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青蛇胆气粗& p( z) D) k9 v) }5 \/ }
松哥确实是真哥级的人物,年龄并不大,约莫三十岁上下。在我下了决心后,并不十分的排斥和感到劳心累神,原本不想在记忆中留下任何画面的松哥,回想起来竟有模糊的轮廓。
' |. x9 p0 e1 J* V* Q 礼拜五的上午,松哥一般都会去他的财务公司呆上半天,于是我就提前给学校撒谎请假,顺利的争取到了半天的时间。& o7 Z/ @1 K" |/ a
要找的财务公司其实离我家并不算远,拐过一个街区,有幢背光的旧楼,松哥的公司就在里面。
5 F& W! N) |" @ ] 早上离开家之前,我对着镜子反复仔细打量,究竟我这个样子该配合哪种神情才能取得最佳的效果。穿上新洗的校服,我装作正常去学校的样子出了门。
/ ]0 L; {) @# n- R5 R2 i 为了不让熟悉的人发现,我绕路迂回多花了半个小时才到眼前的这栋楼下。& S v; K; n3 u3 h+ \0 k( s
这是一幢旧式的楼宇,底层都是便利店,杂货铺和各种饮食店,街边行道上还有水果摊和报刊点,这会时间还早,那卖早点的铺面前都排着长队,等候着完成用钱和食物的交易。我这一身学生的打扮,注定不能在街道上逗留太久,于是很快的找到楼梯入口,坐到三楼楼梯的拐角处。$ X6 ?" X6 Q- G5 w6 d j6 _! s; F
底下二楼久无动静,直到接近十点,才有人进进出出,过会儿就听到了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声,我知道那是松哥到了。
" k/ S W" x* A$ |% t; t 我继续等了二十分钟后,这才走下楼梯,径直来到202室,按响了墙上的门铃。
6 p+ {' V5 Q6 J+ V' X5 G “我找松哥。”不等开门的人发问,我就道明了来意。/ ~* e' F- n9 h4 `- @
开门的是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青年,上下打量我一番后,并未说话,示意我进来等着。
: s+ C7 n& w6 p 房间里正对门的墙上有“云松财务有限责任公司”的字样,我知道松哥本名叫黄劲松,只是不知那松前的云又是怎样的含义?! n* N/ |2 K% r4 z
我被领进了松哥的房间,略微扫了眼便不再看,心中却惊讶这里居然很整洁。" I8 g O3 a* f$ E* Q
松哥人在写字桌后,半躺在椅子上正看着手里的报纸,双脚搭在面前的桌子上,对我不理不睬,任由我有些发慌的立在屋子中央。
$ P' b/ F5 j* ^5 g 我心中冷笑,却不敢稍显,恭敬的喊了声松哥后,就眼观鼻尖不再说话。! K2 h0 e4 I; p" z$ i
我身后就是红漆面的镂空长椅,可是我却不能去坐,因为那会显得我很随便,我也不能凑上前去低声去吸引他注意,那会表明我在做下贱的事情。/ ]" U) T6 ~. o1 {' ^
整整一刻钟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动作,松哥手里的报纸甚至都没有翻动,我清楚我给他留的第一印象应该还不错吧!6 \2 ?" u, |- [' S
“你找我有什么事?”松哥终于放下报纸,眼神直刺我的面庞。
1 B t8 m4 H- X% _: _- E 我有多长时间没有感受过如此凌厉的目光了,象刀锋贴着我的脸,使我更不敢妄动。 l* C: a9 G, m; I* c
“我来想商议我外公的事。”我小心斟酌着用辞。 e! L5 t+ X; F( n, C7 u
似乎觉得我说话时仰起头与他对视,有些可笑,松哥很快收回目光笑了起来。' D( n6 l. t+ l# _
“你知道你来这意味着什么吗?”松哥的话语中很是有玩味。
9 l1 C4 J0 U$ ~* T “知道。”我的平静表现了我的决心。
' S% B9 a7 ~# w+ P" e “你要知道,你外公借的可不是小数目。”松哥是开始提要求了,还是想继续试探。
" H# S. z: Q& @ “我不值那么高的价钱,我只想能多缓几个月。”我明白越是表明自己清楚利害,对方才会越放心。
1 M6 r1 {3 L0 C" Q+ t4 m/ D7 @ 松哥似乎在犹豫权衡,似乎我的表现使他想起了什么深刻的事情,眼睛中有神采迸出。
9 W* u7 s8 k3 H' h' A 这个年纪的男人,肯定对性/爱有品质的要求,凭我无害的身份,清秀的外貌以及懂得分寸火候的表现,他不会不动心。
9 K8 `+ @) [# Y' B8 \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走到了我跟前,手指刮过我的腮骨,呼吸急促,我看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但决不能允许他就地强行,否则我的计划就要付诸流水。
+ L9 r0 C: V7 D7 d1 c 我把身体向后仰,头偏过一旁,躲开他的手指,异常冷静的说问:“松哥很喜欢我?”
