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离别前夜 一九九三年正月十六,寒气凝成薄霜,压在朱家坳。土坯房的窗户纸扑扑响,煤油灯昏黄的光在墙上晃,拉长又缩短朱镇标的身影。他站在堂屋,就着那点光,把最后一件磨硬的旧棉袄塞进鼓囊囊的帆布包。 明天鸡叫头遍,他就得带着新收的徒弟王廷远出山,奔市里的工地。 王廷远是他堂姐朱秀丽的儿子,睡在隔壁屋。堂姐夫走得早,撇下孤儿寡母守着几亩挂坡薄田,春种一坡,秋收一箩,日子紧巴得草绳勒进肉里。前两年山里又下了封猎令,连最后换油盐的山货野味也断了。眼瞅着王廷远蹿成十九岁的壮实后生,到了该说媳妇的年纪,可家徒四壁,屋顶都漏风,谁家姑娘肯嫁进这山旮旯? 王廷远自个儿想出去闯,朱秀丽死活不松口,怕儿子像他爹一样折在外头。犟不过,朱秀丽最后只能抹着眼泪求到朱镇标跟前。那天,王廷远见到朱镇标就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求他收下自己当徒弟,带他出去寻条活路。 朱镇标目光落在王廷远身上。眼神清亮,手脚麻利,是个能吃苦的料。又忆起那年春荒,家里断顿,饿得人眼冒绿光,是堂姐夫,背了半袋苞谷,翻了两座山梁,深一脚浅一脚送来,才没让朱家饿死人。 朱镇标没多话,只沉默地点了下头,算是应了。 为着明早赶路,王廷远今晚就歇在这边,朱镇标的一双儿女被打发去了村尾爷奶家。 屋里静得渗人,风钻门缝,低低呜咽。妻子周萍硬是把一包炒米和几个咸菜疙瘩又塞进快撑破的背包口子,手指在那帆布上无意识地抠了抠。 “镇标,”周萍的声音轻得像飘风,带着丝颤,她从后面环抱住男人,脸紧贴着他宽厚硬实的脊背,“明天路上……当心些。” 朱镇标没回头,喉结滚了滚,沉沉“嗯”了一声,手上叠衣服的动作顿了顿。他把破棉袄压实,粗糙的手掌在布料上按了按,像在掂量日子的分量。男人的脊梁就是最好的应答。他搁下包,走到炕沿,拍了拍周萍瘦削的肩头。“上炕吧。” 周萍抬头,灯光映着她眼底水光一闪,又熄了。她默默爬上炕,钻进冰冷的被窝。 朱镇标脱下磨得发亮的旧工装外衣,也上了炕。土炕冰凉,他侧身,手臂一揽,将周萍裹进怀里。寒气被这具灼热的身躯逼退几分。 男人的手掌带着厚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隔着薄内衣,在周萍身上游走,粗糙的指腹刮过皮肤,带起一阵隐秘的酥麻。最后,那大手重重覆盖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揉捏,挤压,带着近乎焦渴的占有欲。滚烫的呼吸喷在周萍耳蜗和颈侧。 “嗯……”周萍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身体在他怀里扭了一下。 隔壁屋里,王廷远直挺挺躺在冰冷的土炕上,谷草垫子硌骨头。他瞪着糊旧报纸的屋顶,眼睛亮得惊人。明天就要离开大山了,好奇疯长,恐惧也像冰冷的蛇缠着心。他翻身,谷草窸窣。 那声音又来了,闷闷的,带着压抑的节奏,从堂舅那屋传来,像撞墙。王廷远的心跳快了几分。他屏住呼吸,赤脚滑下炕,冰凉的地面激得脚心一缩。他像夜猫子,轻轻拉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堂屋漆黑,只有那压抑的声响和……一种黏腻的水声,从堂舅紧闭的门缝里透出来。 鬼使神差,王廷远踮着脚挪过去。