。我说算了,在被子上盖两件衣服凑合一下。他见了直接把被窝搭了过来,然后主动钻进了我的被子里。一边拉枕头一边说:“别凑合了,我身子热,给你当个活体暖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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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挨着我躺好,一只手探在我的额头摸了摸温度,然后把我的手放进被窝里哄我睡觉。我第一次这么细致地感受他的手掌,皮肤有些粗糙,涩涩的,手指关节处和手掌都是老茧。“你这手可是够涩的。”我摸着他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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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成天哑铃杠铃的摸,能光溜才怪。你这手也有老茧了,咱俩都是玩铁玩的。”他摸着我的手说,“还冷不?要不要哥们搂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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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只胳膊便从我脖子下面伸过去搂住了我的肩,把我的头贴近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背,把我的身子和他的裸体贴在了一起。被这样的姿势搂在怀里,感受着他如火炉般炙热的身体,像极了从前在我生命里出现的三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再被这样抱过,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靠近过谁,这是让我怀念却不敢奢望再拥有的东西。6 q( |# t- C' e1 L% m7 i
1 f9 j. a, {% z; H( U* r7 L+ `“那天我打电话的时候,你都听到了。” 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对他说,“我和你不一样,也和大多数的人不一样。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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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的后背轻拍了拍说:“你是和我们不一样,从我见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安静的时候像个姑娘,撒欢的时候像个土匪,我一直觉得你很特别,不过,我没想到你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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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喜欢男的,你还不赶紧躲?”我缓缓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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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8 D( L& N8 v“你喜欢男的,我为什么要跑?”他拿下巴顶了顶我的头问。: R& _- _9 F6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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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喜欢上你?”我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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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P: Y. l- v7 d“我为什么要怕?你喜欢我,就会对我好,给我做饭,关心我,照顾我,给我买吃的,买穿的。这么占便宜的事,我怕什么。”他理直气壮地回答我。( t2 |* y0 U: I0 d) A8 m+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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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想得够美的。”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H3 I Z" w4 R3 z8 G4 [4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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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须啊。咱俩是兄弟,你现在对我都这么好,如果你要是喜欢上我,我岂不是会被你宠死。”他迟疑了一下,忽然质疑地问我,“诶,不对,你是不是真喜欢我?所以才对我这么好,而不是真拿我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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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1 A5 s* M& T+ Z$ Z我在他腰上捏了一下说:“你不臭美会死是不是?脑袋坏了吧,哪个脑细胞觉得我喜欢你?”. }. j _, l8 W' G, S# j5 l
" R. l; T9 S' v$ \; y) o8 {6 H) ~. [“真的?不是喜欢我?”他一脸的不相信,捏着我的下巴和我对视。乌黑的眼珠清澈得犹如月夜下的墨玉,眼神调皮又充满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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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真相了吗?我是不是不喜欢你?”我笑着盯着他的眼睛问。4 ]* J, ?# ]3 j- a% `" r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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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老实点,让我仔细看看。”他一本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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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睁大了眼睛,回看向那对寻找答案的眼眸,越看越觉得他眼神温柔,好像一汪泉水把人柔软地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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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真好看。我以前居然没发现。”他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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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他说眼睛好看,我不禁哑然失笑,“你有必要这么照顾病号么,光着屁股投怀送抱,还这么夸我。你是怕我发烧烧死,让我别有遗憾吗?”我笑着调侃他。" n8 P& H7 s* @3 i
+ n5 m5 A7 a; ?/ F& s4 Y7 ], d“什么死不死的,瞎说啥。”他一脸严肃地纠正我,然后话题一转问,“你下个月去你前任的婚礼吗?”5 x/ |# @4 n6 q% z
' z$ ^/ i/ L: c6 N: [( Y" S0 F4 g我的笑忽然僵在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而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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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6 D. d, L' v" }5 k“不去了吧,知道他结婚了,我也就心安了。”我想了想说。5 n) Q N( C e% };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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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为他做的这些,他会感激你吗?”宁宇小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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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8 e0 n$ O4 S$ {0 O我摸着他光滑的后背说:“他不恨我就不错了,我只希望他过得好。”" o. C5 U7 P# i9 ~$ g% t) a
