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夜，老同学邀好在“大世界”歌舞厅聚会。平日里，大家各忙各的，为了生活和事业忙得晕头转向，连简单的问候也要抽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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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9 D& @# }: B$ B. Q8 J 时间的流逝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也可以沉淀很多东西。友谊也就是在这样一年年流逝的光阴中凸现出来，走在一起的老同学已经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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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迷离恍惚的“大世界”歌舞厅里，人潮汹涌，喧嚣声四起。春节的缘故吧，歌舞厅里热闹非凡，喝酒的、划拳的、聊天的，欢声笑语伴着舞台上唱歌者嘶声力竭的呐喊声些起彼伏，闹烘烘的，热闹却也让人觉得烦躁。6 \/ [( z; v; 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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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无聊赖地闲坐着，在灯火烟尘中聆听大家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分享他们这一年来的快乐与不快乐。一年没见面了，老同学聚会总有很多问候与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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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者趾高气扬，失意者愁眉苦脸，人生就是这样，选择了不同的路，就要承受不同的结果。努力只是一方面的，还有运气，还有家庭背景，所有的一切足以改变人的一生。% r- B; a4 Q% I2 \7 z. v
1 T4 e: @1 z/ ~- q1 e 这一年来，我过得平平淡淡的，无所谓得意，无所谓失意。我是工人，除了上班，就是上网，没有经济上的危机，也没有挣到什么钱。下岗的危机我并不在意，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物质上，我没有过高的要求，一日只求三餐。+ e% H$ c5 Q! {: s5 J
, Z& p X& B: I% c8 y/ |( j 平静的生活没什么值得说的，我喜欢听他们讲外面世界的事情，于我而言，那是一番新奇的天地，当年从学校毕业出来，我就到龙岩，一呆就是十年，很难得有机会出去看看。, l; f5 r. g, i. B6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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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讲股票，讲金融，讲拉皮条，讲三陪小姐，讲夜总，讲迪厅，看他们个个讲得口沫横飞，神形激昂，我除了会心的微笑，还真插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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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那是你的男朋友吧？”姗姗突然指着小雯旁边的一个男人问。姗姗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小雯身边坐着的男人。我向来后知后觉，常莫明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不会注意周围的人和事。姗姗问小雯时，我仔细的留意了一下，蛮帅的一个小伙子，有几分像古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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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u6 Z/ A# N! N: Y, u N. [ “对呀！看你们几个讲得热闹，我都忘了介绍。他叫陈亮，我的未婚夫。”小雯笑呵呵地说着，妩媚地用手把秀发往后拢了拢，幸福地靠在陈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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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我叫陈亮。今天早上刚从福州过来，请大家多多关照！”陈亮微笑着说，因为陌生的缘故吧，他有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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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u6 K- g a! S6 b “小雯！你好幸福哟！找个福州男，听说福州男人又勤快又体贴老婆的。”姗姗羡慕得发酸，“我就命苦，找了个懒男人。2 U: O" O. j1 Y"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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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换呀！反正你又没结婚。再说了，结了婚也可以离嘛！现在可是结婚、离婚都自由，就像进厕所一样方便。”宇飞调笑的逗姗姗，“在下，你也可以考虑考虑。看看在下，可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材，风度翩翩。”1 N, W3 L# }3 q4 f% s: @% i
6 }$ t, v' z$ R “找你！算了吧！还是当年的那副德性。怪不得没有女孩子喜欢你。我看我还是找我那个懒男人算了。”姗姗不甘示弱反击宇飞，把宇飞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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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我们姗姗找的男朋友一定不会差，优秀的姗姗总是找个优秀的男人。看你那舍不得的样子，他一定很不错的。对了，晚上怎么不带来给老同学认识一下。宇飞呀，看来你可是没戏了。“小雯故意刺激宇飞。' P8 l2 G: o# Y3 P3 h# u# q-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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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老同学聚会，我们说好春节这些天各玩各的。他的同学、朋友一大堆，有他忙的。我也一样呀！我要陪你们呀！“姗姗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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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我们喝酒。陈亮，第一次见面，我先喝为敬。我叫宇飞，在厦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他们女人话多，我们喝酒吧！“宇飞举起酒杯，首先自我介绍，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宇飞追了姗姗几年都没成功，听她说起男朋友时的陶醉样，心里就来气。陈亮端起酒杯，在小雯的示意下，也把酒喝了。9 l( Y+ _) N' h# m3 o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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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来是客，大家紧接着轮翻而攻。轮到我时，我拿着酒杯，站起身，笑着说：：“陈亮，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我叫小宇，是个工人。”+ |3 |0 m6 }8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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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你是——小宇？你好！”陈亮顿了顿，“我好像见过你？”6 M- s8 L* A5 \8 @, O