老旧的木门留着一道窄缝。 妗子周萍的声音,带着哭腔似的颤:“……别……廷远……睡隔壁呢……” 接着是堂舅朱镇标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滚动的闷雷:“……管他!早睡死了……明天老子就走……今天非得把你……肏透了不可!” 王廷远只觉得一股血“轰”地冲上头顶,撞得耳膜嗡嗡响。他记得第一次拜师,堂舅坐在条凳上,腰杆笔直,眼神像山里的石头,又冷又硬。可门缝里漏出的每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浑身发颤,一股混杂着羞耻和强烈好奇的燥热席卷了他。 他不由自主,把眼睛死死贴上了那道门缝。 煤油灯光晕里,朱镇标只穿了件汗湿贴身的破白背心,领口大开,露出大片深褐色的厚实胸膛和几缕蜷曲的胸毛。深蓝平角短裤紧绷地裹着粗壮大腿根,布料被下面鼓囊囊的一团顶出轮廓。他一条筋肉虬结的长腿,覆着浓密腿毛,沉沉压在周萍身上。 周萍只剩一件薄透的白色棉布内衣和内裤,身体轮廓清晰。 “嗯…唔…轻点…弄疼了……”周萍又一声压抑呻吟。 王廷远的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朱镇标猛地翻身,像座倾倒的山,沉重地压在了周萍身上!灼人的体温和浓烈的汗味瞬间吞噬了女人。 朱镇标胸膛起伏,呼哧喘气,眼底烧着火,声音粗嘎:“说!想不想被老子肏!”字字砸在炕沿上。 周萍被压得气息一窒,身体深处那股离别勾起的酸楚和隐秘渴望猛地炸开。她扭动腰肢,声音含了水,又羞又急:“想……快……快点……” “骚娘们儿!”朱镇标低吼,埋下头,带硬胡茬的脸颊狠狠蹭上周萍脖颈,贪婪啃咬舔舐。 粗粝的摩擦激起周萍一阵战栗。他滚烫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湿滑的舌头在颈窝、锁骨间疯狂游走,最后猛地含住小巧耳垂,用舌尖粗暴地打旋吮吸。 “啊——”周萍身体绷紧,一声绵长失控的呻吟冲出喉咙。 呻吟点燃了朱镇标。 “浪得没边了!”他在耳后私语,舔过耳垂,顺着脸颊啃咬下去,最后狠狠堵住周萍双唇,舌头蛮横撬开牙关,带着浓重的烟草和汗水味,在她口腔里疯狂搅动、吮吸。 同时,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隔着薄内衣,死死抓住周萍一只丰腴乳房,用力揉捏、抓握、搓弄。 “唔…镇标…镇标……”周萍被他吻得窒息,全身血液涌向被侵犯的敏感点。小腹深处腾起燥热,幽谷里空虚瘙痒像千万只蚂蚁啃噬。 “啊…镇标…难受……”她再也无法自持,双臂死死勾住朱镇标汗湿粗壮的脖颈,身体像藤蔓紧紧缠绕住他。 两人在土炕上翻滚、纠缠,粗喘和呻吟交织。 门缝外,王廷远全身血液冲下汇聚。他像被钉在原地,眼睛粘在那活色生香的景象上。一股燥热从小腹炸开,胯下的肉棒瞬间胀硬如铁,顶起单薄裤裆!口干舌燥,呼吸灼烫,强烈的冲动席卷了他。 他颤抖着手,本能地伸进裤裆,抓住那根滚烫坚硬的肉棍,生涩又急切地套弄起来。门缝里的冲击像电流窜过脊椎。 朱镇标右手从乳房移开,顺着平坦小腹滑下,灵巧探进内裤边缘,精准覆盖在早已湿润泥泞的所在。 “发大水了!”他粗糙指腹拨开两片饱满阴唇,时而重重按压搓揉肉核,时而又猛地探入湿滑紧致的幽径深处,粗暴抠挖、抽插。 “嗯嗯…嗯啊……”周萍哼吟急促,身体扭动迎合。温热的淫水源源涌出,濡湿了手指,浸透薄布。 