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9 B. V1 |% Q" p+ m2 M十一、晴天霹雳,体检结果, B. b. i: S; K5 n
以下的故事,我就开始记录流水账了。
- b5 N8 T; @) I A/ D5 J因为,之后的回忆,是对我内心的折磨,而且是用钝刀子在磨!磨得我很疼,生疼。疼得都麻木了,所以我才又有勇气,开始记录下这个完整的故事。
. @- N3 h _2 C' h2 R5 p) D( @医院的体检很快就出来了。 I9 Z9 z7 R, ]
那天我和他在山东老家,他妈妈包了我最喜欢吃的饺子。突然我BF给我发消息,说让我看一下体检结果。; s4 l8 z' T- T% G2 G
我打开手机,看到以后,脑子里嗡嗡一片——上面显示,HIV阴性,但是梅毒是阳性!!!
$ Q$ P4 T! N6 s" q9 a6 `阳性,意味着,我要先治疗。阳性,意味着我所有前期联系的工作、做的准备,全部都泡汤了。
0 Y: j, _. X# q我的第一时间是不信!他看我脸色变了,悄悄的问我咋了。* M# G- {6 @' f+ a6 p
我告诉他以后,他也脸色大变,马上和他爸妈说吃饱啦,说要和我出去走走。 下楼开车直奔青岛最好的医院,体检化验。
' j" g3 Q% x3 X6 r) ]; o等待的过程中,我脑子飞速转动——我除了和他有性生活,也没有其他的机会啊。难道是出差住酒店,在浴缸、马桶、被褥啥的不干净,所以我被感染了?难道是病毒会有潜伏,是我10多年前在学校时候和人约过潜伏的? 然后打开百度查,又查到什么脑部感染,又查到遗传啥的……整个人都木呆呆的,耳边嗡嗡作响,外部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 l) q, K a. y F# \: K" S我又赶紧发消息让我bf去上海的医院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
- q' r" S a7 T2 A5 K' c他在身边陪着,我相信他是完全ok的,因为他刚出校门,纯洁得一塌糊涂,不可能有问题的。我只担心传给他,让他也查一下。他说不急,不用,先解决我的问题。
& Q) g; S6 ]$ u: E医院结果很快出来了,我的梅毒检测就是阳性。% `. N. n; J0 D X
内心其实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既来之则安之,那就面对吧。
- _' a7 N4 s% v% e- T" k c回上海就约了医生,要治疗。上海好像是通过打针啥的,反正过程很痛苦,浓度一直在降低,而且会有反复。
' E) Q% D# A7 T6 G在这几天,他还是坚持要和我做爱,我说不行,我会传给你的。, @7 V% r4 `; {2 A
他说我不怕! 你得,我也得! 我陪着你!!3 o( u8 K. @, Y1 m6 H9 w
我拍拍他帅气的脸蛋,呆瓜,这有啥好东西,还要陪。0 e* W8 P! a# w; x! r9 w- z! Q, ]
万幸,BF是梅毒也是阴性,很ok。1 Z3 D0 Y, r5 S
我和BF去美国,跑医院,顺便见朋友,旅游走走,也算是散散心。BF比我有医学常识,和我说他自己也去做了HIV的检测,也是阴性; BF让我叫他也去查一下 HIV和梅毒,说做一下比较放心。; q9 `: R* a8 W0 W5 j8 K
我就微信上叫他去做一下,做一下我放心。
$ o. _. S) I" }5 R+ Y5 C4 f* C' ~+ g第二天,在洛杉矶的酒店,我接到他电话。, s: M( O+ Z" I0 O
电话那头,他压制着声音,在抽泣。我说你咋了?发生啥事情了? 我想你是不是被单位开除了?
; e, S$ l5 w( c7 A. s- g$ H2 s4 n他说不是,医院体检结果出来了,医生通知他去取结果,说之前,医生说,你先把两只手放到裤子口袋里去。他隐隐觉得不妙。然后医生解开了现实的残酷的面纱——你的HIV是阳性!梅毒也是阳性!9 G; |" [, N- S5 G/ W+ U
晴天霹雳!
