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 J; R# o5 d" m" S4 O: ~/ I: \爱你多深! f/ o: ]% B: d0 T$ R
! m) F- s) F0 l% r- T2 C欧阳浩宇稳定了一下心神,按照事先设计的环节,他开口道:“吴副总,您凭什么认为,已经时隔那么久了,我还没把那件事情告诉吴总。”2 b0 N/ D: `: i
吴英杰定定地盯着欧阳浩宇,足足半分钟之后,方才反问道:“那你告诉了吗?”
: s- y- z( V# A“我当然没有。”( n% u( |: @+ u. p# Z) @
“我认为你也没有。”
o4 C/ D4 `% Y4 ^4 P6 ~两人都笑了。
9 A) `# L( B3 g8 u( Q“何以见得?”欧阳浩宇问。, M6 F- n, T4 Y5 w
“我说过了,你是一个聪明人。因为你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当时你的确打过这样一个示警电话,你甚至都无法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吴家的人,是什么身份。如果就这样冒冒失失地举报此事,能查出来对方是谁还好,万一查不出呢,那你就惹上大麻烦了。”' R- r" X* x/ P; h' ]9 Q
“厉害!”欧阳浩宇不禁要为吴英杰的分析鼓掌。0 Y7 I- {( A1 S' v
这吴英杰确实是读心术高手,他的猜测也正是欧阳浩宇事后的顾虑所在。即便欧阳浩宇已与吴天纵有着那层关系,但如果他当初立刻莽撞轻率地就将那种没有特定嫌疑对象,甚至都不确定是不是吴家至亲之人的无端猜测告知吴天纵,他生怕吴天纵发作起他的大少爷脾气来,将吴家查得拂反盈天、鸡飞狗跳,那他真就犯了大忌了。而这也正是欧阳浩宇一直隐瞒吴天纵至今的原因所在。
. a3 O% W6 c+ s1 F只不过当欧阳浩宇上午无意间遇到了吴英杰,并很快锁定了这个嫌疑对象,那么出于对吴天纵的私人感情和关心,欧阳浩宇便不再迟疑地向吴天纵举报了吴英杰的所作所为。( _ e0 t, Q$ ]1 x; f2 K
“那今天上午,欧阳总助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立即向天纵举报我呢?”吴英杰问。/ w" z0 e; N' ^2 G- d+ E
“道理很简单,当初没有立即向吴总举报是因为没有弄清对方的身份,而现在不举报则是因为知道了您的身份。”这个理由欧阳浩宇早已想好了。* f/ }3 D- d( i' {# j8 F7 S
吴英杰没有接话,示意欧阳浩宇说下去。
6 M; ]" p- h% w4 ]& J* o“全世界都知道,吴家真正的掌权人是吴老太太,而吴老太太最疼爱两个人,一位是您,一位是吴天纵。像我这样一个人微言轻之人,如果真要不自己量力地去举报吴家两位至亲之人,导致你们二位相互倾轧、内斗,不管谁赢谁输,我的下场是什么,不用说了吧。”1 C( O* O' P2 n7 p2 f% U1 V
“再则,我现在在公司的处境已经非常有利,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起码用自己的半条命赌赢了下半辈子的前途,为自己谋下了不错的未来。既然如此,我还有必要多此一举,重新卷入纷繁复杂的家族纷争当中吗?除非我的脑子坏掉了。”欧阳浩宇越说越顺畅、越说越镇定。5 V# p- S4 _0 `
其实换做任何一个旁人,欧阳浩宇的这番解释都是合情合理的,唯一的变数,就是因为欧阳浩宇与吴天纵之间的关系不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而是参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关系。所以欧阳浩宇才毫不犹豫地选边站队,做出了举报吴英杰的行动,而吴天纵也正因为这层关系,才和欧阳浩宇共谋了这个布局。' r0 m- g. l7 Y! g w& e
世事无绝对,合理不一定必然,必然总会合理。
/ n$ z T" w% f& { ]“很好,和聪明人谈话确实省心。”吴英杰对这个解释基本是满意的。4 H8 j( S3 T5 u: @3 U0 m! ?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帮我隐瞒了这件事,开个条件吧。”吴英杰不再兜圈子了。