黑暗门外,王廷远的手套弄得越来越快,呼吸粗重。 屋内的朱镇标像发狂的公牛,骑跨在周萍腰间。那根黑红发亮、青筋虬结的巨物,深陷在周萍雪白丰满的双乳沟壑中,疯狂抽送! “夹紧奶子!”他双手撑在周萍头侧的土墙上,腰臀疯狂挺动撞击。 粗壮坚硬的阳物在乳肉挤压包裹下,凶狠冲刺。紫红龟头每一次猛烈前顶,都从乳沟顶端冒出,狠狠撞进周萍微张、迎上的红唇,发出“叽咕叽咕”的淫靡水声。 王廷远全身血液沸腾咆哮!视觉刺激让他濒临失控,套弄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第2章、性事高潮 不知多久。 屋内的朱镇标满头大汗,古铜皮肤油亮。他张着嘴,“呼哧呼哧”喘气,喉结滚动。猛地将屁股向后撅起,那根沾满口水的黑红巨物“啵”地从双乳间拔出。身体迅速下滑,强壮双腿粗暴挤开周萍双腿,膝盖重重跪在炕上。 “张开……”他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喘息。 他挺直上身,低头,赤红的眼死死盯着周萍双腿间那片淫水淋漓、花瓣外翻的泥泞之地。右手抓住自己兀自跳动、青筋毕露的凶器,硕大龟头在湿滑缝隙间急躁摩擦顶撞,找准穴口,腰身猛地向下一沉! “噗哧——!” 一声粘稠水声的闷响! 那根粗壮惊人的黑红阳具,如同烧红的铁钎,凶狠地、整根贯入那片湿热的紧致之中! 瞬间,两人浓密乌黑的阴毛彻底纠缠。 “嗯啊——!”周萍一声短促高亢的浪叫,身体向上弓起又重重落下。 “肏…真爽…!”朱镇标长舒口气,跪着,双手铁钳般箍住周萍细腰,“夹紧了!”没有任何缓冲,腰胯发动!如同打桩机,结实紧绷的屁股疯狂挺动撞击! 每一次凶狠挺入都带着全身力量,胯骨与周萍柔软耻骨猛烈碰撞,“啪啪啪”的肉击声清晰炸响!满胯浓密阴毛随着撞击,凶猛拍打周萍同样茂盛的阴阜。 “嗯嗯…啊啊…轻点…镇标…嗯……”周萍紧咬下唇,试图压抑浪叫,但身体颤抖痉挛,胸前肥硕白兔随着猛烈撞击疯狂摇晃。 两人结合处水光一片,淫水和汗水搅起白沫,顺着周萍臀缝下淌,挂在朱镇标沉甸甸、布满褶皱的阴囊上,拉扯出黏腻丝线,滴落在床单上。 门外的王廷远目眩神迷,呼吸灼热。他万万没想到,沉默如山岳的堂舅,在床上竟是如此凶猛狂暴的野兽!那原始、摧毁一切的占有姿态,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强烈的视觉刺激和生理冲动让他几乎爆炸! 他再也顾不得,颤抖着手,一把将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褪到小腿,将那根青筋暴跳的年轻肉棒完全释放。 他紧紧握住,模仿着屋内疯狂的肏干节奏,死命套弄撸动!粗糙手掌摩擦敏感龟头,带来尖锐酥麻。 王廷远死死盯着门缝里堂舅油灯下古铜色的肌肉。浑圆紧绷的屁股、粗长黑紫的阳具令他浑身颤栗。他牙关紧咬,胯下肉棒胀痛到极致! “嘶——!” 一股强烈的酸麻从尾椎直冲头顶!王廷远猛地挺直腰,屁股肌肉死死夹紧,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抽气! “嗖!嗖!嗖——!” 一股股浓稠、带着少年气息的精水,猛烈激射而出!滚烫精液划破微凉空气,“噗噗噗”尽数喷射在朱镇标家老旧的木门上!粘稠白浊在粗糙木门拉出一道道向下蜿蜒的痕迹。 腰身一松,王廷远像被抽空,差点软倒。他提着依旧跳动的、沾满精水的肉棒抖了抖,视线才恋恋不舍移开门缝。