; v- r$ U: a* s1 m' A+ z- U 松哥对我的不配合微有怒意,但听到我的话后,也就势作罢,很快收敛了心神,“你有什么话说?”
' w' Q; ?, T4 k q3 c “松哥若真喜欢我,我也会喜欢松哥”。
% K! Z9 }: M2 I. N 我的话似乎打动了他。
- y% j4 B2 s$ e/ u+ M# | “说说你的条件。”
# r* G) J- |' z “松哥快人快语。我希望我还能在学校里正常读书,所以碰面会少,但每一次我都会弥补用我所有的热情来伺候松哥你。”我的杀手锏还在后面,同时谈话到此,也到了我该说软话的时候。, ~; k, X+ A2 u2 a) `. E- \
松哥不置可否,笃信我不会这么简单。/ Q( B! [+ N% _6 f" Y
“我希望这事,银鸡不知道,我怕了他的大嘴巴。”第一个要求弹性太大,所以我适时的提出好操控的第二个要求。5 x6 ]' c7 p5 Y- y( F: U
松哥仍旧一言不发,料定我不会只提这两个简单的要求。0 n' C0 x! m" ]8 S- T
我对松哥的沉稳很是赞服,其实刚才当他身体张扬的时候,我就生出了别样的心思,心底里竟幻想着他在我身下宛转承欢的模样,征服这样男人的快感几乎使我心神失守,但我也清楚我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行差踏错的后果将是万劫不复。
: z6 Z/ E9 j, ?; o. E6 r2 x1 G& R0 ~ 像是冬天行走在结冰的河面上,我不得不小心翼翼,于是我不紧不慢的说出了第三个也是最关键的要求。
9 Q4 o9 r" o7 F. n 我没有见识过结冰的河面,所以我不清楚接下来迎接我的究竟是葬身冰窟,还是一滑而过。2 ~! ]" i0 i/ H3 F( ]- H% P
向人提要求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当对方完全占据主动权的时候。) p( o& q- ?4 z$ G: O) F# o/ d
其实要求本身并不重要,通过要求达成目的才是根本,我接连两个无足轻重的要求对他而言应该不算什么,但下面这个要求却是真正的检验,我究竟有没有入了他的眼,具备多大的分量。
* G" H4 t* e3 ~, Z o( e; A5 \ e “我还未成年,所以我希望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有个单独僻静的地方。”说实话,我现在不过十四岁,这是个很大的优势。
& K/ }! R3 h# C) n, N/ } [ 说完这些,我就静默不语,等待着他的答复。( d" Z" I9 d3 T! _$ {
我的这三个条件看似是要跟对方交换,实际上却隐藏着拨动台秤的效果,既叫他看到晃动后的平衡,又叫他看到收获后的丽景,总之在我小心营造的青春倔强表象下,适可而止而又坚决的态度,不会碰触他习惯里的底线。 u- m9 M5 i- f: _
我隐隐有种交锋式的畅快,若不是心有顾忌,此刻血战玄黄下的场景,未尝不能成为旖旎钻怀拉开掏出的熏香。' p5 d$ e2 z5 k7 N4 P/ X3 [7 w
此战若告捷,将意义重大,以后袖中藏青蛇,披荆斩棘无所畏惧。9 J. t; U$ d6 f$ m
松哥很爽快的答应,吩咐我每周六去他给的那个地址,而相应的外公的债务会延后三个月。
0 D; M, Y& `& h+ J% A 尽管料定松哥一定会答应,因为像松哥这样从底层发起来的人,拥有了一定资产之后,就会开始学上层社会人士的做派,香港的太平绅士就是他们模仿的目标,尽管他们可能不愿意承认,在外继续保持一贯的风格,但骨子里的羡慕和优越感会促使他们在合适的环境下完成一试,而我就是那根引线。0 L! |; }" H3 F3 j- T0 d
我以下午有课为由告辞离去。走在路上,既不紧张也不彷徨,明天就是周六约定的时间,想起这个我倒暗暗兴奋。
; U5 e. q9 t7 _8 J9 f! V 说起来,松哥看起来有些精瘦,几次碰面都是一身的黑西装白衬衫,直立短发下的阔额清亮,眉毛是不常见的半截眉,但鬓角长的恰到好处几与耳垂平齐,颧骨略高便使得面颊削瘦,眼眶深沉,整体五官看起来很刚毅,只是鼻尖突出型似鹰钩,带给人阴鸷的感觉。
$ d( ^ X1 l; T' O* ` “小轩——”,冷不丁肩头被人拍,吓了我一跳。
9 w8 L/ s, W# Y听口音明显是北方普通话,在香港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几乎就没再听到过有人用这样的口音叫我的名字。