4 C$ M( F$ P% A" ?: A4 C( l D“不用了吧,毕竟以后我还要多仰仗吴副总的支持。”欧阳浩宇显出一副不好意思又心有所动的样子。/ B0 p: h6 _9 A! H: ]1 v/ J
“一码还一码,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吴英杰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N C, s% B5 C. j0 a
欧阳浩宇略有犹豫,最后果断地伸出一根手指:“给我这个数吧。”$ S. k& {' w" P }4 d' G' I. f
“一百万?”& J6 c9 z( [* P
“对。”" ?& U1 ^: ]' Z
欧阳浩宇和吴天纵预先讨论过这个问题的,任何人做事都要有理由和动机的,为钱、为名、为好处,等等。可如果面对巨大诱惑,一个人不为所动,反而显得此人太过反常,不值得相信。
, e S6 W2 U# r$ K) E2 _至于一百万这个数字,也是吴天纵建议的。他认为这个数目不至于让吴英杰感到为难,也也不会让欧阳浩宇自贱身份。$ U/ B# Q" E/ k; b
果然,吴英杰痛快地答应了:“可以。我这里有一张卡,密码六个零,正好一百万,你拿去吧。”% P; {8 g8 P& q/ A9 I* d
“好的。”欧阳浩宇眼睛一亮。倒不是说他的演技有多好,实实在在拿到一百万的感觉就是爽!
/ a! B+ a/ O1 P5 \1 c2 ]“吴副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 q8 ?$ ^/ Z0 H欧阳浩宇高高兴兴地接过卡。不管表面如何做戏,但内心实在震撼。好家伙,不愧是吴家之人,一出手就是一百万,毫不含糊。而更要命的是,吴天纵竞对他的小叔了解得如此透彻,家族斗法,反间布局,杯弓蛇影,残酷如斯。7 L+ `1 R$ W- f+ c' D- ], w
“吴副总,还有其他事吗?”
% w" N. q9 M( K1 u/ O“没了。”吴英杰复现了一贯的温文有礼。
8 i* D5 ?. j' b) W$ \" g“那我先走了。”欧阳浩宇起身告辞。# d. _3 c# i7 ^3 D" p5 m
吴英杰看着欧阳浩宇离去的背影,从桌子下面取出一个他提前隐藏好的录音笔,今晚的谈话被他全程录音了。8 t' o& o) x6 j8 ?
吴英杰手中攥着欧阳浩宇的把柄,这枚棋子以后应该用得着,他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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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Q( T. C! n& B9 K ~* z回到家里,吴天纵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 k+ y9 G. {1 I, R+ C0 A9 }0 c% o1 Q欧阳浩宇献宝似的掏出那张一百万的银行卡,放到吴天纵手里:“吴总,幸不辱使命,小的光荣完成任务,特献上受贿资金一百万。”1 |. p. m) T2 r$ g6 r
“好啊,爱妃大智大勇,深得朕心,值得好好培养。”吴天纵一时兴起,也陪着一起胡闹。不知从何时起,吴天纵在单独面对欧阳浩宇时越来越没有大总裁的样子。/ z M; f2 v# c1 ?1 `
好好培养,鬼才希望继续培养呢。欧阳浩宇撇了撇嘴。“微臣奏请皇上,培养就算了,敢问这一百万受贿款可否用来冲抵微臣的沉重债务呢?微臣最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实在是债务缠身,长此以往,恐无法继续伺候皇上了。”欧阳浩宇假惺惺地抹了一把眼泪。" I1 v% i9 R, U2 q
“朕准了!”吴天纵心情不错地大手一挥。, R' n, m, c3 O4 }
“那、那鉴于微臣舍身勇闯虎穴,可否再给些赏赐呢?”欧阳浩宇从来就是一个得寸进尺的主。
* i* O8 r2 Q7 l' @7 e“没问题,朕重重赏你!”看来吴天纵今天格外地开恩。
9 O. D6 ?( G4 M9 s) V9 E1 ^5 R* J# r欧阳浩宇大喜过望。“赏多少呢?或者也是一百万?”
' C3 j+ F$ Y/ l. G4 Z' B: Z% x d欧阳浩宇有点飘起来的感觉,如果吴天纵打赏个一百万,加上眼前的受贿款一百万,那自己的债务转眼就能还掉大半。自己的苦日子岂不是很快就到头了,解放区的天真是明朗的天啊!
