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搓澡工(十二)! X; `' ?* r! Q Q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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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京出差快结束,正准备订机票回程,忽然收到一个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但是内容让我大吃一惊:- A& v9 r2 g; w N; s' {
“兄弟,有空把你的帐号给我,我把钱给你。季。”
1 z. `- I( o* ?: i8 @: {短短十七个字,我看看不止17分钟,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发呆。5 s' T" J# t' h2 y
他又出现了,我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大季又出现了。肯定是他。原来他没有忘记我。我连忙把电话拨过去。0 u4 P$ E# `1 a: p% I5 d- b7 _
响了好几声,电话才接通。我连忙说:“喂,大哥,是你吗?我是小金哪。”
3 c+ P5 v4 I9 {, E- l电话那头也“喂”了一声,然后沉默。% U9 g/ r+ E Y! N. y" W# J
我继续很着急地说:“大哥,你在听我说吗?我找了你这么久都没有办法找你。你到底怎么了?”" j7 Z6 @- s2 T% y3 R# @( s0 t
“嗯。。。对不起,你的钱我马上就给你,你把帐号给我。”电话那头还是提还钱的事情。
! o# q6 [8 H; t“什么钱,我现在就想见你。你在哪儿?”我已经等不及了。9 K- _2 P/ k+ W
“我在老家。挺远的,路不太好走,你别来。”对方拒绝。
5 d+ b% A# t# {6 A“不行,我一定要见到你。我就在牡丹江出差呢,刚到两天。”我立马撒了个谎。
+ A* ?9 D4 Q% K$ Y' v“啊?”那边显然也很惊讶。不过或许他信了,“你什么时候到的?”$ U1 D% I3 Q/ [6 E; _. T. Z
“我刚到两天,还有大概一个星期才回去,反正时间多呢。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等会儿就过去。”我连忙说。8 e/ S# a( F: g% h
“哦……哦……”那头有点支支吾吾,挂断了电话。
; U0 }) x D3 F8 q! ]7 o但是等了十几分钟,还是不见短信。我连忙发了短信催促:“哥,快点把地址发给我。你不发的话我就待在这里不回去了。”: z" m' Y* U# M# S( `) Z
才刚发过去没一分钟,短信提示音来了,或许是他打字慢吧,一串很长的地址发了过来,哪个县,哪个乡,哪个村,怎么换乘车,发得很详细。难怪要这么久。也怪我,一阵激动,忘记了他打字不快。6 K; }1 U, A, z! C5 F7 _
于是,行程方向立马改成牡丹江。
$ g! l- U+ `5 @6 {" w' F7 A下午,飞机在牡丹江海浪机场降落时正值大雨。按照大季给的地址和提示,转了好几趟车,终于在一个乡间的站牌那里下了车。天都快黑了,雨也基本停了。* q% B$ m& c% Y: I: M
一下车,顾不上外面的毛毛雨,顾不上打电话给他,连忙吐了起来。我以前是晕车的,后来自己开车多了,这种现象好了一些。但是这次因为转车很多,而且是中巴车,一摇一晃的,实在让我受不了。正吐着,有人在我背部轻轻拍了几下。我连忙回头一看,竟然是大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或许,他一直就在这里等我,我一下车的时候只顾呕吐根本就没看到他而已。我转过身,狠狠地抱住他,差点就哭了出来。这么长时间,将近半年了,才终于见到他,心中特别的挂念。2 x8 u2 `3 b/ E: B+ g
大季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轻轻地扶正我。我因为激动有点失态了。在这种淳朴的农村,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K, n9 e) ^ }
我的行李很简单,就一个背包。大季接过我的背包挂在胸前,说:“上车。”
|0 Y, g) w4 p+ `$ t坐在他的电动车后面,我头轻轻地靠在他的后背上。两只手想抱着他,想想,还是搭在了他的肩上。. h- h" Q! o1 x# S7 |) s
这段路还好,虽不全部是水泥路,碎石子铺的地方还算比较平坦。- ~- W9 Z9 f$ K+ p# X