- e: K+ ~9 V: x7 C“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我都跟你说了我的,你也意思意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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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有点撒娇的劲儿,我也没什么困意,就把上学时候的事情和他大致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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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3 |2 H9 C# S' q8 W“你这个同学对你是真的好。唉,我要是喜欢男的,也会对你好的。”宁宇平躺着,胳膊用劲搂了我一下。
“不用,你还是别喜欢我的好。我感觉我没那个福气,喜欢谁最后都不会在一起。” 这好像是个魔咒一样,让我总是遭受得而复失的情感折磨,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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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6 _ W- |, k“诶,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也是。我喜欢谁,谁离开我。”他好像忽然悟到了人生哲理一样,一下子翻身侧卧在我旁边说,“你说咱俩算不算难兄难弟。要不咱俩凑合过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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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2 k6 S4 K& J“你脑子有包吧?瞎想什么呢?你又不喜欢男的,干嘛要跟我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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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y. S; x6 y1 m4 `4 x“你还别不信,我是不喜欢男的,但如果那个男的是你,我觉得我可以接受。”宁宇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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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 c8 K0 {“是我发烧还是你发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我摸了摸宁宇的额头问他。; k4 h2 S x6 A3 j+ h5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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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跟你闹,如果男的是你,我可以。你虽然不能给我生孩子,但可以跟我一起过日子。”他一本正经地说,“不然咱俩打个赌,要是我不可以,你想怎么罚我都随你。”/ m( r0 A, [8 L! _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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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好像没和我开玩笑,我一时竟有种被告白的错觉。虽然一直拿他当朋友,甚至曾经觊觎过他的肉体,可我从没有认真的在心底想过和他会发生与爱情有关的任何事。如果有一天他愿意和我在一起,也许我会很容易接受吧。可是然后呢?最后做不成恋人了,连朋友也不再是了。 D$ D( X! y9 E2 g+ R- k
; H9 D/ n: e' G+ y“这种事怎么打赌,再说了,你可以,我还不可以呢。”我故意驳他。) i7 A$ \3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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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可以,我有那么差劲吗?你别扭头,看着我,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宁宇假装生气地按着我的肩膀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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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k) T" r9 U5 D' F) p( j我翻着白眼告诉他:“你没有很差劲,还凑合吧。”, T6 l4 a/ r' [4 h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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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凑合了?你给我说说。”他不依不饶地按着我,不让我翻身。他那股子孩子气又开始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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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E+ a7 H0 h3 l" l, g7 C我笑着指责他说:“你又懒又馋,不知道收拾屋子,脚还那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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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不行,你得给我再说几个。说不出来,你就别睡觉。”" |( f: m. i2 o* D& G1 m/ }# e(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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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这么一句话,他硬是按着我折腾我,最后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就跟他投降。“好了好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哪有你这种折磨病人的兄弟。大半夜不让人睡觉。”! \ S! V+ K- L/ I"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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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大半夜地伤我的心,现在才知道错了?我又给你买饭,又给你暖身子,你还好意思伤我的心,还好意思睡觉,不行,你得补偿我,明天给我炖锅牛肉。” + a5 d( P$ R+ j2 @( D
( U/ v! \. k1 T9 P+ P我老老实实答应了他,这才能好好睡下。6 Z' ^1 |9 N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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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烧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我们两个都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谁也没提昨晚的事,他吃了早饭去上班。3 L) v6 _& I! Q9 G S9 ~/ w# O*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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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办了新的手机卡,找出了之前和王硕在一起用过的那只手机,里面存满了我们之间的短信记录。自从搬家后,我就收起了它,买了一个新手机用。现如今再次看到里面的内容,又回忆起了那些甜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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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E& f; L/ l插上手机卡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易柏青发去信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有话要问他。没想到很快收到了他的回复,人在外地,月底才回来,问我有什么事。我思量了一番,还是发去了这句“你有没有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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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5 d% H5 P4 v8 D. X“没有,干嘛这么问?”他的回复简单得好像对那晚的事全然不知一样。0 s+ v/ ?% I9 E2 M