看到门上刺眼的精痕,猛地惊醒,巨大恐慌攫住他!慌忙脱下内裤,手忙脚乱擦拭门板上的精液,又用脚蹭掉地上痕迹,才像受惊的兔子,提着裤子溜回隔壁土炕,心脏狂跳。 屋内,十分钟的疯狂如同疾风骤雨。 朱镇标全身肌肉绷紧如铁,汗水像小溪从背肌、脖颈滚下。他张着嘴,“嗬嗬”喘息,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捣碎女人的凶狠力道。古铜色屁股在灯光下疯狂耸动。 “嗯嗯…啊啊啊——!”周萍突然发出一串压抑不住的尖利浪叫,表情扭曲,身体向上绷成一张满弓,随即剧烈抽搐起来! “不行了……”那紧裹巨棒的深处,传来一阵阵强有力的痉挛吮吸收缩,一股滚烫淫水如同开闸洪水,猛地喷涌! “啊——要到了!”朱镇标猛地仰头,发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低吼!疯狂挺动的腰臀骤然停止!双手死死抓住周萍腰肢,屁股用尽全力向上一撅! “唰啦!” 那根沾满体液、滑腻无比的黑红巨物,带着粘稠拉丝,猛地从泥泞屄洞中抽离!直挺挺、怒意盎然地竖立在周萍小腹上方! “嗖——!” 一股白浊浓稠、带着惊人热度的精水,如同高压水枪,从怒张的马眼激射而出! 朱镇标紧咬牙,屁股肌肉死死夹紧,腰身剧烈哆嗦。龟头像失控的消防栓,“嗖嗖嗖”激射出股股强劲精水!乳白精液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啪嗒”撞在斑驳床头墙壁,更多则“哗哗”洒落在周萍脸颊、脖颈、汗湿胸膛和小腹上! 猛烈激射十股后,势头稍减。朱镇标腰身又挺弹四下,挤出最后几小股稀薄精液,才偃旗息鼓。 他这才像耗尽力气,猛地翻身,一屁股重重坐在床沿。用粗壮手臂胡乱抹把脸上汗水,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喘气。目光呆滞地落在自己胯间——那根沾满体液、水光淋漓的黑紫阳具。它依旧硬挺,龟头顶端还在一滴一滴渗出粘稠精珠,扯着丝线滴落床单。 周萍瘫软在床铺,双眼微闭,长睫毛上沾着一点溅落的精液。 她微张着嘴,嘴角无意识含着右手食指指尖。头发凌乱贴汗湿额角,脸颊、脖颈、胸脯、小腹……到处点缀着一道道白花花、散发浓烈腥膻味的精斑。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朱镇标扭过头,脸依旧红涨,喘匀点气,伸手去搀周萍,“起来,拾掇拾掇。” 周萍被他拽着勉强坐起,抹把脸上粘稠精液,疲惫嗔怪地瞪他一眼,声音沙哑:“哼……牲口托生的……精力旺得没处使……明天还要赶路呢……看喷我这一身……折腾死个人了……” 她抓起揉成一团的内裤,捂住下身,赤脚跳下床,踉跄走向角落掉漆的搪瓷盆。 “嘿嘿……”朱镇标嘴角扯出满足弧度,“老子多折腾折腾,说不定你还能生个小子!” “呸!”周萍啐一口,声音绵软,从热水瓶倒出小半盆温水,取下旧毛巾浸湿拧干,“你不怕罚死你!再生?喝西北风去?” 她站在盆边,皱着眉头擦拭身上黏腻的污迹,又偷偷嗅了下手指上的味道。 朱镇标挪到床头,背靠糊旧报纸的土墙坐下,长长舒口气。从磨得油亮的木桌上摸过旱烟袋和黄纸,熟练卷好烟卷。划亮火柴,凑近油灯点燃,深深吸一口,辛辣烟雾涌入肺腑,鼻孔喷出长长白烟。 烟雾在灯光下袅袅盘旋,他的目光盯着自己沾精液的手指若有所思。 周萍大致擦净身体,换上干净内裤。