( P! ^; P3 w2 w4 `7 r1 g 站在我跟前的是个英俊威武的男人,郭安堂,这个又可恨又可爱的坏男人,这个让我蒙发初恋情感的男人,为君情苦为君书,为了他男子汉的事业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我们的镇子,如今容光焕发的出现在我面前,好似时空刺穿般的邂逅,叫人难以置信。# h7 X! p q1 Y C2 `' a
“我都不敢认,真没想到在香港能碰见你。”郭安堂说话时挺胸收腹,除了标杆式的仪容外,还能突出他左胸上那朵来自法国的花朵。, e7 F5 q. i! `. h9 ]6 q
能再见到郭安堂,是我以前很长时间期盼的事情,加之近日内心坚冰涣释,重拾自信,所以对于这种意外重逢的戏码,迅速沉陷。" e7 _8 H# W; _; O A
“你怎么会在香港的?”出于惯常的思维,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郭安堂会来到香港。( ~% F$ O0 s6 }# H9 N, n
“说来话长,晚上我就要回深圳,跟我去酒店请你吃饭。”他一如既往的在看透我内心后不说废话。& i* n0 ]" U; }$ M% Q9 F0 U( ^
这会我也顾不上下午迟到,满心欢喜的跟着他走。! V9 r2 ~& z4 E: g* M, n# f
他是在酒店周围溜达的时候碰见我的,所以酒店离的不远,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
8 Q) n+ s- ~6 n1 W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所以我被他直接领进了酒店的房间里。7 A; Q7 Q/ w$ @2 I0 p7 u. q3 g' B
这是家三星级酒店,设施比起我在香港的家要好上许多,而郭安堂看起来对酒店习以为常,而且他身上的着装也紧跟潮流,百摺的老板裤用内扣的老板皮带,把细致的腰身勾勒的魅惑十足。我与他年龄相差有十岁,却丝毫也没有代沟和陌生感。% K L8 K" E) S& H. E$ i0 V
两年来,偶然记忆里闪过的可口男人,如今又怎能错过。 N+ h* `3 P! H0 _
郭安堂平躺在大床上,两脚垂地,好象胸口憋了好多话要感慨出来。+ u5 q v3 R% C9 n9 G" g' b9 v; U
我喜欢他这样任君采撷的样子,尽管可能他还没展示完他的成功,比如电视旁那个不大的手机。我不会去问他还想不想那个,因为我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裤裆上,柔软的裤子里面渐渐有物隆起,我的手上下平抚,直到用虎口捋出一个坚硬的外型。! |2 ]5 f+ w8 S( e+ ~* }2 C' n
我知道揉捏哪里会使他兴奋,但我却并不急着出手,因为我看到他抬起的手臂原本是要推开我,可半途中却又放弃。另一只手学着乘风破浪的帆船在床上前行,直插两腿间的明礁,帆船横摆,托起两颗滚圆的果实,装船待航,风浪忽起,帆船随海水载浮载沉,果实似有收缩,离船而去,那边坚硬如铁。
3 S( H7 F2 w% N! _5 J1 ^ “小小年纪就这么多花样,长大了还得了。”郭安堂用肘撑住身体,屁股收缩离开我的手。
2 c4 [8 q. k1 t+ U+ Q' n 我才不相信他有那么强的自制力,斜身扑下咬向他的嘴唇。' ?! d- N1 S6 h) ~: S4 R3 P
他偏过头,我则就势舔到了他的耳根,舌头拖着行笔写了个竖钩,于他脖子处提起,果然他不动了。
, l' x3 Y) k& H. o 水到渠成的卸开他的皮带,拉开裤链,黄色的尼龙内裤很晃眼,被包裹住的阴/茎如蓄势待发的枪管,我从侧边将两颗睾/丸整朵掏出,拉拽之后握在手里,嘴巴则舔到内裤上,寻找龟头咬住,手与嘴同时微微发力,就感觉郭安堂的身体立时绷直。
* t+ b8 L% l3 R4 ] 他的喉咙里发出阵阵怒吼,已经不耐烦我的连番挑逗,翻身侧窝摁住我的头去湿润已经跳出的阳/具。
* Q9 G- i- X: U) d0 |2 B# l0 M 电视旁边猛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郭安堂立即抽身下床,不敢怠慢拿起电话接听。
+ w3 b7 s% q0 B5 D* F 看着他褪在膝盖上的内裤,及向上挺刺的阳/具,我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一把含住,用手拉扯着他的睾/丸,听他嘴里说话的声音渐渐颤抖。