* w* S# I: m3 G! ^) k+ S( \我虽然心里生气他的装聋作哑,可他没有得病的这个回复,让我忧心忡忡的心豁然轻松了许多。尽管我不确定他的话是真是假,心底依然抱着期待。; J. V, @+ d; n;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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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工作的事一直没给我一个结论,我被无限期停职。我不觉得我犯的错需要以这种方式来惩戒,直到我从同事那得知主任在申请评级,我坏了她评优的好事,没把我开除已经是在给袁帅面子,不然早让我收拾东西回家了。也许这就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日子不能顺利的过,生活不能全无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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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 s0 f3 y8 m2 w临近圣诞的时候,我接到了易柏青的电话。他出差回来了,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很好奇我有什么事要找他聊。我没有在电话里提那件事,我要见他,让他看着我的眼睛把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我说清楚。我们约了第二天中午见面。1 g" R! F1 j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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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回想和他认识的过程,后悔自己帮他拿了台里广告费折扣,遇到这样的小人在阴沟里黑我,还不如明面上对付段洪涛那种人更有把握。那个老色批虽然难缠,但好在我们原本就很少碰到,自从我不去食堂吃饭后,就更难见他了,算是摆脱了阴魂不散的纠缠,一直没再出现。$ S9 R: t1 {1 `# \: S( a#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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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做饭边想这些,心情难免不好。晚上宁宇回来吃饭,我善意地提醒他以后不要和那个易柏青打交道。他却笑我瞎操心,说什么那是他高中同学,没人比他更清楚易柏青的为人。我知道他一直在追求阮松,建议他不要太过投入,因为阮松的人品我感觉不好。不管他听与不听,我都希望能尽到一个朋友劝告的责任。结果这小子直接说:“你是不是希望我和阮松成不了,然后咱俩在一起?你别嘴硬了,承认喜欢我又不会怎么样。你放心,我要是这次还不成,我肯定追你。”我感觉到了他今晚的心情似乎也不好,而且对我的各种劝告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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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e1 Y! Z3 M0 T/ }' ~“滚吧你,我没人要,也不想做你的备胎。”我一听他又说这种不着四六的话,还不拿我的真心话当回事,火一下就来了。况且他一个钢铁直男,是觉得我可怜还是觉得基佬好玩,把我撩拨上,回头再找个女人转身就把我蹬了,所以我气得怼了他一句。2 {0 s+ i$ f0 y% y0 {7 Q- C
' j1 ~" T! H; L( p; n“唉哟,还挺有志气。这么不给兄弟面子?”他嬉皮笑脸地问,但还是透露着些尴尬。' m- Y! |9 r2 H* E8 U' N4 A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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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面子干屁,你要的是女人,一个懂得疼你的女人。不是面子,也不是我,知道么你。我好心劝你,你别不知好歹。”看他还要回嘴,我紧接着说,“行了行了,别跟我哔哔了,洗锅去。”然后往沙发上一躺,不想理他。( g1 d6 N- W* h$ F; a/ [9 i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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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行行行,我收拾。”他无奈地站起来,边收拾桌子边说,“你这最近的脾气这么容易急,没说个什么就发毛,唉,我也是服我自己,被你呲得跟孙子似的,我还这么上赶着贴你。我就是有毛病。”- Z; k' F/ f7 {. Q( D! V
# C. h1 b/ E$ j1 h$ X“你就是有毛病,眼瞎了,那么多好姑娘你不选,非要追这个有公主病的,周围那么多同学,非挑个伪君子做朋友。”; t: G1 _, Z9 s g8 y6 Z
O J4 D# O$ h/ b5 a我还要继续说,宁宇哐地一声把盘子往桌上一放,沉默了几秒说:“她哪公主病了,她妈生病不能工作,她一个人挣钱养家,她从小家里条件不好吃得差,所以长得矮,她哪公主病了?易柏青怎么就伪君子了,我上学的时候被笑话没爸妈,只有他和我做朋友。我打架把人打坏了,他出面帮我解决。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指手画脚。你们同性恋都这么刻薄吗?看不见别人的好,就知道挑刺儿。”& F* \ T2 `3 t;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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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薄,我尖酸,就你朋友最高尚。阮松她家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我名字倒着写,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你脑子让狗吃了!还有你那姓易的狗屁朋友,他如果真是个正人君子,也不会龌龊地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我气得口无遮拦,竟然差点把那晚洗浴中心的事说出口。! q& h) Y0 T6 Y8 Y. r; N
+ Z7 v2 _% O- k* B- z“他做什么了?你才和他认识几天!”宁宇瞪着眼睛看着我问,“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耳听到了,怎么就下三滥了?不要以为你把你前任让出去,你就伟大了,你就道德高尚了,随便评价别人,你没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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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拿王硕的事指摘我的时候,我像是挨了一记耳光,人一下子愣在那,说不出一句话。好半天才缓过来,我面红耳赤地拿起他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打开门扔了出去,看都没看他一眼,颤抖着声音说:“你走吧。”; q8 m& Z5 \0 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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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宇气冲冲地出门,鞋都没换,拾起地上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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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上门的一瞬间,才发现自己被气得有些发抖。原来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人,我失落又难过。我伤害了王硕,我知道我不该那么残忍,可我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让他和他的家庭决裂。宁宇竟然拿这件事讽刺我,好像我那么做是为了追求什么狗屁高尚。这种被他错怪的痛,不由地让我对他心生失望。看着散落在桌上还没收拾的碗筷,就好像我们这桩破裂凋敝的友情,再不是初见时的模样。9 c" w5 q T* V9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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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要洗碗的时候,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宁宇回来与我和好,没想到敲门的是房东。