" r, u$ a" c, w3 J& T“不会吧！我只在很多年前去过一趟福州。现在一直呆在龙岩，不可能见过你的。”望着陈亮惊愕的眼神，我糊涂了，“该不会是长相相似的人吧！我长着一张大众化的脸。”说着，拍拍自己的脸，心里却在想，他怎么可能见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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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哪见过……”陈亮想了想，张口想说什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一口把杯中酒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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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呀，你们几个坏家伙，一个个轮流敬他，他醉了怎么办？”小雯见我们轮流上阵敬陈亮喝酒，有点急了，“他的酒量不好，我跟你们几个喝吧！”/ o2 w$ d O&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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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护起男朋友啦！羞羞脸！你是否要来了’美女救英雄’？”姗姗喧哗着，大声叫嚷，“我男朋友在的话，我叫他跟你们连干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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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没关系的，我们不会灌他的。他可是你的男朋友，你可是我们的老班长。你看姗姗多大方呀，我男朋友在的话，我叫他跟你们连干三杯。你要学学姗姗，她可是女中豪杰。再说了，下次去福州，我可是要在你们那落脚，也可省点住宿费。”宇飞兴风作浪，“来，陈亮，加深认识，再干一杯。”$ N7 x/ `, a( P/ N9 B0 T
: h' C' [, G9 k8 J! |) W* {" z 陈亮没多推辞，爽快的把酒喝了。望着他绯红的、俊朗的面容，我一直在想：他说他见过我，怎么可能呢？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还真见过我。9 D! _7 Z. ^0 d. f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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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轮到我们唱歌了。小雯、姗姗，我们一起唱吧！”宇飞在音乐响起时就大呼小叫的邀约着上去唱歌。别的同学也都一对一对出去跳舞。坐位上，只剩我和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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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过来吧！”我笑着对陈亮说，“老同学聚会，大家爱开玩笑，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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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t2 t6 Y7 g5 A “怎么会呢？在福州我和朋友也是这么玩的。认识你很高兴！”陈亮坐在我身边，一手拿着酒杯，想了想又说：“小宇，我可以问你几个私人问题么？“- u; X* V6 p( A/ b8 F2 i;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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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没什么不能问的。”我点点头，善意的笑着，奇怪的望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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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7 U s- i( v6 x9 E7 ] “你常上网么？”陈亮说。! U2 _* M#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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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呀！下班后，无聊，我喜欢上网。”我点头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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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9 G7 m- d2 j; C0 Z2 Q E& Q “你的网名是‘情缘’，对么？”陈亮说着，专注地望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s* `1 S2 O! n& r*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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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网名叫“情缘”呢？我的心狂跳起来。不可能的，他怎么会知道？我从来只上同志网站，难道……不会的，他是小雯的男朋友，他们已经定婚了，准备今年内结婚……我的脑海里一片混沌，我支支唔唔地说：“对，我的网名是‘情缘’，你怎么会知道的？好奇怪，他们没有人知道我的网名的。你从哪知道的？你说你见过我？怎么回事？”我思索着，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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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在讲什么悄悄话？”姗姗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0 u0 i+ k0 z, r' s/ S# }