进了一个院子,一幢三间二层楼房引入眼帘。东边是厢房,西边是一排小矮房子,应该是养鸡养羊的圈舍。家里收拾得很干净,在农村并不算寒碜。
7 Y) Y& C4 W4 Y: M4 }) m5 ~一位老人拿来一个热水瓶和一个茶杯。这应该是大季的母亲吧。$ f5 ` K6 Z; n6 m
“阿姨好。”我连忙叫道。
: V( ?! |( ?1 a. T* x0 |老人家笑笑点点头,嘴里说道“好好”,帮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又往厨房走去。
$ S3 U6 O6 `2 c* L" m; B- R2 |& s大季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我:“你数一数。”
* z( w. |8 m- w5 _0 U# W4 R; f我看着他:“你这是干嘛?”5 J8 `/ p+ P$ [
“还你的钱呀。省得再打到你帐号里去。”他平静地说。4 P6 M' e( B6 c" l5 X
“等会再说吧。我来又不是跟你要钱的。你是把我当成黄世仁了吧?”我故意开玩笑。; l, r$ `6 c0 N" T* V
“你都逼债上门了,还不是黄世仁?”他终于笑了起来。5 b$ R1 v& P, R3 L) J# z, E
“那你有没有给我利息?”我趁势而上。( ]8 A+ t' K: M: A) k7 |& }
“当然有。不信你数数。”; f: ]6 ^0 i1 t: r$ z
我接过来一数,正好10张。“哪里有利息?”! p: b- X* x- N
“没有吗?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j Q Q$ r& f1 s, E) f+ p
这话他也知道?看来并不out啊。
) W, n: f" j2 }“如果你能够数出利息来,我十倍奖励。”我对他挑衅起来。
. \( K+ a' @, ~/ C5 ]4 ?) P“是吗?那我可能是忘记了。那晚上给你利息吧。保证你满意。”他仍笑着。' Q+ O+ h# O6 T5 X# E, {' G# W
“对了,嫂子和孩子呢?怎么没有瞧见?”我突然想起来,问道。" G; L' t5 `/ A5 E5 m
“哦,他们啊,回娘家了。”他的脸色明显有了变化,虽然是轻微的,但还是被我察觉了出来。
* I7 d* Y1 C" y' C+ K“还不回来?该吃晚饭啦。”
1 X8 k' o$ i" r1 y0 H% h9 G“他们今天不回来,要过几天才回来呢。”
% |- I6 c, b9 h( Z2 `我便不再追问。他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是怕我有什么尴尬。继续问下去,反而会破坏了刚刚的轻松气氛。
& `$ r2 e8 t! e% P! {“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他边说边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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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c* M @8 w2 H# y“你喝点酒吗?”大季问。; n5 q( b1 s& |. U
“不喝了吧,头还有点晕。”我说的是实话,晕车后遗症还没完全消散。
3 Z! q' r+ O8 n1 X& H. \“那不勉强你了。”他倒了两个杯子,半杯的给了他父亲,大半杯的放在自己面前。
! @$ G6 r' d |晚饭虽然不是很丰盛,但是味道不错。知道我不怎么爱吃辛辣,所以都没有放大蒜辣椒什么的。不过因为下午晕车的后遗症,脑子仍然有点晕的感觉,所以吃了个半饱,没吃太多。
+ u8 R" ~) n- I y8 D坐了一会儿,大季说:“要不到外面走走?门口这条路是水泥路,不湿鞋子。”
" h! @% Z z) B. y那最好不过啦,到外面吹吹风,能够缓解头晕的症状。" Z8 G9 P5 w8 r) b2 p2 B
东北的秋夜还是有些凉的,我说还是回去吧。
7 V% z2 c! y' l- U, S' t$ r" Y$ \9 w回到家,大季的母亲问他要不要把小房间铺个床。大季说不需要,反正他房间床大,两个人凑活着就行了。- e+ R' P4 D2 |' W9 u0 \7 l
说什么?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意思是让我跟他今晚睡一起?一起?是故意迎合我的心意呢吧?& N: M, G' p# E) e
“你在下面上个厕所之后再上去,楼上没有厕所。然后你先上楼,在东边房间。”大季说,“我拎个热水瓶上去给你洗漱用。”1 }8 C& ], G0 g
