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爱你到永远(35)
& f. e! B# L3 G! t: H: x1月25日（星期日）
% C: C4 d' g9 p& n3 B下了飞机，小周已经等在候机大厅门口。" h; Q; F0 W, g) Y
车上了高速公路，丫头低声问我：“你爸会跟我爸说‘那事’吗？”) S; U# Z) C0 s# @$ D- T* ?5 d
“他缺心眼儿呀？”; y/ {" P. e1 S6 f7 O
丫头抱住我胳膊一摇晃，说不清是撒娇、不满、宽心还是半信半疑。1 ]3 O: I7 z4 C# b, Z
到家老爸一身戎装地迎了出来。
2 W. P3 Z) c) _( L1 \“你爸也是，非赶你俩来干啥。”一看就是喜出望外。
; m. O/ M7 s8 o+ J6 I/ B我一个立正，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军礼。老头儿抬手还礼，随后一搂我肩膀，赶紧往屋里请。妈妈也迎了出来。
, X0 m, k. d4 Y丫头跟在后头，不满地说：“爸，就他一个回家呀？”6 \9 i$ ^9 y6 t: A/ L
“北京来的驸马爷呀，得盛情接待。”话虽这么说，老头儿赶紧丢下我，去接闺女手里的提的东西。小周从车里搬下一箱“中华”，跟了进来。
4 Z+ O( c' X/ D' x6 }/ D3 x' i“这可是好东西，怎么答谢你爸呀。”老头儿搓着手，端详着那箱子烟，高兴得不得了。9 b3 M* w8 Z5 p! m2 k
“答谢什么，您把女儿都给他做了儿媳妇，他应该答谢您才对，这一箱子毒品算什么。”
0 p- n6 e5 C( a/ S c“有你我也不吃亏。丫头，你回去得好好孝敬公婆啊。”
& t3 f; x/ Q) S4 N' w“楼上房子都收拾好了。” 妈拿了一大果盘水果，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招呼我们。
" F# V8 R! X6 P+ ?/ A7 E“张辰没来呀？”老爷子问。; v! k' N, }' j9 i, z
“回南京了。”看来爸妈没跟老头儿提那事。8 L4 f' C" B8 d! p/ X
“全好啦？没有后遗症什么的？”; Q9 P0 g) [8 q. s5 G% A0 C
“好了。没有。妈回北京后没少照顾张辰，他一直住咱家。”5 }# x2 J3 w) V W
“那是应该的。对象怎么样啦？”
+ p! r s& [4 M5 Y+ t“带对象回南京啦。”丫头抢着回答。
+ R6 @# Y* K) @" \" y$ Y4 ?“哦，我还挺惦记那孩子那事呢，有对象就好。”老爷子挺关心张辰。“唉？我说姑爷，爸想求你个事？”
+ Z8 O& o4 I/ @+ `$ K& ~- N/ T我和丫头一愣。
2 D/ L# v/ T% N/ X9 |8 \5 E9 F Z“什么事，您说。”我爽快地说。$ \# I, k* \$ w3 {% M6 Z0 R6 c
“今晚上我们那儿聚餐，跟我转一圈去。”
, v; O& @9 j1 I4 a& ]丫头捂着嘴乐，“臭显摆吧，您也不怕招恨呀。”
4 M, Q: Q5 L) j3 e) k8 E“我就是要显摆显摆。”老头儿一梗脖子。3 D g8 g, @+ l
“那没问题呀。不过我可不会喝酒。”
# \8 v8 @$ y; v" j“放心！你就拿着酒瓶子，我让你给谁倒，你就给谁倒，到时候……”老头看他闺女，“丫头也去，他们要是灌我，你……”老头一指小妹，“就没鼻子没嘴地刺得（责备的意思）我。”. w; c# B/ C* H# a+ y6 u
丫头看他老爸得意忘形那样，看看我，噗哧一声笑了。
9 L, u3 E, N# p m v晚上餐厅里悬灯结彩，基地军官们都来聚会，将官一般都有家眷相随。5 E# c/ b2 P+ I, U1 z/ [; G" Q
老爷子一身戎装，腰杆子挺得直直的，神气十足。我一身铁灰色西装，烟灰色衬衣，打一条紫红色领带，跟在老爸身后，毕恭毕敬。丫头也穿军装，陪着妈妈，跟在我们身后。) T6 t3 \) I( ]; v9 U
“老林呀，晒家底儿来啦。”一个胖叔叔过来搭讪。虽然穿的是便装，但一看就是军官。5 X7 z) v$ g- u& b$ G
“谁敢跟你比，胆儿大，生俩，我就一个闺女，这个是女婿。”7 F ]# Q# d% `" i
“又不是第一次来，早认识啦。博士呀，厉害。”4 B6 S) f5 w+ q
“博士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手下不是一把一把的。这个也马上博士毕业。”老爸转身一指女儿。7 C& f! @+ U+ \/ s9 I
“这不是姑爷吗，叫什么来着？”又一个将军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5 g/ b- Y0 ]6 a( K/ m E' x J“方正。”我赶忙说。
& z0 b' M" N6 u4 k“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方博士，你看这一表人材的。”
. j5 S- d8 k% l( H# u. R“你的呢，怎么没来。”老爸问。