她进门先是一通埋怨,怪我手机打不通,家里也没人,没和她商量就把房子的锁头换了等等。说完这些就问我房子到期了还租不租,要继续租就得多压一个月房租,另外房钱还要再涨三百块。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有别人看上这个房子早想租,她是看我人不错,又有个正经工作,所以一直没答应。可现在看我做事不和她商量,万一什么时候又找不到我,房钱也麻烦,所以要再多压钱。她让我考虑两天再给她答复,然后里里外外把屋子转了一遍,阴阳怪气地丢了句家收拾得还算干净,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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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_( ?# v# ]8 C( ^4 U晚上躺在床上思量再三,现在和宁宇闹成这样,以后他如果和阮松在一起了,我们也难再成为朋友。而工作什么时候能复职不知道,现在的租金已经不低,如果再多加房租,我为数不多的存款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也许搬家是最好的选择。( Q9 O( f }( b* k9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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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打开电脑,QQ自动登录。原本想在QQ论坛里发个求租贴,却看到了齐哥灰色的头像,心情忽地难过起来。他的QQ号码我一直留着,即便里面已经没有我和他的聊天记录,即便他再也不会上线,我也不想把他删掉。在我愣神的时候,焦柏成的头像闪动起来。自从毕业后,我们几乎再没怎么联系,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 ^* {4 g! T8 @7 {$ o0 ~; T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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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小宝。”我点开了他的消息。* A' C- X! m6 E
% M/ f: j! o, d. J; f$ o我迟疑了一下,给了他简单的回应:“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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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联系了,你还好吗?”* A# q& b! a/ _( J8 W/ b4 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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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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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s. q x1 c“还在电台工作?”. g) A2 @1 Q8 D* X$ Q
* f7 h$ g. d; h, ~# k“嗯。” M* E7 @5 Z, W( ]6 _
+ G6 r! M) s: `, L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毛巾我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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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G! j. H9 I9 s我一时竟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直到他提醒,我才想起是毕业前洗澡的时候扔给他的那条毛巾,我几乎忘了。4 i9 u; |: o* R% p: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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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手了,在回法国后就分了。因为我发现我并不喜欢他,我还是忘不掉你。”他自顾自地说着。5 }+ k" A' T& y+ z* x0 K9 N' W
8 y- t. H2 W M" C+ ]9 r; K我无法回应,找不到合适的语言。5 k! Z/ j( L% Y) c1 Z5 C
; W, }( a( A& Z! E/ C* B“你和王硕还好着吗?”他见我没有回复,便继续问,“和我说说你的近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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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必说了。都还活着,这就够了,至于活得如何,谁又能左右谁呢。“不说了。我下了。”我打出了这几个字。9 d" p! b- Z) A) b/ Q+ j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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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准备关掉 QQ 的时候,他发来一句:“你住建华小区?”0 q: B% Y6 c/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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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愣住了,正纳闷他怎么知道我住哪的时候,他又发来了一句:“8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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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 P! Q$ e1 c“你怎么知道?”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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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停职了?”他没有理会我,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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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吓得不轻。他人在法国,为什么会对我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刚刚还要我说近况,可他明明就对我的近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J& ]# ]! l" H# k/ F%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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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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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下线吗?我改天告诉你吧。”他显然是在吊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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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现在就说,快点。”4 h4 S$ U$ @; C1 g)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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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急,我还没想好怎么说,肯定会告诉你。不过不是今天。你下吧,我也下了,好困。你好好吃饭,别再瘦了。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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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i% h# W0 x3 o他就这么下线了。留我一个人呆坐在电脑前,如同经历了谍战剧情般不可思议。$ b7 v8 W3 `* ]2 }9 F Z5 |