: N/ E% {, B( U% A% K2 W我不知道怎么安慰,陪着他在电话里安静。( R- a0 U$ j" e$ W
真实的残酷排山倒海过来。觉得世界都是灰色的。他还年轻,这么帅气有才华,以后怎么办呢? 人生就这么戛然而止吗?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 V( u- G' M0 U, A默默挂了电话。回房间告诉BF他的检测报告,BF也是默然。+ Y+ [" K# R) o" D6 S: I
在比佛利山的一个餐厅吃饭时候,我和BF说起来我和他的事情,仿佛在找一个知心朋友倾诉,倾诉我的压力和苦闷;虽然这个事情里面,BF也是受害者,但是在异国他乡、在那种压力下,也的确是没有更好的倾诉对象了。越说越痛苦,我在比佛利山的餐厅里,痛哭流涕。
' _+ e I7 D+ z) O% B美国人在边上吃饭,诧异的看着我。- p' G( q0 l3 Y7 [
一塌糊涂!颜面尽失!
3 S2 i& m$ `' _" ]6 _4 `! d回国后,我回我们的小屋,相对无言!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无力感充斥,只觉得人生这么苦闷,世界如此不公,鲜活的生活戛然而止。) p! R# a4 N P# n6 O [. ^
因为他HIV阳性,我是阴性,那么,证明这期间他是不存在感染的。网上查了一下,感染了窗口期是3个月,从7月份发现开始看的话,应该是5月初的时候感染的。5月初就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而且我和他遇到以后,干柴烈火,完全不可能有任何的外部的新生活。只有一种可能, 他在遇到我之前,约过人,感染了。 说到这里,他想起来了,说还真的有一次。一个烟台人去青岛出差,在5月底和他见面约了。 他拿出手机给那个人发消息,让那个人去体检,说自己阳了,怕传给他。结果对方回复:我很忙,没时间去体检。
2 c" G4 N# _) M9 Y, @% c) t8 U恍然大悟!
8 v" d3 ~' p( L. [5 e8 D可惜,为时已晚!!6 D) U( U Q% {! ^& ]# Z: H
想起来一切都有征兆——在他辞职来上海的那一周,我出差那一周,他发低烧、呕吐——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吃坏肚子、或者水土不服导致。想不到是刚感染时候的低烧表现。
0 O+ I; X" r( y# T我在上海、青岛、洛杉矶、东京,分别做了5次检测,结果都是阴性。我BF放下心来。劝我积极治疗梅毒,过程和痛苦,打针、在华山医院住院检查脑脊液……永远记得这可怕的经历。洁身自好。真的很重要。
6 h2 F6 c( h2 S0 H* E我觉得他不适合再呆在国内,因为怕他疾控中心盯上以后,信息传递到他家去——山东那边相对保守,又遇到这样的事情,对他们家真的会是一个毁灭的打击。% t- _, C4 ~2 c/ c
所以我们商量,送他去东京留学,读书。日本医疗发达,也许对他更好。/ m( g9 T1 I" W. _
想约了走之前去成都再走走,他的母校所在地,也是我们认识的地方。我们双方都很喜欢成都,都觉得是我们的第二故乡的感觉。
* U4 T! d4 B$ }他不止一次和我说,怎么我不早几年遇到你呢? 我为什么不早一点遇到你呢????懊恼又甜蜜。# c( A3 i3 _2 h) d5 Q
这次到成都,他带我走了很多地方,仿佛告辞游一样。见了他同学,也见了他的几个G的朋友(我很不喜欢,我觉得他身边的这些孩子们都有些……怎么说呢,不是太正的感觉)。6 Z/ x8 h" F; c6 c/ q; i
自从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性接触了,我们想做爱的时候,更多就是他自己打枪,以及他帮我用手,也成了后面几年我们的做爱方式。
3 {( S$ ?. e- l% l7 {9 @这一天睡下以后,在被窝里,我突然情绪失控,扑倒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告诉他,我好怕,从检查结果出来那一天就很怕,我怕失去他,我觉得生活不公,未来灰暗,我嚎啕大哭很久。0 O- s; ~ @: f
他抱着我反而很平静,一只手拍着我后背,一只手摩梭我的脑袋,在我耳边说:兔子,你永远不要忘记今天,你永远要好好的过,不管我们以后怎么样了,你永远记得今天晚上,好不好?
' c. |9 A- Z+ b0 I, p我狠狠的点头。止住哭声,沉沉睡去。. h* S7 ~+ V0 P
一语成谶!8 N+ L/ x6 \6 Q+ j
到现在,那天晚上的温度、声音、说的话、触感——宛如眼前。& ]2 z8 g) w3 N& j1 v: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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