拿着湿毛巾过来,看朱镇标那副“事后烟”的舒坦样,没好气地把他那软趴趴、沾着干涸精斑的黑阳物用湿毛巾裹住,清理粘在浓密阴毛上的半干精液。 “嘶……疼!轻点!毛都让你搓掉了!”朱镇标吸着冷气抱怨,烟灰抖落大腿。 “疼也忍着!谁让你长这么多鸡巴毛!”周萍手下不停。她单手捏着软垂的龟头,粗鲁翻开紫红包皮,露出里面沾污的冠状沟,仔细擦净。接着又从他那沉甸甸、褶皱的毛阴囊开始,顺着两条浓密腿毛的大腿,一直擦到沾泥灰的脚板。 清理干净,周萍才松口气。她把毛巾在水盆涮了涮,拧干,搭在墙绳上。穿上内衣,爬上床。 朱镇标抽完最后一口烟,在床沿磕磕烟灰,伸手“噗”地吹灭油灯,浓稠黑暗瞬间吞没一切。 屋外,寒风呼啸。木门上那几道仓促擦拭过的精痕,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无声散发少年初次觉醒的灼热气息。 第3章、清晨出发 天边刚泛灰白,寒气凝霜贴山坳。一声鸡鸣刺破朱家坳的寂静,远近鸡鸣应和。 朱镇标紧了紧肩上磨得发白、勒进肩肉的背包带子。站在土坯房门口,没回头。背包硬邦邦硌着背。 周萍倚着冰冷门框,眼睛红肿,嘴唇翕动,最终化作一声低叹,被晨风撕碎。 “走了。”朱镇标的声音像沉铁。 他身边跟着王廷远。十九岁的个头快撵上朱镇标,骨架还没撑开,裹在半新蓝涤卡外套和洗白绿军裤里,显单薄。脚上解放鞋沾新鲜泥点。他也背着鼓囊囊帆布包,里面装着娘烙的厚饼子。 王廷远脸上混杂着离乡的忐忑和压下的兴奋,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身边沉默如山岩的师父。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湿滑结霜的田埂往山外走。晨雾中的山路像撸直的裤腰带,枯草白霜被踩碎。裤脚很快被露水打湿冰凉。单调的脚步声和鸟叫,沉默像山里的雾,沉甸甸压在两人间。 王廷远憋得难受,胸腔像塞了湿棉花。终于忍不住,声音突兀:“舅…师父,咱…咋个去工地上?”话出口就后悔。 朱镇标头也没回,步子又大又稳:“去镇上搭客车到县里,再转火车去市里。” “哦……”王廷远应了声,没了下文。 他偷眼掠过前面宽厚的背影。朱镇标穿着洗灰、领口磨破的旧工装外套,下身洗白、膝盖打厚补丁的深蓝劳动布裤子,裤脚塞在沾黄泥的解放鞋里。每一步落下都像生了根。 山路转急弯,前面是一段向阳田坎。太阳挣扎爬上山脊,金光刺破灰雾,打在枯黄草茎上,霜花晶莹。 朱镇标忽然停步,背包往田埂一撂,闷响。 “放个水。”他言简意赅,转身朝田坎下走几步,背对小路站定。 王廷远愣了下,也赶紧放下包。寒意和紧张让小腹发胀。 他走到离朱镇标几步远,解开裤带,刚掏出自己那根青涩物件,眼角余光却像被磁石吸住,死死瞟向旁边。 朱镇标叉腿站着,迎着初升太阳。解开旧帆布条裤腰带,利落褪下裤腰连同洗得稀薄透亮的棉布内裤,褪到大腿根。凛冽空气瞬间包裹下体。 他胯间那根沉睡的阳具完全袒露在晨光里,粗壮惊人,像一截饱经风霜的老树根,通体深重古铜色,筋络虬结。龟头硕大饱满,深沉的紫褐色,在阳光下泛着油润光泽。浓密卷曲的黑色阴毛如同荆棘丛,覆盖小腹和大腿根,蔓延到两颗沉甸甸、黝黑发亮、板栗般坠着的卵蛋周围。 一道强劲的淡黄水柱猛地从马眼激射而出,“嗤嗤”作响,划破空气,在枯草地上冲出一道深湿沟痕,水花四溅。力道弧度带着纯粹的雄性力量。水汽漫开,浓烈尿臊味瞬间弥漫。 王廷远只觉口干舌燥,喉咙被扼住。心脏在胸腔狂跳,震得耳膜嗡嗡。