* B# u/ s/ q: q5 }! K' N/ Z% a/ n “这么快就唱完啦！来，我敬你们一杯。”我端起酒杯，慌忙的掩饰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笑着说：“各位辛苦了！干杯！”话没说完，一饮而尽。0 {7 u; s1 a8 `6 X( n1 F: p! l-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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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牵着小雯的手挤在水流不泄的舞池，融入了拥挤的人群中。望着他修长的身体，望着他们紧紧相拥的情形，我独自猜想着，陈亮也是Gay么？他是怎么对小雯的？就算是，他在福州，我在龙岩，他怎么可能认识我？4 b/ g1 D6 ~5 x1 Y'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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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的网友倒是有几个，可我们没见过面，聊天也很少，只是偶尔发Email……隐私被人发现，我的心烦燥、零乱。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他对我而言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今天早上才从福州过来，怎么会知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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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p* y9 H b0 ? 后来的时间，除了跟大家喝酒，我一声不吭，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那奇怪的事。陈亮也不多说话，就坐在我的旁边，小雯一直偎依在陈亮身上。他不好说，也不敢说，我想，他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看他欲言又止的神形，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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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滂沱大雨。; ]: D* T# t* S) o* i' ~( w
$ g9 N: v" @) x; N6 U “小宇，陈亮晚上到你家住吧，我到姗姗家。明早，我们来找你。”小雯和颜悦色地询问我。小雯家在农村，这个时候，这种天气，不可能回去了。3 B% B2 c& k0 {' O" N4 D&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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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呀！没关系的。”我平静的回答，心里却一阵狂喜。这下我可以知道答案了，要不，我一定会睡不着的。感谢老天爷下雨！- W1 J" C7 h) O
- b. a4 M9 V- z, }; X$ Q# D 大家三三两两的走了。把小雯、姗姗送回家后，我载着陈亮去我家。一路上风大雨大，我冷得浑身发抖。陈亮也很冷吧，他紧紧地抱着我，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只是，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那么沉默着。 I1 M5 U/ Z+ E$ T9 D5 p5 v+ F
" ?. n4 f2 {2 |5 Y) J* r 到了我家，刷洗完毕，躺在床上。陈亮仰望着灯影重重的天花板，突然说：“小宇，你一定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是‘情缘’的，对么？”9 h v7 Z# {" c/ Q& {2 r* j5 w
5 S7 L+ i, [0 Z5 k4 g' r “对！整个晚个我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你不说，我不知怎么问。”我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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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是同类。我也是Gay，曾在BF99看过你的相片。我知道小宇和情缘就是同一个人。晚上看见你时，我愣了一下，感觉在哪看见过你，但一时没想起来。后来，你介绍你的名字时，我突然就想起来了。但当时人那么多，我不敢说，我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事。这种事，不是很多人可以接受的，对么？我也没想过会遇见你。真是开心极了！”- D1 y2 z( c( O6 t) ^" u9 z) i
8 d x, z- K; F) I& [ 陈亮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只手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游动着。9 f: S4 m* l$ U# A: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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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别这样，好么？我们拥抱着，说着话，我已经知足了。我不想让自己多一点的愧疚。”抓着陈亮游动的手，我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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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不喜欢我么？”陈亮温柔的眼神里透出了一丝失落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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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你是我老同学的男朋友，我……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心里莫明的涌起阵阵酸楚，泪水不争气的恣意横流。( B! T% i2 t* b4 W7 T5 R
% j* p; t5 K6 F3 |0 o0 E1 Z “是呀！我是要结婚的人了，可我心里好乱，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未来，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真的不知道结婚于我是不是一个错误？”陈亮伤感地低语，说着、说着也泪流满面。同志苦呀，同志累，同志的心里乱如麻，陈亮和我一样，我想所有的Gay都一样吧，不可见光的感情尤如一只卑微的见不得光的老鼠，那是只能在暗处生存的。0 P3 A7 t4 p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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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知道你的事么？你们不是今年内要结婚？”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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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D( h, R5 g$ E' f “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呢？面对她，我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心里好愧疚！”陈亮有气无力地说。6 U. h, D1 e' i) n
* e1 J$ N! m3 w/ V# Y5 u “好好对她吧！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你没有错，她也没有错。”我不知如何安慰他，因为我也一样茫然。; t' c3 @* |# r" z1 }