“楼上没有卫生间?”我很诧异,走到了二楼,发现果然没有卫生间,只是有大小三个房间。莫非东北的农村都这样?没有考察过,没有发言权。4 e3 [3 ?( M% v! N0 u, d
大季的房间里很干净,电视机倒是与简单的装修有点不太协调,是挂壁式的液晶电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应该是他女儿吧。还有一个打火机,他抽烟,这东西可以理解。
8 t* }# [( f6 |) P, R# a; \, w我刚想打开电视,大季喊我了:“来洗漱一下吧。”' J) b0 ?; `7 R5 h# @
不是没有卫生间吗?我诧异着走出房间。" \& ?- X% R1 j3 h: g7 R
一个小房间的灯亮着。一进去,大季便跟我说:“这是牙刷、洗脸毛巾、洗脚毛巾,还有这块花的是洗屁屁的毛巾,知道你们南方人讲究,呵呵。洗漱之后的水就倒在这个桶里。”
8 ]7 ?2 y3 h8 E( A* u$ ~4 p他把这个小房间给我当成洗漱间了。他说完这些就往外走,我刚想跟着去关门,他边回头边说“要关门吗”,一看到我又笑了,“都是大老爷们儿,关啥门?又不是没见过。”
. t& f) @4 g. ^$ Y“那好,不关就不关,我怕什么。”我也笑着说。
, J- n D+ L* e6 z. [1 ^然后我就洗漱,当然,房间门真的没关,因为他父母睡一楼,基本上不上楼;他老婆孩子在娘家,据说今晚也不回来,那我还顾忌什么。6 Q: S& j( r$ w
洗完之后,我准备把桶里的水拎到楼下倒掉,刚下楼就遇到上楼的大季。
* o$ d6 r' {" X+ U. c) L“我来吧,你去看电视。”
& N6 U7 A* P G+ F! p“没事,这点小事,我正好锻炼一下。”
" L% P4 F3 Q* _) J+ j+ V“那我领着你,你不知道倒到哪儿。”2 j& _5 d) V+ T Z$ i
穿着大季的拖鞋,还真有点嫌大。他的脚比我大,这我是早就知道的。
. r' ~* @6 y4 g. h5 |打开电视刚坐床上,老婆发来信息:“出差回来了吗?要不要我去车站接你?”% v P1 C5 B/ k+ M+ W( h4 G
晕,我竟然忘记了。之前跟老婆说过出差的返程时间,只顾往这里奔,竟然忘记这茬了。赶紧回了个短信过去:“行程临时改变了,我现在石家庄,可能还要再等两三天。”! c- l" o& J) e
两三天,其实是我想在大季家待的时间。待太久肯定不合适,家里会责怪,大季的父母可能也会奇怪。只待一夜第二天就回去的话,我也不甘,好不容易跟大季有个见面的机会,怎么可能立即就失去呢。
' x$ I! ]9 T- c0 h我坐在床上调着电视,心思却一点也不在电视上。3 r! a6 r- e6 x. r8 m6 p$ Q' `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大季上楼的声音。然后,就是小房间的声音。
" k# [7 |# e8 J$ Q我起身想随便转转。来到了小房间门口,门也没关。往里一看,大季也在洗屁股。# f0 A& ^! ]5 [( b0 n* f! e: k* @' J
一见我过去,他笑了,“我跟你学呢。哈哈。”8 g( A1 h# v* ?9 }
“要不要我帮你洗啊?”我坏笑着。 L: A, b5 o6 U. D1 z
“才不要。你是坏蛋。”他不看我。6 x! K @5 Q* c, ?4 ^% Q h
“你爸妈都睡了吧?”5 J/ X1 V) b' O( l+ Y( p* @$ b
“他们也在看电视呢。我爹身体不是太好,我每晚都要陪他们老两口唠会儿嗑,帮他们捶捶背啊什么的。养儿防老,我欠他们的太多了。”他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
' v1 }" ^% i- d- V# F$ X“嗯。现在你回来,好好补偿一下,免得遗憾。”我安慰道。4 Q9 n3 c o& A' \1 D1 d
“你去看电视吧,我等会来陪你。”他拎着水桶下楼。/ I0 s$ A5 ?3 A7 N8 n1 _ p
我又回到房间,只穿一条内裤和秋衣,靠在床头,把杯子往胸口盖着。
- ~7 o$ s9 t# q4 K/ h8 r不一会儿,又听到大季上楼的声音,然后,进来了,顺手关了房门。( ]% f- q6 M( i% d8 E& B
“冷吗?”* F( ~! a& ]8 T
“还好,”我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连忙又说,“稍微有点儿。”+ Z ~( [- l u/ F. X. Q+ J1 P! N
“那我来帮你暖暖。”说着他就脱好衣服,只剩一条内裤,还是那种紧身的内裤。然后,掀起被子坐了进来。' f$ k, \' ]* x: j
“来,我帮你暖暖。”他边说,边往我身边坐近了一些,右手从我脖子后面绕过去,搂着我的肩膀,左手把被子往我们俩的胸口都掖了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