一股灼热从脚底板窜起,烧遍全身,脸颊滚烫。手里的物件不受控制抽动,巨大羞耻感冰潮般涌来。 可目光生了根,死死黏在那粗壮器物上,贪婪追逐水柱轨迹。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被纯粹力量震慑的眩晕。 那东西…那么大…那么黑…带着某种神秘的令人心悸的生命力… 昨夜门缝里疯狂耸动的古铜色臀影和这根巨物凶狠贯入的景象,不受控制地翻腾、叠加。 朱镇标的尿柱渐弱。他随意甩了甩胯下粗黑物事,几滴残液甩落草叶。接着,伸出右手粗糙拇指,极其自然地、带着漫不经心的粗野,在马眼处一抹,揩掉湿痕。 这动作像道无声惊雷,劈在王廷远神经上,浑身一颤,差点握不住自己软塌塌的物件。昨夜喷射在木门上的灼热记忆猛地复苏,裤裆隐隐发胀。 朱镇标毫无所觉,利索地塞回巨物,提上裤子,系好腰带。弯腰拎起背包甩上肩,迈步重新走上田埂。 “跟上。”声音依旧没起伏。 王廷远猛回过神,像被烫到般收回视线,手忙脚乱塞回自己东西,胡乱系好裤带,心脏狂跳,脸上火烧。抓起背包小跑追上,脚步虚浮。刚才的冲击和昨夜燥热,像烧红的烙铁,印在年轻脑海里,混杂羞耻、震撼和隐秘悸动。 他死死盯着师父那双沾泥解放鞋后跟,再不敢乱瞟,只觉得口干舌燥,冷风吹不散心底烧起的滚烫燥热。 师父的背影在前,沉默如山,每一步踏在他心跳上。 山路盘旋向下,日头升高。灰扑扑的小镇轮廓贴在山脚。拖拉机“突突”闷响和嘈杂人声搅动山间宁静。 镇汽车站简陋像四面漏风大棚,泥土地坑洼,几辆破旧客车趴着,车身糊满干泥点,车窗玻璃没几块完整。空气混杂浓烈柴油味、汗臭、劣质烟味和食物馊酸气。 背着大包小裹、面色黝黑粗糙的民工挤满站前空地,操着本地方言吆喝、讨价、蹲地啃冷硬干粮。地上烟头、瓜子皮、浓痰。 朱镇标找到去县城的车,跟司机用乡音普通话简短交涉,掏出皱巴巴零钱付了,招呼王廷远往车门口挤。 车厢塞得像沙丁鱼罐头,汗味、脚臭、劣质烟味和呕吐物酸腐味熏人脑仁。座位早没,两人卸下沉重背包垫屁股下,挤在过道。 旁边胡子拉碴中年汉子,穿油腻发亮的黑棉袄,敞怀露出油黑红破秋衣,旁若无人抠脚丫子,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抠完脚,又用手抓旁边脏布袋里黑乎乎杂粮馒头,塞进嘴里大嚼。 王廷远胃里翻腾,赶紧别开脸屏息。他偷看身边师父。 朱镇标靠着车厢壁,闭着眼,棱角分明的脸上只有深深疲惫刻在眉宇间。王廷远看着师父刚毅沉静的脸,慢慢安心。 破旧客车痛苦呻吟,车身抖动,排气管喷浓黑烟,摇摇晃晃开动,在颠簸土路上向山外驶去。每一次颠簸都让车厢里的人东倒西歪。 王廷远有点眩晕想吐,朱镇标让他闭眼趴在自己大腿上。 枕在师父大腿上缓解,王廷远鼻间环绕师父裤子上肥皂味和隐约一丝雄性胯下的腥臊。他突然想起昨夜师娘腿间敞开的屄洞,被师父那根“发怒的黑棍”捣击,汁液飞溅……鼻间仿佛飘过这丝味道。 他喉结滚动,手掌攥紧帆布包。师父裤裆里那沉睡巨物代表的雄性原始力量,更深烙印进他意识深处,带着灼人温度和野性气息。 他侧头看车窗外飞速倒退、渐渐陌生的山峦轮廓,一种巨大的、沉甸甸的茫然和对前路的巨大未知,像冰冷铅块,压在了十九岁少年稚嫩的心头。 "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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