1 C5 P4 s2 b' Z- w5 g5 b$ q3 Z7 M4 \ 他向上要推开我,但似乎又觉得推不开,而电话里似乎又给了他莫大的压力,还未等他收电话,我的口腔里就迎来泉柱奔袭。
7 }% A" |2 ^7 ^+ N s& r 他抽身离开转过身回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匆匆穿好裤子,脸色有些难看。. z0 T7 [8 ~% t; h7 [
我猜是电话最后,被那头的人获悉边的动静,斥责了他而使他惶恐不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调理他的性格,又或者是他经历过什么而变得进退失据。
9 f3 s7 v3 V: o2 b" x. i 联系郭安堂的前后变化,他的工作恐怕不是那么能见得了光的,就如同他光鲜的外表下,那快洗易干的廉价内裤,内外极不相称。
0 G3 N3 {( Z$ {( L# c( z Y- Y 我忽然发现所有的熟悉都在软化消亡,这是个很不好的预感。: ^ l2 C5 D/ c
我提出离开,他没挽留也没提吃饭的事。4 @4 C0 n; {& m( Z: ?& B4 D
在我带上门的刹那,透过门缝望见坐在沙发里的他,不改俊挺,依然是那么完美,可是瞬间眼神交汇却整个出卖了他,灰败和不安,而我这个始作俑者却被他用自嘲的轻笑送别,以做遮掩。$ W5 r- z4 C* O! i$ I7 J9 o9 G
他如今也算有钱了,可为何落在我眼里,反而有些不如他穿四合一时的样子,难道我也开始喜新厌旧?
% z/ }9 ?4 P& {- h! o& T 我虽然喜欢思考,但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会果断放弃,比如我对郭安堂的牵挂是否依旧,比如他究竟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比如他跟松哥同时出现在眼前我要怎么选择。 Z% D; S0 ~% x1 r# Z6 Y
下午放学回到家中,就感觉气氛不同寻常。9 S1 G1 Q( q6 G* N3 [
母亲在厨房里总是要背对着我,但我还是看出了母亲满面的愁容,还时不时的偷偷拭泪,能让母亲如此忧心忡忡的,目前而言,也只有外公的健康。# c0 h$ R) B0 c X
我知道外公的哮喘挺严重,但平时母亲都已经很注意了,家里面基本不食油腻辛辣,气温骤变也会关注增减衣物,应该不是这方面的问题,难道今天母亲陪外公去做了全身体检?
/ I, F& V. |( U9 s5 r' Z “妈,今天外公体检的结果怎样?”我在母亲身边不动声色的发问,这样容易让母亲透漏出实情。
( \8 n, X% G! u0 N3 ~$ [- y “不,不怎么好。”母亲欲言又止。
4 w1 L7 h2 G$ a; E! R “那今天外公怎么舍得去做全身体检了?”我在旁边择菜,好似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4 _0 S8 O( l( ` “不是的,今天医院有对老年人的免费体检活动,是我怂恿你外公去做检查的。”母亲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便抽泣起来。. k0 ~, @/ S$ ^2 p0 s" z
“那查出什么了吗?”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7 }7 N Y1 ]% R
“是心脑血管的病,很难治。”. X/ w5 k* [ k- n2 T
“是要花很多钱吗?”我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可能这心脑血管的病是老年人的常见疾患,但平时恐怕就要大把服药,额外要支出不少的费用,家里的经济要应付起来孰为艰难,也许母亲是愧疚不能给予外公更好的照顾才如此伤心,但家中目前最缺的也就是钱。尽管暂时缓过了紧逼的债务,但后面怎么还,还有外公若是着急上火,那情况就更不乐观了。# U" h# ~7 K0 a; Z: X+ Z y2 ^
我开始自责中午的得意忘形,居然还幻想着郭安堂同松哥的身体,盲目乐观太不应该了。
; e( S8 q6 z, F$ k) _% P 心里本就不大的潺潺春水,流进了沙漠,转瞬干涸。
, H2 k) X+ R: Q K" Y 声名相久遇,目下暂淹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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