9 i2 _" T- i/ z3 q “我真的很恐惧未来！对了，我曾给你发过Email，我是福州的海天。”陈亮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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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4 {) ^0 ?3 e “海天？你是海天？我记得的，你曾给我发过一封很长的信，写得很伤感。真的是你么？没想到，我们居然会见面。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我听到他就是“海天”时，兴奋得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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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海天呀！我也没想到我们会见面的。当时给你发Emai时，就是我心情最糟糕最烦闷的时候，当时孤独无助，看了你的个人介绍后，觉得你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所以试着给你发了信，没想到收到了你的回信。也就因为那封信，我才作出和她走在一起的决定的……”陈亮款款而谈。6 N( j7 N2 E2 r5 [* O
1 X# \4 j. _4 @% F# U$ M O2 D “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我自己也面临一样的困惑。你觉得同志间的感情可以持续多久？”我轻轻地问。, s% _7 ~0 O4 l- @" e/ ?. a
" L; p* Q7 X$ m# } “我不知道，好像没听过一生一世的恋情。”陈亮说。) [9 \1 j' h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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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你也太奢求了吧？我只在网上看到一条信息说有一对相濡以沫17年的同志伴侣，真的好羡慕他们！”我说着，不由自主地叹气。) a! n# O+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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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希望一生一世。可是现在，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了。我只能对她好，她真的很爱我，能够遇见她，是我的幸运！”陈亮幸福的说着，只是语气中禁不住还透出一丝遗憾。我知道他遗憾什么。" r5 O U0 Y7 B1 q& W
& X1 @7 ~9 E( F3 A+ _* |1 f, W “好好对她吧！你们会幸福的。很多的同志不都这样过来了。”我不知再说什么，只得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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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亲亲你么？”陈亮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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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O5 o3 m. o v0 u. ` “不行！我们只能抱着，说说话。”我果断地拒绝。( L9 ^0 H% q0 m
4 q f$ d+ H& X “在网上，我曾迷恋过你。但我没想到我们会见面。”陈亮不死心的再次试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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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我们会见面。偶然的邂逅，对么？”我说。' p% ]- H8 N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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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拥有你，今晚，行么？”陈亮说着，手再次颤抖着伸进我的衣服，“这是我的最后一次，结婚以后，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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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承认，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帅气，可是……对不起！我怕自己无颜面对小雯。”我违心拒绝陈亮的要求，心里也很难受。- o" V/ h- k7 o5 ?2 J3 V9 |
" k0 E- q# Q. r 陈亮轻轻地抽搐着，眼里流淌着泪。6 q. b: ?) c1 V: C& ^% Q
3 W' n% A8 Q" R) A0 f “你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n8 S9 R* t0 E# Y
3 m9 L2 z8 |+ I# o, r* s# r" v# S: P) Q “我心里好难受！我不知道这条路何日才是个尽头？我对小雯有感情，但没有爱情。我对未来没有把握，我不知道我可以和她走多久？走多远？……”陈亮抽搐着，伤感地说。是呀，有感情但没有爱情的人生路可以走多远呢？结婚？到底是对还是错？生命的尽头是否才是解脱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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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4 l; K p) f2 }! g8 ~* O 偶然的邂逅，邂逅了一个同样伤感的同路人，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因为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娇情。选择了Gay这条路也就是选择了孤独，然而，我知道，这条路不是我们自己要选择的，那是上帝不小心犯下的错误，却要由我们用一生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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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不要再说了，也别再流泪。好好睡觉吧！风雨会来，也会过。勇敢面对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并不孤独。明天，依然是个艳阳天！”说着话，我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在黑暗中，我孤独无助。我在安慰陈亮，可是我对未来一样也没有把握，心里一片茫然。- P( [8 T! \+ S# j
* n. f. F( {# D6 C 明天会是艳阳天么？我不知道。迷惘的我在泪眼蒙蒙中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k& P/ }, L1 v8 @' t; E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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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依然是凄风冷雨…… |
发表于 2012-1-22 08: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