! z8 Z5 N3 L, M6 I8 e“赏钱太俗了,钱怎么能代表朕对爱妃的深情厚谊呢?”吴天纵虽然没有答应,但貌似语气不如往常般决绝。2 p/ p/ k( F1 y5 `9 e
“能,当然能!”欧阳浩宇赶紧谄媚地继续跟进。, ?% {! i3 X$ I J7 ^2 F' h, D7 j& s
“说说你的理由。”
) C6 M* l: E0 @/ Q, s“不知皇上听过这么一首歌吗?你问我爱你有多深?”1 M- @0 K3 f5 o0 Z# o
“月亮代表我的心。难道爱妃想要我帮你摘月亮不成?”
8 o' O) {" `) [9 d% [. e0 `“不是,这只是前半句,后半句是我问你爱我有多深,人民币代表你的心,人民币越多,代表你爱我就越深嘛。”
+ w# `2 X3 r$ a0 i" g吴天纵勃然大怒:“大胆贱人,你莫非想要劈腿?”
4 |" J0 |& h, B( h$ `# n1 [欧阳浩宇傻眼了:“这哪跟哪啊,人民币和劈腿有半毛钱关系?”/ e: S9 i7 O3 S$ ^1 h A9 `$ C
吴天纵振振有词:“谁说没关系?人民币都是银行发行的,你的意思是银行爱你最深呗,所以你犯下了欺君之罪,竟敢与银行劈腿!”
7 j/ D1 g8 K. T; W( A0 Z b吴天纵转眼便撕下皇帝的伪装,原形毕露:“看来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我要对你就地正法!”, Q' L6 Q" }# ]8 ~' @" q
于是乎,嘿咻嘿咻、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6 Z& F# z! l0 W! T
欧阳浩宇欲哭无泪啊,赏金没捞着,反而惨遭吴天纵就地正法。6 r) k4 L$ i8 D
正法之后,欧阳浩宇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睡在身旁的这个恶徒疯狂扫荡过,以至于气力、精神、意识都被搜刮得一干二净。+ ]- F- h/ M7 u Y0 A' }
看到欧阳浩宇被蹂躏摧残的模样,吴天纵心满意足地一收手,将欧阳浩宇抱在怀里,避开他还打着石膏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光滑的身体。& [ p' O. ~' Q6 W) }& y
“你下星期几号去拆石膏,我抽时间陪你去吧。”吴天纵自认为还是有良心的。
% W9 U& n( j0 V5 G7 h$ p6 u“十四号吧,你那么忙,我自己去吧,反正拆石膏也不是什么大事。”欧阳浩宇懒洋洋地回答。蓦地,他想起了一件事,仰起头看向吴天纵:“不过,你十五号有空吗?不出差吧?”
) m4 J% K7 f! ^5 D2 \“不出差,应该有空。有事?”
! u% o6 a5 \) S+ }/ L2 J2 u; J“那你——”欧阳浩宇刚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 d. {0 d% H3 |) p$ \: t0 H; S0 W吴天纵突然一拍脑袋:“哟,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十五号?”* b, J2 ?8 t0 n- V, {
“对,”欧阳浩宇心中一喜,难道吴天纵也知道十五号是自己的生日?
+ e; x7 X" H+ n) z$ |; _; g f“我想起来了,十五号是向文然那小子女朋友的生日,我之就答应过他,亲自去给他充充场面的。”
9 l. k$ ~9 i( r& {2 Y- D/ c欧阳浩宇郁闷至极,敢情吴天纵竟记得十五号那天是向文然女朋友的生日,那自己呢?自己都不明不白地被这小子骗上床那么久了,他竟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