% ]# N! F I q" J关了电脑正要出门去找易柏青,他却打来电话说正好在我家附近,一会儿直接上来。我脑海里闪过一丝担忧,害怕在这样私密的空间会发生什么事,但后来一想,他要真敢做什么,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没什么好怕的。心里的主意打定,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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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2 K) w8 J, L! }. ?没想到他提了一袋桔子和几个盒饭上来,没等我说话,就塞给我说:“我看快中午了,估计你也没吃饭,就从楼下的饭馆买了几个菜,咱俩一块吃吧。我是不是得换鞋,这个拖鞋能穿么?”他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z# \5 D1 Y( f* |5 @4 W" \
' e( E3 L- X0 A, @* J) j我一边打开包装,一边寻思要怎么和他开口说那天的事。易柏青脱了外套洗了手,坐下来边吃边问我:“那天你干嘛问我艾滋病的事?那病哪是随便得的。我又不乱搞男女关系,怎么可能得那种病。你是怕我有病,咱俩吃个饭就给你传染上?放心,就算我有,吃个饭也给你传染不着,更何况我没有。”他停顿了一下说,“该不会你得了吧?怕传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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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2 }) L: _/ C" t1 m我看他这么说,似乎不像是故作镇定,“我可没,你别乱说。你送我去碧汪泉那天晚上,陪客户去洗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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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那天请客户吃完饭去浴场都半夜了,陪他们洗完,我还去找你了,看你睡了没有。”他一脸常态地说,“结果看见我弟跟你在一起,我就出来了。”, j) O9 X: L6 U Z9 I0 Y1 a
" ^5 ~- v/ Z0 c$ M' X3 X" I“谁?你弟?你弟谁啊,他干嘛在我房间?”我惊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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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Z* E5 c, Q2 s% x“你不知道?焦柏成是我弟,他没告诉你?”: L8 ^- Z0 d9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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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他是你弟?他姓焦,你姓易,怎么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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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4 [. y4 d A/ T8 s* ~9 U“我跟我爸的姓,他跟我妈的姓。我以为他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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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重磅炸弹般的消息,心里又气,又有一种踏实感。气的是焦柏成这家伙回来了,而且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和我发生了关系,难怪我睡梦中觉得喊我名字的声音那么熟悉;踏实的是,他至少不会害我,故意给我传染病毒,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和易柏青聊完才知道,我才理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7 u: h. z3 p! H1 R, t7 Z! |8 |
, ?. \; \ X! v- E% X0 R' `' y易柏青和焦柏成这对亲兄弟,从小打到大,两个人又亲近,又都瞧不上对方。焦柏成喜欢男生这件事,也是易柏青先知道的,他不让焦柏成告诉父母,怕他们受不了。在认识我后,焦柏成就和他说起过我,他好奇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曾经去学校找焦柏成的时候见到了我,当时我们在图书馆一起自习,他对我有印象。上次宁宇生日他来做客,一眼就认出了我,所以后来才主动和我要了电话。去浴场那天路上打电话给他的正是焦柏成,他回国出差认识了几个生意伙伴,想去浴场放松一下,找易柏青拿几张招待券。给票的时候,易柏青告诉焦柏成我刚进去,让他照顾好我。结果便有了后来的事。易柏青晚上去我房间的时候,看见焦柏成搂着我睡觉,因为他第二天晚上的飞机回法国,易柏青没好意思打扰我们俩就走了。8 a C% |4 y z; |* L. P$ @0 X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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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给你下药?你压根不知道他回来?”易柏青在听我说了当晚的事后,吃惊又微怒着骂道,“这小王八蛋肯定是把他自己吃的安眠药给你吃了,要不然他哪来的那种东西。等他回来,我替你好好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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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6 `- P6 v7 w6 u0 q2 t2 O* a焦柏成在法国工作并不顺利,因为过度焦虑一直睡不好,买了安眠药辅助睡眠,竟没想到最后还用在了我身上。事情说开了,我很惭愧自己一直错怪易柏青,还因为自己的误会,骂宁宇交友不慎,搞得昨天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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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别去找宁宇解释这件事,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为什么误会你。”我尴尬地叮嘱易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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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安慰我说:“放心,你这个小秘密我肯定不会告诉他。宁宇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吵完没两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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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_$ W: |9 U" @“那我过几天给他做点好吃的,算是赔罪好了。”我收拾着餐盒说,“你来之前,我在 QQ 上遇到你弟了,我还纳闷他怎么知道我住哪。是你跟他说的吧?”6 o" R3 t+ W5 E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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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次在宁宇家见到你,真觉得这世界小,后来跟我弟联系的时候就提起了你。他让我多照顾你,说你一个人在这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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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我,也没想到他回来会和我再有身体接触。也许他知道如果亲口和我提要求,我肯定会拒绝,才会用这种手段达到他的目的。我心底里不能接受他这样对我,我也不明白,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在外面找别人。有了别人后,又回来找我。等他下次回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7 m& k1 L. g" @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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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易柏青,解开了心里的结,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我开始坐车在街上找不错的地理位置,去中介询问行情和合适的房子,正式开启了寻租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