+ G; b( q# e9 i z+ Z“去北京过年去了。这多好，身在军营，阖家团圆。”* j4 e' n1 h4 `0 L( a5 ]6 O% Q n
“我不想让他们来，这青岛挺憋屈的，哪有北京热闹。亲家不答应呀，硬把小两口赶青岛来了。”
: @2 g" N& T/ @: f. Q“博士父母也是北京高官吧？”胖叔叔问。
: B) V% T8 D$ t“都是中央部委干部。”老头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答道。
+ _+ Q* \$ @9 L# }9 Z; d“你知足吧！一个姑爷半个儿，还想要什么？”3 n7 }, u* O3 ?1 K6 ~ d8 N- [8 D) P
“干嘛半个？我这姑爷就是我的儿子。我现在是有儿有女。”
( K$ k% L5 I2 k9 `& ^+ r“你看老孙都不好意思过来，女儿结婚一年半就离了，堵心死了。”那个将军叔叔说。6 ]1 \2 l( {& J. A& u5 h7 S+ K
“说嘴呀，这回傻眼了。”8 Z- a+ [% Q4 Z# a. \% _2 F+ h% j8 {
有人宣布宴会就要开始了。大家纷纷找自己的位置落座。: _9 r; @) }5 l2 X0 x7 X
男人一喝酒，女眷们就自动组合到一起嘁嘁嚓嚓地聊起家长，后来又坐在沙发里看大屏幕上的春节晚会。
9 s4 q' I/ `9 {: X丫头和我跟随老爸，四处走动。每到一处，寒暄两句，老爸就让我斟酒，然后老头跟客人碰杯，不过，酒到嘴边，总要看女儿一下，小妹会趁机叮嘱老爸：肝不好，不许多喝哦。老爸呢，顺坡下驴，嘴唇沾一下，假意不敢抗命。
9 e% a% Q) f$ m“小林，别被你爸的假象蒙蔽，你不在他天天酗酒。”有人揭短儿。: p, @- x ~9 y( i2 F7 U
“哪儿有的事，别挑拨我们父女关系啊。”
/ v8 G G! E5 Q2 P \4 ?就这样，应酬到深夜。# X: ]. ?9 x) ?7 B9 y
回家的路上，丫头心疼地说：“简直是受罪！辛苦你了啊。”5 x% T; Y! W: Y7 H( t4 \& ^4 m) u
“没什么的，老爸高兴就好。”* c1 s7 |8 S2 g. D2 Q- L' I6 N
“他得意死了！他们中间这些人的子女没有一个像咱家的。”
3 ^$ u1 D1 {2 J4 Y3 e) U5 E“小周，我爸是不是常喝酒？”我问司机。
1 z$ H' A) ~) W“男人嘛，喝就喝吧，你也不能24小时看着他。”丫头知道小周不好开口，把话茬儿接过去了。. b* t6 L+ v, H" I
到家已经快一点了。我赶紧上楼去看手机。哇！短信早塞满了。翻到张辰的，23：57来的，赶紧打开看：“方，永远爱你。”虽然简单的一句话，实在是太珍贵了。对张辰来说，对同性说“爱”，真的是很难启齿的。# A' S5 r4 u' m. t2 a. \/ A& s
“辰，弟弟刚应酬完。牛年已到，祝我的笨牛哥哥一年顺心，快乐。”我真的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写那些什么万事如意之类的话。
* _9 w8 p, `6 C4 n8 c小妹那里也在看短信、发短信，我才猜丫头手机里一定也有张辰的短信，她也一定在回张辰的短信。9 ]0 ?1 i) Q2 b& u7 k- }$ ^' H
手机响，张辰来电：“方，特想你。”
! x* a' E- F* f: g. Y g" u丫头凑过来，拿着手机让我看：“小妹，新春快乐！有小方疼你、呵护你，你真幸福。我也爱你！”
3 m6 |$ O3 s: c# i“噢，怎么流眼泪了。”
0 v- t& b- R0 M$ l# }& x“没事！爱死这鬼东西了。”我抹了一把眼泪，把丫头揽入怀中。& r, x n1 c! `9 j
“你说辰哥呀？辰哥是很可爱呀，我也爱他。”
! T9 [5 N& a) b0 i& X8 |0 ~) K“我这会儿嫉妒死了！”7 q* M3 M6 H; y
丫头惊奇地抬眼看我，说：“我怎么跟你一样？”
4 m" b. k7 `1 G; h* |4 a4 v“哎，我是不是成同性恋了？”
. j3 Q% {6 @ _9 C" g* V“这样的同性恋都让人羡慕。”/ k7 r$ l% Q+ @
“你不嫉妒？”8 }- `$ p) `! b& R. }
“我嫉妒谁？谁像我，有这么好的哥哥疼。”3 Q1 u6 z2 V' r' l
我哽咽了，泪如泉涌。
! d( b+ t' g, K( K3 x( b“怎么啦？太累了吧？也没少喝酒，酒入愁肠了，快睡觉吧。”丫头给我脱衣服。0 @& t/ e' L( p( s+ F
“还没洗呢？”
. M: `( T0 @% K% w9 ~. f“今天太晚了，我给你擦擦睡吧。”丫头下地，去卫生间打来热水，用热毛巾给我前后仔细擦拭一遍。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模糊了妹妹的身影，模糊了心中的思念 |
发表于 2011-3-23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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